陳淪撿到一截木棍用力的去挖假山縫隙中的土石。
大概用了十分鐘,隨著昏暗燈光下出現(xiàn)一截骨頭,陳淪手中木棍驚詫的掉落在地上。
陳淪此刻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東西。
借著公園微弱的燈光,陳淪看見一截骨頭裸露出土石之上。
骨頭顏色灰白,可以看出露在土石之上的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骨頭還掩埋在土石下面。
可,即便只有一部分,陳淪也在數(shù)秒后看出這截骨頭的來歷,這,這是一截人的指骨。
結合石頭假山縫隙周圍的劃痕,陳淪頓感頭皮發(fā)麻,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沒想到,這結果就這么快速、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了!
“死人!人的尸骨?”
在這一刻,陳淪身體微微發(fā)抖,周圍的蟲鳴鳥叫,此刻都顯得極為瘆人。
在這一刻,陳淪第一次因為害怕而想要離開這個公園。
可雖然害怕,但陳淪還是顫抖著拿起木棍繼續(xù)去扣假山縫隙中的土石。
因為懷疑這是人尸骨的緣故,陳淪發(fā)掘尸骨的進度就慢了一些。
用了十幾分鐘,在將整個手骨發(fā)掘出來之后,陳淪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將發(fā)現(xiàn)尸骨的情況全部告知。
陳淪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里曾經(jīng)死過一個人,而且可能是被活埋的。
警局得到報案后迅速出警,并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林森公園。
“就是你報案的?”
大板警局派出的警員是一個三十多歲警官。
“對!”陳淪點了點頭。
“這么晚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警官有些驚訝:“你父母呢?”
“我是個孤兒,父母很早去世了,現(xiàn)在由阿笠爺爺照顧!”陳淪瞎編故事,但在阿笠博士的配合下還是很好的對警官做了解釋:“現(xiàn)在,我們在大阪開了個店鋪,我負責照看!”
“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沒有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警官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我是來探險的,聽說這里有很多的鬼怪,所以想來看一看?”陳淪繼續(xù)編瞎話,但好在警官沒有懷疑。
“小朋友,以后可不要做這些事情!”警官說道:“既然現(xiàn)場是你發(fā)現(xiàn)的,那現(xiàn)在和我一起回警局吧,我們想找你了解情況?!?p> 陳淪點了點頭。
“你好小朋友,我叫加賀一郎!”
“加賀?”聽到警官的名字,陳淪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加賀恭一郎是陳淪最喜歡的幾個偵探之一,這是出自東野圭吾小說中的人物,聽到這個名字,陳淪一是感覺到親切,二則是下意識的將這個面前的警員與加賀恭一郎對比。
而,對比的結果,則是二人有八九十分相似。
面前的這名大阪的警員,有著和加賀恭一郎一樣英俊的外貌,身材消瘦、肩膀?qū)掗?、五官輪廓明顯、潔白的牙齒、深邃的眸子,只是看上幾眼便能感受出對方是一名對破案執(zhí)著、堅毅的警員。
“讓你的監(jiān)護人過來接你吧!”
加賀一郎笑著說道。
對于面前的孩子,加賀一郎有種很敏銳的感覺,就是面前這個少年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個暫時不行!阿笠爺爺沒在大阪。”
“那你一會和我走警局一趟吧!”
陳淪連連點頭。
陳淪在警察處理尸體的過程中一直跟在周圍,在適當?shù)膶嶋H,還會用小孩子的口提供一些關鍵性的指標。
例如,死者尸體的清掃工作一定要做的細致,陳淪不斷的提醒對方注意指甲蓋附近,手指指縫附近的清掃,在陳淪的嘟嘟囔囔中,法醫(yī)在死者指縫中發(fā)現(xiàn)數(shù)跟女性的長頭發(fā),這能說明的地方很多。
還有,法醫(yī)想要將假山破壞而取出尸骨的時候,陳淪也是不停的阻攔,最后,還是麻煩法醫(yī)不斷小心的清理,而這種清理,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完成了。
尸體全部清理干凈并擺好之后,警局人員帶著陳淪回到警局。
“你這孩子,快給你的家長打電話,帶你回去!”在和加賀一郎回到警局之后,便向陳淪為了一些現(xiàn)場的問題,隨后便叫陳淪喊上自己的家長帶著陳淪回去。
警局對陳淪這么大的孩子的寬忍度很高,并不會懷疑陳淪又什么不對的問題、
因為,陳淪看上去像是小學生,而這個年紀的學生,也只會上學和做一些無聊的游戲,這次公園的探險,姑且將其看成一場游戲。
“那,那尸骨怎么辦?”
“那個自然會有專門的人來負責!”加賀一郎說的輕巧,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警局現(xiàn)在的處理方式心有不甘:“唉,這尸骨大概率的會寫在檔案里,沒有多少人會對過去發(fā)生的事情感興趣,從尸骨的氧化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七年之前,這種案子,很少會重點關注!”
“為什么?”陳淪心有不甘的問道。
“什么為什么,這種案件的處理難度遠遠高于其他案件,同時,投入的警力也是不同,這個案件的處理會放在后面!”加賀一郎淡淡的說道:“我當然能夠理解警局的想法,在有限的警力中,案件需要劃分優(yōu)先級?!?p> “可是,這是一個謀殺案??!”陳淪能夠理解加賀一郎所說,但是他對加賀一郎所說的想法,理解但是不贊同。
“謀殺案?小朋友還知道不少東西呢!”加賀一郎贊賞的說道:“你說說,怎么看出它是謀殺的!”
“這個簡單!”
“怎么看出來的?”
“假山上的劃痕!”陳淪皺著眉頭說:“那劃痕的方向是從外到里!這說明死者是卡在加上之中,沒辦法出來而導致死亡!”
“還有嗎?”加賀一郎突然對這個小孩子有了興趣。
“還有頭發(fā)??!”陳淪盡量裝的像是一個孩子:“除了頭發(fā)還有,尸體上的土石!一個正常的死亡的情況,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還沒有報警,而是在尸體上覆蓋上土石呢?”
加賀一郎笑了笑:“你這小鬼的推理能力不錯!”
“這一一場謀殺案,難道警局不管嗎?”陳淪有些生氣。
而加賀一郎也有些尷尬,這件事并不是他可以負責的,因為尸骨的辦案難度比較大,整個警局又比較忙。
“我們會處理好這個案件,找到真兇的!”
“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