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傍晚,陳晦明忙活了一天,難得休息的他,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女朋友。
門外傳來叫聲:“小灰灰快滾出來,哥的手都快斷了,快點!”
一聽這叫聲,就知道是發(fā)小楊學武回來了。
這家伙女朋友在京城,一畢業(yè)就跑去那,兩個月了都。
“死豬,剛剛吃完飯你拿這么多酒過來干嘛?!?p> 楊學武手上抱著兩箱啤酒,手指頭還勾著一大袋熟食。
他嘴上抱怨著,手卻不停的接過酒轉身進去。
“嘿嘿!哥知道你孤獨,這不是撇下女朋友來看你了嗎?!?p> 嬉皮笑臉的楊學武,一點也不在意被叫死豬,從小就互相打鬧習慣了。
擺上小桌子,開啟瓶蓋,兩人坐在小跨院的廣玉蘭樹下開喝起來。
“我說阿明吶,還是你這舒服,涼風加香氣,就像美酒配美女一樣絕了?!?p> 三杯酒下肚兩人開聊,楊學武抓著雞爪子一臉愜意的說。
他鄙夷的望一眼啐道:“得了吧你,你家那大別墅不舒服,大空調吹著,晚上還要蓋被子,在這假惺惺什么?!?p> 這吐槽說的楊學武嘿嘿笑著,馬上正經(jīng)起來說:“跟你說正經(jīng)的,去我那上班吧,工資你自己開,只要你愿意去就行?!?p> 楊學武開了間不大的公司,還沒畢業(yè)就創(chuàng)業(yè)了,他家不算大富但不差錢。
可他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去,我學考古的去你那上什么班,當保安啊?!?p> “好啊,有你當保安誰敢上我公司鬧事,那我可賺大發(fā)了?!?p> “滾蛋!我不當也沒人惹你,想騙我沒門?!?p> 兩人對瞪著對方,沒一會兒楊學武臉一垮,忽然擠眉弄眼起來。
“前兩天在京城碰到明月姐,問我你畢業(yè)了工作找了嗎?!?p> 陳晦明一下子別扭起來,連聲問他有沒有亂說話,楊學武嘿嘿笑著說:“我可沒亂說,都是照實說的,你沒工作呀!”
“死豬你干嘛跟她說這!”
“干嘛不能說,生意不成仁義在,她讓你去她那上班呢,不好嗎?”
這話差點讓他一口酒噴出來,伸手摸向對方的額頭。
被楊學武一巴掌拍開,瞪著眼嚷嚷道:“摸個屁呀,哥沒發(fā)燒,你丫不找工作呀,難不成要繼承老爺子的舊業(yè)嗎?”
老爺子自然是說他爺爺,武醫(yī)同源,那些跌打扭傷的,不愛去醫(yī)院,以前老爺子在世時都是來這邊治療的。
他自然也學會這手藝,只是沒繼承這飯碗罷了,況且他醫(yī)術通神楊學武是知道的。
但這話讓他翻著白眼吐槽道:“沒發(fā)燒你出這騷主意,去那上班,虧你說得出口,沒見她老公,看見我像防賊似的呀?!?p> “切!”
楊學武鄙視的嗤他,渾不在意的說:“關他屁事呀,公司是明月姐的又不是他的,愛請誰請誰。”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好,喝酒吧你?!?p> 這主意不管怎么說,他都覺得是騷主意,還真不關面子的事。
他跟柳明月當年分手了,沒有成仇可也不適合來往,畢竟每個人都有新的生活,必須要顧及伴侶的感受的。
再說談戀愛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嗎,有幾個人跟初戀結婚的呀,還不是初戀時根本不懂愛情。
見他那樣,楊學武知道他不會去的,從小玩到大,雙方的性格太了解了,悻悻的罵一句犟驢死騾子后,也不再說這事。
話題轉開后漸漸說起八卦來,不知怎么就轉到這段時間一條火爆的消息上。
前段時間,某個自稱自創(chuàng)某流派的武術大師,跟現(xiàn)代搏擊較量,被揍的鼻青臉腫,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是讓他的。
后來被爆出他的出場費很高,人們議論紛紛,這純粹是為了錢糟蹋傳統(tǒng)武術的名聲,連帶著社會上罵聲不絕,把傳統(tǒng)武術說的很不堪。
聊著聊著,楊學武拍拍自己被啤酒撐大的肚子,忽然說道:“小灰灰,要不你去教訓教訓那貨去?!?p> “誰呀?”
陳晦明不解的望著他,還以為這家伙跟誰不對付了。
滿臉紅通通的楊學武,吐著酒氣大聲叫道:“還有誰,就是那個叫囂著傳武是花架子的蠢貨啊,沒見識的東西,就會信口開河,你去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么是傳武啊?!?p> “我呸!”
他斜著眼啐道,楊學武立刻激動起來,馬上拉住他的胳膊說:“是吧,你也覺得那家伙討厭是吧,揍他去,給他點厲害瞧瞧。”
陳晦明無語的看著他,扒拉開他的手鄙視道:“我是說你,你以為說誰呢?!?p> “說我!”
楊學武頓時聲音大起來,英俊的臉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當然是說你呀,從小你也在這長大的,不知道兩位爺爺都不許我打架呀。”
“那不是打架,是打擂臺!”
高聲大叫的楊學武覺得自己很有理,可陳晦明老神在在的反駁道:“狗屁的擂臺,還不是一樣,兩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跟打架有區(qū)別嗎?!?p> “擂臺是比賽,那是體育比賽,不是打架!”
“我看就是打架。”
……
兩人你來我往的爭辯著,最后還是楊學武敗下陣來,沒好氣的嚷嚷著:“不說了不說了……我說不過你,氣死我了。”
陳晦明呵呵笑著,戲謔的說:“說不過,你也打不過呀,小時候叫你練,懶得跟豬一樣,不然你自己去打不就得了?!?p> 這話說的他泄氣,身高一米八二的他,健美威武,可才一米七四的陳晦明,一只手就能把他放倒,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陳家的家傳武技不傳外人,但老爺子不可能只學自己家那套絕藝,別忘了陳晦明的曾祖父本來就是開武館的。
楊學武七歲跟他同學,一直跟他玩的最好,從小也是在這玩到大的。
“哦,對了,我老婆說過幾天她朋友要來這玩,你陪著玩幾天吧。”
兩箱酒下肚,覺得不過癮的楊學武,站起來正要出去買酒,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來。
“明霞要過來呀,什么時候?玩幾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