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他瘋了
薛言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躺著的人兒,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他下馬跑了過去。
離近,他瘋了!
女人滿臉的血,頭發(fā)胡在一側臉上,渾身濕透衣服上全是血卷縮在地上。
薛言雙膝跪在地上,一把抱起女人“啊!”一聲怒吼,響破天際。
隨后就是瘋了般的大喊,“瘋女人你怎么了瘋女人,睿景熙!醒醒??!告訴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誰干的……?!?p> 失了神智的吶喊,完全亂了方寸。
一直緊緊摟著懷中的女人。
睿景熙眼神渙散,弱弱掀開蝴蝶般的羽翼,模模糊糊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薛言,你來了!真好!”下一秒暈死了過去。
薛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懷中女人又暈死過去,這下他才回過神來。
手指搭上了她的脈門,男人手抖個不停,瘋女人她不是半仙嗎?為什么為什么脈搏也停了。
不能亂,千萬不能亂,很快他用內(nèi)力試圖護住她心脈,如今她若不是死了,那就是進入了假死狀態(tài)。
現(xiàn)在怕是只有宮里的溫太醫(yī)能救她。
薛言抱著她飛身上馬,一路瘋狂往皇宮方向奔去。
身后夜風夜雷緊隨其后,見殿下是往皇宮方向趕去,趕緊快馬追上前去。
“殿下宵禁了?!币估状蠛暗?。
“叫他們開門不開本太子炸了它?!?p> “是?!?p> 夜風快馬加鞭提前去開城門。
門開了薛言騎馬一路往東宮飆去,夜雷夜風隨即分開去請溫太醫(yī)。
薛言抱著懷中女人來到勤勉殿,靈兒傷重躺在男人床上,男人轉(zhuǎn)頭把懷中奄奄一息的人兒輕輕放在隔間軟榻上。
很快溫太醫(yī)就來了,搭了把郡主脈門“殿下也許只有銀針能逼出郡主最后一點活氣了。”
“別廢話扎針?!毖ρ詺v聲催促。
“是是是…”
溫太醫(yī)哆哆嗦嗦從從藥箱里拿出一包針卷。
很快睿景熙身上被銀針扎滿。
薛言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之內(nèi)他最愛的兩個女人同時危在旦夕。
溫太醫(yī)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告訴薛言,目前只能等了。
隨后溫太醫(yī)門外侯著。
里屋就她們倆,薛言緊緊握住她的手。
此刻沒有言語,一心只求她快點醒,醒來趾高氣揚的告訴他,她是個半仙,是個有能耐的人……!
過了一刻鐘。
“咳咳咳”
睿景熙虛弱的睜開眼。
“太……”薛言剛想喊太醫(yī),卻被她打斷。
“殿下別別叫太醫(yī),快快把淚石給我?!鳖>拔跆撊鯚o比,都沒力氣說話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你那破石頭……”
“殿下,那顆石頭能救我命!”
“你說什么?”
“熙兒好疼殿下你別問了好嗎?”
薛言快速走到棋盤桌拿來淚石放在她手上。
這下他大概猜到了些許什么。
沒一會睿景熙便沒了痛覺,傷口逐漸愈合,可她失血太多,臉色還是很白很白。
也沒有多少力氣,但只要淚石在身她最多休息半刻鐘就差不多了。
睿景熙閉上眼小憩了一會兒。
薛言一直握著她的手,慢慢他明顯感受到她體溫上來了。
脈搏也正常了,男人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睿景熙撩開眼簾第一句話就是“薛言。”
薛言咽了咽嗓子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了,可還有哪里疼?”
“嗚嗚嗚殿下,你差點害死我了嗚嗚嗚?!?p> 薛言不知道淚石竟是護她的半仙。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這石頭對你這么重要,對不起對不起我……”
“現(xiàn)在你都知道了,我不是什么半仙,這塊石頭才是,里面住了半個神仙,她還有一半在你的東宮?!?p> 聽到這薛言面色一沉,聰明如他,已經(jīng)猜出了全然。
隨即陷入了沉思中。
睿景熙坐起身拔掉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放好在床頭。
許久薛言深深吸了口氣,他已經(jīng)把一切都理順了。
睿景熙知道他肯定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而她也已經(jīng)沒什么好瞞的了。
“殿下有什么疑慮就問吧!”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的秘密,是該坦誠相待,將一切都告知他了。
“你來我東宮就是為了找淚石?”
“是。”
“你故意扮丑,目的就是不想讓我看上你?”
“是?!?p> “所以你一直在等兩年后出宮?”
“是?!?p> “你知道我最恨欺騙。”
“是?!?p> 她知道,她技能窺探過男人的過往,知道他的傷,他的痛。
“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哪怕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你也只是想找到淚石然后抽身而去?!?p> 睿景熙心揪了一下,撐在床上的手猛然收緊,猶豫了片刻從唇齒間跳出兩個字。
“不是?!?p> 她這一句不是,堪比瓊漿蜜釀,滋滋甜進男人心扉。
哪里還管得上什么欺騙不欺騙,在這一刻,他底線全無,為她打破塵封已經(jīng)的雷區(qū)。
激動的心顫抖得手,男人下一刻緊緊抱住女人,“熙兒,你說不是,哈哈你說不是。你承認了,熙兒說你愛我,我現(xiàn)在就要聽,快說熙兒。”
男人歡快激動的聲音不停在頭頂響起。
睿景熙貼在他胸口,能聽出那雷般的歡快心跳,愛她承認,特別是臨死那一刻她才想明白,愛就是愛了,還理智還藏個屁。
那時候睜開眼第一個想法就是,最后能死在喜歡人懷里,滿足了。
女人緩緩推開男人,“殿下,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至于我會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這是什么意思?”薛言似從蜜罐中爬了出來,一瞬不瞬睨著面前人兒。
熱切的心一下降到冰點。
她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么短時間主導他的心忽冷忽熱。
該死的,睿景熙低咒一聲,該死的理智,這份感情明明可以壓在心底的,可怎么就表達出來了。
也罷,本就是個坦坦蕩蕩的女子,說出來沒什么不好。
“我喜歡殿下這個人,可我絕不會與別人共侍一夫,絕不。”睿景熙說的很堅決,不帶一絲空隙給男人裝空子。
男人也愣了幾秒,他們從出生接受的教育就是三妻四妾平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