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俊不???”卿雪穿上老亭長送的衣袍,張開雙手在莫寒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莫寒噗嗤一笑,“你哪來的假胡子?”
“上次打黑拳……唔,你就說像不像一位俏公子!”
“像,像!這次你又要去哪瘋?又去打黑拳啊?”莫寒用手壓了壓卿雪貼的兩條小胡子,然后理了理卿雪的衣領(lǐng)。溫柔如水般的眼神里浸滿了寵溺。
“哎呀,先進城看看再說!今晚,你就是我的貼身護衛(wèi)。走吧,小寒子!”卿雪嬌顏一展,拉起莫寒的手腕,很是俏皮地往彥京城快步走去。
“上一次還是主人,這次就成護衛(wèi)了?唉,我這算不算是越混越差?”莫寒跟在卿雪身側(cè),調(diào)侃了一句。
卿雪折扇一展,正身端步,“嗯哼!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嘛!小寒子莫要有怨氣。今晚就好好跟著本公子,本公子定有重賞!”
“那就多謝小主了!”莫寒干笑一聲,在一旁作了一揖。
……
“福祿街!”卿雪輕搖著折扇,看著木牌坊上的幾個大字,“今晚,就這了!”
卿雪帶著莫寒,在福祿街上閑逛了起來。都說彥京城繁華,素有“天下第一城”的美譽,所言果然不假。而夜晚的彥京城,更是一絕!福祿街上,到處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空氣中彌漫的,是一陣陣喧囂。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往來游客絡(luò)繹不絕。人流如織,樓閣飛檐,店家伙計強有力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車馬粼粼,繁華喧囂,泱泱盛世,彥京百姓的臉上無一不洋溢著自得其樂的笑容。一城繁華半城煙,多少世人醉里仙!說的便是如此!
“嗯——好香啊!小寒子,我要這個!”
“客官,新出爐的烤鴨。十兩一只!”
卿雪眨巴著大眼睛,乞求的眼神看著莫寒,楚楚動人,還有些可憐!
“太貴了!”
卿雪對著莫寒努了努嘴,嬌哼一聲,繼續(xù)在街上逛著。
“冰糖葫蘆喲,好吃的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卿雪頓時笑逐顏開,就像個歡脫的小兔子,轉(zhuǎn)眼間就蹦到了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面前。哪有一點“公子哥”的模樣。莫寒無奈的搖著頭,緊跟了上去!
“小寒子!”卿雪繼續(xù)向莫寒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莫寒哼哼干笑,“一串冰糖葫蘆,謝謝!”卿雪喜笑顏開,拉著莫寒繼續(xù)逛著。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小寒子!”
“小寒子,這個!”
“這個,小寒子!”
……
“這個,嗯——好好看,小寒子!”
“太貴了!”
“哦!”
“哇塞,這個好香啊……小寒子!”
“呵呵呵——沒錢了!”莫寒一副半死不活地、生無可戀地模樣,雙手抱滿了各種小玩意,吃的、玩的、稀奇古怪的……
“真沒錢了!”莫寒?dāng)D出一絲苦笑,這護衛(wèi)當(dāng)?shù)靡蔡y了!
卿雪抿著嘴,右手抵著下巴,略略思索一番,響指一打:“有了,小寒子,跟我來!”
“誒,東西!”卿雪拉起莫寒的手,跑了起來,任由東西撒落一地。
“不要了!本公子帶你去掙大錢!”卿雪咯咯大笑,拉著莫寒跑到一處行人較少的街角。
“不會又是打黑拳吧?”莫寒很是無奈。
“你看!”卿雪指著一家店鋪的門匾。
“長樂坊?”莫寒看著牌匾,呵呵白了卿雪一眼?!澳阒肋@是什么地方么?”
“賭坊??!”卿雪扇著折扇,嘻嘻一笑:“所以帶你來掙大錢!”
莫寒敲了敲卿雪的小腦袋,低聲說道:“用靈術(shù)來賭博?你就不怕被打出來?還有,我們都沒錢了,拿什么賭?”
卿雪揉了揉小腦袋,“有小寒子你這個【化玄】高手在,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至于錢嘛!喏——”卿雪指了指長樂坊對面的當(dāng)鋪,訕訕一笑,看著莫寒。
長樂坊對面是一家叫“裕德當(dāng)”的當(dāng)鋪,賭坊對當(dāng)鋪,倒還真是“門當(dāng)戶對”,相輔相成!莫寒現(xiàn)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莫寒想了想,嘿嘿笑道:“哎呀,我們身上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沒辦法咯,我們回夷山吧!”
卿雪右手一翻,一把冰藍色長弓出現(xiàn)在手中,“誰說沒有!這個,應(yīng)該能當(dāng)不少錢?!?p> “呵呵——呵呵呵呵——”莫寒一臉苦笑,被卿雪拉進了當(dāng)鋪。
“掌柜的,這把寶弓能當(dāng)多少銀兩?”卿雪把自己的本命魂器“冰鳳藍羽弓”啪的一聲,放在當(dāng)鋪的柜臺上。冰鳳長弓泛著冰藍色熒光,瑩瑩寒氣彌漫,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把絕世好弓。當(dāng)鋪掌柜小心翼翼的拿著有些冰涼的長弓,嘖嘖稱奇,贊不絕口,“好弓?。『霉。∧墚?dāng)五千兩!”
“才五千兩?”卿雪對這價格有些不太滿意。要知道,在這天辰,能以弓箭入玄道的人并不多。能用弓箭畫符的修道者,更是少之又少!這把“冰鳳藍羽”確實是當(dāng)世最頂級的魂器之一。沒辦法,店鋪老板可不是修行者,他自然不懂這把長弓的貴重之處。但即便不懂,光是“冰鳳藍羽”的質(zhì)地,觸感,外觀,把它當(dāng)做一件稀有的藝術(shù)品,也無可厚非。
“公子,這把弓雖然精美,舉世罕見,老夫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弓。但是,這把弓除了質(zhì)地精美以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可圈可點之處啊!”或許是長弓有些凍手,當(dāng)鋪掌柜放下長弓,說道:“五千兩,已經(jīng)是最高價了!”
卿雪用手肘捅了捅莫寒,莫寒一臉苦笑,仿佛心中有一萬匹羊駝跑過。莫寒呵呵苦笑,右手一翻,一把極為精美,劍鞘泛著銀光的寶劍出現(xiàn)在手中。莫寒將劍輕輕地放在柜臺上,好在柜臺足夠高,掌柜也沒有看見這把劍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掌柜的,這把劍能當(dāng)多少銀子?”莫寒沉聲道。
“嘶——”當(dāng)鋪掌柜見著泛著銀光、仙鶴雕龍、寒氣逼人的寶劍,驚嘆不已。
“這真是寶劍?。∠生Q臨云,蒼龍騰空,觸若凝脂瓊玉。還未出鞘,便能感受到它傳來的肅殺之氣!”當(dāng)鋪掌柜有些干枯的老手,輕輕地?fù)崦谋久昶鳌鞍Q蒼雪劍”,怔怔失神。
“掌柜的,掌柜的!”莫寒喚道。當(dāng)鋪掌柜才回過神來,“失禮了!一個晚上見到兩件稀世珍品,老夫心有震撼!這把寶劍,能當(dāng)一萬兩!”
“一萬兩?行!一弓一劍,一萬五千兩!”卿雪很是愉快的幫莫寒做了決定,拿上一萬五千兩銀票,拉著莫寒,興高采烈地進了“長樂坊”。
長樂坊店門不大,但一入店內(nèi),里面的空間卻變得極為寬敞。賭坊內(nèi),木桌明亮,燈籠高懸,屏風(fēng)紗幔陳列有序,裝橫極為豪華。大廳里陳列著數(shù)十張大桌,每張大桌上都鋪著褐毯。桌子旁密密麻麻圍滿了人,緊張的看著桌上的紙牌骰盅或是黑色的三角籌碼。
莫寒打量著四周,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三教九流,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不分階級或坐或站。大廳里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賭坊不是善堂,來這的人,不是嗜賭如命的賭鬼,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名門世家子弟。賭坊里的錢,也并不見得有多么干凈。莫寒不停地打量著大廳里的細(xì)節(jié),看著那些穿著統(tǒng)一制式的青衣荷官,略有所思。賭場很大,雖然喧鬧,但依然保持著秩序。看樣子,這家賭場的背景并不簡單。
“走,我們?nèi)ネ骥蛔樱 鼻溲┰诠衽_換好了一萬五千兩籌碼,拉上莫寒,擠進了一處賭桌。
搖骰盅猜大小,這是賭坊里最常見的玩法,也是最簡單最快分勝負(fù)的玩法。三顆骰子,以九點為分界線,多者為大,少者為小。如果荷官搖出三個六,那便是豹子,通殺。若是有人壓中豹子,不止是通殺桌上所有賭客,荷官也要代表賭坊的莊家陪賠。
莫寒看著桌上的骰盅和骰子,目光微垂,這賭坊果然不簡單。這骰子和骰盅都是特制的,為了防止修行者利用靈力出老千,骰盅和骰子都刻上了靈符。哪怕是【化玄】境界的高手來了,在不毀壞骰盅和骰子的情況下,也不見得能夠輕易通過靈力,改變骰子的大小。
莫寒暗笑,這些靈符固然不錯。但非常不幸的是,今兒個,遇上了天辰大陸最年輕的神符師。區(qū)區(qū)幾道靈符,怎么可能難得住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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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符師的等級,玄力等級依然是【初識、感知、入玄、洞玄、化玄】。用靈力寫符只是修行者的一項輔助技能,但并不是每個修行者都可以成為符師,成為符師需要極高的天賦和對天地靈氣的感悟能力。因此,天辰大陸有很多修行者,但是能成為符師的修行者卻很稀少。
一般來說,拋開靈力強度,只靠寫出的符就能達到洞玄實力的符師稱為:靈符師!比如卿雪,用箭便能畫出,達到洞玄境界力量的靈符。卿雪玄力等級:洞玄巔峰
只靠寫出的符,爆發(fā)的力量能夠達到化玄境界的符師,稱為:神符師!比如莫寒。莫寒現(xiàn)在的玄力等級:化玄上品
洞玄以下的符師,稱為玄符師。玄符師——靈符師——神符師
神符師一定是化玄境界,靈符師也一定是洞玄境界。但是化玄境界的符師不一定就是神符師,可能是靈符師,也可能是玄符師。同理,洞玄境界的符師,也可能是玄符師。玄力等級的增長不一定會引起符力的增長,但符力等級的增長一定會引起玄力的增長。
因此天才的符師很容易通過晉升神符師而步入化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