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激動的!這樣子跑過去,你想齁暈人家呀?先洗個澡吧,你都幾天沒吃飯了吧?”
看著綠仔消瘦憔悴的模樣,姹娘滿是心疼。
“嗯嗯!”
綠仔重重點頭,先前的悲切頹廢也一掃而光。只要能和愛人長相廝守,哪怕一絲機會也是窮畢生之力的目標,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發(fā)狠的決心和毅力了。
……
浩然心,外觀像顆夜明珠,卻比夜明珠更加晶瑩璀璨。
答應文惠的承諾,陳北辰算完成了一半,就剩去逆流谷報喪了。此行目標已達,還收獲了意外之喜,他自然不會再繼續(xù)耽擱。
“小佟,嗐!該叫你佟宗主才對?!?p> “辰哥,你還是繼續(xù)叫我小佟吧?!?p> “接下來你怎么打算的?需要我?guī)兔捅M管開口,不過,我得先回趟臨海城?!?p> 聞言,佟真子望向了四周的宗內(nèi)殘景,這里是他近十年來生活成長的地方,帶給他彌足珍貴的記憶,有歡聲笑語,也有遺憾悲傷。
這一眼,仿佛把一切都銘刻在了骨子里。
“我跟你一起走!以后辰哥要去哪,都請帶上我?!?p> “那你的宗門怎么辦?”
“一個人的宗門,我就是真陽宗,真陽宗就是我!等我成長到能獨當一面,有能力保護大家的時候,我會回到這里,重現(xiàn)真陽宗的輝煌強大!”
聽著豪言壯語,陳北辰瞄見系在佟真子手上的紅繩,會心一笑,他依稀記得那是云薇的頭繩。
“那…好吧,我陪你回家交代一番,咱們就啟程!”
無非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再不濟,賴經(jīng)理那里也缺人。在陳北辰看來,人生也是修行,工作便是試煉。
處理好一切,兩人從北山村搖回了青陽縣。這次倒沒坐老式客車,佟真子的舅舅開著手扶式拖拉機,突突突突地為他倆送行。
“別看這里現(xiàn)在窮,上面已經(jīng)規(guī)劃度假旅游區(qū)了。要不了多久,咱們這一帶的村民都會蓋上小洋樓,開上小轎車?!?p> 舅舅很健談,一路上也不枯燥。
直到兩人在縣城換乘大巴,上了高速路,才感覺到疲倦,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停車了?是不是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北辰睜開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除了佟真子,車上的乘客都不見了。
探了探窗外,還在高速路上,只不過進城的車道堵得像停車場,不少人穿插其中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辰哥,到了嗎?”佟真子也轉醒過來。
陳北辰皺了皺眉,“還沒呢,咱們先下去看看?!?p> 下車后才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就是松山收費站,已經(jīng)到了城郊,卻耽擱著無法前行。
又從人群議論中聽得,癱瘓交通的始作俑原來是個叫做權世崇的蘿卜國男藝人。
據(jù)說,這個權世崇的演藝事業(yè)在大夏發(fā)展得不錯,頗有粉絲基礎。雖然曾在蘿卜國內(nèi)的綜藝節(jié)目上公然貶低大夏,卻仍然受到腦殘粉的追捧。被抵制了一段時間后,又恬不知恥地跑來大夏圈錢。
半小時前,權世崇的保姆車到了松山收費站,或許是被沿途的風光迷住,他心血來潮,要在高速路上拍一組時尚照片。
一直跟隨其后的粉絲團竟然以擔心歐巴的安全為由,將車輛攔在路中間。為癱瘓交通的野蠻行徑保駕護航,助紂為虐。
“我趕著簽合同,要是遲到作廢,下個月我拿什么給工人發(fā)工資!”
“我送我媽進城去看病,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命啊!耽擱不得??!”
“聽說趕來的調(diào)查局在另一頭也被腦殘粉攔住了,正對峙著,嗐!”
“沒辦法!都是些迷弟迷妹,還有好多未成年,你敢碰一下試試?”
一路上怨聲載道,偏偏都毫無辦法。
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橫在路中的車輛邊,一群少男少女手拉著手,對心急如焚的司機乘客們橫眉冷對。
放眼望去,被清空一截的道路上,基里基氣的權世崇還在涂脂抹粉,根本沒有馬上拍完走人的意思。
“同學們,我閨女也和你們一樣大。聽阿姨一句勸,都讓開吧,后面還有位叔叔等著簽合同呢。”
“管我們屁事!世崇歐巴的時間才是最珍貴的,打擾了世崇歐巴拍片,你賠得起嗎?”
上前交涉勸導的中年婦女被懟得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那邊還有老奶奶等著看病,那可是人命??!”
換來的卻是更加冷酷無情、毀人三觀的無知言論。
“老了就該認命!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世崇歐巴讓路?死了最好,活著現(xiàn)世!”
“就是!別說一個老不死的了,要是用我爸媽的生命就能換來世崇歐巴青春永駐,讓他們都去死好了!”
“聽到?jīng)]?八婆,滾一邊去吧!”
這些少男少女都是祖國的未來花朵,卻因為對異國娘炮的崇拜,枉顧法紀、敗壞道德,不僅口吐芬芳,甚至連血緣親情都毫不在乎。
陳北辰聽得怒從中來,搖頭猛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你們迷成這副德行!”
“站??!你特么又是誰?”
一群腦殘粉剛剛咆哮出聲,卻見陳北辰和佟真子足尖輕點、高高一躍數(shù)米,就像從小說中走出來的俠客,說不出的翩然瀟灑。
他們拉起的人墻絲毫起不到半點阻攔的作用。
這邊,正在為權世崇補妝布景的工作人員也都嚇壞了。
幾名保鏢倒是膽大,沖上來用蹩腳的大夏語狠厲呵斥。
“你們是誰?”
“不知道這里被征用了嗎?趕緊滾!”
陳北辰聽得無名火起。
“我大夏之地何時輪到爾等異邦宵小為非作歹了?限你們一分鐘內(nèi)速速撤離,不然,你們就永遠別走了!”
“會點功夫嗎?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大夏人還真是井底之蛙!”
卻見權世崇滿臉玩味地走了過來,同樣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大夏語。
見對方有恃無恐,又散發(fā)著淡淡妖氣,陳北辰暗暗發(fā)動鑒靈瞳一探。
好家伙!
真身竟然是只屎殼郎!
陳北辰和佟真子為免力道失控,刻意收斂了氣息。加之,與御氣境初期的權世崇境界相差過大,顯然,這廝誤判兩人只是民間的武道好手。
當真如他自己諷刺的那般,還真是井底之蛙。
“權世崇?呵呵,權且是蟲??!”
“你什么意思?”
權世崇聽懂了話里的內(nèi)涵,娘味十足的舉止雖然惡心,卻不減他眼中的寒意。
修士再低階,也比普通人強大不少,他信心十足吃定了兩人,生出殘忍殺意。
“卑微的大夏人,這就是你們的素質?趕緊給我下跪道歉!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