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辰摟著嬌妻,俯身將耳朵貼到圓滾滾的肚皮上,溫柔撫摸著。
“寶寶,爸爸上班去了,在家乖乖陪媽媽喔!”
“好啦!再膩歪就要遲到啦!注意安全!”
陳南喬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催促間,也洋溢著濃濃的溫馨。
“唔。”
良久,唇分。
陳北辰的突然襲擊,讓陳南喬滿足又羞喜,拍打著丈夫的胸膛嬌聲道:“討厭啦!”
嬌妻美如畫,孩子將出生,陳北辰?jīng)Q心滿滿,一定要好好守護幸福的家庭。
可他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公園。
他失業(yè)了!
三天前,前上司讓他背了黑鍋,還恬不知恥地教育了一番。
三天來,他發(fā)了很多求職信,收到的面試通知卻寥寥無幾。
“哎!”
房貸還有三十年!奶粉錢也沒存夠!不讓妻子擔心,只能隱瞞獨扛!
生活的艱難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男人的肩膀,很沉重!
傻傻干坐著等通知也不是辦法,陳北辰?jīng)Q定上街四處問問。再不濟,就放低求職標準,只要有薪水,難關也會好過一些。
“先生,請看一看!”
一頁傳單被遞到陳北辰手上。
「天堂會所,二十四小時不打烊?!?p> 「酒夠烈、妞夠醇。男人的天堂,溫柔的海洋。」
陳北辰自嘲地笑了笑,莫說有老婆大人在,他從來不敢去這種溫柔鄉(xiāng),就算給他個膽,現(xiàn)在也沒有消費實力啊!
“這傳單發(fā)到我手上是白費了!”
就要順手扔進垃圾桶時,傳單下方的招聘廣告吸引了他的眼球。
「急招服務員,即刻可上崗?!?p> 瞌睡撞到了枕頭上!
雖說他以前也算是浴衛(wèi)產(chǎn)品的銷售精英,但眼下,養(yǎng)家糊口要緊。所以嘛,他抬頭望了望天堂會所的豪華招牌,邁步走了進去。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胖子經(jīng)理看完簡歷后,評價道:“陳先生,恕我直言。除了帥,你沒什么亮點啊!”
陳北辰的臉皮尷尬地抽了抽。
“不過,我們這里只要帥就行!恭喜你,你被錄用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扇記耳光遞個棗嗎?
好在工作有著落,能領到份微薄薪水,職業(yè)生涯就將來再規(guī)劃吧。
“你不怎么愛說話?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經(jīng)理倒是挺好說話。
“我老婆有六個月身孕,我能只上白班嗎?還有,今天就能上班嗎?”
經(jīng)理虛瞇著眼打量片刻,“行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
就這樣,陳北辰暫時告別了焦慮。
他發(fā)現(xiàn),服務員的工作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艱難。至于面子,來這里之前,他就已經(jīng)放下了。
唯一特殊的是,午休時,他需要和經(jīng)理一起待在辦公室,靜靜的,什么都不用做。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到了發(fā)薪水的日子。
“賴經(jīng)理,多了!”
數(shù)著厚實信封里的鈔票,陳北辰倒是挺實誠。
“不多,你表現(xiàn)很好,這是你應得的獎勵。尊夫人大著肚子,也需要多補補?!?p> 經(jīng)理點燃雪茄,吞云吐霧起來,“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在找別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安心留下來,薪酬你盡管提,保證讓你滿意!”
陳北辰有些受寵若驚,他自覺工作也不算突出啊。
帶著疑問,正準備收拾下班,平時要好的綠仔急匆匆跑過來拜托道:“辰哥,我女朋友跟人開房去了,我得去捉奸,你能幫我頂兩個小時的晚班嗎?”
見綠仔印堂發(fā)綠,陳北辰心生同情,只好答應道:“那…好吧!”
“謝謝辰哥!”
“別弄出人命!”
“放心,最多斷手斷腳!”
夜幕降臨,正是釋放欲望的黃金時段。
天堂會所最大的特色就是,妞有多純,就夠多騷。不同的時間段,她們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撩撥得歡客們牙癢、心癢、哪里都癢。
“辰哥,808貴賓房的馬桶壞了,你以前是干這個的,能不能去修一修啊?”
陳北辰暗暗吐槽,我推銷馬桶不代表我會修?。?p> 看到女服務員期待的萌萌眼神,他只好無奈道:“那…好吧?!?p> 「喜怒哀樂包廂,就在808……」808貴賓房放起了808主題曲。
陳北辰蹲在衛(wèi)生間滿頭大汗,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修馬桶的天賦。
正當大功告成要離開時,包房正中的熱舞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陳北辰干脆將衛(wèi)生間門關成一道縫,打算偷個懶,看完了再走。
舞娘身姿曼妙,薄紗舞得風韻十足,撩撥舞姿惹得歡客們色授予魂。
一曲罷,她香汗淋漓,紅唇輕啟,嬌聲酥糯得幾乎將魂兒都要勾走。
“幾位老板,能回答奴家一個問題嗎?”
“舞娘可是要問我愛不愛你?愛!愛!簡直愛到了骨子里,愛進了心窩窩!”
歡客們連聲作答,猥瑣的笑臉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舞娘將修長玉指含在嘴里,拋去媚眼,嫵媚神態(tài)激得歡客們禁不住渾身猛顫,恨不得馬上就能撲倒一嘗滋味。
“有多愛?愛到愿意為奴家去死嗎?”
“愿意!”
“當然愿意!”
歡客們爭相搶答,只要能一親芳澤,就算讓他們賣了家中老娘也愿意。
舞娘掩嘴撲哧一笑。
魅惑的眼神漸漸戲謔,還透漏著狂熱和渴望,就好像,餓了很久看到美食一般。
“既然你們愿意去死……”
說到這里,酥糯的聲音突然像金屬撕磨般刺耳起來。
“……那就統(tǒng)統(tǒng)成為我的食物吧!”
在歡客們驚恐的目光中,舞娘的身體機械地扭動起來,咯咯作響。
哪還有曼妙可言!
頓時,她變成了一頭碩大的蜈蚣人立而起,節(jié)肢盤踞,幾乎將空間填滿。
蜈蚣腦袋上的人頭兩頰枯陷、雙目暴突、尖齒獠牙,異常猙獰。
百足不斷顫動,發(fā)出嘶嘶聲,令人頭皮發(fā)麻。
唰!唰!唰!
被恐懼激得褲襠皆濕的歡客們還來不及嘶聲叫喊,連同陪酒女郎,均被襲來的巨足洞穿了胸膛。
咕嘟!咕嘟!
沒一會兒,就被吸成了一張張人皮。
兇猛、恐怖、詭異!目睹這一慘狀的陳北辰大腦幾乎宕機,雙腿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他一只手條件反射地捂著嘴,生怕自己發(fā)出聲來。
另一只手卻下意識地將門關嚴實,就是這個輕微的聲響,驚動了大蜈蚣。
轟!
一只巨足突襲而來,將衛(wèi)生間門撞得四分五裂,陳北辰也暴露在蜈蚣的視線里。
極度恐怖的丑臉浮現(xiàn)出疑惑神色,轉而變成了驚喜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