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是來看熱鬧的
“韓先生,那位是?”張啟亮詢問韓彬。
“一個醫(yī)生,也是法醫(yī)。”韓彬簡單介紹一句,接著說:“既然他說傷勢嚴(yán)重不予和解,那我們就法庭見吧。”
然后又看向徐敬平,“薛桐那邊該怎么處理,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徐敬平點(diǎn)頭,看向薛長生和張啟亮。張啟亮沒有了以往神采,他猜測這個韓彬應(yīng)該不簡單。
薛長生沒說話,打了一個電話。剛才他也看見了世華的標(biāo)志,琢磨了一下,就覺出事有蹊蹺。這車來的太快了,像是事前安排好的!
沒一會兒,徐敬平接到了市局領(lǐng)導(dǎo)的電話。
“是,是,一定嚴(yán)查。”
徐敬平汗冒了出來。他看著冷夜道:“冷夜先生,薛桐的傷情鑒定已經(jīng)出來了,右上臂粉碎性骨折,人現(xiàn)在正在做手術(shù),需要您跟我們走一趟協(xié)、協(xié)助調(diào)查。”
不是說就用手砍了一下嗎?怎么就粉碎性骨折了?
這還是人手嗎?
薛長生怒視著冷夜,“冷先生這是下了黑手??!我也會追究刑事責(zé)任到底!”
“怎么吃個飯也這么不消停!”
眾人回頭一看,楚南山走了過來。墨爺吩咐,是時候出場了。
“呦,楚隊也在呀!楚大隊長光臨海云間本來蓬蓽生輝,結(jié)果,讓您看笑話了?!苯?jīng)理一看是楚南山,立刻迎上前去。刑偵大隊長的身份不足為懼,但是京都楚家還是不容小覷的。
“咳,我也就是來吃個飯,沒訂到樓上的位置,就在下面吃了。沒想到這上面今天這么熱鬧!”楚南山兩邊看看,“什么情況?”
徐敬平給楚南山簡單介紹了一下案情。
“剛才走的那個是——”楚南山看了看冷夜,話留了半句沒說完,言外之意我知道那是誰。
“明白了,既然是刑事案件,那歸我們了?!?p> 薛長生不干了,人在市局,他能說得上話,要是去了刑偵大隊,他就鞭長莫及了。
而且看剛才楚南山那眼神,他們像是認(rèn)識。
“楚隊長,剛才市公安局劉局長已經(jīng)親自下令,要嚴(yán)懲行兇之人。就不勞煩刑偵大隊了?!?p> “劉博文?”楚南山想了想,不屑道:“你問他想不想和邱志一起去看大門?”
前幾天聽說了城南分局副局長邱志被人拿下來了,沒想到竟和楚南山有關(guān)。
徐敬平下意識摸摸肩章,咽了一下口水。這趟渾水真是深一腳淺一腳不好走啊!
薛長生第一次吃這種虧,有點(diǎn)咽不下這口氣。正要再疏通關(guān)系,地字間的門打開了。里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人。
冷夜看見他撇了撇嘴。就知道這狗鼻子靈,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冷先生、韓大狀,好久不見!”樊九華沖二人抱了抱拳。
冷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韓彬沒有說話。雖然夜魅跟天機(jī)處合作了幾次,那也只是為了大局考慮的業(yè)務(wù)往來,至于他們跟樊家的私仇,夜魅每一個人都不會忘。
薛長生不認(rèn)識樊九華,打量一番之后猜到這人有點(diǎn)來頭,看樣子跟天字間一行人也有私交,但不管怎樣,冷夜今天也必須得給他兒子一個交代!
薛長生在心里顯然已把樊九華和冷夜放到了一條船上,所以并沒有給樊九華好臉色看。
“九爺什么時候也來海城了?”楚南山叫人,聽不出恭敬,但有些許忌憚。
“楚少的脾氣還是這么硬!”樊九華像個長輩一樣拍拍楚南山肩膀。然后看了一眼冷夜,又回過頭接著跟楚南山說:“聽說最近海城挺熱鬧,我就過來看看,順便也湊個熱鬧?!?p> 徐敬平也不認(rèn)識樊九華,但是聽見楚南山叫他“九爺”,立刻聯(lián)想到了京都天機(jī)處有位長官,人稱“九爺”,后背又冒出一層冷汗。
“敘完舊了嗎?”薛長生冷冷開口,“徐所長,青天白日你不能徇私舞弊吧!”
徐敬平在心里暗罵,收買賄賂徇私舞弊的事你干的還少嗎?如果不是今天碰上硬茬兒,你就是徇私舞弊那個!
可是面上人也不能得罪。既然楚南山要人,就把燙手山芋做個順?biāo)饲樗退昧恕?p> “薛董您看,刑事案件這一塊一向是刑偵大隊負(fù)責(zé)……”言外之意,我也愛莫能助啊。
薛長生又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婉言勸他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墒沁@口氣他怎么忍得下?他怒視冷夜,“好!希望你在海城多玩些時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
放下狠話,薛長生和張啟亮憤怒離去。徐敬平也沒多待,提醒冷夜多加小心后也離開了。
“那就不打擾九爺了,我們也回去繼續(xù)吃飯了。”跟樊九華招呼完,冷夜又對楚南山道:“這位兄弟,謝了!今天我還有事,明天我親自到刑偵大隊備案?!?p> 楚南山點(diǎn)頭。包間門打開,楚南山往里面撇了一眼,看到里面還有兩個人,沒有沐云溪。
樊九華哈哈一笑,“冷老弟,咱們也許久未見了,不如一起喝兩杯?”說著就往門里走。
韓彬伸手去攔,冷夜沖他搖搖頭,放樊九華進(jìn)去了。
“呦,千面大美人也在呀!我就說嘛,冷老弟在,你怎么可能沒來。”楚南山在門外欲轉(zhuǎn)身,聽見里面樊九華那笑里藏刀的聲音。接著是一個柔媚的女聲,“九爺您說笑了,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別總把我跟他扯一起呀!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您負(fù)責(zé)呀?”
“哈哈哈,能抱得美人歸,我樊老九樂意之至!”
楚南山知道樊九華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就沒再繼續(xù)聽下樓去了。
角落里,云經(jīng)理瞇著眼看了看天字間也離開了。
兩個小時后,冷夜和韓彬把喝醉的樊九華扶進(jìn)車?yán)铩?p> 車子開走轉(zhuǎn)彎離開視線,冷夜身后突然多了幾個身影。他們是沒有在天機(jī)處露過臉的,自然不能被樊九華看到。
“送她回去了?”冷夜問。
“是?!?p> “樊老九那邊盯緊了,絕對不能讓Bana曝光?!?p> ……
車?yán)铮湃A慢慢睜開眼睛,半睜半閉間,露出狐貍般狡黠的光芒。
“你說,今天包間里還有誰?”
司機(jī)是樊九華的心腹阿澤,十幾歲就跟在樊九華身邊。
“老板,那個人藏的很深。我看見從上面下來四個人,但動作太快,我沒跟上?!卑墒欠湃A從小調(diào)教的,手上腳上功夫都不弱,連他都根本不上,那對方是什么人?
“這幾年業(yè)務(wù)合作上露過臉的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其他人怎么挖都挖不出來,可是這回竟然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都聚到這了,肯定有什么原因。”樊九華看著窗外的車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還是人?”
阿澤從后視鏡看到樊九華久未有過的興奮。
安之若愉
春節(jié)倒計時,繼續(x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