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當(dāng)老大是公共廁所嗎?
這是他們的兄弟群,老大不在其中,方便他們幾個犯上作亂的。還有另一個群,群名稱:吾皇萬歲,是老大發(fā)號施令用的,平時沒人敢在里面亂說話。
他們對于老大,敢怒不敢言。主要是這幾年老大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于是他們就有了這個群,叫:抱團取暖。
消息發(fā)出去半天,卻沒驚起半點漣漪。
“哎,哎,都誰在,快出來冒個泡。出大事了!”大頭又追了一條。
幾分鐘過去,一個叫魚眼的才冒出來回應(yīng):“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還有誰在?老大的瓜,不吃別后悔啊?!贝箢^見眾人不積極,拋出炸彈。
“在?!?p> “在?!?p> “在?!?p> “在?!?p> ……
不一會兒功夫人到齊。開玩笑,老大的瓜那可是千年難得一吃。大家都搬好小板凳坐等吃瓜。
“都坐穩(wěn)扶好別喝水??!”大頭友情提示。
“別墨跡了,要說快說!”漁夫催道。
“你們猜我今天見到誰了?”本想再吊一吊胃口,但大頭又等不及回復(fù),繼續(xù)說:“我看見大嫂了!”
“哪個大嫂?”大伙兒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他們老大就是個唐僧,是有很多女人恨不得把他吃了,但是大嫂?沒有!
“除了那位,老大還跟哪個女人有過瓜葛?”大頭提示。
“老大找了十年都沒找到,怎么可能讓你給碰到?”不是江辰不信,這事不科學(xué)!
大頭也不說話,直接丟了一張照片過去,是剛才偷拍的沐云溪。
群里瞬間炸鍋了!
雖然氣場和衣著風(fēng)格不一樣,但相貌還是有八成相似度的。
“怎么回事大頭?”
“在哪遇到的?”
大頭沒有回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揚,又丟過去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眼神卻透著超于年齡的成熟。
至于那眉眼……
“臥槽!”徐飛一驚,從椅子上掉了下來?!斑@是大侄女?”
“你別跟我說,這是老大的!”魚餌剛喝了一口水也一下子噴了出來。
剛剛大頭說什么來著?坐穩(wěn)扶好別喝水?還真是不聽老人言,什么什么什么??!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們自己看?!贝箢^一臉悠哉。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這回可是大大的功臣了吧?想想怎么跟老大邀功好。
“這事不對勁?!贝蠹艺牡臒狒[時,沈良一盆冷水澆下來,“你們想想,十年前那次大爆炸大嫂尸骨無存,雖然老大堅持沒見尸就說明人還在,可是十年了,各路神仙都沒找到,今天怎么就讓你歪打正著的撞見了?”
“就算大嫂真的沒死,為什么這么多年不回來找老大?世上人有相似很正常,別又亂了老大心神。”
大頭不服氣,“是,長得相似的人很多,可是長得像大嫂,孩子又跟老大像,這怎么說?”
“我剛才又問了這邊警察,人就叫沐云溪,連名字都跟大嫂一樣,你還說不是她?孩子叫沐樊悠,是樊??!老大的姓氏!”大頭說著說著有點急了。
“所以我說這事不對勁!像是故意安排好要回老大身邊似的?!鄙蛄祭^續(xù)分析。
“先不說是不是有人刻意假冒,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退一萬步講,她是真的沐云溪,可她這是什么意思?十年前突然人間蒸發(fā),現(xiàn)在帶著孩子高調(diào)回歸???”
“老大是公共廁所嗎?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dāng)年她把老大騙的有多慘你們不是不知道!今天這事透著邪勁兒!你們?nèi)绻鏋槔洗蠛?,先別告訴他,咱們先查清楚了再說?!?p> 沈良一字一句說得在理,大頭嘆了口氣,退出了老大的通話界面。
當(dāng)年老大是怎么發(fā)瘋的他們兄弟都看在眼里,這幾年雖說老大看似正常,但關(guān)于沐云溪的一切像是被刻意抹除了一樣憑空消失,這三個字也成為禁忌。老大都三十好幾了,身邊清一色全是鋼鐵男,一個女人都沒有,這哪像個正常男人?
群里紛紛隱退,剛才的聊天記錄被清空,像是從來沒有討論過一樣。
但是“沐云溪”這個禁忌已久的名字,注定要再次掀起驚濤駭浪了。
江辰清理好痕跡,站在窗前點了根煙,狠狠吸了兩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晚上出來喝兩杯?!?p> ……
另一邊,沐云溪和女兒坐在刑偵大隊接待室,楚南山把水杯往沐云溪面前推了推。
沒有放在審訊室。因為案件很好定性,兇器上沒有沐云溪的指紋,監(jiān)控錄像也符合初步調(diào)查時正當(dāng)防衛(wèi)的說辭。
“所以,你是看見對方露出兇器后,情急之下去按他的手,慌亂中才把刀子扎進(jìn)他身體里的?”楚南山看著筆錄說道。
沐云溪猛點頭:“是的,警官,我當(dāng)時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不知道怎么就扎進(jìn)去了?!?p> “我現(xiàn)在想想都還后怕,我平時連殺魚都不敢的?!?p> “我是真的看他拿著刀扎過來怕了,怕他傷了孩子?!?p> 說著,沐云溪眼圈泛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楚南山最見不得女人哭,頓時亂了方寸,一通尋找,終于在后面一張凌亂的桌子上翻到一包紙巾,趕緊抽了幾張遞給沐云溪。
沐云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也知道今天是把人弄傷了,可我真的是自衛(wèi)!你們不會抓我吧?他傷得怎么樣?會不會報復(fù)我呀?孩子一直在那上學(xué),以后可怎么辦呀?”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電話鈴響起,楚南山接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沐云溪,說:“事情已經(jīng)了解差不多了,你們就先回去吧,傷者那邊問題不大,你這邊應(yīng)該沒什么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p> 他把沐云溪母女送出大門,看著沐云溪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按照沐云溪的說辭,是慌亂中刀子才插進(jìn)去的,那么兩人較量之下,刀口勢必會有撕扯,兩人的手也都會有淤青。
但是法醫(yī)給出的初步鑒定是:傷口切口整齊,刀尖垂直插入,傷者手腕和肘部有點狀淤青。
而他剛才也留意了沐云溪的手,光滑白皙,完全沒有與人搏斗撕扯的痕跡。
出手快、準(zhǔn)、狠,絕對是練家子。
一招制敵!絲毫不給對方反應(yīng)時間,這是一個普通女人能做到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
楚南山雖然才三十歲,但已有近十年的刑偵經(jīng)驗,閱人無數(shù),他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
走出刑偵大門,沐云溪拿出手機叫車。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媽,剛才你干嘛裝那么可憐?為什么不說勇斗歹徒?那多有面子!”沐樊悠小聲嘟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沐云溪回頭看女兒有些不高興,解釋道:“今天這事本來錯不在我,但是畢竟對方傷了,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可是說你防衛(wèi)過當(dāng)也可以吧?弱勢一點,沒壞處?!?p>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今天出手太快,沒有來得及多想,完全出于本能,如果不示弱一點,萬一追究起來,很多事都不好解釋。
即便這樣,沐云溪也總覺得有些不安。還有那個楚南山,沒有看起來那么好糊弄。
海城,落腳十年沒出過意外,卻被今天這個意外打亂了。
有些事,要重新開始部署了。
沐樊悠雖然似懂非懂,但也沒有揪著不放。媽媽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永遠(yuǎn)是多一事不如少一點事,她不想說,你就是問一萬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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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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