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邪魔狂傲孤魂落
在經(jīng)歷了被魔靈珠完全吞噬掉靈魂的慘狀后,南宮翎兒直接把我扔進(jìn)了一個陰暗潮濕的深不見底的洞穴里。
伴隨著一聲聲沒來由的狂躁的嘶吼著的嗚咽聲,從那漆黑幽暗的深邃洞穴里的不斷得傳來一陣陣痛苦哀嚎的聲音。
從那洞穴最深處傳出來的劇烈震感里,仿佛帶著強烈的地動山搖似的猛烈詛咒。
那些夾帶著仇恨似得向下猛烈墜落的石塊里裹挾纏繞著無數(shù)的血污狀殘骸。
在那一陣陣忽明忽暗的地下水里,浮現(xiàn)出一道道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能量場。
那一片連著一片的血色能量場里,蕩漾起一層層滿是血腥味的漣漪瞬間就化成了無數(shù)哀怨的游魂。
不知從哪兒冒出了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極其詭異的尾巴肆無忌憚得搖擺著。
它仿佛就是從那水底最深處猛得竄出來的幽靈,竟然一下子就死死得勒住了我的脖子。
不一會兒,我就被那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尾巴直接拖進(jìn)了冰冷刺骨的地下水里。
我只記得那一陣陣呼嚕嚕的水泡從耳邊呼嘯而過時,所帶來得靈魂徹底被撕裂得痛苦感覺。
那位始終潛藏在幽怨的暗夜里的死神,它仿佛就在不遠(yuǎn)處一直默默得注視著我。
當(dāng)時我滿腦子里都是一心求死的念頭。
恍惚之間,我滿腦子想得都是——既然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被魔靈珠徹底吞噬了,如果還要繼續(xù)活下去,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隨著魔靈珠在我體內(nèi)散發(fā)出越來越強烈的威力,我的渾身的皮膚上面開始出現(xiàn)一些深深淺淺的暗紅色曲線。
它們就像一朵朵盛開在幽冥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一樣,日復(fù)一日得吞噬著我最后殘存的那一點清醒的意志力。
那些暗紅色的曲線仿佛就是從地獄最深處攀爬而來的殘酷嗜血者,它們時時刻刻都在狠狠得撕咬著我那尚存的一絲善意。
當(dāng)那條細(xì)細(xì)長長的尾巴拖著我的軀體抵達(dá)水底最深處的時候,我的耳膜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感迎來了徹底爆裂的凄慘狀態(tài)。
頃刻之間,那一團團墨藍(lán)色的血液從我兩耳之間奔涌而出。
從我雙耳之間流淌出的墨藍(lán)色血液,在那一團團冰冷刺骨的暗涌里瞬間呈現(xiàn)出極盡魅惑的形態(tài)。
當(dāng)時我的四肢竟然逐漸被一片片堅硬透亮的鱗片徹底得覆蓋了。那原本壯實的軀干部分竟然全部呈現(xiàn)出了透明狀。
當(dāng)我低下頭的時候,可以清楚得看見自己那顆已經(jīng)被魔靈珠徹底腐蝕了的心臟還在老地方努力跳動著。
突然一只從暗處竄出來的小鬼頭猛得跳到了我的背上。
它不斷得甩動著尖細(xì)的精靈耳,特別使勁得拖著我的身體往水底最幽暗的一個洞穴里游去。
那個幽暗深邃的洞穴里,整整齊齊的堆放著一些早已干癟風(fēng)化了的木乃伊。
那只長著尖細(xì)精靈耳的小鬼頭竟然就把我跟那堆干癟的木乃伊直接放到了一起。
當(dāng)時我早已陷入了心神具損的凄慘狀態(tài),根本就不會介意像一具干尸似的被堆放在這個漆黑深邃的水底洞穴里。
突然一條長長的舌頭迅速得伸進(jìn)了那個水底洞穴里。
它用一種極其靈巧的姿勢卷起了一具又一具干癟的木乃伊,隨后就快速得把那些木乃伊都拖出了那個水底洞穴。
那條詭異的長舌頭很快把我也像那些木乃伊一樣死死得纏繞起來,隨即猛得拖出了那個漆黑深邃的水底洞穴。
突然我看到了一只長著馬蜂窩狀詭異眼睛的大怪物。它直接就用舌頭把我卷著拉進(jìn)了那張血盆大嘴里。
在我快要被那只丑陋的大怪物徹底吞咽下去的時候,那柄銀光閃閃的死神鐮刀突然蹦跶著跳了出來。
它直接就狠狠得砍在了那只大怪物的扁桃體上面。
那只大怪物立刻就痛得抓狂,它不斷得發(fā)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伴隨著那一陣陣令人震耳欲的哀嚎聲,那只大怪物直接把我從它的嘴巴里吐了出去。
我看到眼前越來越多的光點逐漸連成了一片,就像一幅來自地獄的獻(xiàn)祭圖一樣詭異極了。
那些從水面上直接照射下來的光亮就像是從地獄里滿溢而出的鬼火,它們肆無忌憚得在那片幽暗深邃的水底里飄散開來。
不一會兒,我被那只長著尖細(xì)精靈耳的小鬼頭又一次重新拖回到了那個堆放著很多干癟木乃伊的洞穴里。
這一次,它沒有把我重新跟那堆干癟的木乃伊堆放在一起。而是拖著我的身體從洞穴西北角的那個窟窿里鉆了下去。
在漆黑幽暗的窟窿里爬了很久之后,它終于在一扇掛著黑色山羊角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那扇木門被使勁得推開之后,它把我的身體直接就從那扇木門里扔了進(jìn)去。
那只小鬼頭把我當(dāng)成一個裝滿了貨物的麻袋包裹重重得扔到了寬大的柜臺上。
當(dāng)時它跟柜臺后面的那個戴著鬼面具、穿著黑色長袍的大塊頭嘰里呱啦得說了一堆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在他倆一番熱熱鬧鬧得討價還價之后,那只小鬼頭最終心滿意足得拿到了一把閃耀著暗紅色光芒的銅質(zhì)號角。隨后它就興高采烈得離開了。
我被那個戴著鬼面具、穿著黑色長袍的大塊頭扛在肩膀上,猛得鉆進(jìn)了一條幽暗深長的走廊里。
那一整條長長的走廊里,回蕩著得都是大塊頭那一陣接著一陣的啪塔啪塔的腳步聲。
它的腳步所到之處,就會在地面上留下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
走廊兩側(cè)那一間間狹小陰暗的房間里,總會不時得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似的凄厲哀嚎聲。
在那條幽暗深邃的走廊盡頭有一間小黑屋。它的房門上掛著一顆閃耀著詭異光澤的金屬骷髏頭。
那個走路啪嗒啪嗒作響的大塊頭直接在那間小黑屋的門口停了下來。
他就像是卸下了一麻袋厚重的貨物,直接就把我扔進(jìn)了那間小黑屋里。
我在那間小黑屋里看到了那個癡情的老靈魂——薩里烏爾博士。
頃刻之間,我眼眶里奔涌而出的墨藍(lán)色淚水就像飽受痛苦煎熬的怨靈似的一躍而下。
當(dāng)時薩里烏爾博士面無血色、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完全像個死人似的橫躺在那一樽黑色的大棺材里。
他嘴里滿滿的都是粗壯的獠牙,耳朵早已扭曲成了蝙蝠似的詭異模樣。
薩里烏爾博士突然像發(fā)了瘋似得張開雙臂,猛得向我撲了過來。他惡狠狠得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緊接著發(fā)生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在薩里烏爾博士的后腦勺上面,突然裂開了一道道長長的大口子。
從那一道道裂開的大口子里,不斷得傳出一陣接著一陣的凄厲哀怨的嘶吼聲。
一個個扭曲變形的怨靈從那些裂開的口子里不斷得冒出來,它們就像被徹底束縛在地獄最深處的狹縫里似得繼續(xù)拼了命得掙扎著。
但是它們最終都無法逃脫那些早已被死死得釘在了地獄十字架上面的凄慘宿命。
突然薩里烏爾博士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用一種特別虛弱的聲音跟我說著:“救救我!”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薩里烏爾博士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喟胍彩鞘艿搅四蠈m翎兒的蠱惑,隨即便淪落成了現(xiàn)在這副凄凄慘慘的模樣。
當(dāng)時我用力得從地上扶起薩里烏爾博士的身體,緊接著高高得揚起我的右手。
隨后極其專注投入得對著他的頭部,默念起了那些千百年來早已被我使用了無數(shù)次的神秘咒語。
薩里烏爾博士很快就從原先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里慢慢得恢復(fù)了過來。
他的眼神逐漸從兇神惡煞的狀態(tài)轉(zhuǎn)變到原先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我的靈魂已經(jīng)被魔靈珠吞噬了。”我一邊輕聲得說著,一邊忍不住流出了那些墨藍(lán)色的眼淚水。
“原來你就是南宮翎兒找到的那位用來飼養(yǎng)魔靈珠的宿主!”
當(dāng)時薩里烏爾博士用一種特別吃驚的眼神愣愣得盯著我看了很久。
“我那么相信你們。你們卻把我當(dāng)成一個傻子來耍著玩!”
頃刻之間,我像是情緒徹底失控似的沖著薩里烏爾博士大聲得嘶吼著。
“根本就沒有人耍著你玩。是你自己的命運原本就跟那顆魔靈珠牢牢得捆綁在了一起!”
“不!我不要!我恨透了魔靈珠所帶來的一切!”我發(fā)瘋似得拼命得吶喊著。
“如果你真得擁有駕馭魔靈珠的實力,那么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任由它隨意得擺布你了!”薩里烏爾博士繼續(xù)慢條斯理得說著。
“到底我該怎樣做,才能徹底擺脫魔靈珠所帶來的一切厄運?”
我用極其熱切的眼神望向薩里烏爾博士,期待著能從他那兒獲得實實在在的解決辦法。
“唯一的方法就是你要讓自己成為魔靈珠的主人!”薩里烏爾博士淡淡得回答道。
從薩里烏爾博士嘴里說出的那一句回答,就像一道晴天霹靂一樣狠狠得擊中了我靈魂里最傷最痛的地方。
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魔靈珠所帶來的那些摧殘與折磨,才會真正懂得那些飽受生不如死得痛苦煎熬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