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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娃狂想日記

第二十一章 游魁殘落獨空墜

萌娃狂想日記 宛丘的風 3160 2021-02-11 21:08:36

  一陣陣猛烈的電擊就像一道道抽打在我頭顱上的酷刑,把我從一陣陣悠遠飄忽的混沌虛空中生拉硬拽得醒了過來。

  即便是特別努力得將雙眼完全睜開,也只是讓一個殘酷的現實直接擺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眼睛、耳朵、鼻腔、嘴巴甚至是脖頸里都被一股強烈的福爾馬林的刺激氣味包圍著。

  事實就是我的整顆頭顱都被直接浸泡在了一個圓柱型的密閉玻璃容器里。這個密閉的容器里裝滿了高純度的福爾馬林。

  我掙扎著想要嘗試去伸展一下自己的四肢或者轉動一下腰身的時候,突然發(fā)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了。

  另一個極其慘烈的現實,讓我徹底陷入了欲哭無淚的絕境——我現在只剩下一顆頭顱了,其余的四肢和軀干就像是跟我玩捉迷藏似的都消失不見了。

  我突然回想起了僅有的那一丁點的殘留記憶——當時那位邪魅貴婦親手擰斷了我的脖子。

  現在我的頭顱跟那些咕嚕咕嚕不斷冒著氣泡的福爾馬林液體一起都被密封在了這只圓柱型玻璃容器里。

  四周有著數不清的相類似的密封的圓柱型玻璃容器。這些圓柱型密閉容器圍繞著一個中央呈現八卦陣的圖案,向著四面八方呈放射狀排布開來。

  每一只密閉的玻璃容器里都注滿了濃度極高的福爾馬林藥水并且存放著一顆頭顱。

  在八卦陣的中央有一個碩大的金屬圓球,它不斷得產生著高強度的電流。

  我就是在經受了這一陣接著一陣強電流的擊打刺激之后,完全恢復意識蘇醒過來的。

  我開始特別不安分得四處張望起來,只想著能不能跟周圍這一堆頭顱打聽一下這兒的實際情況。

  首先被我給盯上的就是距離我最近的左前方那只圓柱型玻璃容器里的頭顱。

  當時我甚至異想天開得想通過幾個滑稽的擠眉弄眼的來引起那顆被福爾馬林里藥水泡得煞白的頭顱的注意。

  很遺憾的是那顆被福爾馬林藥水浸泡得早就丟了靈魂完全呈現癡呆狀的煞白頭顱根本不會給我半點兒回應。

  顯然我想引起那顆頭顱的注意而付出的全部努力都徹底得打水漂了,純粹成了徒勞無功的白忙一場。

  隨后我又特別不甘心得開始嘗試著能否引起位于右后方的那只圓柱型玻璃容器里另一顆頭顱的注意。

  雖然這顆頭顱距離我稍微遠了一點,但是看起來它還沒被福爾馬林藥水給泡得煞白。

  我心里暗暗揣測著——它應該還不至于已經完全丟失了靈魂,或許我通過努力就能夠引起它的注意。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后腦勺重重得往下一沉,那個部位上的頭發(fā)竟然也被外力扯去了一大片。

  原來是我光顧著跟遠處那一顆頭顱擠眉弄眼得發(fā)信號,竟然直接把后腦勺上的固定掛鉤給掙脫了。

  當時我的整顆頭顱在那只圓柱型玻璃容器里,像一只粗笨的棒槌似的隨意得上下浮沉翻滾著。

  在這一陣混亂的滾動之中,我的嘴里又被倒灌進了很多的福爾馬林藥水。

  頃刻之間,我的口腔里就像有無數的地獄烈焰在熊熊得燃燒著。

  那一陣陣宛如酷刑般的痛苦折磨讓我很快又昏死了過去。

  一片接著一片白茫茫的鬼影不斷得在我的腦海里回蕩,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這回真得活不了。

  與其繼續(xù)像這樣生不如死得痛苦掙扎,倒不如干凈利落得就死了還能來得痛快一些。

  當我再一次努力得睜開雙眼的時候,竟然有一只正在自言自語的貍貓面具死盯著我的這顆頭顱瞧個沒完。

  它那種詭異的眼神就像在仔細得觀察著醫(yī)學實驗室里的精致標本一樣讓我尷尬極了。

  這只貍貓面具完全是一身日式和服的著裝,它的頭上竟然還戴了一頂夸張的斗笠。

  沿著斗笠的邊沿白色絲質的帷幔隨風飛舞著,倒是讓它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那件紫色的長袍順著它那個稻草人似的軀殼蜿蜒著垂墜而下,讓它的整體顯得粗壯了許多。

  這只貍貓面具的嘴巴只要一動就會發(fā)出啪塔啪塔的嘈雜聲。它的眼珠子總是嘀哩咕嚕得一個勁兒的前前后后的轉溜著。

  很遺憾因為我根本聽不懂那只貍貓面具嘴巴里嘰里呱啦的到底在說些什么,反而惹得它突然就暴怒起來。

  隨即貍貓面具就像發(fā)了瘋似的直接用它的頭撞破了存放我的頭顱所用的那只圓柱型的玻璃器皿。

  頃刻之間,我的頭顱被重重得摔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只覺得自己的鼻梁骨撞到了地面的臺階之后,隨即就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難忍。估計是我特別不走運得直接把鼻梁骨給摔斷了。

  當我的頭顱從地面上奇跡般得會緩緩升騰起來的時候,我的頭顱底下竟然連接上了一副骷髏的骸骨。

  不知是從哪兒來的白綾綢緞就那么死死地纏到了我的脖頸上。

  幾根粗大的麻繩如同鬼魅一般纏在了我脖頸底下連接著的那副骷髏的各個關節(jié)上。

  隨著那只貍貓面具開合著那張尖細的嘴巴所發(fā)出的啪塔啪塔的嘈雜聲,我的頭顱伴隨著底下連接著的那具骷髏骨架,竟然開始了一場手舞足蹈的滑稽表演。

  當這種提線木偶式的舞蹈表演時間越來越長的時候,我發(fā)現周圍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邪魅怨靈。

  它們的臉上竟然升起了完全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的表情。

  一根根宛若蟬翼般輕薄的蛛絲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布滿了全場。頃刻之間,殺機四伏。

  那些邪魅怨靈早已成了這一天羅地網中的獵物,只得聽憑躲在陰暗深處的那位兇殘狡猾的獵人隨便處置了。

  突然一只身型巨大的鬼眼蜘蛛從天而降,它瞬間就把所有已經被死死得纏在蛛網里邪魅怨靈們來了一個干凈利落的一網打盡。

  那些邪魅怨靈們剛剛還完全沉迷在我頭顱底下連接著的那副骷髏骸骨宛若提線木偶般的魅惑舞姿里。

  此刻它們全部都被那只超大型的鬼眼蜘蛛像囫圇吞棗似得咽到了肚皮里。

  不一會兒,這只超大型的蜘蛛又開始故技重施。

  它靈巧得拖動著那些繩索來控制著我頭顱底下連接著的骷髏骸骨繼續(xù)跳起更加魅惑的舞姿,以此來吸引更多其他的邪魅怨靈前來自投羅網。

  突然幽暗深遠的黑夜里亮起了一道金閃閃的光圈,一個頭戴鬼武士面具的人炫酷登場了。

  只見他身披威風凜凜的鎧甲,雙手過肩高舉著一柄極其鋒利的武士刀。

  在一陣長長的嘶吼聲中,騰空跳躍旋轉著擺出了各種花式假動作。

  隨即出現了許許多多跟他一樣頭戴鬼武士面具的冥界士兵。

  它們就像一群群勤勤懇懇的小螞蟻一樣玩命似得把那只巨大的蜘蛛團團圍住。

  終究這只超大型的蜘蛛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這群幽冥士兵帶上了炫酷的鬼武士面具還是抵不過從巨型蜘蛛的毒囊里噴射出的墨綠色的毒液。

  一瞬間,那群帶著鬼武士面具的幽冥士兵就像被徹底踩爛了的西瓜,竟然烏泱泱的全部成了混雜著黑色污血跡的腐尸堆。

  現在只剩下剛剛那位炫酷登場的鬼面武士與超大型蜘蛛之間的生死對決了。

  沒想到那位鬼面武士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高舉著那柄煞氣十足的武士刀朝著我的這顆頭顱飛撲而來。

  那只巨型蜘蛛趕緊從它的紡錘體里噴出大量的蛛絲把我的整顆頭顱層層包裹起來。

  說來也真是新奇,這蛛絲的透氣性實在太好了。

  雖然我的頭顱被密密麻麻的蛛絲裹得非常的厚實,但是根本不影響我的正常呼吸。

  那個鬼面武士的身手實在是特別優(yōu)秀,他竟然連連躲過了超大型蜘蛛那雙螯爪的猛烈攻擊。

  隨后他特別輕巧得跳到了蜘蛛的甲背上面,用那柄亮閃閃的武士刀直接扎瞎了它的一只左眼。

  一瞬間,讓那只超大型的蜘蛛疼得滿地亂爬、胡亂打滾。

  鬼面武士乘勝追擊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正面進攻。

  只見那只體型碩大的蜘蛛干脆直接用蛛絲將它自己一層層結結實實得包裹了起來。

  隨后它就像一塊從高處滾落的巨型石塊,急速得朝著那個鬼面武士一陣陣猛烈得胡沖亂撞了過去。

  此刻我卻早已被那只狡猾的蜘蛛給收回到了它的紡錘體里。

  我在巨型蜘蛛的紡錘體里完全就像是它肚子里的一顆小小胚胎。只能隨著它的這一陣猛烈翻滾而持續(xù)得處于徹底暈頭轉向的狀態(tài)里。

  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明晃晃的光亮,隨即那只巨型蜘蛛的紡錘體被鋒利的武士刀宛若做外科剖腹手術似的直接縱向深度切開。

  我的那顆頭顱就像是一顆小小的流星一樣,伴隨著自由落體的慣性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拋物曲線。

  在快要墜落到地面上的時候,那個鬼面武士伸出了一雙寬厚的手掌將我的頭顱牢牢得接住。

  隨后他竟然脫去了那副鬼面武士的面具,在我面前露出了一張早就已經非常熟悉的英俊臉龐。

  當時耶律斯祁還是畫著那種華麗麗的精致眼線,這讓他骨子里的那份嫵媚氣質始終都極其穩(wěn)定得保持在一個相當高級的水平線上。

  “這才幾天不見面,你怎么就被弄成了這副鬼樣子?。?!”耶律斯祁捧著我的那顆頭顱嬉皮笑臉似的調侃起來。

  “救我!救救我!”我一邊嗚咽著向他求救,一邊嘩啦啦得大哭了起來。

  耶律斯祁一邊云淡風輕得跟我說笑著,一邊施展著他那炫酷的神奇法術。

  不一會兒,我終于又恢復到了原來四肢健全、身體健康的狀態(tài)。

  “如果沒有我,那你這一次真得就徹底玩完了!哈哈哈。。”耶律斯祁繼續(xù)像逗著小貓小狗玩似的跟我嬉皮笑臉的調侃著。

  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當時我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以后耶律斯祁遇到了生命危險,我也甘愿為他舍生入死。以此來報答他對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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