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此就好辦了
待煙霧散去,場中出現(xiàn)個一丈大小的圓坑。
曹德江將兒子護在懷里背對著二人,發(fā)現(xiàn)自己沒受傷回頭望去,只見他身前也有一道靈力防護,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起身后對著花毅拱手道:“犬子技不如人曹某無話可說,但仙長搭救之恩,曹某會銘記于心,告辭?!?p> 說完不待花毅回答,抬手一揮帶著步卒往城外走去。
曹元青惡狠狠地瞪了眼林安,眼中明顯帶著不甘。
林母見林安沒事,急忙小跑過來將林安摟在懷中后對著花毅質(zhì)問道:“你為何要給安兒這么危險的東西,今日要不是你在,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花毅自認理虧,只能嘿嘿一笑化解尷尬,他給這些東西是想讓林安保命用的,可誰曾想這小子會用來對付一個七歲的孩子,而且還這么近距離使用。
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想著待會得給林安補補課了,有哪些符咒是可以小打小鬧,有哪些是危急時刻才能使用。
林安心中也是一陣后怕啊,隨手扯的一張符咒居然有這么大的威力,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啊。
好在花毅在場,不然就這個威力,他還不得當場嗝屁?
對了,他不是去給自己找解藥么,怎么就回來了?
“舅舅,你怎么回來了,還有,他是誰呀?”
林安指著不遠處還在呼呼大睡的男子,剛才這么大的爆炸聲都沒能吵醒他,也算是個人才了。
“他是我?guī)熓寰苿ο?,恰巧在路上碰見了,想著安兒還缺個啟蒙師傅,就帶他老人家過來了。”
師叔?
酒劍仙?
林安打量著這人,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隔著這么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他叫酒劍仙?
這貨哪有記憶中酒劍仙那份瀟灑?
嗚嗚嗚~
你還我童年...
“啊~~~”
正說著,酒劍仙伸了個懶腰后爬了起來,茫然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后突然齜牙咧嘴了起來。
“哎呦喂,疼死我了?!?p> 花毅小跑了過去:“師叔,您醒了。”
“額...你是誰?”
“……”
眾人無語了,紛紛好奇地看著花毅。
你不會是認錯了,然后在哪里撿來這么個人吧?
“師叔,弟子是朝陽峰花毅,五年前七峰小試有幸見過師叔一面?!?p> “不記得了...”
“...”
“這些待會在談,先進去吧?!?p> 林方見花毅已經(jīng)聊不下去了,急忙上前將眾人迎了進去,然后吩咐王管家備好酒席,招待眾人入席。
宴席上,花毅小聲對酒劍仙說道:“師叔,我這外甥已經(jīng)五歲了,今日有幸遇見師叔,就將您帶來了,想讓師叔為他啟蒙,好為日后修煉鑄下基礎(chǔ),還望師叔成全?!?p> 酒劍仙咬了一口鴨腿后嘟囔道:“有啥好處?”
一旁的林方夫婦聽得目瞪口呆,要不是此人是花毅帶來的,他們還當真懷疑此人的身份了,張口就索要好處,修仙之人不應(yīng)該是清心寡欲的嗎?
林方看向花毅,給了他個眼神,意思是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花毅肯定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肯定沒有找錯。
林方見花毅點頭了,以為是他承認自己可能找錯了人。
如此就好辦了。
只見他笑呵呵地問道:“敢問仙長要什么?”
酒劍仙抹了抹嘴巴看了眼林安后嘟囔道:“每天紋銀百兩,美酒十壇,還要十個侍女伺候我的起居,早上起來要無根水洗漱。
吃的要求就更多了,牛羊要不能超過百日的小牛仔,魚要新鮮,出水到入鍋不能超過半個時辰,蛋要老母雞下到鍋里...”
砰~
林方聽得目瞪口呆,而且后面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了,拍桌起身呵斥道:“沒完了?”
酒劍仙嚇得哆嗦了下:“這要求過分了?”
花毅對他點了點頭。
“那算了,你兒仙資不佳,沒這個仙緣?!?p> 聽見對方說兒子不行,林方怒喝道:“老騙子,你說什么?”
砰~噼里啪啦~
酒劍仙也怒了,一巴掌拍翻了桌子:“氣煞老夫,”
他這輩子還沒被人喊過騙子呢,再說了,自己一覺醒來就在外面,還是你叫我進來的,如今好好地說我騙吃騙喝,我騙你什么了?
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其他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林安雙手抓著一個肘子茫然地看著周圍。
林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中的筷子無處安放。
林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這騙子居然這么大的脾氣,自己拍做桌子是表示氣憤,你拍翻是啥意思?
花毅一拍腦門急忙說道:“師叔息怒?!?p> 說完看向林母,示意她趕緊將林方帶下去。
林母明白過來一把拉著不明所以的林方向后院走去。
“真是氣煞我也,你別走,老夫要與你論論劍法!”
花毅見狀一把抱住了他:“師叔息怒啊?!?p> “小子,你放開我,今日老夫與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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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關(guān)外,曹德江一行人去往軍營的路上,一個黑衣男子停在半空中將他們攔了下來。
“總兵大人,為何不動手?”
曹德江看著男子:“我曹某一介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能分辨是非,今日他救我兒一命,我豈能刀劍相向?”
“哈哈哈,曹大人高義,在下佩服,既然事情已了,在下就去閉關(guān)了?!?p> 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當中。
“青兒?!?p> “孩兒在。”
“你要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應(yīng)當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依靠自己的努力獲取,而不是背后妒人。
今日你耍小聰明羞辱林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你可明白?”
曹元青雙拳緊握低頭沉默了一會后說道:“孩兒知道,但孩兒不服?!?p> 老爹有這個外援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知道有這么個人在,他怎會出面與林安比試,也就不會自取其辱。
“為何?”
“我們曹家世代為南燕鎮(zhèn)守邊關(guān),自打南燕開朝以來,多少先烈魂斷于此,可到頭來還不如他這個賈商之家,孩兒憑什么服氣?”
或許是年少輕狂,這么一番話,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曹德江望著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些自責,這些年雖然將他帶在身邊,但卻沒有時間教導(dǎo),連他心中如此偏激的想法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就憑我曹家歷代先祖向來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從未有人像你那般妒恨。
況且林家能有今天,也是他們先祖一步一步闖蕩出來的,先人栽樹,后輩乘涼有何不可?
你若不服,大可做栽樹之人,讓我曹家晚輩也能享此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