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知道嗎?首領(lǐng)五年前領(lǐng)回來的那個小丫頭今天出師了!”
“啊?就是五年前那個滿身泥污的小娃娃?我記得當時只來得及瞟了一眼,只記得挺小一個?!?p> “是啊,首領(lǐng)當年不是去救凌少主嗎?結(jié)果怎么又拎了個丫頭回來。這五年了,那丫頭一直也不見人影……嘖嘖,莫不是首領(lǐng)……”
“別瞎說,首領(lǐng)沒那樣的怪癖,我覺得吧,肯定是為凌少主準備的童養(yǎng)媳!”
“難怪首領(lǐng)每過一段時間就幾天,原來是在訓練那丫頭為凌少主……”
凌闕猛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冰冷,嚇得那兩個人趕快禁了聲。直到凌闕走遠才長舒一口氣。
太可怕了這人,為什么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孩子會如此老成,眼神如此犀利?
五年時間,凌闕愈發(fā)的俊了,棱角開始分明,眼睛愈發(fā)犀利,也愈發(fā)冷冽。使得許多女孩見到他都嬌羞地抬起頭,被他的眼神唬得一陣,然后趕快低下去。更有膽小者直接被嚇哭的。他的身手也讓許多人驚嘆,畢竟在這聯(lián)盟中,單打獨斗能打得過他的已經(jīng)不剩幾人了。
凌闕邊走邊想,五年前的那個丫頭出師了?這五年來他也沒見過那丫頭,那天回來后她就被師傅帶走了。后來偶爾想起隨口一問,他不是含含糊糊地越過就是表情詭異地反問:“問她做什么?莫不是想她了?”每次令他無語至極,索性不問了,最后漸漸也就淡忘了。五年不見的人突然現(xiàn)身,說明她還在,可為什么師父要單獨為她訓練?
凌闕來到梁峰常在的大堂里,只見梁峰端著一手一杯茶,一手拿著書,專注地看著。
抬頭瞄了一眼凌闕:“來啦,來來來,坐下陪為師喝一杯?!?p> 凌闕注意到梁峰不遠處的長椅上趴著一個人,一襲白衣、長發(fā)如絲,前面的發(fā)被隨意地挽成一個結(jié)搭在后腦,青絲隨意地散在身上,與身體一起,勾勒出妙曼的弧度。皮膚很白,無一絲污點,芊芊素手拿著一卷書,看得十專注。她的小臉微低,一看便知是個尤物。
“來來,阿離。這是你凌師兄?!绷悍逭f道。
江離抬眼,凌闕一襲黑衣,墨發(fā)高束,棱角分明的臉剛毅冷淡,眼神冰冷,好看得令人窒息。江離放下書起身,朝凌闕拱手行禮:“凌師兄好!”然后又坐回去看書,好似第一次見到凌闕這個人一般。
凌闕沒說話,做到茶桌另一端,端起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三個人靜靜地做著各自的事。一會兒,梁峰放下手中的東西,道:“你們先聊,為師有要事去辦?!?p> 梁峰走后,這大堂就顯得更加靜謐了。凌闕不開口,江離也不抬頭。良久,凌闕放下茶杯,看向一直低頭看書的江離,道:“怎么,五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嗯?”江離抬頭,見著四周并沒有其他人,這才笑道:“不是約好了嗎?我救了你,你帶我走,我們從此兩清,相忘于江湖?!焙臀迥昵耙荒R粯拥男θ荩桕I總覺得她的笑少了些什么,也多了些什么。
“師父為何收你為徒?”凌闕問道。
“我說不知道,你信嗎?我說是巧合,你信嗎?”江離問回去,笑容收斂了幾分。
凌闕沒說話。的確,這件事不可能是人算好的。江離身上的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確在那崖下待了兩年。而當初那些人也是鐵了心的想要他命。沒有人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去安插這樣一個眼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
“怎么,凌師兄不歡迎我么?”江離問道,嘴角卻是揚著的。
“怎會,”凌闕說道,“在下只是好奇師妹這幾年都學了些什么,想見識見識。師妹可愿意與師兄切磋切磋?”
“哦?”江離愣了一下,又笑了出來,“好?。 ?p> ……
“凌少主和那個江離打起來啦!”
“江離?誰啊?這么厲害?”“哎呀,就是五年前那個小丫頭。我們今天早上不是說過嗎?”
不知哪漏的口風,頓時來了一群人,趴在門縫、墻頭,圍得水泄不通,都來觀摩兩位神仙打架。
“哇!凌少主好快??!”
“這個江離好厲害!竟然在凌少主面前扛了這么久!”
“而且她也好美……”
“所以……江離是凌少主童養(yǎng)媳這事兒……”
“肯定是假的啊,要真是凌少主會對她下手么?指不定就是因為這事凌少主才找她切磋的呢!”
“哇哇哇,凌少主贏了!贏了!”
“這不很正常嗎?”
“凌少主真厲害!”
“凌少主好帥啊啊啊啊啊!”
江離被凌闕手掐著脖子壓倒在地上,聽著那些人地歡呼,笑道:“凌少主的……童養(yǎng)媳?”
“我說這事與我無關(guān),你信嗎?”凌闕看著她。
“哦,沒所謂啦?!苯x抓住凌闕胸前的衣襟,“不過,凌師兄的身手還挺好。在師父那兒,我都不曾敗得如此徹底?!?p> “承讓。”凌闕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強很多。”
“哦?我看起來很弱嗎?”江離抓著他衣襟的手猛地發(fā)力。凌闕反應(yīng)過來之際,整個人被向前拉出,整個人被摔在地上。
江離唰地起身,快步走到門后。一開門,數(shù)十人疊羅漢一樣倒在她面前。江離也不管,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離開了這里。
凌闕坐在地上,撇了一眼高墻上的人,戲已散場瓜已吃完,還留在這兒做什么呢?人群迅速地散開了。只有一個人還站在門外——恰好是剛才疊羅漢被壓在最下面的人。
“喲,第一次看見你這樣呢。你也不知道讓著人家一點,好歹是一姑娘。”陸天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地上的凌闕,“好在人家也沒吃虧?!闭f著,手伸向凌闕。
凌闕沒拉,自己站了起來,拍掉了陸天頭上的泥。
“我見那美人剛才出去的時候是笑著的,不過……怎么看都有些……”
“嗯,沒事?!?p> “看來是個倔強可愛的小丫頭呢?!?p> “嗯?!?p> “你能不能別總是嗯?”
“哦?!?p> 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