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嵐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幕,憑他的聰明才智,也不難猜出,大概是楚涵喜歡張云,這個公子哥也喜歡楚涵類似的吧,不過他也管不了這么多,當(dāng)務(wù)之急是提升修為才是。
那中年男人說了一堆對戰(zhàn)理念,而后又挑了幾個學(xué)員對戰(zhàn),指導(dǎo)了一番。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雷嵐也回到了他的五十號小屋。
通過張云介紹,他知道了中年男子名叫高勝,是熾焱學(xué)府的對戰(zhàn)教師,主要教學(xué)與對戰(zhàn)相關(guān)的一些東西。
“咚咚咚?!崩讔拐诖蜃逕挄r,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
打開門,只見張云手里提著酒菜,笑呵呵的說道:
“雷兄,今日月色正圓,不若飲酒吃菜賞月,如何?”
雖說叫了一聲雷兄,可雷嵐十五歲,張云二十歲,要比雷嵐大好幾歲,只是修為不論年齡,達(dá)者為先。
“這……好吧!”雷嵐心里大嘆,安靜修煉怕是不能了,不去的話會不會顯得冷漠,讓人覺得奇怪就不好了。
當(dāng)即隨同張云來到石桌前,張云不是小氣的人,石桌上擺了美酒和幾盤肉,看起來很豐盛,雷嵐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
“雷兄修為不凡,為何住的如此偏僻?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找到。”張云打趣道。
“哈哈,天賦不行,自然要加倍努力,這不,我就挑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努力修煉,不曾想還是被你找到了?!?p> 雷嵐哈哈一笑,暢快答道,他感覺得出張云心事重重的。
“雷兄也是真性情,在下佩服,我敬雷兄一杯。”張云拱了拱手,倒了滿滿一杯酒,而后一飲而盡。
雷嵐有樣學(xué)樣,也喝了一杯,順帶夾了一塊肉吃。
“呃,今晚月色很圓?!?p> 雷嵐半天憋出了一句話。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張云感慨。
“好詩好詩?!?p> “雷兄,實不相瞞,眼下我有一件愁事困擾著我,使我夜不能寐,寐不能安?!睆堅埔荒樋鄲灥恼f道。
“那,那那,那不知是何事呢?”
“一年前我入熾焱學(xué)府,那時那時的我,比起雷兄來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常常受人欺負(fù)。有一次我氣不過,與人纏斗了起來,當(dāng)然,結(jié)果是我被揍的更慘了。”
“我昏了過去,事后才知道是楚涵師姐幫忙送我回去的。于是我便帶著一些小禮物,登門拜謝,她也沒有拒絕,都收下去了?!?p> “她雖對其他人冷冰冰的,但對我卻很熱情、溫柔,她天真又善良,可愛又率真,她……”
說到這里,張云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雷嵐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咳咳,我確實愛慕著她?!?p>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呢?我看她也喜歡你啊!”雷嵐不解問道。
“雷兄有所不知,我入熾焱學(xué)府已經(jīng)一年多了,到現(xiàn)在還是練氣六層,是墊底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強(qiáng)者為尊,可我如何努力卻也無濟(jì)于事?!?p> “我沒有勇氣去追求,因為即便追求了,也沒有力量去守護(hù)。”
張云又喝了一大口酒,醉意上揚(yáng),繼續(xù)說道:
“還不止如此,熾焱學(xué)府現(xiàn)在算上你,一共三十六人,排名第二的是李天,已經(jīng)是練氣九層,他總是糾纏楚涵不放,還揚(yáng)言楚涵是他的?!?p> “他是熾焱鎮(zhèn)李家的長子,李家勢力雄渾,凝靈境的高手也不在少數(shù),烈陽城、落鳳谷中都有分布,其他人哪敢招惹?”
“楚涵對我與他人不同,這都能看出來的,故此,整個熾焱學(xué)府的人,似乎都在疏遠(yuǎn)我。”
張云又連喝三大杯酒。已經(jīng)有點神志不清了。
雷嵐可嚇壞了,他要醉在這,那可不好辦,于是乎趕緊搶過張云的酒杯。
“張兄何苦?”
“天賦、出身,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但我們?nèi)耘f可以通過努力獲得自己想要的?!?p> “通過努力,談何容易?。 睆堅茋@氣。
“雷兄,你練氣六層就能打敗練氣七層的青銅人偶,一定不是凡人,你幫我出個主意吧!”
陷入戀情中的人,往往看不清楚形勢,張云此刻便處于這種境地,差不多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雷嵐想了想說道:“張兄,其實很簡單,只要李天還在這里,那你們就永遠(yuǎn)不能在一起?!?p> “所以,你,想殺了他嗎?”雷嵐突兀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這……”張云本醉酒,聽到這猛然清醒過來。
“雷兄,萬萬不可呀!且不說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殺了他,事后李家的人追查起來,我也難逃一死?!睆堅泼碱^緊鎖。
“呵呵,我就隨口一說。”
話雖如此,可聽者有心。
張云臉色變幻,仰頭灌了一口酒:“但若能得雷兄相助,神不知鬼不覺的……”
話沒說完,雷嵐擺了擺手。
“哎,張兄,且聽我一言?!?p> “殺了一個李天,還有張?zhí)?,趙天,只有你的修為上去了,你才能光明正大的和楚涵師姐在一起。”
“也是?!睆堅瓶酀粐@,神情低落。
“正所謂少年才氣,說不定張兄日后有奇遇,一朝飛升也不是不可能的?!崩讔棺炖锍灾夂磺宓恼f道。
“少年才氣,少年才氣?!睆堅崎哉Z,念了兩遍。
他突然想起來了從家里出來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十八歲練氣六層,他是父母的驕傲,村里同輩的領(lǐng)頭人。
不曾想現(xiàn)在卻躊躇不前,看不清前路,修煉根本靜不下心,心神里全是一個女人。
張云翻然悔悟,他不僅是他,他還是他的從前。
“雷兄,你說的對,我輩風(fēng)流人物,豈能妄自菲?。俊?p> “待我修得凝靈,我會堂堂正正的追求楚涵?。 ?p> 張云的氣勢變得凌厲起來,一點也沒有來時的萎靡。
“有空再與雷兄酌酒。我先去修煉了?!?p> 張云說走就走了。
雷嵐傻了眼,獨(dú)自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不是吧!說走就走了?”
“說來明明是你要與我喝酒,打擾了我修煉才是。”
雷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算了,祝你好運(yù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