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朗見剛子進廁所這么久沒出來,下車就往男廁所里走去。她可不管里面有沒有人,她沒注意的是,馬路對面也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快速穿過馬路,跟在了孫朗后面。
“起來,別裝死!”孫朗踢了踢躺廁所地面的剛子。見剛子沒反應(yīng),她拿高跟鞋的鞋跟踩了剛子的手背,慢慢的用著力。她幾乎都快要金雞獨立了,見剛子還沒反應(yīng),心想這下壞了。
“王文剛!你這是怎么了?”孫朗一邊喊一邊甩著剛子大耳刮子。
“你干什么打人?你把人家怎么了?”隨后進來的一個小青年看到孫朗在抽剛子嘴巴,大聲喊道,順便還把手機開了攝像頭錄著視頻。
“走開!這沒你事!”孫朗頭也不回的喊到。
“打人了還這么囂張?看來要喊警察來管管你!”說著,這個小青年打通了110。
“喂!這里是五洋廣場南邊的公共廁所,我看到有人行兇,好像出人命了,快來??!”小青年說完,孫朗可傻了。
這是鬧的哪出?
孫朗準備把剛子拖起來送車上拉回去??墒莿傋犹亓?,她一個女人很難搬動。她回頭叫到:
“來幫忙救人,我們把他抬到我車上送醫(yī)院!”
“等一下,你別動,這是犯罪現(xiàn)場,我錄著呢!”
“他是我老公,剛剛上廁所被人打暈了!”
“你老公?你老公你舍得這樣揍?還拿高跟鞋踩人家的手?你別想走了!”小青年站在門口堵著,孫朗見勢頭不妙,就來軟的:
“那你看小哥,這樣讓他躺地上也不是辦法,你去我車上拿個毯子給他墊一下頭,你看怎么樣?”
“別,這樣挺好!在警察來之前,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了。”
孫朗心里根本就不擔心,在蕭山港,公檢法哪個門朝哪開她門兒清。
“那行吧!”說完孫朗從蹲著的姿勢站了起來,扯了扯弄皺的裙擺,從包里拿出來一根煙抽了起來。
等了七八分鐘,一輛警車停在了五洋廣場上,車上走下來兩個警察。兩警察一高一矮,一瘦一壯。走進男廁所,一個警察出示了警官證,然后說了一句:
“你好,我們是JS區(qū)派出所民警,剛接到報案有人行兇,請配合調(diào)查?!绷硪粋€警察給現(xiàn)場拍了照,就給孫朗上了手銬。
“誒誒誒?你們搞清楚啊,他是我老公誒!你們銬我干什么?”孫朗還在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下,雙手就稀里糊涂的多了一副銀色鐵鐲子。
“有什么話到局子里去說!”
“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孫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打誰的電話也不好使!走!”說完,那個高個警察推搡著孫朗就上警車了。
小青年留下來把剛子背上了孫朗的車,開著孫朗的車跟在了警車后面。
警車并沒有朝金山派出所開去,而是左拐右拐上了高速。孫朗一看這不對?。啃睦镩_始急了。
“你們不是警察吧,說吧,你們想干嘛?”
“我們不想干嘛,就想借點錢花花。”
“從我這兒借錢?你們打聽過了我是什么人了?你們膽子是真不小。哈哈哈...”孫朗現(xiàn)在并沒有把眼前這兩人放眼里。
“打聽過了,你是明面上楊總的夫人,暗地里紅杉集團的實際控股人,茗園茶樓的老板娘,九州通物流公司的大股東,永晟銀行的法人。”
“喲,作業(yè)做得不錯。那你應(yīng)該知道惹了我有什么后果了?”
“當然知道,只要不要讓你們的人知道是我們?nèi)橇四悖蛔屇慊钪x開,我們就安全了。”
?。?!
孫朗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壓迫感!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衣食無憂,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人給綁了。她說話的語氣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求財而已,不要動不動你死我活的,開個價,我可以不再追究?!?p> “不再追究?這話輪不到你說,孫小姐!別說話了,我們還要開很久的路,毛子,讓她安靜一會兒。”
那個叫毛子的一手托起一塊抹布,就朝孫朗嘴上捂過去。沒一會兒,孫朗就睡著了。
小青年開著車,帶著剛子回到了別墅,在離別墅區(qū)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小青年就狂按著喇叭,清亮的喇叭聲回蕩在別墅群里別樣的刺耳。物業(yè)聽到了連忙走了過來詢問事由。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你們楊總不知道怎么回事,暈在了車上,我?guī)退衍囬_回來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送一下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誒誒誒,先生,請問您怎么稱呼呢?”
等到剛子醒來的時候,雷哥正坐在他面前,客廳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黃鐸。除了朦朧睜開的眼睛看到的這兩個,余光所見,客廳里黑壓壓站滿了人。
雷哥看剛子醒了,一把抓起剛子的衣領(lǐng)把剛子從躺在沙發(fā)上的姿勢給拎著坐了起來。
“醒來了?你先別說話!你等一下有機會說話。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管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只回答一個問題,孫朗哪去了?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p>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就上了個廁...”
咚!一個小榔頭一樣的拳頭砸了過來,打在了剛子的眼眶上,頓時剛子就眼冒金星,差點又過去了。
“回答錯誤!”雷哥打完一拳,拿出了一把匕首,站起身,抓起剛子的頭發(fā),把匕首比在了剛子的脖子上!
“說了,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
剛子的脖子已經(jīng)感受到了匕首的涼意,慢慢的變成了刺痛感,接著更痛的感覺傳到了他的腦子里。
“慢!”黃鐸慢吞吞的說話了。
雷哥落下了匕首,放開了剛子。剛子用手摸了摸脖子,一道血口子正往外面滲著血。自始至終,剛子沒再多說一句話,就連求饒也沒有。眼神很呆滯,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表情,這表情,不像是求生,反而像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