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個(gè)丫鬟好奇怪
這人便是那天第二個(gè)插劍的馮榮,眼下已經(jīng)是淬體期八層的修為,比上次見他進(jìn)步了一層,看來這幾日也沒少修煉。
“修為有進(jìn)步,師兄獎勵(lì)獎勵(lì)你?!蔽簜愋牟辉谘傻陌醋¢L劍,“師弟可帶足了傷藥沒有?”
“不勞師兄費(fèi)心了?!瘪T榮拔出一把快刀?!敖裉煳业挂纯词菐熜值淖炱ぷ涌欤€是我的刀快?!?p> 魏倫心下十分疑惑,這馮榮又不用劍,那天背把劍裝什么呢?
難道這些人還排練過不成?怪不得庭中都是些尋常鐵劍。
那馮榮見魏倫一臉無謂的表情,早已動了肝火。
雙足用力一踏,腳下青石地板寸裂,手中長刀一揮,便挾著炙熱火焰便向魏倫橫劈過去。
魏倫卻似未看到似的,呆立在原地。
馮榮心火大盛,手中灌注靈力不懈,淡紅色的火焰邊緣竟隱隱冒出青光。
這一刀,莫說是眼前這個(gè)臭小子,就算是秦瀧師兄也不敢硬接。
“還不拔劍!找死!”
眼見刀鋒距魏倫不過數(shù)寸,下一刻便要將其斬殺。
魏倫臉上突然露出清爽的微笑。
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馮榮心中雖疑惑,手上刀勢卻更快上三分。
只要此刀得手,這魏倫便是個(gè)死人了!
卻見一陣微風(fēng)吹過,馮榮的右肩出現(xiàn)一道寸深的血痕,長刀險(xiǎn)些脫手。
馮榮單足用力一蹬,竟活生生在地面上踏出一個(gè)窟窿,這才飛身躍出。
怎么回事?這小子怎么傷到我的?馮榮換手持刀,心中已生怯意。
“師弟,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免得人家說我恃強(qiáng)凌弱?!蔽簜惏褎Π纬鰜恚逶诘厣?,“要不然,我就空手和你打怎么樣?”
左手用刀,雖大不方便,但馮榮還沒打算逃跑,聽聞此言,又氣又怒。
“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shí)!”
只見那馮榮咬破舌尖,往刀鋒上吐出一口鮮血,頓時(shí)燃起一層猩紅火焰。
“我看你能咬幾次舌頭!”
魏倫照著他的語氣哼哼了一句。
侮辱性太強(qiáng)了。
馮榮的額頭青筋暴起,“拿劍!”
“打架就打架,你老咬牙切齒的干什么?”魏倫把劍拿起,扔到身后。
我怎么會敗給這種臭小子?馮榮怒不可遏的提刀沖了上來。
“有進(jìn)步啊?!蔽簜愲p足輕點(diǎn),如梅花頷首般躲開側(cè)劈一刀?!袄^續(xù)?!?p> “太慢了。”
“太慢了?!?p> “還是太慢了?!?p> 魏倫嘆了口氣,“蠢材,你的刀雖快,心卻總慢上一著,拖累著刀也慢了。”
墨師弟的速度可比他快上不少,若是和他對陣時(shí)還用梅點(diǎn)頭調(diào)戲,恐怕現(xiàn)在自己早就躺在黃鶯的懷里了。
但貓不想和老鼠玩時(shí),老鼠沒有任何機(jī)會。
“師弟,小心了?!蔽簜愄嵝蚜艘痪?,雙指成劍徑直刺向馮榮側(cè)腰。
馮榮竟不聞不問,手中刀威勢絲毫未減,竟要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魏倫忽感一陣灼熱之感,雙足連點(diǎn),跳出戰(zhàn)陣。
只見馮榮身上浮現(xiàn)一圈火焰咒印,如堅(jiān)盾一般護(hù)住身軀。
看來這師弟當(dāng)真小瞧了自己,第一次進(jìn)攻時(shí)并未使出全力。
否則自己的劍氣也難傷他。
“馮榮,住手?!焙鲇幸蝗撕茸●T榮。
“秦師兄?!瘪T榮見到來人后冷哼一聲,收起長刀。“也好,改日再收拾這小子?!?p> 這馮師弟下臺階倒是挺快。
只是這小子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蹤。
莫非是李尚儒叫他來對付自己的?這也說不通???
“馮師弟,我跟你說過了,這魏倫算不得什么?!鼻貫{拿出一瓶傷藥遞給馮榮,“快些將傷養(yǎng)好,否則因小失大豈不可惜?!?p> “多謝秦師兄。”馮榮憨笑一聲,接過玉瓶。
秦瀧看著馮榮身上的劍痕,若有所思,片刻后又化為微笑。
魏倫也不理會這二人,徑直離去。
因小失大,這秦瀧倒是有點(diǎn)意思。
先前那尚平通風(fēng)報(bào)信后他自然不太放心,恐怕這馮榮就是他過來摸自己底細(xì)的,說不定自己早就被他盯梢了。
過幾天就是一月之期。
魏倫卻未急著提升修為,七層暫時(shí)夠用了。
而且先前他連跳四級,修為未免有些不穩(wěn),這幾日他都是在忙著穩(wěn)固拓寬氣脈。
況且他心中的對手也不是這秦瀧,而是自己的墨師弟。
這幾日比斗,皆是互有勝負(fù)。
而墨師弟每次比斗過后,戰(zhàn)斗的技巧也愈加?jì)故臁?p> 只怕他一日跟不上,便會被甩下。
到時(shí)候,不是天天挨揍。
想到此處,魏倫不由打了個(gè)冷戰(zhàn),徑直跑向了胭脂鋪?zhàn)印?p> ......
“少爺,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黃鶯正在院中刺繡,忽見了魏倫抱了一大包東西走了進(jìn)來,連忙站起來幫他掀簾子。
“你不是叫我?guī)湍阗I些好胭脂嗎?”魏倫把包裹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這么多?太破費(fèi)了?!秉S鶯又氣又笑的打開包裹?!霸僬f,我要用到什么時(shí)候去?!?p> “這是人家送的,沒花錢?!蔽簜愋奶摰耐虼巴?,脂粉鋪的老板娘哭著求他手下的,為了維持人設(shè),他也沒辦法。
“送的?”黃鶯忽然聞到魏倫身上的脂粉氣,皺起了鼻子。
一種,兩種,三種......
衣服上還有唇印。
少爺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莫非......
黃鶯咬著嘴唇恨恨的看向魏倫,少爺已經(jīng)不干凈了。
魏倫愣了一下,說道:“你挑些好的使吧,我把剩下的送人了。”
“我可不敢挑。”黃鶯扭過頭去,“人家是小姐,我是個(gè)丫鬟,用些剩下的也就夠了。”
“我是送給墨師弟的?!蔽簜愱^黃鶯的頭,“不是給什么小姐的?!?p> 黃鶯心下大驚,莫非這少爺和墨少爺也有一腿。
怪不得天天往人家那里跑,挨了打還傻呵呵的。
“鶯兒,你怎么了?”魏倫在黃鶯失神的眼前晃了晃手。
“沒什么,少爺,我去叫人燒洗澡水了,今天要好好洗洗。”黃鶯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你先把衣服換了吧,我等會給燒了,另做新的,免得叫人笑話?!?p> 魏倫只好換了身衣服,自己挑了些脂粉放進(jìn)包里,去找墨師弟。
這黃鶯怎么越來越奇怪了。
星江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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