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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歸九重天

第十六章 封侯

龍歸九重天 西北忘山 2122 2021-02-07 08:00:00

  “咳咳,他的賭債是我借他的,借條還在……”說話的赫然就是雷鎮(zhèn)宇。

  “什么?”

  這一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事怨我,趙驊自幼分配到我府上做事,我閑暇之余喜歡玩兩把,我想幾位哥哥大侄子你們都清楚吧,嘿嘿……”

  雷鎮(zhèn)宇不好意思的干咳兩聲。

  雷鎮(zhèn)宇好賭,整個雷神堡都知道。

  “趙驊會玩牌是我教的,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跑外面去玩了……我感覺對不起他,他今年都快三十了,還沒媳婦,所以我就出資替他還了賭債……”

  臺下一片嘩然,這雷鎮(zhèn)宇說話八成是真的,因為雷鎮(zhèn)宇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這不,這事得瞞著你尕嬸,所以我……”雷鎮(zhèn)宇聲音突然壓低了。

  雷鎮(zhèn)宇,雷神堡輩分極高,吃喝無憂,與世無爭,誰都不會懷疑他。

  “依尕叔之言,我們是錯怪那趙驊了?”

  雷定晏和雷定興面面相覷,他們直覺是錯了。

  那趙驊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咳咳……這事清楚了,你們倆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居然僅靠猜測就給人定罪,這恐怕難以服眾,雖然對方只是咱雷神堡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

  雷鎮(zhèn)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非雷氏一族的人心里暖暖的。

  還有個大人物在替他們討回公道。

  雷鎮(zhèn)宇還想說什么,卻被白胡子老大哥打斷了。

  “好啦,好啦,既然你們倆錯了,就給人家劉驊道個歉,另外定清啊,回去了讓我那弟弟回來看看老哥哥,我恐怕沒幾年活頭咯……”

  “大哥,是趙驊,不是劉驊。是定晏不是定清,你真是老糊涂了。”

  “大伯您的身體還好得很呢,我自會向父王轉達……”

  “呵呵,你這定晏嘴巴就是甜,可是歲數不饒人咯,既然沒事,你們都散了吧,我乏了?!?p>  “人心難測,但是廷劍這孩子命苦,是不是意外,交給時間吧。”

  白胡子老人一會這個人名字,一會那個人名字,叨叨噓噓半天,被人摻扶著走了。

  現(xiàn)場的人聽著都哭笑不得,也許這長老團大長老之位該換了。

  一場鬧劇很快結束,最后堡主,二堡主都給趙驊送了一些銀兩,趙驊也算因禍得福了。

  ……

  深夜,雷定晏的屋內,只有兩個人。

  “大哥,我明天返回平西府王府了,家里的事又得托付于你,你辛苦了?!?p>  “六弟,你我之間多有誤會,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p>  “嗯,我也覺得那趙驊有問題,廷劍的身手你我都清楚,所以以后你表面松弛,暗中還是盯緊他,別讓他跑了?!?p>  “這個不用吩咐,我自會安排,只是兇手不是你我二人,那會是誰呢?”

  “尕叔也不像,他圖個什么?就算廷劍死了,這家主之位也輪不到他那一支……”

  聽聞之后,雷定興和雷定晏兄弟二人沉默無語,緊皺眉頭。

  “唉,事已發(fā)生,以后注意那個趙驊,廷劍遇難這事我已上報皇族,給他立一座衣冠冢吧?!?p>  “嗯,可憐定清,后繼無人?!崩锥ㄅd宛自嘆息,沒有注意到雷定晏眼神里的異樣。

  “要不給我大哥過繼一個本家小孩吧?”

  “這個你去和二叔商量商量吧,到時候從族里晚輩挑一個資質尚好的孩子?!?p>  “嗯,這事不急?!?p>  “你早點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這些年我們外部環(huán)境不太好,辛苦你和二叔了?!?p>  “哈哈,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那是應該做的。”

  兩只大手堅定的握在了一起。

  雷廷劍具有皇家血統(tǒng),如今生死不明,對于這樣一個日漸式微的老牌貴族來說,等于斬斷了他們與皇家的聯(lián)系。

  以后他們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唉,當初我咋就鬼迷心竅了?葉炎,你真的好手段!”

  雷定興離開之后,雷定晏發(fā)呆片刻之后,咬牙切齒的長嘆一口氣。

  悔之晚矣。

  ……

  入冬之后,葉輝大帝得知他這外孫生死不明,倒也大方。

  追封雷廷劍為鎮(zhèn)北侯,在平西府尋了一塊風水寶地(沒成家不能入祖墳)立了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衣冠冢,以示皇家對這支血脈的重視。

  鎮(zhèn)北侯,正是當年雷廷劍父親雷定清的侯位。

  盡管雷神堡所有人都知道葉輝大帝對這個十四歲的外孫從來都沒關心過一句話,但這并不妨礙整個西北道都知道雷廷劍死后的皇恩浩蕩。

  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的衣冠冢在不到一個月時間中立了起來。

  此刻被追封為鎮(zhèn)北侯的雷廷劍正坐在那個丈高的洞口,兩眼呆滯,瞅著水位不斷下降的地下河。

  水位下降的同時,水的流速也減緩了不少。

  旁邊坐著同樣披頭散發(fā),目光呆滯的田磊。

  他們感覺已經在這溶洞里渡過了四五年了。

  最近他們連頭發(fā)都懶得收拾了。

  衣服疲憊不堪,衣衫襤褸,如同乞丐一般。

  “我們能出去么?”

  “他們能進來,那我們也就能出去……”

  雷廷劍和田磊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可是我始終沒有找到出口,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暗河河道,現(xiàn)在水位下降,露出了一點空間,也許……”

  雷廷劍望著露出一點點的地下河通道說道,完全沒有一絲疑似發(fā)現(xiàn)出口的喜悅。

  “問題是這里距外面有多遠,我們又能堅持游多遠?”

  田磊糾結不已。

  “要不我們倆試試?我去下水……”

  “別,這水流湍急,一旦下去,肯定一去不返?!?p>  “那咋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田磊有一股現(xiàn)在立馬跳下水的沖動。

  “你介意光屁股么?”

  雷廷劍突然問道。

  “你,你什么意思……”

  田磊顯然被雷廷劍不著邊際的話驚呆了。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對你沒意思……”雷廷劍翻翻白眼,無力吐槽。

  “那你為啥問光屁股?”

  “額……我們不是缺繩子么?衣服撕成布條,綁一起,然后一個人拉著,一個人下水……”

  雷廷劍無語至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咦,你這想法不錯,只要我們能出去,別說光屁股,就算你有斷袖之癖,我也認了……”

  只要能回家,田磊啥都愿意從了。

  “滾!快脫!”

  雷廷劍說干就干,哥倆很快就脫的干干凈凈,幸好這溶洞里溫度接近恒溫,不冷不熱,還能受著住。

  “褲衩也脫了……”

  “啥?”

  “別廢話,我已經脫了……”

  “我去,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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