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給葉少跪下
老實說,這一來二去的,葉帆和鹿青也算是老朋友了。
本來看在鹿青的面子,這件事葉帆準備就這么算了。
可現在見鄭海亮如此叫囂,葉帆眼神變冷。
有鄭海亮這樣的親戚,鹿青肯定也很苦惱。
那就替他教訓教訓。
葉帆一把將鄭海亮手背上的刀叉拔下來。
又一聲慘叫,鄭海亮抱著手滿地打滾,左右兩邊的座椅全被撞到。
“葉帆,你太沖動了?!?p> “萬一牽連家族,奶奶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p> “你救我我感謝你,可你下手,太重了?!?p> 對面,看到葉帆為自己出手,周睿卻并沒有領情,反而指責葉帆。
這時一輛車停在餐廳門口,下來鄭海亮的父母,聽到兒子被人打傷,兩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看到鄭海亮滿手是血倒在地上。
鄭海亮父母驚呼一聲。
“兒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爸爸,爸爸一定幫你報仇?!?p> 鄭海亮父親鄭建業(yè)扶著鄭海亮的背。
看見鄭海亮手上好幾個血窟窿,鄭成功差點沒暈過去,女的豪聲大哭。
“爸,是他,是他害的我。”
鄭海亮指著葉帆,鄭建業(yè)當即破口大罵。
“雜種,你吃了豹子膽了,連我兒子都敢打,你怎么敢,你知道我兒子干姑姑是誰嗎?”
“你兒子剛才說了,他姑姑是鹿青。原來是干姑姑??!”
葉帆了然,剛才還奇怪為什么鄭海亮和鹿青不姓一樣。
事實上,鄭海亮一家只是鹿青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親戚。
一問才知道是她父親的老同學,上學的時候鄭建業(yè)給過鹿青父親半個饅頭。
等鹿青發(fā)達以后就來挾恩圖報。
本來鹿青想給點兒錢把他們打發(fā)了,可他們抓住半塊饅頭的關系,強行讓鄭海亮認鹿青當干姑姑。
鹿青不答應,鄭建業(yè)就去找鹿青病重的父親。
后來鹿青怕事情鬧大,也是遵循父親的意愿,才答應認鄭海亮當干侄兒。
而鄭海亮一家憑著這層關系,開始以鹿青的名義在江海作威作福。
事實上,鹿青曾經好幾次都想把鄭海亮一家打發(fā)出去,這鄭家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
對此,鹿青不知道有多無奈,也一直沒狠下心。
不然鄭海亮一家早滾出江海了。
而聽到葉帆話的鄭建業(yè)一滯。
他本來想說出鹿青的名頭,好讓葉帆害怕,誰知葉帆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回答出來。
一拳頭打在棉花時,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幸好鄭建業(yè)臉皮在鹿青身上鍛煉出來了,調整心態(tài),再次大罵。
“雜種,你知道就好,還不快給我兒子跪下道歉,賠償我兒子一百萬,不然我告訴我兒子干姑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一百萬不夠,你還要賠我兒子一只手,不,兩只?!编嵑A聊赣H殘忍說道。
“你看,叫你別下手太重,現在怎么辦?”
周睿十分不滿,直到葉帆拿出來那張鹿氏五級卡。
“呵呵,你這只是一張卡,人家可是鹿青的親戚,有用嗎?”
這張卡比周睿想的要更有用。
鄭建業(yè)話罵得越來越難聽,就在這時,他眼睛瞥到一抹紫金色。
然后鴨子被掐住脖子一樣,啞了。
“這是……鹿氏五級卡,怎么可能?”
鄭建業(yè)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亮瞎眼。
他一家靠鹿青吃軟飯,怎么能不認識這種卡。
他手里就有一張鹿氏二級卡,正是因為有這張二級卡,他才能作威作福。
和鹿氏五級卡比起來,二級卡屁都不是。
在鹿氏五級卡持有者的面前,他鄭家同樣屁也不是。
而且鹿氏五級卡都是鹿青親手給出,別人不可能假冒。
也就是說,他剛才大罵雜種的人,是鹿氏五級卡的持有者。
“老公你干什么呢?還不快把那個雜種的手剁了。”
鄭海亮母親大喊。
這句話差點嚇哭鄭建業(yè)。
“賤人,你給我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编嵔I(yè)一巴掌甩在鄭海亮母親臉上。
鄭海亮和鄭海亮母親都懵了。
怎么了?
時間是不是加快了,發(fā)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事情的轉折堪稱一百八十度。
“都給我跪下,給……”
“我姓葉。”
葉帆好心提醒,旁邊周睿翻了一個長長的白眼。
“哦,都跪下,給葉少道歉?!?p> 鄭建業(yè)哭了。
“給打我的雜種道歉,爸你瘋了吧?”
鄭海亮不明所以罵道。
啪!
鄭建業(yè)又一巴掌,打完老婆打兒子。
“混賬,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給我跪下給葉少道歉?!?p> 要不是臉疼,鄭海亮絕對以為現在發(fā)生的,都是他在做夢。
現實是殘酷的。
接下來,鄭海亮也看到葉帆手中的鹿氏五級卡。
撲通。
鄭海亮一秒都沒有耽擱,跪在了地上。
鄭海亮媽見兒子老公都跪了,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事的她,也給跪下。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全都跪在葉帆面前。
“葉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該打,您放過我吧!”
鄭海亮終于明白自己惹了什么人,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臉。
“葉少,年輕人不懂事,難免火氣大,頂撞了太歲,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编嵔I(yè)舔著臉懇求,和剛剛相比,就是一只哈巴狗。
葉帆接受著跪拜,心情極好。
他在周睿面前得意的晃了晃卡。
“剛才,是誰說這張卡沒用的?”
周睿剜了葉帆一眼。
她現在心情很復雜,看似是鄭家三口被打臉,實際上她臉蛋兒也燒得慌。
“有什么得意的,你也就在傻子面前顯擺顯擺,這張卡不可能永遠管用,我等著看你好戲。”周睿嘴上不饒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睿說傻子,剛好地上就跪著三個傻子。
鄭建業(yè)看到和葉帆斗嘴的周睿,意識到兩人的關系,不是男女朋友,就是夫妻。
打是親罵是愛嘛!
他眼睛一轉,從老婆的胳膊上強行脫下一只翡翠手鐲。
“你干什么,這可是兒子孝敬我的,花了五十萬啊!”
手鐲是鄭海亮媽身上最貴重的東西,見被鄭建業(yè)硬脫下來,立馬大哭。
“小姐,這只翡翠手鐲是我兒子買的,花了五十萬,可真實價值超過八十萬啊,請您收下。”
鄭建業(yè)這是迂回戰(zhàn)術,想收買周睿,讓葉帆放過他們。
他不知道周睿并非愛財之人,況且就算要,也不可能要一個老女人的東西。
不然就是說她老。
周睿臉發(fā)黑。
“誰要你的破東西。”
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
葉帆倒是被逗樂了,說道:“舊東西咱不要,有時間我?guī)阗I新首飾。”
周睿心中一動,手勢珠寶哪個女的不想要,大姐周云有時間就在她面前賣弄趙輝棟買的首飾。
說實話,挺酸的。
雖然想要,但這種話周睿親口說出來。
因此哼的一聲,扭過頭,不想搭理葉帆。
“行了,滾吧,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p> 臉打完了,再打下去也沒意思。
鄭建業(yè)感激一聲,帶著鄭海亮老鼠一樣離開餐廳。
“服務員,結賬,桌椅錢算在我頭上?!?p> 葉帆兩人的飯錢還沒付。
服務員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剛才鄭海亮在葉帆面前灰頭土臉的樣子他看到了,心里發(fā)憷。
“不用了,二位的飯錢我們經理免了?!?p> “哦?”
葉帆回頭一看,一個經理模樣的中年人很恭敬地朝葉帆一鞠躬。
人家好意免單,葉帆也沒必要拒絕。
笑著點了點頭,走出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