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侯君集找茬
良久,羅臏才輕嘆一聲道:“如今突厥弓長弩強(qiáng),若是他們真的要拼盡全力與我大唐一戰(zhàn),那結(jié)果還真的不好說?!?p> “就算是勝了,應(yīng)當(dāng)也會損失慘重?!?p> 竇穎兒聞言皺了皺眉頭,抿了抿唇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戰(zhàn)爭嗎?”
“突厥惦記大唐的地盤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們是盤踞在草原上的狼,野心極強(qiáng),只要抓到機(jī)會就定會群起而攻之。”
羅臏眉宇間的折痕更深了幾分,“這一仗,只能推遲卻無法避免。”
畢竟突厥草原不僅氣候不穩(wěn)定,還地盤十分窄小,突厥可汗如果想要自己的子民過得更好,就只能占據(jù)其他國家的土地。
而如今剛剛經(jīng)歷過玄武門之變,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都不穩(wěn)定的大唐,無疑是他們的首選。
竇穎兒咂了咂嘴,“希望李世民能爭點氣,不然我會更加恨他?!?p> 先毀了她的家,又亡了她的國。
聞言,羅臏突然起身,隨后拍了拍竇穎兒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大唐一定不會有事的。”
言罷,羅臏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竇穎兒看著羅臏的背影抿了抿唇,心中竟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太平酒樓很快在長安開業(yè),因為羅臏名聲在外,再加上太平書院和太平醫(yī)學(xué)院的聲望很強(qiáng),更有孫思邈和王昌明的大力宣傳,導(dǎo)致太平酒樓很快就風(fēng)靡長安。
甚至,還有不少關(guān)外人員慕名而來。
雖然羅臏酒樓的飯菜酒水都高出別家?guī)妆?,但這依然絲毫不影響太平酒樓的人氣。
而羅臏本就是個閑散王爺,這下更是許久都不上朝,一門心思撲在酒樓上。
李世民在聽聞這邊的消息后也放心了些許,既然羅臏自甘墮落想要遠(yuǎn)離朝堂,那他在突厥來犯前多留他些時日也可。
“這羅臏還算識相?!崩钍烂窨吭谝巫由?,眸中帶著幾分深意。
而一旁的長孫無忌聞言卻皺了皺眉頭,“陛下,這羅臏狡詐如狐,極擅算計,說不定此舉是他想出的障眼法也不一定?!?p> 李世民揮了揮手,“輔機(jī)多慮了,朕派去的人特意告訴朕,羅臏現(xiàn)在真的是一門心思撲在了酒樓上,并沒有其他什么小動作?!?p> “即便如此,現(xiàn)在太平書院和醫(yī)學(xué)院還有太平酒樓名滿長安,可謂是賺足了民心,又怎么能說羅臏不是故意而為之呢?”長孫無忌眸中疑慮不減,忍不住對李世民提醒道。
李世民聞言也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如今突厥在大唐邊境不斷襲擾,進(jìn)攻指日可待,若是沒有羅臏的背嵬軍坐鎮(zhèn),此戰(zhàn)我們很難取勝?!?p> 說到這里,李世民揉了揉眉心,“輔機(jī),既然現(xiàn)在羅臏并不知道我們動作,也無心造反,就讓他暫且逍遙些時日吧?!?p> 長孫無忌抿了抿唇,隨后應(yīng)了一聲,“全聽陛下的?!?p> …………
另一邊。
羅臏閑來無事就跑到了剛剛開業(yè)的太平酒樓去看看,只是他前腳剛進(jìn)酒樓,便看見了來買酒的侯君集。
太平酒樓最出名的無疑就是那醇香無匹的桃花醉,只一口就足以令人難忘。
饒是一向在朝中看不慣羅臏的達(dá)官貴人,都忍不住三天兩頭的來買幾壇子酒嘗嘗。
而今剛下了早朝,侯君集便忍不住去太平酒樓買點酒回去嘗嘗,卻沒想到這么倒霉的碰到了羅臏。
“呦,這不是候?qū)④妴??”羅臏挑了挑眉,“來吃飯?”
侯君集面色沉了沉,自從上次隴右賑災(zāi)他給李世民打小報告被羅臏發(fā)現(xiàn)后,兩個人就鮮有交集。
“來買點酒。”侯君集蹙眉道。
“沒想到侯將軍也愛喝我這太平酒樓的桃花醉。”羅臏抿唇笑了笑,隨后輕嘆一聲道:“只是現(xiàn)在陛下剛剛登基,百廢待興,國庫空虛,將軍的月俸想必也沒有多少。”
“今日的桃花醉就算我請你了,侯將軍想要多少隨便拿,可千萬別和我客氣。”
言罷,羅臏還十分豪爽的拍了拍侯君集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侯君集聞言面色更沉了幾分,良久才勉強(qiáng)扯出一副笑臉,“侯爺說笑了,我的月俸確實不多,但平常喝點小酒的銀錢還是有的。”
“倒是侯爺,曾經(jīng)何等威風(fēng),如今突厥來犯朝堂上文武重臣皆是忙的焦頭爛額,侯爺卻在這朱雀街開起了酒樓,整日與銅臭作伴,自甘墮落,也著實是令在下心驚?!?p> 羅臏不怒反笑,眸中更是一派波瀾不驚,“令將軍心驚的事兒以后會很多?!?p> 言罷,羅臏咂了咂嘴,繼續(xù)道:“突厥多次襲擾大唐邊境的事兒我自然知道,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忙的焦頭爛額不過是因為他們自己沒本事罷了。”
“論武,我有隨時可以沖鋒陷陣,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背嵬軍的,論文,我曾多次跟隨陛下勝任軍師一職,也算是足智多謀算無遺策。”
“關(guān)于在下有沒有吹噓,想必候?qū)④娦睦镆捕记宄??!绷_臏挑了挑眉,隨后冷嗤一聲,“你們?yōu)橹β档奈叶家呀?jīng)準(zhǔn)備好了,如今我閑來無事開個小酒樓怎么就不行了?”
聽了羅臏的話后,侯君集再也繃不住臉上的憤怒,蹙眉道:“侯爺這般說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就不怕……”
“怕什么?”羅臏無所謂的咂了咂嘴,“那群整日不思進(jìn)取就以參我為樂的草包們,也值得我去畏懼?”
“換言之,他們會因為我的尊敬就不去每天沒事找事兒的彈劾我了?”
“羅侯爺,還望慎言!”侯君集眉宇間的折痕更深了幾分,“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大唐的侯爺,如今卻連早朝都不去了,整天與這銅臭作伴,豈不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誰看我笑話了?又有誰笑話我了?”
羅臏抿了抿唇,絲毫不懼。
挑眉看了侯君集一眼后繼續(xù)道:“我若不每日與銅臭作伴,又哪里來的錢去割舍幾萬石糧食賑災(zāi)?我若不如此,又哪里來的錢開太平學(xué)院造福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