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心疼
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脫下高跟鞋,將抹胸裙往上移了幾分,捂著胸口艱難的站起來。
“宋千羽,沒想到吧,你也會有這么一天,我說過,跟我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白靈靈,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白靈靈面目猙獰,宋知蔓卻越發(fā)疑惑,從一開始,她們就只是在飯局上偶遇過一次,那一次,還是陸云安邀請了她。
白靈靈當(dāng)即哈哈大笑,眼角甚至還笑出了淚花。
“宋千羽,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你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阻礙,陸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哈哈哈哈,白靈靈,希望你可以如愿以償!”宋知蔓撐著欄桿,提起了那只受傷的腳,眼神恐怖得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白靈靈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強忍下內(nèi)心的恐懼強硬道。
“宋千羽,你就等著你的好日子吧!我倒要看看,沒有了淮霆的偏愛,你又能走多遠(yuǎn)!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白靈靈笑著離開,宋知蔓的臉色蒼白如紙,身心俱疲讓她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力氣。
“小蔓,你這又是何苦?”
宋知蔓艱難的挪動著步子,前面卻突然傳來了陸云安熟悉的聲音。
“陸云安?你怎么還沒走?”
想到剛才那一番話,再次看到他,她也有些疑惑。
“你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吧,在我心里的小曼,不是那樣的人,剛才的一切我也都看見了,分明就是白靈靈那個女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切!該死!”
陸云安不避嫌的一把抱起她,她的心里倒是更苦澀了幾分,到頭來,竟然只有陸云安愿意相信她。
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早就離開了,就連,解釋當(dāng)然機(jī)會都沒有給她。
“真是諷刺!”
宋知蔓冷笑一聲,那理智冰冷的樣子讓陸云安心里一驚。
“你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今晚的一切很可笑,看來白靈靈和她背后的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p> 之前宋知蔓還覺得奇怪,但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她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白靈靈身后一定還有其他人,就她跟她那點拿不上臺面的恩怨,根本不值得她花這么大的力氣。
況且,陸氏的晚宴,怎么可能輕易就讓外人混進(jìn)來。
“小蔓,我總覺得,你哪里變了,現(xiàn)在的你,好像不再是我能夠看懂的了。”陸云安感嘆一聲,抱著宋知蔓一路出了酒店,卻在酒店門口,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是他,陸淮霆還沒離開!”
在看到車的那一瞬間,宋知蔓的心里就涌起了一股巨大的狂喜,不管怎么說,既然他還沒離開,就證明,他并沒有完全不信任他。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不然他會誤會的!”
宋知蔓掙扎著下地,不小心碰到地,疼得抽了一口冷氣,但還是倔強的拿起高跟鞋朝車走去。
“小蔓!”
陸云安在身后呼喊了一聲,但她也只當(dāng)聽不見,此刻的她,滿心滿眼都只有那個人。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時間,陸云安的心里竟然還有些失落,但理智阻止了他追上去,大計劃成功的前提,是陸淮霆愛上宋知蔓。
“夫人,您小心!”
司機(jī)倒還算有眼色,見宋知蔓一瘸一拐的走來,連忙下車替她開了車門。
一想到錄音,宋知蔓就一陣心虛,透過車門,打量了陸淮霆的冷臉幾眼。
那些話,的確是傷了他的心了吧。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司機(jī)倒是會說話,關(guān)心了一下她的傷勢。
“夫人,您沒事吧,怎么不讓先生上去接您?”
“閉嘴!”
司機(jī)剛一開口,就被陸淮霆沉聲打斷,車內(nèi)的氣溫一瞬間降至冰點。
“先生……”
想到恐怖得陸淮霆,司機(jī)動了動嘴,還是沉默下來。
“陸淮霆……嘶……”
宋知蔓艱難的上了車,本想側(cè)過身體看向陸淮霆解釋解釋,卻沒想到不小心碰到腳踝,疼得她又倒吸一口涼氣。
但陸淮霆也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就干脆的瞥過頭去。
之后宋知蔓就找了好幾次機(jī)會想要解釋,司機(jī)也好心配合,將車速控制得極慢,但一直開到了別墅,宋知蔓還是沒能跟陸淮霆搭上話,陸淮霆的意思,很顯然就沒準(zhǔn)備聽她解釋。
回到家后,陸淮霆也依舊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叫來女傭,自己又大搖大擺的直接進(jìn)了書房。
低氣壓蔓延了整個陸家,宋知蔓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輕易放棄,最后想到了苦肉計,只要能讓陸淮霆同情她,或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宋知蔓單腳跳到浴室,將沐浴液灑了一地,又放了一地的水。
原本還糾結(jié)著要不要用這么狠的招數(shù)的她,一個不注意,還真滑倒在地。
“??!”
伴隨著一聲慘叫,宋知蔓徹底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原本只是腳踝腫了,現(xiàn)在是手腕,腳腕,屁股,沒一個完好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這一天悲慘的遭遇,宋知蔓委屈得徹底紅了眼眶。
而另一邊,陸淮霆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書房,但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只等著宋知蔓過來解釋。
但等了快一個小時,那邊就是沒有動靜,心里是又氣又心疼,想到她那一瘸一拐的樣子,
“該死,宋千羽,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
在陸淮霆沒注意到得時候,宋知蔓就已經(jīng)成了那個唯一能夠牽動他情緒的人。
“來人!”
“先……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女傭恭敬的低著頭溫聲問道,自陸淮霆回家之后的低氣壓,就讓她害怕得不敢多說。
“夫人呢?她在哪兒?有腳傷還到處跑!”
陸淮霆問得別扭,但卻暴露了對她的關(guān)切,女傭當(dāng)即get到了這點,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夫人在臥室,剛才看著可委屈了,還有那腳踝,腫得老大了,看著都疼!”女傭見縫插針,浮夸的描述了一番,而陸淮霆的臉果然更黑了些。
“真是個討厭的臭女人!”陸淮霆低聲呢喃一句,推門出去,直接回了臥室,剛到臥室,就看到了另一個著急敲著門的女傭,臉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