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季貴妃
“謝謝?!狈角嗲嘟恿怂帲豢淳蜕笛哿?,這是整包的中藥,需要慢慢熬,她哪里會熬藥啊,在她的年代,基本崇尚西醫(yī),生病吞幾片藥丸就行,中藥太麻煩,大部分年輕人都不會首選的。
“小姐,屬下去找個婢子來伺候吧。”
“不用了,你幫我拿個爐子到門口來?!?p> 方青青不愿意要人伺候,是因為她和蕭玉離兩人都不能以正常的身份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夫妻倆還有大事要做,一定要謹(jǐn)慎。
半夜三更的,找爐子煎藥,不是個好活計,忙碌了一會兒,總算開始可以一邊觀察著屋子里面的動靜,一邊熬藥了,召楚漢飛身出去的時候,幾個暗衛(wèi)保護(hù)方青青和蕭玉離暗衛(wèi),立即警覺地將這邊守護(hù)著。
方青青有理由相信,天亮?xí)r,廣信候去朝堂,皇帝那邊已經(jīng)知道蕭玉離回去過,廣信候府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各方大神探討情報的地方,如果她猜測的不錯,那個安碩公主,很快就會找借口出現(xiàn)在廣信候府邸。
果然,廣信候上早朝的時候,皇帝看他的眼神就有點意味深長,讓他心底有些忐忑,可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了,皇帝不明說,廣信候自然裝聾作啞,只不過,廣信候下朝的時候,承安候就沒有那么容易放過他了。
“承安候,你,這是何意?”
廣信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的承安候,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很累啊,昨晚緊緊睡了不足一個時辰,還被五姨娘折騰的不輕,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他想快點回去休息,也想知道小兒子的情況,他總覺得,皇帝的人,可能找到了蕭玉離的住址,說不定,已經(jīng)秘密安排人去緝拿,自己該怎么給小兒子傳遞消息呢?他著急啊。
“廣信候,心知肚明的事情,需要老夫言明嗎?”承安候是大益帝忠實的爪牙,昨晚追殺蕭玉離的人,就是他手下的,表面上,他是季貴妃的老爹,是承安候,實際上,他的兒子是皇宮御林軍的統(tǒng)帥,他自己手里有一支精銳的殺手死士,在大益國,他想滅掉誰,隨便找個借口就行,至于他不動廣信候,以前是因為廣信候府與方將軍交好,現(xiàn)在是廣信候的女兒,嫁給了他的長子,兩人表面上是親家翁,實際上已經(jīng)水火不容,他在方將軍一家被屠殺的時候,想趁機(jī)滅了廣信候,就是長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放棄的。
“承安候,你是在指責(zé)老夫小氣,過年的時候,給少了安兒壓歲銀子嗎?”
廣信候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安兒是自己長女的兒子,是承安候的親孫子,是未來承安候府邸的繼承人,他就不信了,承安候能將他的長子和孫子都處理了,放眼大益國,誰不知道承安候長子與自己的長女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兩人夫妻恩愛的佳話。
“哈哈哈,哈哈哈,哪里的話,廣信候,請?!背邪埠蛐睦锬莻€氣啊,你個老匹夫,老夫放過你了,你居然拿著老夫的孫子說事,若不是看在季子安那孩子乖巧懂事的份上,早就將你廣信候一門連鍋端了,哎,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當(dāng)年,就不該同意長子娶了這個老匹夫的女兒。
承安候似乎忘記了,當(dāng)年,大益帝還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皇子,自己的女兒,只是一個皇子側(cè)妃,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個妾,一個小老婆,而自己的長子愛慕廣信侯府嫡長女,苦苦哀求了很久,廣信侯府才同意這門婚事,長子成婚的第二年,自己就抱上了可愛的大胖孫子,那時候的自己,是拎著很多禮品,去廣信候府千恩萬謝的。
“承安候,承安候,貴妃娘娘請你過去。”一個老太監(jiān),看廣信候走遠(yuǎn)了,一連呼喚了承安候兩聲,才見到承安候回神。
“老臣參見貴妃娘娘。”到了季貴妃,承安候立即跪下行禮,旁邊的太監(jiān)立即將他攙扶起來,季貴妃紅著雙眼屏退了眾人,差點直接撲在承安候的懷里。
“女兒,你已經(jīng)是貴妃了,不得失禮啊?!背邪埠蜃约鹤聛恚怖鄣幕?。
“父親,能否給女兒找一個理由,將女兒接出宮去,哪怕去佛堂也行。”季貴妃哀哀地掀起自己的衣袖,手腕上有著深深的勒痕。
“快放下,快放系,女兒啊,皇上就這點愛好,他對你不薄,對父親和承安候府也不差,你要知足啊?!?p> 承安候也不是素人,女兒身上那些痕跡,和脖子上面的那些印子,他怎么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女兒現(xiàn)在是貴妃,跟在大益帝身邊這些年,連個蛋都沒有落下,他能怎么辦?想出宮,你見過那個皇帝將自己的寵妃送出去的,那不是找死嗎?
“父親,皇帝他根本不是人,是惡魔,他夜夜這樣折磨著女兒,卻不做夫妻之事,你說,他是在羞辱女兒,還是在羞辱父親?”
“貴妃娘娘慎言,貴妃娘娘慎言啊?!背邪埠驀樀靡幌伦诱酒饋?,滿身的疲憊都跑光了,皇帝后宮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參與,這是死罪,死罪,滅門的死罪。
“父親,你幫他清理門戶女兒不管,你幫他屠盡長嫂母族,女兒也只當(dāng)不知道,可你的女兒得到了什么?就是這樣的羞辱嗎?”
可能是情緒過分地激動了,季貴妃居然不管不顧地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那里面深深淺淺的印痕,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留下的,而是,實實在在挨打?qū)е碌?,承安候看了一眼,立即大步往外走去,可他太過于驚慌,一下子就撞到了正大步進(jìn)來的人身上。
“大膽?!碧O(jiān)獨特的聲音響起,承安候一看那明晃晃的龍袍,立即跪下。
“臣妾拜見皇上?!奔举F妃也嚇得不輕,手忙腳亂地將衣服整理了一下,慌慌張張地跪下行禮。
“嗯,朕,來的不是時候?承安候難道是舍不得貴妃?”皇帝的眼神,在季貴妃和承安候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讓承安候父女驚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