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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特王

十一章 豹王城大戰(zhàn)[上]

伊魯特王 濁酒一杯飲 4566 2021-03-20 23:00:54

  新澤國都豹王城是新澤部落的經(jīng)濟政治中心,歷來是街寬巷深商賈云集,道路縱橫寬闊,平日里是車如流水馬如龍。

  一座城撐起了整個部落的大半經(jīng)濟,即使目前新澤部落還處于抗災(zāi)自保階段,豹王城的存在使得新澤部短期內(nèi)可保無虞。

  紫萱與梭羅二人連日里奔著新澤部落方向馬不停蹄,一路上也看到不少逃荒的新澤饑民。

  紫萱心想瀚海部信使去了多日想必父王屠安已知道五國盟軍集結(jié)進攻之事,當(dāng)下必做了應(yīng)對準(zhǔn)備。

  “紫萱,目前的形勢對新澤極為不利,這五國盟軍實力非同小可,部落兵種多種多樣,況且又欲同時在新澤邊境發(fā)起攻擊,現(xiàn)如今新澤部落內(nèi)有災(zāi)荒,也不知新澤部落的軍械糧草可還充足?”

  梭羅蹙著眉頭,心有疑慮的看著紫萱,而紫萱此刻也是面如土色,畢竟是五國來犯,饒是國力充裕也斷難匹敵。

  “梭羅,你此番這般問莫不是有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如若是被五國盟軍嚇怕了,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再說了,我可沒強求你來新澤部落。”

  梭羅本就是灑脫不羈,愛問平凡事,再加上自己對紫萱一見鐘情,她有難處自己怎的不舍命相助?現(xiàn)聽得紫萱如此說,不免內(nèi)心一陣微顫失落。

  “紫萱,且莫如此說,難道這幾天的相處,還是沒能讓你明白我的心嗎?我說過,此次聯(lián)盟我瀚海部落不出一兵一卒,我本人也會和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

  見梭羅如此這般信誓旦旦,誠意滿滿,言畢又持劍在手心滑出了“紅線”,鮮血順著手心窩痕處流個不停,紫萱方才放下心來。

  紫萱的一通激將法用的正是時機,她自然明白沒有瀚海部王子梭羅的幫助,新澤部落恐怕將會在伊魯特大陸上徹底消失。

  “走吧,你這又是何必!我信你就是了。”

  紫萱趕緊將梭羅的傷口進行包扎處理,忽然一陣陣大地顫抖聲傳入二人耳邊,身旁的叢林中無數(shù)黑鳥飛起,循聲望去,只見前方天地相接處,塵土飛揚漫天,盡是黑壓壓的一片。

  “梭羅,你看,前方那一大團黑云甚是奇怪竟攪的地顫鳥飛,該不會是什么怪物吧?”

  梭羅見此情形又聽紫萱如此說,當(dāng)即便跳下馬來,只見他身體伏于地面,右耳貼于地,面色漸漸變的凝重起來。

  “不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云而是大隊人馬的群體陣型,那聲響是軍卒落步,馬匹落蹄之聲且夾雜著巨獸移動的步調(diào),依這陣聲響而判,對方來勢洶洶,想必不下十萬之眾!”

  “不下十萬之眾?難道昂塞那老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不行,梭羅,我們得加緊趕路了,否則豹王城危在旦夕!”

  “紫萱,先別著急,你我暗中貼上前去,看一看究竟是哪一部落的人馬再做計較,此處已是新澤地界,萬一是新澤部落的守邊軍士呢?”

  紫萱拗不過梭羅之意,也只好先收了性子與梭羅一起朝著那片黑云的側(cè)翼貼了過去。

  二人暫避“黑云”側(cè)翼的叢林之中,封了馬口,栓了韁繩,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了那一面面暗綠色的旗幟迎風(fēng)飄揚,旗上有鱷魚探頭出水獵食圖。

  “巨鱷出水旗!沒錯,是沼湖之地的巨鱷出水旗!這就對了,沼湖之地正位于新澤部落的東側(cè),此次助賊出兵實則是妄圖吞我新澤叢林之地以安置其沼湖之民?!?p>  “沼湖之地兵鋒已出,想必其他部落此刻也已攻入新澤之境,你看眼前的這些帶甲貫胄的士兵騎著巨型鱷魚,一個個相貌詭異可憎,面目猙獰可怖,高大狠猛極惡,嘴邊皆生觸須且有垂涎滴下,簡直令人作嘔,黑綠雜糅的外露皮膚上盡是水中浮萍縱有人形也實為湖獸成精,怕是不好對付?。 ?p>  梭羅不禁為新澤部落捏了一把汗,他早聽說過沼湖之地湖沼獸兵的戰(zhàn)力且他們心性最淫,每過一處必?fù)锫赢?dāng)?shù)嘏?,屠戮老幼男丁,本為獸精又何來人性?

  紫萱聽后,心里更加焦急,不顧梭羅的阻攔硬是要縱馬飛奔而去,如此一來必會暴露行蹤,那心性最淫的沼湖獸兵若見得紫萱一人一騎獨自飛奔,安肯輕易放過?

  “紫萱!你先冷靜點,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我雖有持劍馭氣之能,可面對萬千之眾也是勢如累卵,自保尚且不足,你這一冒失必壞了身家性命。”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難道任憑這群獸兵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嗎?”

  在梭羅的阻止下,紫萱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她緊握著梭羅的手并投到他的懷中嗚咽抽泣著。

  “別擔(dān)心,這湖沼獸兵只喜好蠻力沖鋒,你看,他們外出作戰(zhàn)并未攜帶大型攻城器械,連個像樣的床弩都沒有,更別說沖車、投石機了,據(jù)我所知,沼湖之地境內(nèi)沼澤湖河遍布,大型器械難有立輪之地,周轉(zhuǎn)運輸物資兵力也全靠水陸兩棲的巨型鱷魚,如今在新澤陸地,難以發(fā)揮其水中優(yōu)勢,如此便同失了牙的老虎一般,攻城時只是徒增炮灰罷了,但眼下我們只得暫避其鋒,遠(yuǎn)遠(yuǎn)躲開,繞路行進。”

  言畢,二人也不敢再多耽擱,當(dāng)即便飛身上馬哪還管什么馬口未松,一個勁的便向前策馬飛馳。

  由于二人隱匿于那湖沼獸兵側(cè)翼叢林之中并未暴露蹤跡,黑壓壓一大群的獸兵們呼著大氣,行進之速緩慢,又因戰(zhàn)馬嘶鳴,巨鱷長吼,并未聽覺遠(yuǎn)處的陣陣馬蹄聲。

  二人一路見縫插針,晝伏夜行,沒過幾日便安然無恙的來到了新澤部落的都城豹王城外,紫萱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城頭上迎風(fēng)飄揚著一面面黑色的旗幟。

  “快看,梭羅,是黑底銀邊豹旗,我們到了!”

  紫萱禁不住心中的喜悅,忙拉著梭羅的手,指著城頭上的旗幟興奮的叫出了聲。

  這幾日狂奔可把梭羅累的不輕,沿途只是獵了些野味烤了吃了,況且那精瘦的都又給了紫萱,自己本就沒吃多少,現(xiàn)在到了豹王城,再也無法掩飾腹中饑餓,當(dāng)即便爭先而出,撇下了紫萱徑直奔向豹王城城門吊橋下。

  “喂,那城上的將士,我乃瀚海王子梭羅,你們的紫萱公主已安全的回來了,她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后不遠(yuǎn)處,快快放下吊橋,讓我們進城!”

  見城下只有梭羅一人,且又因距離較遠(yuǎn),未看清在梭羅身后遠(yuǎn)處的紫萱公主,守城士兵竟誤以為梭羅是入侵之?dāng)常挷徽f便射了幾輪羽箭過去。

  幸虧梭羅有那一身踢云裹月的本事,只見他雙臂平伸腳脫鐙口用力一蹬接連幾個空中翻身,在羽箭近身之前,早早的退出幾十步之遠(yuǎn),同時全身上下也散發(fā)著白霧般的護體真氣。

  梭羅急于脫身,卻將那馬匹棄留原地,馬匹馬躲閃不及,被射的如“刺猬”一般,如此一來也將梭羅驚的是一聲冷汗,心想如果此刻他沒有躲閃,那么成“刺猬”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至此來不及多想,梭羅也不敢多做停留,趕忙退到紫萱所在之處。

  “呦,我說瀚海大王子,現(xiàn)在反倒是你比我著急了,哪有你這般叩城的,他們不射你射誰啊?”

  紫萱見梭羅失了戰(zhàn)馬,狼狽不堪,先是調(diào)侃了他一番,而后便以手?jǐn)n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紫萱,你怎么沒有跟過來?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他們都看不清你是誰,難怪要對我放箭,你先別笑,快快前去叩城,本王子腹中早已是咕咕叫了。”

  “好,你就跟在我的身后,看我如何叩城。”

  紫萱帶著梭羅來到了吊橋下,那濕木吊橋端的結(jié)實,兩邊都用缸口粗的鐵索鏈爪鉤的緊緊的,那兩根缸口粗的鐵索與翁城內(nèi)的木制絞盤連接,以此來升降吊橋。

  未等梭羅看個仔細(xì),紫萱早已在懷中取出黑紅兩面小旗,打了一番旗語。

  守城主將看了旗語,趕緊吩咐屬下松了絞盤,放了吊橋,開了城門。

  “公主,原來是您回來了,古爾特呢?他沒有和您一起回來嗎,額,這位是?”

  “將軍守好城門便是,無需多問,快引我們?nèi)ヒ姼竿?。?p>  守城主將提到了古爾特,算是戳到了紫萱的痛處了,好不容易才緩解過來的悲痛之情,此刻又慢慢的衍生了出來,只見她突然間變的面無表情,語調(diào)陰冷,驚的那將軍再也不敢多問了。

  新澤部落首領(lǐng)屠安,雖已年過五旬卻依然精神抖擻,須發(fā)皆黑,明明長著一副威嚴(yán)肅穆的面孔,卻偏偏是那么的和藹可親,他體態(tài)健碩,思維敏捷,堅毅剛強,身手比起年輕人來是一點也不遜色,此時的他身著錦帽貂裘,正襟危坐,和一眾大臣正商量著退敵之策。

  “父王......,我回來了,女兒不孝,讓您擔(dān)心了。”

  正在商談退敵大事的屠安此刻見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頓時激動不已,思念之情猛地迸發(fā)出來,他的雙眼早已閃著淚花,哪還有心思論事,當(dāng)下便迅速的離開寶座,撥開那左右兩列文武重臣,飛箭一般的來到了跪著的紫萱面前。

  “孩子,你受苦了,為父我已收到瀚海部使者的傳信了,來,快快起來?!?p>  屠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將跪著的紫萱攙了起來,而后又將她摟在懷中久久未能松手。

  “父王,護衛(wèi)將軍古爾特,他......他已被昂塞那與塞爾特那兩個奸賊害死了,兩萬人的簽約使團就剩我一個人了?!?p>  紫萱再難抑制心中的委屈與悲痛,當(dāng)即不顧公主的身份,在屠安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孩子,為父都知道了,為父一定要會報這個仇,定要血洗暗夜之國并親手殺了這場戰(zhàn)爭的始作俑者昂塞那!”

  “呵呵,恐怕被血洗的是新澤部落吧,屠安首領(lǐng),您真得好好分析一下時局了,切不可大意妄言啊。”

  屠安聽聞此言,不禁大怒起來,他放開了紫萱,順手抄起一把長刀駕在了梭羅的脖頸旁。

  “大膽,你是什么人,敢漲他人志氣,滅我新澤之威!”

  見梭羅脖頸旁已架上了刀,一絲血痕若隱若現(xiàn),紫萱趕忙上前一步,拽著屠安那執(zhí)刀的胳膊,生怕她父王一不留神就錯殺梭羅,到那時新澤部落就會增添一個新的敵人。

  “屠安首領(lǐng),且息雷霆之怒,您先聽我說完最后再決定殺不殺我?!?p>  “眾人休得聒噪,且看他如何說,若再是言語不通,心向外敵,我必取他首級,掛城示眾!”

  屠安收了刀并拄在手中,屏退了紫萱與眾文武,滿懷期待的等著面前的這位英俊瀟灑的年輕人給他一個不殺的理由,不得不說,屠安其實是比較欣賞梭羅的,此時這樣做,也只是試探一下他而已,而屠安煞有介事的舉動卻是真的嚇到了紫萱。

  “父王,他是瀚海部的王子梭羅,你不能殺他,他可是救過我的命啊,況且殺了他,瀚海部落定會加入那五部盟軍的。”

  “孩子,你先別說話,為父不管他是什么王子,敵國多一個少一個我也不在乎,且看他能找個什么樣的理由讓我不殺他。”

  “屠安首領(lǐng),我是來助您的,我可以飛鴿傳書給我父王,令他不動一兵一卒,甚至兩家聯(lián)手共同防御五部聯(lián)盟也未嘗不可!而且我們回來的時候,那沼湖之地的湖沼獸兵不下十萬眾正浩浩蕩蕩的開往這里,您難道不想與我們結(jié)盟共同御敵嗎?”

  屠安聽了梭羅的一番言論,內(nèi)心無比歡喜,且自覺自己慧眼識珠,沒有看錯人,眼前的這位英俊瀟灑,頗有膽識,臨危不懼的年輕人不正是符合自己遴選女婿的標(biāo)準(zhǔn)嗎?

  “好,果然是年少有為,堪當(dāng)大任,梭羅王子,老夫方才是對你試探了一番,你可別往心里去啊。”

  “哪里哪里,屠安首領(lǐng),我梭羅豈是那心胸狹隘之輩,紫萱公主是我的朋友,既然她所在的部落正處危難時刻,伸出援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以為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的是先吃飯,我都快餓暈了?!?p>  屠安聽后哈哈大笑,二人這一番反轉(zhuǎn)對話,使得一旁的紫萱與眾臣工一時難以理解,都不知屠安那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過見二人相談甚歡,也都不愿繼續(xù)深究原因。

  眾人正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忽感腳下之地震顫不斷,只見一守城軍士慌慌張張,一路狂奔至大殿,氣喘吁吁之際竟不能言語,似乎是有重要情況稟報。

  “首領(lǐng),大事不好了,東城城外不遠(yuǎn)處塵土飛揚,明晃晃的一大片光帶閃耀異常,光帶南北延伸不見盡頭,一眼望不到邊,其中還有旗號閃動,那旗上貌似繡有飛龍展翼圖。”

  眾文武聽聞此報,一個個皆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躁動不安,有說投降的,有說死戰(zhàn)到底的,還有的說談判的......,一時間眾說紛紜,誰也拿不定主意。

  “飛龍展翼?屠安首領(lǐng),必定是太陽城身著銀盔銀鎧的大群士兵在城下扎營,時值正午艷陽高照,穿著如此锃亮光鮮的鎧甲怎能不反光??!?p>  “什么?太陽城距我新澤有幾千里之遙,為何來的如此之快,據(jù)探報得知,昂塞那欲從北、東、南三面圍攻我新澤部落,以此看來他們的部隊已集結(jié)完畢了,城外只是先鋒,是進攻的開始。”

  “太陽城以騎兵為耀,行軍速度極快,這也并不奇怪,不過屠安首領(lǐng)也莫過于驚慌,大隊人馬必定調(diào)度困難,長途行軍糧草是根本保障,且在我看來,他們?nèi)嗽僭趺炊嗄且彩菫鹾现姡~龍混雜,不堪一擊,如此反倒是敗相已露。”

  屠安在與梭羅的一番交談之后,也覺得他分析的頗有道理,一時間信心倍增,當(dāng)即便堅定了抗擊強敵之心,隨后又安排了宴席招待梭羅,一旁的紫萱早已被梭羅的言語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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