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羅與紫萱正要上前抓住昂塞那與塞爾特,不想?yún)s被昂塞那的侍衛(wèi)手下拼死阻擋,眼見昂塞那與塞爾特退入中心堡,一時間卻都脫不開身。
昂塞那的貼身侍衛(wèi)們都是在暗夜之國經(jīng)過層層選拔的久戰(zhàn)之士,一個個身手敏捷,默契配合,竟令梭羅短時間內(nèi)未討得半分便宜,且梭羅還要保護紫萱公主,很快便漸落下風。
紫萱公主雖使得一手好劍法,也能彈躍起身,奈何并無修行根基,又無真氣護體,在打斗中很快便出于劣勢地位,很快便被幾名暗夜武士逼到墻角。
眼見紫萱被逼到墻角處有性命之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梭羅一個飛步上前,身體騰空,擺出一副飛鷹撲兔的姿勢,手中長劍對著那些暗夜武士揮了幾下,幾道劍氣便橫空而出,正中那幾人。
只聽幾聲轟隆聲響,那些中了劍氣的人,身體裂成大量碎小尸塊,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四周,只留下地面上的大片血污。
“梭羅王子,想不到你的劍氣還挺厲害的!多謝啦!”
紫萱在梭羅的幫助下,暫時脫離險境,見梭羅的劍氣威力如此巨大,不免心生贊許之意。
為救紫萱脫困,再加上連日趕路,梭羅剛剛在發(fā)出劍氣時就顯的有些氣力不濟,見紫萱如此夸耀自己,當即心頭一暖,變的戰(zhàn)意十足,不一會兒,就扭轉(zhuǎn)了先前所處的劣勢地位,在接連斬了剩余的暗夜武士之后,便與紫萱直奔中心堡內(nèi)。
二人到了中心堡內(nèi),見昂塞那兩人正向一個地下室中退去,且還不時地回頭,面帶著陰險笑容看著紫萱二人,紫萱并未多想當即追了上去,梭羅緊隨其后。
紫萱與梭羅跟著那二人到了地下室中,而地下室中的景象頓時令二人咋舌不已。
只見在一個容得下千百人的地下室中,堆積了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真玉彩瓷,琳瑯滿目,一時竟看的二人忘記了追趕逃敵。
“呀,這賊眉鼠眼的老吝嗇鬼,屯了這么多金銀珠寶,還成天哭酸喊窮,明頓城這彈丸之地,想不到被他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真是死有余辜??!”
梭羅抓了一大把珠寶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它們,口中還罵罵咧咧,不斷的以言語譴責著塞爾特。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盯著那些珠寶!我看那二賊是有意引我們至此,一定要當心!”
紫萱話音剛落,入口處,一陣“轟隆隆”的石塊摩擦聲過后,一扇約有千金之重的石門封住了二人來時的入口,頓時室內(nèi)無燈無火,一片漆黑。
“哈哈哈......,梭羅王子,紫萱公主,此等百年好合之良機豈能錯過?你們兩位就好好享受這黑暗的時刻,老夫就不奉陪了!”
黑暗中紫萱聽得昂塞那那陰險的笑聲,且又如此設(shè)計,陷害自己的貞潔清白,本欲大發(fā)雷霆,立刻反擊,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如今身陷囹圄,好比刀俎魚肉,便按下怒火,不與之爭執(zhí)計較。
“老賊,你胡說什么?本王子光明磊落之人,豈容你隨意陷害?”
一旁的梭羅雖然如此說,但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他巴不得有一個能夠與紫萱獨處的時機,眼下見遂了心愿,便獨自捂嘴暗笑不再言語。
昂塞那聽到梭羅如此說,剛欲挪動腳步卻又駐足停留。
“昂塞那,本公主只想知道古爾特的下落,如今我都成了你的階下囚了,可否告知予我?”
紫萱此刻心平氣靜,她只想知道古爾特的下落,以待伺機尋找。
“階下囚?嗯,這么一說我倒真的發(fā)現(xiàn)了你的價值,也罷,你那護衛(wèi)小將已被老夫送去見偉大的伊魯特神了,好了,好好在這里等著吧,你放心,我可舍不得殺你,我還要等著你那好父王過來救你呢,阿哈哈哈......?!?p> 聽到昂塞那說古爾特已被處死,紫萱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悲傷,失聲痛哭,怒氣頓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新澤部落好心幫助塞爾特尋糧,到頭來卻是蒙受冤屈,且眾部落聯(lián)合出兵攻打,古爾特命殞明頓城,當下便想到了請求出兵的塞爾特。
“塞爾特,你個老賊,我新澤部落兵士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勇斗魚怪,為你尋糧,你卻恩將仇報,陰謀陷害,待我出去,定要親手殺了你,為古爾特報仇!”
“哼,我可憐的公主,我可沒有死皮賴臉的求著你們?nèi)?,況且你們尋到了糧食就想運往自己的部落,不是盜賊又是什么呢?你就別再抵賴了,好好在我的金窩棚里陪著小王子多呆一段時間吧,賊就是賊,毋庸置疑,哎呦,嘶......。”
塞爾特在昂塞那身旁牟足了勁的繼續(xù)誣陷,實則早已與昂塞那彼此心照不宣,不過他說話的勁頭太猛,張嘴幅度過大且又忘記了自己的雙腮依舊是紅腫狀態(tài),臉上一陣疼痛,便令他叫出了聲來。
“塞爾特,昂塞那,這筆賬我紫萱記下了!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你們太卑鄙了!”
紫萱仿佛一瞬間明白了一切,她自小冰雪聰慧,所謂和平契約也就是一個天大的幌子,她所期待的和平此前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戰(zhàn)爭終究是在所難免。
“陰謀?弱肉強食生存法則,老夫沒功夫再與你們廢話了!梭羅,老夫警告你,聯(lián)盟軍你可以不參與,但也不要充當攔路虎!否則你瀚海部也是在劫難逃!”
“攔路虎我是不會做的,但護花郎我是做定了!”
梭羅以肯定的口吻回了昂塞那一句,一旁的紫萱則是心頭一暖,喜上眉梢,只不過地下室黑燈瞎火,這一幕梭羅沒有看到罷了。
“你個混賬,不識抬舉,好自為之!”
在地下室石門外的昂塞那說完便一把拽著塞爾特離開了。
原來這二人故意引著紫萱他們前來,好利用地下室千斤石門來困住他們,且石門機關(guān)的鑰匙是特制的,一般人無法從外部開啟。
至于昂塞那為何知道此處機關(guān)藏寶重地,那就要歸功于他的暗探部下了。
昂塞那每到一處,必回派出暗探侍衛(wèi),摸排此處的藏寶、藏兵、藏身、藏機的四大重地,以便不時之需,不過此項舉動也是把他身旁的塞爾特驚的是張目結(jié)舌,畢竟他的金銀珠寶已經(jīng)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完了,公主,我們出不去了,難道只有在這里等死嗎?”
黑暗中的梭羅雖出如此之言,但言語中卻并未透漏出一絲慌亂不堪之意。
“行了,別裝了,這二人能進的來出的去,想必此處還另有出口,喂,帶火折了嗎?”
紫萱經(jīng)過一番思慮,決定與梭羅一起找尋另一個出口。
聽紫萱急欲尋找出口,梭羅內(nèi)心便又生霹靂,眼瞅著獨處時機即將被迫,縱然心生不甘,卻也無法改變,但自己也知道那瓜未熟,強扭不甜,于是便掏出了火折起了亮子。
“唉,公主,你怎么知道我是裝的?”
手拿火折的梭羅好奇的問著紫萱,從心里也開始認識到了她的聰慧,愛慕之意有增無減,但聽到古爾特被處死的這一事實情況,內(nèi)心也頓生憐憫。
梭羅見紫萱正忙著翻找出口機關(guān),無暇顧他,且因古爾特殞命之事,自己本想安慰她一下,見她不曾回答,便把剛要嘣出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何必這么麻煩,公主,你拿著火折,且看本王子手段?!?p> 見紫萱一個勁的翻找也未有結(jié)果,梭羅便決定使用自身真氣發(fā)勁去抬那千斤石門。
“嘿!”
梭羅運足了真氣,大叫了一聲,在微弱的火折光照下,只見一絲絲如水一般的氣流凝聚在梭羅的雙臂之上,那雙臂上的肌肉也頻頻顫動,頃刻間仿若匯集了千鈞之力。
沒想到梭羅竟真的靠運行自己的真氣把那千鈞石門慢慢的抬起了一些高度,正當他以胸有成竹的自信眼光看著紫萱時,只聽“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一旁的紫萱先是看的目瞪口呆,拿著火折的手也微微的抖動著,她從來沒見到過真氣運行聚力抬門的舉動,而今見此驚人之狀,心中對梭羅的敬意便更加深刻了,但此刻梭羅卻突然噴了一口鮮血,卻驚的她手足無措,頓時慌神。
“梭羅,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回定心神的紫萱一個快步向前扶起已經(jīng)倒地的梭羅,那火折也已安放在一旁。
“沒,沒什么,我剛剛強運了真氣,傷了心脈,一時血涌,此刻已無大礙?!?p> “強運真氣?難道你在剛才對付那些暗夜高手時真氣就已經(jīng)耗盡了?”
見梭羅艱難的點了點頭,紫萱腦海中又回想起剛剛梭羅拼死救下自己的畫面,不禁暗中自責,內(nèi)心愧疚。
“快,快扶我坐起來,我得調(diào)息一下?!?p> 看著臉色蒼白漸無血色的梭羅,紫萱心里也開始難受起來,自己本想快速找到新的出口,但此刻梭羅受了內(nèi)傷,也只得待他恢復之后再做計較。
“放心吧,片刻即好。”
心知紫萱著急找尋出口,梭羅便加快了運氣速度,只見他的雙手一上一下,掌心相對,一個如水一般的真氣團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之間,而他的背后則蒸汽只散,額頭處的豆大汗珠也不斷從體內(nèi)冒出,不一會兒便已恢復如初。
“好了,公主,我已安然無恙了?!?p> 梭羅看著一旁兀自驚訝的紫萱,面帶微笑的轉(zhuǎn)了一圈,以證明自己確實是恢復了。
“王子,你是學過法術(shù)嗎?還是?”紫萱好奇的問著梭羅。
“嗯,我小的時候是拜過一位仙師,他仙道武道兼通,不慕紅塵,武道以武尊為耀,仙道則以神王為尊......,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到出口吧!”
見一旁聽的出神的紫萱,梭羅也不愿再說太多,當即便和她一起拿了火折找尋新的出口。
“快看,那是什么?”
紫萱手指著一處驚叫了一聲,梭羅看著她指的方向,在地下藏寶室的墻面上發(fā)現(xiàn)了十幾處大理石獸頭紋,那些石獸頭部雕紋如此精妙,個個都栩栩如生,且又都鎏金嵌銀,在火折暗光的照耀下,竟也能閃爍著黃白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