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碾壓局
幾十分鐘后，奇西克區(qū)西北部，格羅夫公園露臺街。
“就是這里嗎？”
沃森小姐穿著那身斯塔克緊身戰(zhàn)斗服，兩把T型劍寒光閃閃，聲調(diào)里同樣充斥著寒意：“上次我和她交手的時候，刀鋒跑過來插了一腳，這次沒人可以打擾了，我要好好戲弄哎喲！”
啪！
海因茨瓦芬醫(yī)生抿著嘴，往她的翹臀來了一巴掌。
“好啦好啦我不玩花的，正常打行了吧？替你教訓(xùn)她一頓?！蔽稚〗忝肭朽青堑穆曇?，背著雙手搖搖晃晃，臉上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我故意這么說的，你果然吃醋了，嘿嘿~”
米歇拉回以一個白眼，抬腿往前走。
倫敦地鐵系統(tǒng)復(fù)雜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歷史最悠久，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國家土地面積十分有限，倫敦作為二戰(zhàn)時期被轟炸時間最長的城市之一，地上地下的建筑群經(jīng)過了多番拆除與重建。
再加上不少當(dāng)時應(yīng)急挖掘的防空洞，還有倫敦政府為了躲避轟炸而專門搭建的地下指揮系統(tǒng)，這一切綜合起來，某種程度上堪比螞蟻窩。至少在這個美漫世界，人類科技發(fā)展相比原世界是有所提前的，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地下設(shè)施也很正常。
所以維護自然是個長久工程。
以倫敦政府歷年來的工作效率，再加上市民們動不動就喜歡游行，臨時關(guān)閉一些年久失修的線路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反正還有公交車不是？列車一開就得投入各種費用，光靠車票很難掙回來，因此還是那句話，誰也不愛做虧本生意。
其中指不定還有政客相互扯皮的原因。
“真的假的？你不帶個手電筒？”
前方道路已經(jīng)沒有燈光，沃森小姐看見女友拔了一個夜視儀出來，忍不住發(fā)出感嘆：“您的勝負欲真夠強呢，我親愛的海因茨瓦芬醫(yī)生，不如待會我把妮莎捆起來，你上去捅兩刀可好？”
“真的？”
“假的?！?p> “嘁?！?p> 隨著距離拉近，兩人不再說話，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米歇拉貼近墻壁，朝這邊做了一個戰(zhàn)術(shù)手勢。沃森小姐會意，越過女友的身體，一腳踩進了前往妮莎藏身處的路。
鋪在地面上的破木板被踩得微微凹下去，底部立刻傳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脆響，沃森小姐要的就是觸發(fā)警報，她相信血族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到了信號，等下就要來一場女女肉搏戰(zhàn)。
果然，蜘蛛感應(yīng)告警。
黑暗中亮起一抹寒光，緊接著槍火連續(xù)爆閃，妮莎的攻擊一先一后，連入侵者可能閃避的方向都計算在內(nèi)。憑借血族軀體賦予的超凡視力，她見到對方揮舞兩把劍，精確擋住了射過去的飛刀和子彈。
就手槍的射速來說，沃森小姐如今已經(jīng)可以基本控制跳彈方向了，這還得歸功于前段時間的強化特訓(xùn)。她向前跨步，劍刃揮動著再次擋開兩發(fā)手槍子彈，妮莎那張俏臉近在眼前。
血族公主抽刀迎擊。
預(yù)想中的冷兵器對撞并未發(fā)生。
沃森小姐以一個大幅度的扭腰側(cè)身躲過鋒刃，進入了貼身范圍，T型劍尾端直指妮莎的咽喉。兩道身影在黑暗中分開，女人摸了一下脖頸，指尖觸及粘稠的血液，她意識到剛才那下對方其實留有余地，否則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一劍梟首。
“......你到底是誰？”
對峙持續(xù)了半分多鐘，妮莎主動垂下刀刃：“你到底想要什么？”
“揍你屁股?！?p> “......什么？”
“我說！揍你屁股！”沃森小姐用一道智障般的聲調(diào)重復(fù)完，丟開兩把T型劍朝妮莎猛撲過去。盡管血族公主反應(yīng)及時，但根本抵不過黑光軀體強大的力量，整個人直接被摁到桌上。
啪！
就在這時，米歇拉打開了照明系統(tǒng)。
燈光一亮，原本還在相互較勁的兩個女人動作定格，沃森小姐頭盔后那張臉蛋小嘴一撇，滿是委屈地松開妮莎：“哎呀你干——嘛~~~~~~啊！我差點就成功了！”
“米歇拉？你怎么......”妮莎愣了一下，又轉(zhuǎn)頭去看這個包裹在緊身作戰(zhàn)服里的神秘女人：“這又是誰？”
米歇拉沒說話。
“是我。”沃森小姐很沒勁地嘆了口氣，摘掉頭盔。
場面一片死寂。
“我猜你大概更熟悉我原來的樣子。”眼前這顆腦袋忽然化作萬千細小觸須，連帶著原本規(guī)模略顯夸張的前胸也立刻干癟內(nèi)凹，作戰(zhàn)服的上身部位因此而向下滑落。
幾秒鐘之內(nèi)，觸須們重組為赤著上身的沃森先生：“這樣你能認出我來了嗎？”
“Watson（沃森）？！What the fxck（這TM）？！”
妮莎很少見地爆了粗口話，目光死死瞪著眼前這個漂亮男孩，連話都講不通順了：“你剛才是，你剛才，你變成了？你變成了一個女人？這是惡作劇嗎？你在衣服里塞了什么東西？”
沃森瞥著嘴角，默默變回沃森小姐。
只不過形態(tài)一換回來，腦回路也緊跟著錯位了，沃森小姐就像舞臺上表演完的魔術(shù)師，滿臉自豪的左右張開雙臂：“噠噠！是不是很神奇？要不要我再給你變一次？”
血族公主微張著嘴，徹底卡了殼。
“如果你想用手試試看的話，不用試了。”
米歇拉靠在一旁，幽幽地說：“我早就試過了，是真的?！?p> “可是，你，你們......”
口吃了好一會，妮莎才終于開始接受眼前發(fā)生的畫面：“你之前跟我說你的身體由這些觸須構(gòu)成，我還以為......見鬼，你怎么做到的？你徹徹底底將身體改變了嗎？我是說，女人的......”
“這個你也不用問了?！泵仔藗€白眼：“都是真的?！?p> “......你真的不是外星人嗎？沃森？”
女人皺著眉頭：“如果你說你是，我絕不會感到意外的，真的?！?p> “那我是外星人的話你也會跟我親親勒？”沃森小姐剛穿好衣服，聽見妮莎的話，笑嘻嘻地想要摟過去。但察覺到旁邊兩道死亡凝視，才裝模作樣干咳兩聲，把手收回來：“咳咳，我們還是談?wù)務(wù)掳?。?p> “什么正事？”
“你不是好奇我到底拿到了什么東西，能讓那個奧托·維爾米茲從南歐跑過來嗎？”沃森小姐說著，整顆腦袋再度化為觸須，組合成蜘蛛女俠杰西卡·德魯?shù)哪樱骸按鸢妇褪沁@個，他只要見到這張臉，相信我，那個老色鬼一定會上鉤的?！?p> ......
9月9日，晚上8點，倫敦錘鍛區(qū)，藍錨酒館。
“干杯！”
一群人舉起酒杯，為今天正式完成的《杰西卡·德魯》專輯錄制工作慶祝，雖然接下來的工程可能還會涉及少量補錄，但并不妨礙大家今晚喝個痛快。尤其是經(jīng)紀人弗雷和制作人泰德，這倆從頭到尾一直在暗自較勁，充分凸顯男人莫名的勝負欲。
或者說簡單點，都看不得跟自己同類型的人裝逼。
“嘿杰西！”
胖胖的貝斯手喬湊過來，他是最晚加入樂隊的常駐成員，也是整個樂隊里年紀最大的人，一臉灰白胡子看起來十分和藹：“你打算什么時候啟動宣傳演出？到時候可別忘記叫上我！”
“好啦，不會忘記你的?！苯芪骺ㄅc對方碰了個杯，老喬彈得一手好貝斯，雇他也花了不少錢，也就是自己這張專輯讓所有人都信心滿滿，否則制作人泰德還未必愿意如此盡心盡力。
至于貝斯手老喬，進來跟過幾首，態(tài)度同樣跟著變了。
簽約唱片公司確實也有好的一面。
很多事情都不用杰西卡操心，幾句話出去，大部分問題都有人幫忙解決。雖然嚴格來說，沒有誰喜歡做虧本生意，但杰西卡這種前期不是非常計較唱片收益的歌手，遇上一家態(tài)度、能力過得去的唱片公司，再加上經(jīng)紀人弗雷的協(xié)調(diào)，搭配起來效果正好。反正用泰德的話說，今晚放縱一下，明天他繼續(xù)上班，盡快走完后面的專輯制作程序。
半放假狀態(tài)的樂隊成員們就可勁兒嗨。
“上去來一首嗎杰西？杰西！杰西?。?！”
元氣少女抱著德魯女士用力晃。
“今天鼓還沒敲夠？”
杰西卡白了她一眼。
結(jié)果看到露西亞身后的角落，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米歇拉和妮莎。
面對那兩道目光，德魯女士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她開始有點后悔自己先前的舉動了。雖然妮莎遲早要認識沃森小姐、德魯女士和蝰蛇夫人，但前兩天真把她們一個一個“帶”給她看了，杰西卡又忽然覺得好像太過唐突。
比如現(xiàn)在，米歇拉的目光里主要是調(diào)侃，妮莎的目光里成分就很多了，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延續(xù)自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本來沃森先生變身沃森小姐的視覺沖擊力和反差就極大，緊接著還接上完全不同的蜘蛛女俠與蝰蛇夫人，妮莎當(dāng)時整個人是宕機的。
“那要不從現(xiàn)在就開始預(yù)熱吧？你們想搞哪一首？我反正都行，不過考慮到我們都沒帶樂器，只能使用舞臺自帶的，還是別整什么太高難度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