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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仙武世界,打造氣運神朝

第八章 元蒙帝師,摩訶無量

  翌日。

  垂拱殿。

  此處乃是大周天子平日處理政務(wù),召見群臣之所。

  武安侯趙愷坐在梨花木椅上,頭戴紫金冠,身著絳紗朱袍,腰佩山玄玉。

  這本是文臣的打扮,可因其身材高大,格外魁偉。

  坐在大殿之上,如若巍峨高山聳立,撐起四方天穹。

  一股不怒自威,執(zhí)掌生死的氣勢,油然而生。

  “你這拳意愈發(fā)霸烈,讓人見之生畏!”

  坐在上首的大周天子,放下批改奏章的朱筆。

  “看來大周很快就要多上一位先天大宗師了,真是可喜可賀!”

  武安侯趙愷,乃是當(dāng)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弟弟,關(guān)系非比尋常。

  故而,進(jìn)殿議事,享有被賜座的特權(quán)。

  大周皆知,武安侯不喜權(quán)勢地位,醉心武道修行。

  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離開天京,躲開朝堂風(fēng)波,游歷神州武林。

  曾與眾多高人隱士探討武學(xué),印證所思所想。

  后來在二十年前的小鏡湖論武大會,一舉敗盡天龍禪院、云中居、混元道的三大高手,揚名天下。

  上陰學(xué)宮所評定的周天榜上,武安侯排名第二十三。

  放到大周境內(nèi),乃是坐三望二,鎮(zhèn)壓天京的絕頂人物。

  “拳腳搏殺之術(shù),乃小道爾,不值一提。陛下把持社稷神器,治理天下,教化萬民,這才是真正的人道法統(tǒng),值得敬畏!”

  趙愷低著頭,恭敬說道。

  “更何況,想要成就先天,談何容易,我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尚在等待合適契機(jī)?!?p>  周天子呵呵一笑,相較于武安侯霸烈的氣息。

  坐上九五之位的他,反而平平無奇。

  兩鬢微微斑白,面色有些憔悴,顯出幾分蒼老。

  “你不必那么拘謹(jǐn),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更不是君臣奏對?!?p>  周天子搖搖頭,雙手按在桌案之上,輕聲道:

  “咱們兄弟,許久也沒有閑聊過了,真懷念年輕的時候,聽你說起那些江湖趣事,一晃眼,幾十年便過去了?!?p>  趙愷依舊保持著恭敬的態(tài)度,低頭說道:“君臣禮法,不能不尊!”

  “你還是這個古板的性格,不說了,不說了?!?p>  周天子無奈一笑,指了指坐在下方的武安侯,轉(zhuǎn)過話題。

  “昨晚,那異象……你可看見了?”

  “臣離開垂拱殿時,正好看見那異象盛開,覆壓皇城?!?p>  趙愷點頭,沉聲說道。

  “開始還以為是太子殿下突破筑基,顯化先天之根骨,而后才知道并非如此?!?p>  周天子眉頭緊鎖,昨晚那萬里山河,日月同天的浩大異象,不僅驚動皇城中人。

  恐怕連大周境內(nèi)的諸多宗派,也都得到消息了。

  “不是昭兒,我已經(jīng)派人查看了,他仍在搬運氣血的階段,還沒有筑基?!?p>  周天子搖頭。

  東宮太子趙昭,因為年幼時邪氣入體,傷了根基,遲遲都沒有完成筑基。

  趙愷默不作聲,自古以來,日月之相,乃是天子所有。

  昨晚。

  皇城之內(nèi)。

  萬里山河,日月照耀。

  此等氣象、氣魄。

  若非位高權(quán)重,心存吞吐天下,囊括四野之志,絕然顯化不出。

  天子在位,卻有如此異象,其中意味值得深思。

  “我已經(jīng)叫朝恩去查了!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周天子罕見地顯露出幾分威嚴(yán),大殿氣氛陡然間變得沉凝。

  雖然他不是什么武道高手,可有一國之氣運,皇道之龍氣的庇佑。

  一舉一動無不透出掌握天下,把持社稷的森嚴(yán)氣度!

  “誠兒的死,還有恭順侯和五萬邊軍……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沉默片刻,周天子又道:

  “只是那摩訶無量宮的賊禿驢,實在太過難纏,天下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五皇子趙誠,死于擁雪關(guān)。

  這件事,激得天子震怒,連摔了好幾個硯臺。

  趙愷神色嚴(yán)肅,附和道:

  “拔思巴修煉密宗神功,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步入先天大宗師,上陰學(xué)宮的月評里,將之稱為世間最有希望步入陸地神仙之境的頂尖人物!”

  “此人精通天文歷法,風(fēng)水地理,對中原儒釋道三門,也頗有見解?!?p>  “元蒙王朝將其奉為帝師,認(rèn)作在世活佛,稱其為‘皇天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趙愷的一番話,周天子扼腕嘆息。

  這幾年來元蒙王朝愈發(fā)強大,有摩訶無量宮相助,帝師拔思巴輔佐。

  那些兇悍狼騎屢次犯邊侵?jǐn)_,令人不勝其煩。

  這一次,更奪了擁雪關(guān)。

  若是再往下,燕云十六城岌岌可危。

  “陛下,臣若是有朝一日,成就先天大宗師,必會前往元蒙,與那帝師活佛論武,好為朝廷除此心腹大患?!?p>  趙愷眉宇之間,散發(fā)殺氣。

  凝練的精神透體而出,一時間猶如鐵騎轟鳴,萬箭齊發(fā)。

  瞬間把垂拱殿化為修羅殺場!

  “你有這份心,已經(jīng)很好了?!?p>  周天子欣慰說道。

  他有王朝氣運,皇道龍氣在身。

  倒不怎么懼怕神變高手的武道意志。

  “聞太傅一力主戰(zhàn),說要舉國之力,長驅(qū)直入,掃清那個龐大的草原帝國?!?p>  朝堂之上的爭吵,讓周天子甚是頭疼。

  “可右相卻認(rèn)為,自大晉王朝開始,戎族、匈族等蠻夷異族便威脅中原正統(tǒng),后有大運朝的名將李起,出動戰(zhàn)車三萬乘,大軍四十萬,大破匈族王庭,使其十余年不敢再南犯?!?p>  “但即便是李起那等蓋世將星,也只能教匈族蠻夷不敢南下牧馬,想要徹底平定,千難萬難?!?p>  “我大周立國兩百年,奮三代之余烈,動用全力,調(diào)遣大軍,能否除此心腹大患?”

  周天子的話中,透出強烈的懷疑。

  前朝大肅,便是窮兵黷武。

  吃了幾次大的敗仗,才弄得民不聊生,天下皆反。

  前車之鑒擺在面前,周天子不愿意重蹈覆轍。

  趙愷眸光閃動,心知陛下已有議和之意,沒有再進(jìn)言,只是問道:

  “那五皇子……”

  周天子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

  “自那災(zāi)星降世以來,我接連失去了幾個兒子,這心,早就痛得麻木了?!?p>  趙愷默然。

  災(zāi)星。

  說得應(yīng)該是囚禁在冷宮的十皇子。

  “人的命數(shù)雖由天定,可卻也不能全信?!?p>  趙愷勸了一句。

  “這些天,關(guān)于十皇子殿下的流言蜚語傳遍天京,臣建議應(yīng)該徹查、嚴(yán)懲!為十皇子正名!”

  周天子聞言冷笑,反問道:

  “正名?那個孽障弄出多少禍?zhǔn)??老三、老六、老五……都死于非命!太子更是邪氣入體,傷了根基,遲遲鑄不了道基!”

  “若非念及骨肉親情,我早就……”

  趙愷連忙出聲打斷:

  “慎言,陛下!”

  為人君者,領(lǐng)袖群臣,教化百姓,是楷模、表率。

  怎么能說出帶有“殺子”意味,那種有違倫理綱常的狂悖之言。

  “罷了,罷了。等些時日,讓那孽障去統(tǒng)州守陵,眼不見、心不煩!”

  周天子擺手,意興闌珊說道。

  “臣告退。”

  趙愷起身行禮,躬身告退。

  走出垂拱殿后,他站在臺階之上。

  看向景仁宮方位,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到底會是誰?”

  ……

  ……

  長樂宮。

  吸收武道經(jīng)驗,修煉《明神武典》的趙穆,立于庭院之中。

  九竅洞開,令他的感官有極大增益。

  周身數(shù)丈內(nèi),蟲蟻之聲可聞,微小之物可見,無色無味之香可察。

  尋常人的一舉一動,神色變化,皆逃不過趙穆的感知。

  “金風(fēng)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死不知……到了開竅境界,五感敏銳,毒藥、暗器已經(jīng)很難奏效?!?p>  趙穆又有新的體會。

  難怪先天大宗師能縱橫天下,蔑視皇權(quán)禮法。

  到了那個境界,心血來潮,趨利避害已成本能。

  想要用大軍埋伏,機(jī)關(guān)暗算,陷阱引誘,簡直不可能做到!

  “大竅已開,體內(nèi)還有八十一個內(nèi)穴需要凝練,然后內(nèi)力蛻變,化為真氣?!?p>  趙穆不急不躁,默默布置修行計劃。

  他如今背著“災(zāi)星”的名聲,莫說周天子厭煩了。

  就連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都避之不及,猶如躲著瘟疫一般。

  唯有一個弟弟趙原,愿意親近。

  或許是十二載的枯坐冷宮,讓趙穆習(xí)慣了一個人。

  比起前呼后擁,眾星捧月的熱鬧排場。

  他反而喜歡獨處,練武,看書,寫字。

  得到自由之前,這位十皇子巴不得一直如此。

  無人打擾,還落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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