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虎牢關(guān)同呂布一役后,魏賴便被其身上魔障所染,陷入昏睡。在夢中,他經(jīng)歷了一場人魔兩界的世紀(jì)之戰(zhàn)。雖然眼前朦朦朧朧,眇眇忽忽,但憑借對氣息的第一感覺,對方眾人的實力應(yīng)當(dāng)是登峰造極。
依稀可見三位人皇頂在最前,嚴(yán)陣以待,后面則是人類大軍浩浩湯湯,氣勢磅礴。九柄人界神器悉數(shù)懸在半空并泛出耀眼的瑩瑩白光,它們分別是七星,古錠,倚天,青釭,丈八蛇矛,方天畫戟,青龍偃月刀,雌雄雙股劍以及白羽扇。
而魏賴手持恕殺殘夢蝶,乘著爪黃飛電徐徐而出,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原來面前這三人皇只是為了撐撐場面,真正的主角其實是魏賴自己!
雖然,魏賴只能像個游魂一般在戰(zhàn)場飄蕩,自是無法開口,亦不能被眾人瞧見。但當(dāng)他從上帝視角親眼目睹自己昂昂不動的英姿,確實還有那么幾分風(fēng)流倜儻。
突然,群山之巔那暗紅的巖漿于滾滾黑煙的裹挾里噴涌而出,并伴隨著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向四周層層壓去,但見那燒的通紅的巖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馳落下,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令人觸目驚心。
“你總算來了,魏賴,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不過你手中拿著我祖叔荊棘氏的骸骨,還要與我為敵,是不是稍稍有些說不過去!要不這樣,我倆做個交易,我送你回到未來,你助我統(tǒng)治這個世界,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但見說話男子高浮在濃煙上空,凜若冰霜。魏賴抬眼望去,對方那立體的五官竟刀刻一般俊美,并且整個人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令地下人界大軍大惑不解。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好復(fù)雜,像是各種氣質(zhì)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帶著他自己那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顧不得好好欣賞空中那人的美貌,只見魏賴俯下身去,輕輕捋了捋馬的鬃毛并淺淺一笑。這一天他等了好久,經(jīng)過多次涅槃重生,魏賴已然臻至神境,睥睨天下,摧枯拉朽。這世上恐怕唯一能阻礙他前進(jìn)腳步之人,便是懸在天上那魔。
少頃魏賴起身,其目光堅定,炯炯有神,并于體內(nèi)爆發(fā)出強(qiáng)橫的正道之氣,令周遭眾人軍心大振。一紅一黃兩種氣息在此地爭強(qiáng)斗勝,在半空之上轟然爆裂,絢爛繽紛竟如煙花一般。
二人相視一笑,其中深意不言自明。魏賴見對方一本正經(jīng),于是便搶先開口淺淺說道:
“好家伙,我可是史上最年輕的量子物理學(xué)教授,怎么會被你給欺騙,快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術(shù),穿梭時空的能力你還真沒有。”
聽到這話,游離在戰(zhàn)場之上的魏賴直接雙手捂面,自是難以置信。平日里,自己雖然很喜歡裝杯,但這般明目張膽的屬實有那么一丟丟矯揉造作。這不是往我的臉上抹黑嗎,乖乖。
“天吶擼,這就開始自報家門了,未免也太羞恥了,不忍直視,不忍直視?。 ?p> 魏賴持劍向天,誓要同對方?jīng)Q一生死。而天上那魔也正有此意,眨眼之間,如飛鳥一般俯身急速下墜。
倏而,一聲巨響自魏賴耳畔裊裊襲來,震耳欲聾。他即刻從夢中蘇醒,猛然起身,并下意識的四下查探。原來。是自己所乘馬車被路旁的巨石給咯了一下,也算是有驚無險。
他將頭探出窗外,欲要呼吸新鮮空氣,但見眼前薄霧繚繞、白紗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樹木靜靜地站在蔚藍(lán)的天空下,張開雙臂,迎接陽光。那漫天光束如一縷縷金色的細(xì)沙,穿過重重疊疊的枝葉照進(jìn)來,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草地上。
草地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散發(fā)著青草、鮮花和濕潤的泥土的芳香。各種各樣數(shù)不清的小花競相鉆出泥土,白的、紅的、還有黃的,如繁星閃爍,讓林中的大地閃耀出五彩繽紛的活力。在飄香的叢林中,魏賴吮吸著花草的芳香,享受著陽光的沐浴,陶醉在這如癡如醉的夢幻中無法自拔。
突然,幾聲輕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身患頑疾的曹孟德。在與呂布會面之后,他體內(nèi)外道魔楔反倒是變本加厲,每日頭痛欲裂,心如刀絞。而郎中哪里懂得這種怪狀,只得脫口稱其為頭風(fēng)之癥,唯有好生休息方可緩解,別無他法!
“魏賴,魏賴你可終于醒了,大哥他無時無刻不在念叨著你。只可惜,你是痊愈了,但大哥他卻......”
說話那人正是曹洪,他騎馬位于魏賴身后,卻是百感交集。數(shù)日前,他與曹操連夜奔襲,總算是逃脫虎口。正當(dāng)眾人放松之時,孟德卻悄然病倒,氣息奄奄。這下,所有人都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莫要慌張,我曹孟德命大,一時半會肯定是死不了。全軍聽我指令,稍加整頓之后立即前往河內(nèi),刻不可緩!”
就這樣,曹軍甚至都沒來得及同同盟軍告別,僅是接走昏迷許久的魏賴,便浩浩湯湯朝河內(nèi)進(jìn)發(fā)。
曹洪同魏賴詳細(xì)訴說了這些日子他昏迷以來發(fā)生的種種故事,頓時讓他怊悵若失。
“要我說這袁紹也是傻逼,董卓既已敗往長安,為何不乘勝追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這么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嗎?”
曹洪聽后噗嗤一笑,頓了半會也沒有說話,應(yīng)該甚是認(rèn)同魏賴方才所言。
“哎,倘若聯(lián)盟軍的領(lǐng)袖都能像孟德兄一般審時度勢,集結(jié)大軍一舉進(jìn)攻,怕那董卓狗賊早已身死異鄉(xiāng),安懼他設(shè)計埋伏。可惜,人和人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八成孟德兄就是被那幫逼人給氣出病的。要我分析,這天下遲早是曹操的,不信得話咱們倆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我也要賭,有這等好事為何不叫上我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