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褲一脫,天就黑了...
凌晨的天斗城寂靜的小巷中,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驚起了樹上的烏鴉,撲棱著翅膀從樹冠中飛出。
“臭蛤蟆,什么人都敢搶,找死。”
李雙哲伸手從口袋中掏出手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原本他只是找裁縫店改一下魂導(dǎo)器的褲子,鬼知道裁縫店竟然還有殺人越貨的騷操作。
一個三十級蛤蟆武魂敢尾隨自己五十級魂王,這和三級塔姆草叢埋伏十二級神裝腕豪有什么區(qū)別,腦回路奇葩的嚇人。
揮手示意陸有林補刀毀尸滅跡,畢竟是在天斗城,天子腳下即便是宗門勢力強大,毀尸滅跡這種環(huán)節(jié)該敷衍還是要敷衍的。
“天斗城內(nèi)還敢殺人行兇,真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p> 小巷拐角處,一個全身白衣的青年走了出來,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優(yōu)榮華貴的氣息,面對李雙哲三人投來的冷徹目光,身上的氣息依舊平穩(wěn)。
單論這份泰然處之的心性,此人就決非尋常貨色,就算不是魂師,也必定是手握大權(quán)之人。
“有點意思,叫什么名字?”李雙哲嘴角露出森林的牙齒。
不在收斂周身霧態(tài)的殺氣,冰冷地殺氣在小巷中蔓延開來,如同朝霧一樣將對方籠罩在內(nèi)。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李雙哲能有如此駭人的殺氣,仿佛置身臘月寒冬,身處古戰(zhàn)場上一樣,淡然的臉色也不由微微變色。
“你可以猜一猜,萬一...雪清河!”
白衣青年話說一半,只覺得身前一陣徹骨冷風(fēng)鋪面而來,面色頓時慘白了幾分,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只看見破魂槍停在了脖頸一拳之外地方,
面前楊無敵滿是傷疤的面容,在黑夜下不比猛鬼遜色多少,身后懸浮的九枚魂環(huán)和慘烈的殺氣,更是讓人知道剛剛那一槍不是下馬威那么簡單,
而是真的要殺了他!
“雪清河,好名字?!?p> 李雙哲低頭看向架在脖子上的蛇矛,斜眼看向出現(xiàn)在身旁的蛇矛斗羅,冷笑道“你要是再說慢一點,我可就要落個刺殺儲君的罪名了?!?p> 從楊無敵出手到結(jié)束,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兩名封號斗羅強者出現(xiàn)在李雙哲和陸有林身邊,各自控制住對方。
狹小的巷子里,平日難得一見的斗羅強者,此刻就出現(xiàn)了三位。
“讓你的人退開!”蛇矛斗羅緊攥著手中的蛇矛,面色格外的嚴(yán)肅。
他有自信趁剛才楊無敵出手的瞬間殺死對方,但那刺向雪清河一槍他擋不住,他和河豚斗羅一同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就是破魂槍的霸道之處,
完全不講道理的一換一,你可以要了楊無敵的命,但破魂槍下的人你留不住。
“我只想找你談?wù)?,沒有惡意。”
雪清河神情忌憚的盯著眼前的槍尖,心中一陣后怕,冷汗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眼前這個相貌猶如厲鬼的老者,讓他不敢有一絲異動。
他能感覺到對方真的會殺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雙哲身上,想要解決眼前劍拔弩張的局面,全在這個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的瘋子手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震驚了所有人,脖子上還架著蛇矛的李雙哲抬著眼皮看著沒反應(yīng)過來的蛇矛斗羅,反手又是一個回抽,
手背上粗糙的鱗甲和臉頰柔軟的皮膚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兩巴掌下去蛇矛斗羅的臉色泛起了一抹異樣的紅色。
“你敢!”被打臉的蛇矛斗羅勃然大怒,
手中蛇矛剛要刺入李雙哲脖頸幾分,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余光便瞧見楊無敵手中的破魂槍挺進了半拳之距。
雪清河...不,千仞雪的命還在他們手中,
自已如果因為一時沖動,造成少主慘死,那絕非幾個巴掌能比的。
“下次不敢殺就少亮家伙,提個大槍,你在這嚇唬寡婦呢?”
李雙哲一巴掌拍開架在脖子上的蛇矛,回味著抽斗羅大嘴巴的手感,還真別說,都斗羅強者的臉,手感不是一般好。
至于危險?
要是宗門斗羅,打死他也不敢這么囂張,那些斗羅都是宗門的頂梁柱,敢落他們的顏面,真有可能丟了小命。
試試就逝世的那種
但身邊這兩位是武魂殿的斗羅,自然是要另當(dāng)別論。
不說武魂殿一共有多少斗羅,就說潛伏在皇室的千仞雪小命在自己手中,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敢不顧及對方的性命。
自己一個藍電霸王宗非嫡系天才的命,比未來武魂帝國王的命輕賤太多了,他們不敢賭,更不會賭。
扇那兩巴掌沒別的,純屬氣氛到了想扇點什么,兩世為人,挑軟柿子的本事他李雙哲不比任何人差。
“深更半夜的,雪清河咱倆就在這談?”
李雙哲托著龍尾來到雪清河面前,輕佻起對方的下巴,雖然對方現(xiàn)在還是男人的模樣,但也不妨礙偶爾換個口味。
“我包下了附近的一座酒樓,我們可以去那談?wù)??!毖┣搴訌娙讨闹械牟幌玻珔s不敢有任何表露。
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他已經(jīng)知道對方有多瘋狂,殺人如喝水,不會有一絲的遲疑。
爺爺能把這樣的人留給自己,也正是看中了對方的狠辣瘋狂,光靠仁慈不能夠開疆?dāng)U土,想要鑄就霸業(y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惡龍。
只是想要征服對方,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在我三步之內(nèi),讓你的人可以退下了。”
李雙哲收斂起身上的殺氣,示意楊無敵收起了武魂,蛇矛河豚兩位斗羅在雪清河的示意下消失在了小巷中。
“你殺過多少人,那兩位斗羅都沒有你的殺氣強烈?!?p> 雪清河前面帶著路,后背的衣物早在剛才被冷汗浸透,被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貼在身上顯得身材格外消瘦。
“不清楚,我在菜市場殺了一年的魚,心早就和殺魚刀一樣冰冷了。”
李雙哲走在雪清河身后,看著對方消瘦的背影,想起自己曾經(jīng)還想娶對方的母親。
一時心血來潮,伸手從褲兜中掏出一件以前披的大氅,搭在了對方肩上。
走在前面的雪清河被身后突然搭上來的大氅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李雙哲兇悍的造型,沒敢說話,低著頭走在前面老實帶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