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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狐貍精

27.花魁

我不可能是狐貍精 一只小白象 3363 2021-02-10 22:21:31

  夜晚,艷香樓燈火璀璨,五層高的酒樓在燈火的映襯下宛如水晶玉石堆砌而成。

  樓內(nèi)布置基本相似,每層的東側有一個大舞臺,各色花魁在上面起舞弄琴,下面便是一排排的酒桌,客人小廝來往其間。

  除了舞臺上的不是說書人,而是載歌載舞,衣著清涼的花魁,每桌客人身邊或多或少都有幾位女子陪伴之外,這里和普通的酒樓倒是沒有什么分別。

  畢竟真正的辦事處是酒樓后的各式清靜院落,在這種場合,大家都還顧及著些許顏面。

  蘇景走進艷香樓,頗為好奇的四處打量著,一旁的小廝趕來,自有劉管家走上前去,丟出一塊碎銀,呵斥著讓他們趕緊給自家公子準備雅座。

  小廝一點也不惱怒,陪著笑將他們引入四樓,蘇景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幾個菜,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怡然自得。

  很快,蘇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雖然經(jīng)過了化妝,但他的顏值依然在絕大多數(shù)人之上,一身白袍,往椅子上一坐,看似憂郁的目光時不時望向窗外,對女性殺傷力巨大,堪稱九億少女之夢。

  這點從時不時面含春色,想要上來貼貼的女子就可以看出來。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自然不會是什么良家女子,都是艷香樓培養(yǎng)出來的職業(yè)女性,能讓這些久經(jīng)情場的女子免費貼貼,足以證明蘇景的顏值已經(jīng)可以當錢花了。

  如果他能再無恥一點,說不定能學學柳永,把青樓當家過。

  見蘇景這個生面孔這么受歡迎,其他酒客自然有些不爽,但很快他們目光就變的詭異了起來,因為蘇景面對這些含情脈脈的女子完全不為所動,揮揮手就讓他們自行散去。

  蘇景自然也察覺了這些窺探的目光,不爽很好理解,但之后看著他的詭異目光就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只見兩個油頭粉面的嬌弱男子不知何時扭著身子來到了他身邊,同樣面含春色,同樣想要和他貼貼。

  蘇景:“....”

  忘了,這個艷香樓可是有牛郎院的。

  自己之前的舉動怕是被認為是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了!

  淦!

  就當蘇景臉色鐵青,手上捏著酒杯,猶豫著是丟那幾名兔爺臉上,還是丟在旁邊看熱鬧的小廝臉上時,一聲大笑從樓下響起,一名身穿華麗長袍的圓臉男子從樓下走了上來,手上捧著一壺酒,一個酒杯。

  他走到蘇景身邊,先是沖蘇景拱了拱手,然后呵斥了幾句湊過來的兔爺,讓他們怏怏退去,便坐在蘇景身旁的座椅上,為蘇景斟了一杯酒,笑道:“這是我們艷香樓獨有的桃花酒,很有名的,還請公子品嘗?!?p>  蘇景沒有客氣,拿起酒杯抿了抿,感覺味道還不錯,酒精度數(shù)不算太高,帶著淡淡的桃花想起,確實是不錯的酒,便一口喝完,滿意的砸了咂嘴。

  見蘇景喝了酒,圓臉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幾分,將手中酒壺放在蘇景桌前,道:“這壺酒便送給公子了,權當是下人沖撞公子的一點賠罪,還望公子見諒?!?p>  “鄙人是艷香樓的總管,黃舒,敢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蘇,名遠山,太平縣人士。”

  “哦,原來是蘇遠山蘇公子?!秉S舒道:“蘇公子面生,怕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艷香樓,為什么不叫幾個姑娘陪著?”

  “實不相瞞,我剛剛在后面休息,就被姑娘給叫出來,說是來了一位俊俏公子,樓里的姑娘們可都眼饞的緊吶,忙讓我上去說道一二。”

  黃舒樂呵呵的說著,全然沒提他之所以出來,是手下人見蘇景來青樓既不好女色,又不近男風,只是一味喝酒吃菜,又是個生面孔,怕是競爭對手派過來惹事的,這才趕忙把他叫了出來。

  聽到黃舒的話,蘇景面色淡定,夾了幾口菜,又喝了一口酒,這才一臉傲然的回道:“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p>  真正的原因是拿著洛玉書給的錢去嫖總感覺怪怪的...

  神TM沒有世俗的欲望,沒有世俗的欲望你來青樓干嘛?

  黃舒也算見多識廣,這種回答還是第一次聽到,愣了半晌,這才試探性的問道:“那不知公子來我這艷香樓...”

  蘇景繼續(xù)傲然:“看妞!”

  “不為別的,就為身心健康!”

  這次黃舒足足十幾秒沒有說話,方才爆發(fā)出一聲聲大笑,笑的前氣不接后氣,用力拍著桌子,道:“蘇公子,你可真是個妙人?。 ?p>  “不過若你想看美女的話,這次你可來對了!”

  “哦?何來此言?”

  黃舒嘿嘿一笑:“只能說蘇公子來的正是時候,今天正是本樓精心培養(yǎng)的甲一姑娘出閣的日子!”

  “甲一姑娘善琴,善歌舞,公子這次可以好好盡一盡興了。”

  “甲一?怎么名字這么怪?”

  “這可不是名字,是代號?!秉S舒樂呵呵的道:“一看公子就不是鎮(zhèn)北城中人,不然哪里會不知道我們艷香樓的出閣大會?!?p>  “甲意味著在我們艷香樓里才貌最上,一指的是這是我們樓里今年培養(yǎng)出來的第一位甲字號姑娘,看月份也可能是最后一位?!?p>  “我們艷香樓出閣大會的一大特色,便是取名大比,新出閣的姑娘都沒有藝名,只要公子足夠有文采,取的名字能讓姑娘看上,那么這個名字便是這個姑娘的藝名了?!?p>  “我看公子一表人才,文質(zhì)彬彬,想來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不妨試上一試?”

  “嗯?!碧K景點了點頭,大概懂了,問道:“取名大比的入場費,要多少?”

  “公子明白人?!秉S舒拱手道:“五兩紋銀,童叟無欺!”

  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差不多相當于前世的一千塊,好家伙,入賽名額就先五千塊,還什么都不保證,這錢賺的,真心容易。

  旁邊的劉管家抿了口酒,冷聲說道:“黃掌柜,你這話,沒說全吧?”

  經(jīng)過劉管家的一番講解,蘇景這才明白了其中黃舒故意隱藏的事情。

  取名大比,歷年來都是各路才子的比拼之地,今年來的取名大比獲勝者,無一例外都是被白鹿書院的才子所包攬。

  但這并不意味著其他參與者沒有存在感,取名大比中其他好的作品也會被集成書集,在梁州乃至北境被傳唱,這便是頗有盛名《艷香文集》。

  而那些拙劣的作品,同樣也會被攢成集子印發(fā),當然這次就不是傳唱,而是嘲笑了。

  北境書生之間有著一句口頭禪:“天下三大重要事,一科舉,二白會,三艷香”。

  意思便是說,對于這些書生來說,有三大揚名出彩之地,第一重要的是科舉,然后是半年一度的白鹿書院,再其次便是艷香樓的取名大比。

  也就是說,若在這種場合出了丑,基本上未來半年就別想再有什么臉面了,所以很多人在來艷香樓參與這場大比的時候,都會提前準備好一些詩文,哪怕不出彩,也不要出丑。

  劉管家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希望蘇景不要趟這趟渾水,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蘇景不僅僅是沒有準備,事實上,他在差不多一個月前,才學會了認字說話,昨天晚上還管他要《詩文啟蒙》呢!

  “原來如此?!碧K景聽罷,似笑非笑的看向黃舒:“看來黃掌柜的也不實誠啊?!?p>  “咳咳。”黃舒咳嗽了兩聲,也不尷尬,道:“實不相瞞,黃某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也見識過不少人,但像蘇公子這么有趣的人還是第一見,所以確實也存了試探的意思?!?p>  “這件事是黃某做的不對,在此向蘇公子賠不是了,今天這桌酒菜,黃某請了,日后在本樓消費十次,只要價格沒有超過五十兩,黃某替公子墊付。”

  “另外,此次大比蘇公子放心參加,黃某代您付費,您的詩文若是好,《艷香集》上,您的詩文必然在比較前面的位置。”

  “若是公子不善辭藻,也是無妨,我差人刪去便是,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任何艷香樓自己刊印的文集之上!”

  “公子看,這樣如何?”

  明白了,是之前沒見過自己這樣的騷話精,求勝心切,想要騷回來。

  “那邊依你說的辦吧?!碧K景看了看黃舒,有些感嘆不愧是艷香樓的掌柜,真的會做人之外,還贊嘆這艷香樓屬實會做生意,一家春樓為自己姑娘取名的活動,不僅生財滾滾,而且還成了僅次于科舉和白鹿詩會之外的文壇盛事,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想想也是,為花魁取藝名,這種香艷和文雅并存的事情,確實很能戳中讀書人的G點。

  知道了這些事情,蘇景再次環(huán)顧酒樓,發(fā)現(xiàn)在座的人確實書生裝束的居多。

  哪怕明顯不是讀書人的,身上多少也有些文氣,而且各個漫不經(jīng)心,對身邊的女子和酒菜毫無興趣,注意力集中在舞臺那邊,顯然是在等待這些什么。

  見蘇景對之前的冒犯渾不在意,黃舒這才舒了口氣,暗罵自己實在是鬼迷心竅,竟然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起無謂的爭端,險些好事成了壞事。

  好在這位公子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還算大度。

  想到此處,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恭謹了一些,為蘇景連連斟酒陪聊,場面一時和氣。

  旁邊的熟客看了這一幕,更加詫異,對蘇景的關注更多了些。

  樓里有了出手豪奢的新客,黃掌柜上前應承很正常,但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莫非這個陌生的小子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酒桌上,蘇景等人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等著那位萬眾期待的甲一姑娘出場,順嘴問道:“黃掌柜,不知這次大比,你比較看好哪位?”

  說到這件事,黃舒立刻精神了起來,道:“這公子你可真就問對人了,在下掌管這艷香樓也有年頭了,真要猜,也能猜個大不離?!?p>  “依黃某之見,此次大比的魁首,當屬趙家三公子,趙興賢!”

一只小白象

感謝時間初大大的月票,昨天鴿了,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更新啊,我自己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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