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狼噶耍?!”
項樂章聽完小白的話,眉頭一挑,難以置信道。
“對!你看,這是他剛剛在快博和特推同步更新的動態(tài)。”
說著,小白和往常一樣,把手機豎舉在項樂章眼前。
項樂章接過手機,認真讀了起來。
“眾所周知,最近,我和項樂章先生玩了個寫歌的游戲,具體規(guī)則是我們兩人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各自寫出一首中國風新歌,誰的新歌質(zhì)量更高,誰就獲勝。而這個游戲的裁判,正是各位聽眾朋友。
“為了這個游戲,我盡我所能創(chuàng)作了《離人曲》——它是我迄今為止寫過的最好的中國風歌曲——而項樂章先生也拿出了一首名為《青花瓷》的力作。
“根據(jù)各位聽眾朋友這兩天的反饋,我發(fā)現(xiàn),在大家心中,似乎《青花瓷》要比《離人曲》更優(yōu)質(zhì)一些。
“雖然我個人更加偏愛《離人曲》——畢竟那是我自己的孩子——但既然規(guī)定了這場游戲的裁判是聽眾,那我就必須遵守規(guī)則。
“大家覺得《青花瓷》更好,按照規(guī)則,這就意味著我輸了,要接受懲罰。
“懲罰就懲罰吧,無所謂。我,文海,愿賭服輸。
“@項樂章項樂章先生,不好意思,我鄭重為先前質(zhì)疑你請槍手的言論道歉。
“經(jīng)過這場游戲,我個人已經(jīng)完全相信《公公偏頭痛》、《海闊天空》和《本草綱目》這三首歌是出自你本人之手了。
“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哪個能夠?qū)懗觥肚嗷ù伞返母呷藭敢馇甬斠幻麡屖?。……?p> 雖然沒有像約定的那般“鞠躬道歉”,但文海好歹還是發(fā)了一條道歉動態(tài)——這就已經(jīng)出乎項樂章的預料了。
他本以為,文海就連這種道歉動態(tài)都不會發(fā)的。
畢竟,他那么固執(zhí),又那么愛面子……
“為什么?”項樂章微微皺眉,低聲說:“他不像是這種會按照約定跟我道歉的人……”
“或許,是因為樂章哥你寫的《青花瓷》打動了他,讓他轉(zhuǎn)性了呢?”
“這種理由說服不了我?!?p> 頓了頓,項樂章說:“不過,無論如何,他為質(zhì)疑我請槍手的言論道歉了,這就足夠了。”
有了這句道歉,質(zhì)疑他請槍手的聲音肯定會大幅減少。
畢竟,那些聲音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附于文海存在的。
文海倒了,它們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
而剩下的那些質(zhì)疑者,因為拿不出什么實際證據(jù),數(shù)量又比較稀少,已經(jīng)成不了氣候了。
換而言之,項樂章在證明自己是實力派的道路上,又前近了一步。
接下來……差不多要到演藝圈搞一些事情了吧?
不過,這可能得等到《詭術神探》殺青、上線之后再說了。
正想著,小白突然說道:“對了,樂章哥,我差點忘了。你剛剛拍戲的時候,金姐打了個電話過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說?!?p> “事情?”
項樂章眼底掠過一抹警惕:“該不會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應該不會?!毙“讚u頭:“而且,很可能恰恰相反。我聽她的語氣,似乎是什么大好事?!?p> “大好事?”
項樂章輕擰著眉頭想了想。
但始終沒能猜到自己會撞上什么樣“大好事”。
不過,他也沒在這里過多浪費腦細胞。
反正也就打個電話的事。
“趁現(xiàn)在還沒有我的戲,打電話問問她吧。”項樂章說道。
小白點點頭,熟練地撥出金孝娜的電話,然后將手機塞進項樂章手里。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
金孝娜的聲音傳了過來:“小白,樂章現(xiàn)在有空了嗎?”
“金姐,是我。”
項樂章假咳一聲,說:“我現(xiàn)在有空。聽小白說,你這里有件‘大好事’在等我,是什么樣的‘大好事’?”
金孝娜輕聲笑了笑,說道:“我可沒跟她說過有什么‘大好事’。不過,她猜的倒也沒錯。我這里確實有個相當不錯的消息。”
“是什么?”
“時如沙老師聯(lián)系了我,他說……他想見你?!?p> 說著,金孝娜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她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興奮得差點蹦起來。
時如沙,中國風之父,主動表示想要跟一個剛出了中國風新作的藝人見面,這代表了什么?
這代表了一種認可,一種極大的認可!
因此,她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時間就給項樂章打了電話。
她想看看項樂章聽到這個消息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然而,當時項樂章正在拍戲,并沒有接。
她也并沒有如愿看到他的反應。
不過,現(xiàn)在看也是一樣的。
在金孝娜的無限期待之中,項樂章皺眉說道:“時如沙老師?想見我?”
這是兩個問題:時如沙老師是誰以及他為什么要見我。
但下一秒,第一個問題他自己就解決了。
他想起來了,時如沙……不就是《鏡花水月》的作詞人嗎?
據(jù)說還是什么“中國風之父”,不久前還在網(wǎng)絡上為他說過話。
“可是,他為什么要見我?。俊?p> 項樂章問道。
電話對面,金孝娜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默默對比了一下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激動以及項樂章此時的平靜,突然有一種自己很沒見過世面的感覺。
她原先還以為,項樂章就算表現(xiàn)得再冷靜,聲音里也會透出一絲興奮。
但是,沒有。
項樂章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興奮。
她聽得出來,他的聲音里只有疑惑。
他并不在乎中國風之父主動表示想見他意味著什么,他只在乎人家為什么要見他……
金孝娜嘆了口氣,聲音有點無力:“這個問題,重要嗎?”
“重要?!?p> 項樂章點頭,說:“這關系到我愿不愿意浪費時間去見他?!?p> “?”
金孝娜有種吐血的沖動。
她真不知道項樂章是故意在氣她還是真這么想。
人家時如沙老師在樂壇是什么身份啊,多少人想見他一面都見不著!
現(xiàn)在,人家給面子,主動打電話跟你約見面,你居然說見他一面是浪費時間?!
瞧把你給能的!
你那么牛b,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