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新的一天,王哲正和潘金蓮商量著今天的視頻該有哪些元素,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p> “來了。”
王哲沒有多想,下意識地以為是鄰居大媽,因為潘金蓮開過醫(yī)館的消息通過老太太們的八卦嘴早就傳遍了嘉禾小區(qū),有人來看病也不足為奇。
不過當(dāng)他打開門,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時,心頭“咯噔”一下,暗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很想轉(zhuǎn)頭讓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逃走,但是面前一群人如山的壓力卻讓他楞在了原地。
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正穿著圍裙收拾碗筷的潘金蓮出來看了一眼,一臉的疑惑;正皺著眉頭鉆研《相對論》的楊玉環(huán)也抬起頭,盯著門口的一群陌生人。
她們顯然不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剎那間,王哲腦海中閃爍過許許多多的念頭。
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是黑戶的事情被查到了。
她們會被關(guān)押還是怎樣?
是那個混蛋舉報的!
我是不是該劫獄?
......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群警察只是稍微看了看它屋子里的情況,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為首的一個警察把證件掏出來給他看了看,問道:
“請問,王哲是哪位?”
太好了!和潘姊兒無關(guān)!
王哲長長地出了口氣,僵硬的面龐也變得有了些表情:
“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
聽說他就是王哲,一群警察的目光都匯聚到他身上。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有一個案件可能需要你協(xié)助調(diào)查?!本斓恼Z氣中透著一股強壓的平靜。
“案件?”
沒有涉及到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王哲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牽連到了什么案子。
難道是上次打擊走私團伙的事?
不對,因為那件事已經(jīng)被秋雅晴解決了,她做事向來仔細,應(yīng)該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而且警察局的獎金已經(jīng)發(fā)給秋雅晴了,說明警察已經(jīng)不會再深究這件事了。
既然不是這件事,那他能想到的只有關(guān)于自己的古玩生意的了。
那就更奇怪了。
如果真的要打假,那王哲敢保證,古玩街上賣假貨騙人的老頭們該最先被抓進去,而且是有幾個抓幾個。
可自己向來都是屎里淘金,賣的可是實打?qū)嵉恼尕?,而且所賣的東西也都沒有觸及到違禁品,這讓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會被警察找上門。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具體情況之后我們會說明的?!本焯统隽藗鲉咀C。
好家伙,傳喚證都來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可以..帶手機嗎?”王哲回頭看了二女一眼,發(fā)現(xiàn)她們都如臨大敵似的,急忙用眼神示意她們別擔(dān)心,免得她們動手,那真的就完蛋了。
“可以?!?p> 之后,在一群警察的簇擁下,一頭霧水的王哲離開了嘉禾小區(qū)。
“別擔(dān)心,沒事的?!?p> 分別給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發(fā)了一條消息,王哲關(guān)掉了手機。
......
到達警局的時候,王哲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唯一被傳喚的人,等候室里已經(jīng)有五六個人了。
其中一個女人他還認識。
她就是一年前,失控撞死小玫的那輛車的副駕駛。
她的丈夫是當(dāng)時的駕駛員,不過已經(jīng)坐牢去了。
既然她和自己都被帶到了警察局,那事情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了。
不用說——肯定和那對愛作妖的夫婦有關(guān)。
王哲并不知道那對夫婦的真名,只知道他們有一個是姓鄭的,因為小玫就姓鄭。
被傳喚來的女人似乎抓狂,不安分地叫道:
“又是那兩個臭**搞的事是吧?我特么已經(jīng)賠了兩百多萬,到底還要怎樣!”
其他人聽到她的抱怨,都附和起來:
“我只是陪他們兩個打了幾圈麻將就被抓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
“我更慘,我就一個茶館的服務(wù)員,平時就干些端茶遞水的活,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帶來了,留下案底你可叫我以后怎么活?”
“那我更冤枉,那兩個老賴在我們這兒買了輛勞斯萊斯,分期還沒還清,反倒把我這個賣車的給整來了,你們說說有那么不要臉的人嗎?”
王哲聽著他們各異的表述,更加確定這件事是那對夫婦在后面搞鬼,因為在場的人似乎都與那兩人有過多多少少有些糾紛。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能量,竟然能讓警察局把他們給傳喚來。
又帶來了幾個人以后,警察開始依次帶人做筆錄去了。
警局里的凝重氣氛讓罵罵咧咧的一群人暗自閉上了嘴。
等了一會兒,等候室里的人漸漸變少,被詢問過后的人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走了還是怎么了。
王哲估摸著此時楊玉環(huán)正在瘋狂地給自己打電話。
她就是那樣的性子,你不服,她會一直打到你服為止——電話也一樣。
“到你了?!?p> 他正坐在椅子上思緒紛飛,一個警察叫到了他。
“哦,好的。”
被簡單地搜了搜身,他被帶到了一件審訊室。
“你前天和昨天在那里,都做了什么?說詳細一點?!?p> 面對警察沒頭沒腦的詢問,王哲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
一通問答過后,警察又問道:
“這么說,你前天的時候見過這鄭某某和李某?”
“見過?!?p> “你們見面都做了些什么?”
“給他們錢?!?p> 王哲抬起頭,“至于原因的話,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不給錢他們就該往我門口潑糞了?!?p> 之后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像是在試探什么,他都一一回答。
問完話后,在一張紙上簽字,他去了另一個等候室,剛才消失的人都在這里。
一群人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在警察局待了一整天,中午還免費吃了頓飯,直到下午時才有人過來告訴他們可以走了,只有那個賠了兩百多萬的女人被留了下來。
當(dāng)他走出警局大門口的時候,他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和那對夫婦有關(guān)的話,為什么他們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xiàn)?
“王哲?!?p> 他正苦惱思索著,背后的警局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雅晴?”
他轉(zhuǎn)過頭去,果然是那個時刻都光彩照人的女人:
“你在這里做什么?”
秋雅晴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笑了笑:“剛才我就在審訊室的玻璃后面,你看不見我?!?p> 王哲一下就明白了,她是警局請來幫忙破案的。
“你女朋友呢?沒來嗎?”秋雅晴四處張望的一番,沒有看到那個驚艷的女人。
“在家呢?!蓖跽苌不卮鸬馈?p> “那你快回去吧,免得讓她擔(dān)心?!鼻镅徘珉p手提著小包,神色黯然。
王哲最看不得女人這種表情,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
“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