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識到潘姊兒一腳踹飛一個的絕美英姿之后,王哲才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碾壓”。
這種感覺就像是英雄聯(lián)盟里你都出了六神裝,氣勢洶洶的要去找對面算賬,結(jié)果被對方開掛的一拳一個秒了一樣——毫無游戲體驗。
當(dāng)然,他這個看客還是看的很開心的,至少那雙美腿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特別是褲子兩邊的破口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王哲,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領(lǐng)獎金了吧?”
輕輕松松,簡簡單單地把面前的二十多個男人全部撂倒,只剩下一個抖個不停的胖子,潘金蓮興奮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p> 王哲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在他的認(rèn)知中,只有舉報或者抓住在逃的通緝犯才有獎金,可萬一這群人不是通緝犯怎么辦?那自己是不是惹上事兒了?
雖然他已經(jīng)用gopro相機把剛才“正當(dāng)防衛(wèi)”的經(jīng)過都錄了下來,但是潘姊兒把他們打成重傷也是事實,要是警察詢問潘金蓮的身份,又該怎么辦?
無奈,王哲大大咧咧地走到抖若篩糠的胖子面前,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喂,胖子,你們是不是通緝犯?”
胖子像是被周圍慘烈的場景驚呆了,急忙抱頭道:“別打我!我剛?cè)牖铮裁炊疾恢?!?p> “瞧你這德行,還劫匪呢?”
遠(yuǎn)處呻吟個不停的黃毛聽到兩人的對話,捂著傷口乞求道:
“大哥!女俠!今天我們認(rèn)栽,倉庫里的東西都給你們!求求你們別報警,放我們一條生路!”
王哲微微皺眉:“倉庫里有什么?”
“古董!”黃毛咬牙坐起身,“價值連城的古董!”
王哲和潘金蓮對視一眼,各自點頭,并肩朝倉庫走了過去。
把之前帶來的經(jīng)書收進背包,兩人進入到昏暗的倉庫中。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昏沉破敗的倉庫中,隱約可以看到黑暗中有一些貨架。
而在這些像是陪襯的貨架之間,擺放著一樣讓王哲這個相關(guān)從業(yè)人員也驚得目瞪口呆的東西。
潘金蓮目力極好,一眼就看清了那長滿綠銹的器物,罕見地驚訝道:
“竟然是四龍方尊,這群人是盜墓賊?”
王哲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黃毛哀求他不要報警了。
要是他們所干的勾當(dāng)被公之于世,估計他們這輩子都得在牢里度過了。
“潘姊兒,今天獎金是領(lǐng)不成了。”
“為什么?”
“因為要是和這東西扯上關(guān)系,你黑戶的身份一定會被查到。”
說著,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的王哲用顫抖的手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從很久以前就存著,但是卻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的號碼。
“要我們死,你們也活不成?!?p> 就在兩人震驚于這件無論在那個時代都能算得上是國之重寶的方尊時,門外的黃毛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從門口的箱子中掏出一件改裝過的射釘槍,顫顫巍巍地對準(zhǔn)了遠(yuǎn)處那個強得不像話的女人。
電話剛剛撥通,王哲剛要開口,眼角的余光恰巧瞟到了那圖謀不軌的黃毛。
“潘姊兒小心!”
王哲再顧不得電話,下意識地沖到了潘金蓮的背后。
然而小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英雄救美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潘金蓮悠然轉(zhuǎn)身,身形如同飛鳥般迅捷,眨眼間就沖到了那黃毛面前。
“當(dāng)!”
伴隨著刺耳的金屬交鳴聲,一串火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
當(dāng)晚,一個特大文物走私團伙被警方抓獲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整個中海市。
在查貨的文物中,四龍方尊以及諸多青銅器的發(fā)現(xiàn)更是引起轟動。
就在人們?yōu)閲貙殯]有流落于世而感到慶幸時,中海市公安局的審訊室里卻亂成了一鍋粥。
審了半天,這群罪犯什么都招了,卻偏唯獨在“誰打傷了他們”這個問題上撒謊。
“我發(fā)誓!那娘們兒真的有超能力!她一腳把我踢出了五米遠(yuǎn)!”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光頭叫喊道。
圍觀的警察都面面相覷。
你丫的一米九的個子,一個女人能一腳把你踢出五米遠(yuǎn)?那女人得有多壯?。颗婢G巨人?
扯犢子呢?
一個老刑警呵斥道:“你以為我們?nèi)嗣窬鞎嘈拍愕墓碓拞???p> “是真的!那女人還會飛呢!”另一個臉上有鞋印的家伙躺在病榻上忍痛叫道。
“局長,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把取出來的子彈送過來了。”
一群人正在疑惑這群罪犯為什么要撒謊,一個警察拿著一個密封袋走了進來。
“好,都過來看看吧?!?p> 對于槍支,中海市一直是管理得十分嚴(yán)格的,即使罪犯口中的“那個女人”可能不是個壞人,但持槍就是犯罪。
一群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齊聚一堂,憑借他們經(jīng)驗,只需要見到彈頭,就能大概推測出槍械的型號,甚至是子彈所出產(chǎn)的工廠。
可當(dāng)密封袋打開,幾顆帶血的物體被倒進托盤時,場面突然陷入了寂靜。
這嘛玩意兒?。?p> “局...局長,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好像是石頭吧?”一個老刑警含糊道。
詭異的寂靜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局長瞪眼道:“你確定醫(yī)院不是把某個患者的腎結(jié)石送過來了?”
“不是,醫(yī)院的人專門說了,從他們傷口中取出來的東西就是這些。”那送密封袋的警察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場的警察突然想到了剛才光頭的話:“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
隨后,局長又問:“鑼鼓巷附近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嗎?”
“局長,那附近都是爛尾的工程,幾乎沒有監(jiān)控,有的也在不久前被這群走私犯給拆了。”
“報警的那個人呢?是干什么的?有沒有案底?”
“報案的那人是夏旦大學(xué)的老師,沒有案底,事發(fā)時她正好在附近,但是沒有看到所謂的...超能力者?!?p> “那...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吧?!?p> 局長還想再問什么,卻突然想到再追問下去已經(jīng)沒有太大意義了。
既然這群走私犯已經(jīng)人贓并獲,“那個女人”也沒有違禁武器,那還深究什么呢?
而且要是對外宣稱制服了走私犯的是一個能一腳把人踹飛五米遠(yuǎn)的女人,那他這個局長非得噴得體無完膚不可。
......
深夜,被盤問一番之后,一個二十多歲,戴著金邊眼鏡的秀氣身影從警局了走了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溫婉道:
“王哲,事情辦好了。”
“雅晴最好了!回頭請你喝奶茶?!?p> “我不想喝奶茶?!?p> “那你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見面?!迸肆昧肆枚叴孤涞陌l(fā)絲。
“我先掛了?。∴洁洁?.....”
默默地放下手機,女人抬頭看天,咬了咬嘴唇。
青門醉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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