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允身上的衣服和她平時的風(fēng)格相差甚遠(yuǎn),她已經(jīng)過了穿這種少女感爆棚風(fēng)格衣服的年紀(jì),不過好像她二八妙齡時,也不太愛穿這種粉嫩的衣服。
再加上她不施粉黛的巴掌大的小臉,比起平時畫著眼線時的拒人千里的高冷范,顯得有些單純,更讓人親近。
她鳩占鵲巢,占據(jù)了李明哲的梳妝臺,從包里把各種瓶瓶罐罐面化妝品拿出來擺成一排。
正要化妝,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畢竟束縛感過于強烈。
忍著些許不適,開始了一系列繁瑣而有序的化妝流程。
李明哲還真沒有詳細(xì)地看過一個女人化妝,抱著肩膀饒有興趣地看著。
從敷上爽膚水、乳液再到粉底液打底,然后再進行散粉。臉部的妝容大概齊全后,腮紅、睫毛、眼線和眼影也是必不可少。
李明哲默默吐槽了下真是繁瑣,像他的護膚手段就是常用的那瓶洗面奶。
李明允從化妝盒里挑了半天,找出一支合適的畫眉筆,就看見鏡子里托著下巴盯著她看的男人。
靈機一動,她沖著這個情弟弟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一下。
李明哲思考片刻,還是踱步走到跟前。
李明允把眉筆放到李明哲的手上,有些討好似的撒嬌道:“樂樂,你幫我畫個眉吧,這是最簡單的一步了,好不好嘛?”
李明哲打量了一下眉筆,看著她已經(jīng)很自然濃黑的眉毛,還是乖乖地拉了個椅子坐到她旁邊,湊到跟前,有些笨拙生疏地用眉筆在她的眉毛上勾畫著。
畫了一半,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眼李女士,想讓她提點一二。
可是李女士完全沒有教導(dǎo)的意思,只是讓他自己摸索,李明哲索性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繼續(xù)下筆。
等到大功告成之后,李明哲看著自己畫的眉毛好像和她精致的妝容不太搭,有些抱歉地給了明允一個眼神。
而李明允看著鏡子里被畫的有些跑偏的眉毛,反而是笑得很開心,比起之前更加發(fā)自內(nèi)心。
而在李明哲靠近她的耳朵,說了一句沒什么太大感情波動的話后,她嘴角的弧度更甚。
“我今生就只為你一人畫眉。”
只是稀疏平常的情話,也像是渣男說到吐的套路,然而李明允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的承諾從來沒有過食言而肥。
她心里想著很多。
也許我永遠(yuǎn)不會是你最愛的人,但是能在你的心里占據(jù)了地位也不錯,畢竟我也沒有那么喜歡,這也很公平。
我們之間不過是陰差陽錯的孽緣而已。
所求不多,也就不會失望太大。
李明哲感受到女子有些感情波動,他只是恬然地笑了笑,這句話也只是福靈心至的恰到好處,但是他也會用一生踐行這個承諾,
女人掩蓋了自己的心理波瀾,“畫的是什么呀,真的是,早知道就不讓你畫了?!?p>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還是沒有動已經(jīng)畫好的眉毛,拿出一支口紅,抹上了烈焰紅唇。
她抿了抿嘴唇,對著鏡子多看了幾眼,然后把瓶瓶罐罐又挨個收進了包里,穿上李明哲遞過來的皮草,然后跨著有些虛浮的步伐,向著樓下走去。
李明哲跟在身后,一直送到她上車,只不過在她拉開車門后,她又反身看著李明哲,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李明哲,然后從錢包里翻了一會兒,拿出一張銀行卡,甩到李明哲手里。
“昨天的健身體驗還不錯,我決定辦一個長期的健身卡,多余的就當(dāng)姐姐給你的小費了,讓你好好補補身體吧?!?p> 還沒等李明哲說話,“對了,你昨晚的表現(xiàn),姐姐我勉為其難可以打個及格分,希望你再接再厲,繼續(xù)努力吧,少年?!闭f完就拉上車門,揚長而去。
李明哲把玩著手里的銀行卡,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覺得真是一個死鴨子嘴硬的傲嬌女人,昨晚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怎么能穿上衣服就變了卦呢,女人啊女人。
李明哲把人送走后,來到書房繼續(xù)看著SK的相關(guān)材料,但是效率有點低下,總是回想起這個剛剛有親密接觸的女人,畢竟是食髓知味的年紀(jì)。
長時間的克制還好,一旦有了泄洪的口子,就有點收不住的趨勢。
他不禁回想起和這個女人認(rèn)識的經(jīng)歷。
那時是剛剛擁有這個身份的李明哲,正處在適應(yīng)的新階段,而這個女人卻驟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不知為何,原身在交代關(guān)系的時候,并沒有老實交代他和他姐姐的關(guān)系。
其實這對姐弟在年少時雖然打打鬧鬧,但是卻是感情很好,李明允對他甚至要好于那個同父同母的哥哥。
即使李明哲來到米國后,兩人也是經(jīng)常聯(lián)系,而李明允在能自己獨立出國后,也經(jīng)常偷偷跑來看他。
不知道詳情的冒牌李明哲,表演得十分拙劣,一塌糊涂。
而那時的李明允也算不上心機深沉,異樣的表現(xiàn)被李明哲一眼識破。
他只能當(dāng)機立斷地控制住了李明允,然而礙于她特殊的身份,如果在米國出了意外的話,會橫生枝節(jié)。
而李明哲也不想自己的失誤被捅到上面去,就自作主張地進行了監(jiān)禁和洗腦。
他雖然在俄國學(xué)過這些手段,然而只能說學(xué)了個皮毛,并不是很擅長,所以就捅了個大簍子。
洗腦沒成功,反而抗拒很嚴(yán)重,一次劇烈的沖突后,李明允就自暴自棄地作踐自己,而他也半推半就,就成了一段孽緣。
他后來分析可能她使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于這個限制她自由,又控制她人身的人產(chǎn)生了特殊的情感。
然而在一次用藥物的誘導(dǎo)性提問后,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有時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緣不知所深。雖然不知道原身是怎么認(rèn)為他們的姐弟之情的,李明允明顯過界了。
可能她把對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禁忌之情,轉(zhuǎn)移到了這個和他弟弟一模一樣的男人身上。
正好解決了倫理的問題,而自己心里上也過的去,再加上有了保全弟弟的高尚理由。
她就成了一個為了救弟弟而被迫獻身的悲慘女人,完全不是她的錯,她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至少她可能是這么想的。
所以他們的關(guān)系就這樣維持了下去,在她回到首爾后,在他的遙控下,做了一些讓她回不了頭的事情,也算是控制的手段,畢竟李明哲不認(rèn)為上了床,她就會對他百依百順。
即使有一個人質(zhì)的存在。
其實李明允不知道,即使沒有她的力保,她弟弟也絕對不會有事,因為李明哲和這個原身的淵源還是極為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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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一段錯誤的情感,我們最終會走向何方呢?——2012年,秋,畫眉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