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誰能戰(zhàn)勝他呢?”汀澗轉(zhuǎn)頭向乾皇問道。
“不是乾地的人?!鼻饰⑿α诵Γp聲說道。
“哦?”汀澗眉頭一挑,隨即流露出一絲絲笑意。
那種笑意似贊同般悵然道:“也是,乾地之人。怎么可能戰(zhàn)勝得了他???”
“但愿…真的不會有什么心思…”乾皇嘆了口氣…
“再看吧?!比缓笸九e起圣源…
然后整個身體的氣息消失了…
他似乎是死了…
然后他的腹部忽然之間浮現(xiàn)出濃郁的暗銀色…
看到了此處的符斯身上的氣息算是斷了。
乾皇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符斯身前,將他的眼睛蒙了上去。
嘆息道:“你放心,乾地不會迎來至暗的時刻…”
然后雙手背負(fù)而后,盡量將自己的狀態(tài)表現(xiàn)不是太差,神色異常恭敬…
望著眼前符斯的變化。
符斯氣息變得極為虛弱,渾身上下瞬間被暗銀色所包裹。
半刻鐘之后暗銀色的源力消失,他滿頭黑發(fā)化作了暗銀色,身上氣息萎靡到極點(diǎn)…
但是全身的傷口卻恢復(fù)得完好如初,就連身上撕爛的衣服都恢復(fù)成之前的模樣。
盡管眼前看似萎靡到極點(diǎn)的氣息,乾皇確實沒有一絲放松的意味。
依舊是恭敬到極點(diǎn)的樣子…
乾皇了然,也算是知曉了為何汀澗對于種源沒有任何排斥的原因了…因為自己在種源的那一刻,恐怕會立刻面對他吧…恐怕這也是荒帝一方面的謀劃了…
他明白了為什么跟了自己多年的宰相,居然會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信心了的原因了…
也明白了汀澗戰(zhàn)斗過程中為何一直執(zhí)著于圣源的原因了。
汀澗的雙眼睜開了…
“拜見先祖!”乾皇用顫抖的身軀,勉強(qiáng)維持了一個行禮的動作。
神色異常恭敬…
“汀澗他勝了?”他望著手上的圣源,眼神掠過乾皇注視到了整個化為廢墟的皇城,語氣與汀澗相比確實有些低沉了。
乾皇神色愈發(fā)恭敬說道:“先祖猜的不錯。他贏了,然后拿到了圣源。但是生命力也到了,他將先祖將要復(fù)活的消息告知于我。
我在此特地迎接先祖復(fù)生。”
“恭迎先祖復(fù)活!芷家六代,芷晟拜見先祖!”一個蒼老的身影,從天而降站到乾皇的身側(cè)。
他給人的感覺十分平凡,但是仔細(xì)深究起來卻是滿身的恐怖氣息,令人感覺到窒息。
他是一位半圣…實力層次遠(yuǎn)遠(yuǎn)要比符斯強(qiáng)大。
“汀家三代玄孫汀寺拜見先祖!”又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身上氣息與芷晟幾乎相差不大…都是極為恐怖,亦是一位半圣…
但愿,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乾皇心中悠悠嘆了一口氣…
但是他清楚,怎么可能沒有問題?
本該已經(jīng)要死的人,謀求復(fù)活,并且布局在了汀家這一代人身上。
這其中代表的什么,乾皇還是很清楚的。
其心可誅…
至于誅殺他…怎么可能…且不說實力上的差距,只要他一醒過來,整個乾地都是他的了,芷汀兩家根本無法與他斗…
除非兩家的先祖現(xiàn)在還在…
因為眼前這個人可是三賢者之中的最后一個啊…
“有些快了。”汀澗的雙眼有了絲絲紅芒嘆息道。
“汀澗覺得兩州相爭毫無意義,只有先祖您的復(fù)活才是真正意義的。所以我們倆盡快分出了勝負(fù)。
只不過,我輸了。”乾皇神色依舊恭敬說道…
身側(cè)的其余兩位老者沒有說話,均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錯?!蓖军c(diǎn)了點(diǎn)頭道:“雖然時間有些急,不過也還好?!?p> 按理來說他正常接納這個容器的時候,本不應(yīng)該狀態(tài)如此之差。主要還是時間有些早了…
“澗兒…他…”汀寺眉頭皺著輕聲說道。
“他事情辦得很不錯,不會抹殺他的意識。而他也樂意呆在那種虛無空間。他這人很不錯?!蓖镜c(diǎn)了點(diǎn)頭…
“不勝榮幸?!蓖∷构Ь凑f道…看不出來有任何表情…
“還請先祖帶領(lǐng)我們乾地走向復(fù)興?!鼻使Ь吹卣f道。
畢竟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開口…
至于傳說中的他生性淡泊,既然然活到了現(xiàn)在,還布局到了汀家之子,這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他的目的并不簡單…
其心可誅…
“會的?!蓖局皇堑c(diǎn)了點(diǎn)頭。
乾皇面色依舊恭敬…
這…到底是何意…
“先祖此次出世是想要干一些什么事情?”芷晟面色恭敬地問道…
這正是乾皇想要知曉的。
“吞噬圣源,成為偽神?!蓖镜f道。
“這…”芷晟身體抖了抖…
三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乾皇將恭敬的雙手背負(fù)而后…
“桐兒!”芷晟語氣有些嚴(yán)厲…
只不過也沒再說什么,身體立刻下跪。
汀斯則是與芷晟一同跪向汀澗…
兩位老者身體十分恭敬…
盡管面前的人氣息十分萎靡,但是這兩個老者不敢有絲毫不屑…
這可是三賢之一,與自己先祖平輩的人,隨便個什么手段都能瞬間滅殺自己…
沒有同等層次的存在,是無法對付他的…
你永遠(yuǎn)無法想象他手中到底有什么手段…
或許自爆皇城地基,亦或者是利用圣源滅世…又或者是隨手陣法加持直接抹殺整個芷蘭城…
活到了現(xiàn)在,肯定是不會怕自己這些后輩的…
所以唯有臣服…
這是唯一的選擇!
“你是何意?”汀澗眼神瞇到了一種危險的弧度,望著乾皇…
“圣源是乾地之根,絕不容有失!”乾皇沉聲道…
圣源這個玩意,關(guān)乎的是乾地的命脈,一旦失去。整個乾地之中充斥著的源力可以說是瞬間消失。那意味著什么…徹底的死寂…
乾地會淪為一片死地,數(shù)萬萬的人與修士恐怕就要沒了…
“把目光放在其它勢力上?!蓖緦τ谇实臒o禮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情緒,依舊是淡淡說道。
“圣宗蟄伏,但是它并未死去!還有真正深不可測的靈域勢力。先祖!還望再做打算?!鼻拭嫔琅f堅定說道。
這是取死之道…亦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乾地放在眼中,一心只為自己的成神之路做鋪墊…
難道一開始推翻舊世界秩序的目的就是這樣嗎…
確實,乾地的和平穩(wěn)定,對于這個目標(biāo)來說,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亦或者是將死之際腐朽墮落了…初心不在了…
不管怎么說,乾皇絕不允許圣源就此損毀…
“圣源為我,我為圣源。乾地不會亂。”汀澗淡淡說道。
“這是乾地的取死之道!會被群起而攻,甚至乾地的底蘊(yùn)最終十不存一!劫地的今天,就是乾地的明天!”乾皇聲音冷道:
“還望先祖籌謀長遠(yuǎn),再做打算!”
半神…且不說那些勢力的阻撓,圣宗它會同意嗎…
這種帶著大陸之中處于核心地位的圣源沾染著巨大的因果,有些存在真的會允許破壞大陸生機(jī)的存在分一杯羹嗎?
而且吞噬圣源,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大可不必為了一己之私讓整個乾地陷入覆滅的危險之中。
這種事情,是自尋死路。當(dāng)然說的是乾地,至于他的成功與否…可不是乾皇能考慮的范疇之內(nèi)。
就論這個消息傳出,恐怕乾地瞬間淪為眾矢之的!甚至連乾地的人,都不可能認(rèn)同的…
“你這是將先祖置于何地???”芷晟呵斥道。
置于災(zāi)厄的地位嗎…
“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蓖镜f道…
是的…又何必在意一個小輩言語…
人的追求會在一個外人的目光嗎?
“這是取死之道??!先祖!”乾皇面色沉道:“吞噬圣源!這是何等的狂妄!以這種不符合道的方式成為神,是錯誤的!
先祖是從哪里得來的這種推演結(jié)果!還有那身上淡淡的暗紅色源力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先祖立下不世之功!但是此刻,您亦然成為了阻礙乾地未來的舊秩序!”
“這是交易來的。至于這種推演,是對的?!蓖臼稚祥W過一絲暗紅色的源力,遠(yuǎn)遠(yuǎn)要比乾皇在墨瀾身上看到的那種層次更高。
更像是一種看似同源,實則完全是兩種類型的源力。
“我有一位手足,他的本源便是被這種暗紅色的源力侵蝕,本源污染了。人也不對勁了!”乾皇又恭敬地說道:
“先祖,我仍然相信您!但是我不相信它。我無法保證您的心智是否被其牽引著!所以我不同意!因為我是乾地之主!”
“說完了嗎!”汀澗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
“說完了。后輩愿意以死明志!懇求先祖放過乾地這萬萬的人民?!鼻噬碜斯Ь凑Z氣沉聲道。
“那么,你死吧?!蓖揪瓦@么輕飄飄的一句…
然后瞬間乾皇鮮血從身體之上炸裂開來…
然后挺拔的,身姿倒了下去…
沒有了一點(diǎn)聲息。
死了…
乾地之主死了…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躺了下去。
沒有了聲息…
“…”芷晟的眼神低垂了下去…
“從今之后,皇城成為禁地!本座閉關(guān)之處?!?p> “是?!?p> 汀寺與芷晟二人恭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乾國呢???”汀寺道。
“與本座無關(guān)。只要成了半神,乾地一躍成為頂級勢力,都未嘗不可。眼光長遠(yuǎn)點(diǎn)。”汀澗聲音冷了下去…
“是…”
“退下吧!”
然后兩位老者消失了…
“作為乾地之主,你很不錯?!蓖緬吡艘谎鄣厣锨实氖w冷道。
“不過也就這樣了…”
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此處。
然后出現(xiàn)在了皇城最中心的天空上,嘴角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的氣息越萎靡…
“看來,時間有些早,得費(fèi)時間了?!?p> 他還沒有完全復(fù)活…只有真正的本源與容器真正統(tǒng)合在一起…
在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貼合…才可以真正存活下去…
他的能力,可以推演出一種可以活出另一世的能力…
雖然與他所計劃的時間整整提前了十年,不過問題不大…
“有意思…”他望著指尖上的暗紅色芒光…
(第六卷結(jié)束
蓋卷封上簡介。)
累死老子了…感覺刀了他,太妙了!不得不刀的那種!(′-ω-`)
有幾個人看?
麻煩到這里報個到(?д?;?)
一個人也算得上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