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住掏耳朵的沖動,他耐著性子問林晨,“你再說一遍!邢總上去了我聽明白了,那個趙峰是運營總監(jiān)了也十分合適。然后你說邢總新成立了SFE和價格兩個部門,直接匯報給他。而你,領(lǐng)銜SFE?什么叫領(lǐng)銜SFE?”
林晨撅著嘴,皺著眉,“這個SFE是新的,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我暫代經(jīng)理,但是我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去干啥?!?p> 李立寒皺眉,“邢總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嗎?”如果是這樣,就不對了。他把老婆托付給邢總,他卻擅自拿來當?shù)队茫?p> “問過!”林晨點頭,“放假前在上海,寫那個任務(wù)的時候。他跟我和趙峰說了點未來的變化,也問過我,成立SFE,他意屬我,但是我資歷能力都不夠,只能先代理。問我敢不敢。”
李立寒啼笑皆非,“而你說敢?”這小姑娘,你問她敢不敢,她就沒有說不敢的時候!
林晨諂媚的笑著,輕輕搖他的手。
“放假這么長時間,怎么沒問我?”李立寒無奈。
“我不知道這個SFE是干嘛的。他說是提高銷售效率的,那我覺得銷售效率的確不高,提一提蠻好。所以沒想起來告訴你”林晨干笑。
“書到用時方恨少!”李立寒敲林晨的頭,“現(xiàn)在怎么想起來告訴我了呢?感覺到不對了?”他暗自嘆息,這心寬的,可以到天邊去。
林晨繪聲繪色的,“你不知道,那通知一下,所有人看我,就像在看老虎。我以前吧,特別熟悉看妖妃的眼神。來到錦安國際這些時間,我也漸漸熟悉了看心機女的眼神。但是現(xiàn)在升級了。我覺得周圍都是蠢蠢欲動,想要來圍攻老虎的狼?!彼@進李立寒懷里,咯咯的笑,“要吃人啦!”
李立寒把她拉出來,“還玩的挺開心的?知道SFE是什么了嗎?”
林晨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道,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還肯定是可以用來幫邢天收服業(yè)務(wù)的刀?!?p> “第六感倒是挺敏銳!”李立寒笑,“你這把刀,不去臨陣磨磨亮,還在這里玩啊?”
林晨討好的晃著他的手,“我這不把刀遞到磨刀石面前了嗎?給磨磨唄?”
李立寒沒好氣的看她,沉吟半響,他說:“方禮沒有SFE,這是一個比較新的設(shè)置,但也是趨勢。往簡單了講,SFE處理各類數(shù)據(jù),把公司內(nèi)部銷售相關(guān)聯(lián)的數(shù)據(jù)打通,不存在壁壘的為我所用,用大數(shù)據(jù)幫助實現(xiàn)提高銷售效率。比如,你們運營都會有各類業(yè)績和銷售數(shù)據(jù),但是銷售好不好,要看絕對值,更要看相對值。他賣得很好,是因為市場很好,他公司第一,其實在當?shù)厥袌龊推渌放票?,他都排不上號?;蛘?,他賣得很好,公司第一,但是價格很低,利潤倒數(shù)第一。把所有的數(shù)據(jù)打通,才能看到真相。”
他停下刮一下林晨的鼻子,笑道:“聽得倒是認真!”林晨催促的眼神下,他接著說,“數(shù)據(jù)不會說話,都打通了也沒有真相,是要提煉的。從這個角度說,你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沒錯。一個沒有市場敏銳度的人去提煉,只會虛于其表,提煉不出真相。”
“然而,有了真相沒后續(xù)也沒用。需要建立行之有效的目標和績效體系。這個需要有非常老道的管理經(jīng)驗。這方向你出出主意,搞搞創(chuàng)意可以,真要做這個差的太多,邢總可能是打算親自幫你。然后是跟蹤各類實際完成,在適時調(diào)整各類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是動態(tài)的。有句話叫指哪,打哪。一句話,好的SFE,可以指路?!?p> 林晨托著腮,愣愣的聽著。
李立寒輕笑,“你聽明白沒有?其實你也不算刀,目前最多算刀鞘,做做前期后期工作。邢總自己才是那把刀,核心他肯定是打算自己來。嚴格來講,他對你是培養(yǎng)多過利用,你還嫩沒有到可以利用的時候。他外面找一個SFE資深的來,風險會小很多。他目前可能想專注實干,這個階段沒只想著職業(yè)利益?!?p> 林晨醒過神來,“你的意思,我應(yīng)該感謝他給我機會被所有的業(yè)務(wù)一起撕?”
李立寒哈哈大笑,“你也可以回來,我養(yǎng)你!”
林晨憋嘴,一臉不屑,“才不要臨陣脫逃!撕就撕,我就不信了,還有撕不出去的路!”看得出來邢天也是猶豫過的。但是,他敢用,我就敢上!其它說什么都是多余,不退縮才對得起別人冒的風險。
李立寒刮她的鼻子,“不是說怕便宜了錦安,擺著我也不用?”
林晨訕笑,“這不我自己的事兒嘛!”她搖著李立寒的手,“我?guī)闩莱菈θ?,好不好??p> 李立寒訝異的看著她,“爬城墻?”南京雖然是古城,城墻還真的很少有人去爬。他記起有一次林晨生氣時,好像方雪穎就是陪她在城墻上出氣,看來是她們從小去的地方?他心里軟軟的,小姑娘這是要獎勵他,帶他去她們兒時的地方?他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
林晨覺得李立寒實在是聰明,她笑瞇瞇的點頭,問道:“去不去?我們還可以帶個風箏。當然了,我從來沒有放上天過!”
這么幼稚的游戲,也虧她想的出來!李立寒無奈搖頭,算了她也就二十四五歲,城墻上也沒人看到,風箏就風箏吧!
驅(qū)車找了半天,他才算帶著林晨找到了風箏,林晨挑了老鷹笑瞇瞇的推著他來到城墻底下。沒有她帶領(lǐng),李立寒覺得自己真的找不到。上口的入口十分隱蔽,大概是維護人員上去的路。順著老舊的臺階上去,古老的城樓十分讓人感嘆歲月。李立寒指著城墻上的洞,好奇問林晨,“這些,不會是戰(zhàn)爭時候留下的槍眼吧?”
林晨對他豎起大拇指,“我老公最厲害!這個都能猜到?!?p> 因為不是供游客參觀的城墻段,城墻頂上亂石雜草很多。林晨帶著他往前走,來到一處墻外不見馬路,只見樹木荒地的位置,指指他手里的老鷹,說,“飛吧!”
他一愣,心說這也行?是要翱翔天際的意思?笑一笑,三下兩下就把風箏放上了天。
林晨興奮的在一旁大叫,然后拉著他的胳膊,“我從來沒有放上去過,你好厲害!”她這一拉,李立寒的手一松,空中的老鷹一哆嗦,差點掉下來。好在她雖然不會,李立寒卻著實很會,很快就穩(wěn)住了。
林晨不敢上手拉了,嘀嘀咕咕的說,“牽一發(fā),動全身。我不碰你!”
李立寒無奈看她,“千古名句是這么用的?”
這個下午兩個人在城墻上消磨了兩個小時,以至于這破爛的城墻后來在李立寒回憶南京的時候,都是很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