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眾人沒有反駁,陳定哲接著說道。
“再說我也不是沒有在山林生活的經(jīng)驗,學(xué)宮里都會組織我們進(jìn)行歷練呢,我殺死的兇獸也不在少數(shù),連純血兇獸我也見過呢……”
“這樣……”眾人猶豫,似乎不知道該用什么反駁。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由著性子隨意行動,時刻跟隨狩獵隊行動!”
見大家態(tài)度有所松動,陳定哲趕忙又給他們吃了一顆安心丸。
“也好,反正定哲也遲早要經(jīng)歷山林的殘酷的,現(xiàn)在又還當(dāng)上了族長,還不如早早適應(yīng)多幾分存活機會?!?p> 大伯陳正東率先松口。
“是啊,是我們著相了,是不該阻擋定哲成長的腳步。”三伯陳正西也同意了。
“正好把定哲的大哥和四弟帶上,他們也有換血境的實力了,年齡也差不多了,也該外出歷練歷練了!”
“只可惜定文那小子武學(xué)天賦不行,雖然頭腦很靈活,但終究……哎……”
陳正南見此也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陳定哲會心一笑,絲毫不拖泥帶水地當(dāng)下拍板。
“既然如此,事情宜早不宜遲,半時辰后狩獵隊在莊子后門集合!”
“好小子,我就喜歡你這雷厲風(fēng)行的脾氣,好!我們也不能讓一個后輩看低了啊,我這就去通知狩獵隊的兄弟們。”
二伯陳正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隨后其他人也立刻馬不停蹄到狩獵隊隊員家里去通知消息,同時準(zhǔn)備好外出狩獵的物品。
看著他們走完后,陳定哲走到大槐樹跟前,凝視著槐祖粗壯的枝干,雙手撫摸著粗糙的槐樹皮喃喃自語:“槐祖保佑?!?p> 別看他在族人面前表現(xiàn)得自信滿滿,對在山林里生活狩獵表現(xiàn)得不以為然,但實則心里也摸不著底。
的確前身有著許多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自己前世也是野外山林中的???,但這個世界的山林實在太過兇猛。
兇獸,毒蟲,靈植,復(fù)雜地險,天氣變化……各種意想不到的以外隨時可能發(fā)生。
但沒辦法,根據(jù)原主的記憶,狩獵隊打獵都是異常粗暴,完全靠實力硬拼,關(guān)鍵是效率還不怎么樣。
每次二十人的獵手隊,總要受傷大部分人,指不定什么時候還要死幾個人!
即使這樣每次狩獵的肉食也不上萬公斤,也就堪堪維持莊子十天八個月,主要還是提供給練武的人了。
而陳定哲跟著去打獵則是看看有沒有改進(jìn)的地方,同時也想去見識見識森林的野望……
半個時辰后。
“娘,那我就走了,你們在家不要擔(dān)心我?!?p> “小麻雀,照顧好阿娘喲,三哥回來教你吹笛子?!?p> “嗯嗯,三哥注意安全?!毙÷槿缚戳丝搓惗ㄕ?。
“好,定哲你去吧,記住,萬事性命為先……”
說到這,看著陳定哲身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b備,胡蘭容也不由訝然止住了口。
皮甲,長槍,藥草,藤繩……各種能想到的物資都被陳定哲帶上,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
不過如此反而讓胡蘭容安心,畢竟這說明
他懂得顧惜自己的性命,讓家人不至于太過擔(dān)心。
告別兩人,陳定哲帶著大包小包各種裝備向約定的地點走去。
后村門口人云密集,對狩獵的希望與忐忑會雜聚成淚水和笑容上演在這小小一角。
“夫君,狩獵在外,可千萬要愛惜自己的性命……”
“哈哈哈……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吧,我會沒事的?!?p> “爹爹,我要吃兇獸的肉肉……”
“你們放心吧,我在外面就是天天吃肉去的,你們在莊子里可不要隨便外出啊……”
“兒啊,好小子,你能進(jìn)入狩獵隊就是我最大的驕傲,在外好好聽你二哥的話,可千萬別莽撞啊……”
……
……
或是鼓勵或是擔(dān)憂,或是欣喜或是悲傷,在面臨可能的生死離別面前,人生百態(tài)深情演出。
這時人們見到陳定哲走過來,頓時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身上。
“族長,族長來了”
“定哲啊,出去了可要好好照顧你大哥啊,他可還只有換血境……”
“族長怎么第一天就冒險啊……”
“不對啊,你看族長這樣子,不容易出事啊……”
“你們懂什么,這是穩(wěn)重成熟的表現(xiàn)……”
“就是,什么事都比不過生命的重要性……”
陳定哲微笑著向眾人回應(yīng),也沒在乎他人詫異的眼光,徑直向狩獵隊的集合地走去。
集合地已經(jīng)有十多條粗獷豪放的大漢在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他們都是狩獵二隊的人手。
而二伯陳正南作為陳氏一族完整的唯二臟腑境強者,自然率領(lǐng)著一隊狩獵。
而狩獵一隊原本是由陳定哲的父親帶領(lǐng),但在上次的襲擊中卻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兩三只。
所以狩獵一隊的建制雖在,但卻沒有實際上的戰(zhàn)力了,估計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也要靠狩獵二隊撐著了。
至于狩獵一隊什么時候恢復(fù),就看族里培養(yǎng)武者的速度了。
但按照以前的速度,沒有小十年是不行的了。
一臉嚴(yán)肅的二伯見陳定哲來了后,也沒多問,清點人齊了后,就招呼兄弟們準(zhǔn)備出發(fā)。
金烏高照,火爐般的熱量在整個大陸鋪散開來,初夏的炎熱已經(jīng)初顯崢嶸。
“出發(fā)!南蠻山脈?!?p> 著裝整齊后,二伯一聲大喝,二十一個人立馬毫不留戀地向前方的山脈埋頭趕路。
熾陽在他們身上落下陰影,留下的卻是希望和未來。
……
南蠻山脈,為定州最大山脈,同時也是大乾帝國第三大山脈。
整個南蠻山脈綿延上千萬公里,山脈深處各種兇獸橫行蠻族肆虐。
周圍的樹木動輒高達(dá)百米!千米樹木也是不在少數(shù),遮天蔽日的華蓋留下大不可量的陰影。
山林中厚厚落葉層層堆積,各種沙沙聲不絕于耳,毒蟲爬獸在隱蔽處不斷穿梭尋找獵物。
高山深谷,青山綠水不一而足,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各種資源。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天空中的云彩忽然間變得光芒萬丈,然而也不過只是最后的余暉。
“沙……沙……”
南蠻山脈靠近東邊的外圍的外圍,十幾二十個人正在山林中飛速穿梭,一個個身形矯捷騰轉(zhuǎn)挪移隨心所欲。
陳正南手上拿著一桿銀色大槍,背上還背著五根短矛,藤繩一圈一圈整齊地碼在肩上。
他臉色嚴(yán)峻,不時比照著記憶中的路線帶領(lǐng)著大家向前深入。
他們自上午出發(fā),依靠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不間斷地奔赴一百來里才來到這兒。
這也是為什么普通青壯沒辦法和他們一起來狩獵,就單單是這個體力他們就不達(dá)標(biāo)。
而看狩獵隊這些人,一個個也只是腦門冒汗,臉色稍顯疲憊。
但精神氣卻沒有受到多大影響,而鍛骨境界有成的人更是只出了一層細(xì)汗!
“定哲,怎么樣,能適應(yīng)嗎?”陳正南欣慰地回頭看了看陳定哲。
以陳定哲鍛骨境的實力,他是完全不擔(dān)心他的體力的,只是害怕他適應(yīng)不了山林的生活。
然后陳定哲一路上卻牢牢跟緊了隊伍的步伐,更是沒有年輕人的沖動氣盛,一直虛心地向著周圍的人學(xué)習(xí)經(jīng)驗。
只是奇怪的是他一路上偶爾會去打量采摘一些花草。
他說這些都是有用的藥草,有消炎止血的功能,這些都是在乾元學(xué)宮內(nèi)學(xué)到的。
其他人聞言自然也是給予他大力支持,畢竟誰也說不準(zhǔn)自己狩獵的時候會不會受傷,不對,是有很大概率會受傷。
而外一這些藥草有用的話,說不定就會因此撿一條命回來!畢竟這個世界也會傷口感染一命嗚呼??!
鑒于這個世界醫(yī)學(xué)的匱乏,很多后世出名的藥草都還沒有被發(fā)覺出來。
車前草、馬齒莧、馬蘭頭、魚腥草,三七……還好有上一世旅行的經(jīng)驗,各種草藥都被陳定哲采了相當(dāng)一部分。
“還好,二伯,沒問題的?!标惗ㄕ艹谅晳?yīng)道。
別看陳定哲拿了大包小包的裝備,一路上又采摘了許多藥草,然而他卻是兩手空空一身輕松。
原因自然是他將所有東西都放在了氣運扳指里。
反正只要自己心念一動就可以隨時取出,自然也不會耽誤戰(zhàn)斗時間。
對于儲物空間的來源,自然也是乾元學(xué)宮這個強大借口,反正其他人也沒去過乾元學(xué)宮,自然也無從考證。
而陳定哲也因此收獲了好一波羨慕的眼光,也順帶成為了狩獵隊的后勤副隊長!
地位瞬間上升到另外一個檔次!
陳正南羨慕地看了他左手中指上的一個鐵環(huán)。
那是陳定哲對外借口的儲物戒指,至于氣運扳指則被他開啟了隱藏功能。
雖然戴著的確炫酷有范,但財不露白。
雖然別人不一定能看出氣運扳指的玄妙,但陳定哲也不是一個招搖高調(diào)的人。
雖然有著標(biāo)準(zhǔn)的主角模板,但他只想穩(wěn)健地發(fā)展自己的小村莊,一切困難都以堂堂正正的大勢勝利,絕不會以身涉險。
要是真的遭遇一時的強敵,他也真不會去硬剛,實在不行,就實行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唄……
這就是陳定哲最真實的想法,他對冒險沒心情,只對自己的小命感興趣。
盡管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的人了,但絕不會就此把生命給看輕了!
天色漸晚,陳正北卻突然在一處山坡上停了下來。
山坡上鐵木林立,數(shù)十丈高的樹木讓山林顯得壓抑黑暗。
然后再步行幾十步,開朗的一個小場地映入眼簾。
這里的樹木草叢落葉全部被砍伐一空,盡頭處是虬張蛇結(jié)的茂密藤蔓爬滿了石壁。
除了陳定哲和他的四弟陳定遠(yuǎn),大哥陳定武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駕熟就輕的樣子。
一些人在外面平坦齊整的小場地和外面的鐵木林檢查各種陷阱。
陳正南帶領(lǐng)著陳定哲三人撥開密密麻麻的藤蔓,走進(jìn)一個天然石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