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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的小甜餅硌牙

02 討厭的人類(2)

BOSS的小甜餅硌牙 我和白蝸牛 3837 2021-01-18 17:15:17

  醫(yī)院,手術室

  放下止血鉗的醫(yī)生對旁邊的護士道,“這個人送來時后腦勺,口鼻都是血,衣服都被浸透了,據(jù)說被撞出好幾米外??墒强雌饋磉@么嚴重的傷情居然只是后腦擦傷和輕微腦震蕩。簡直匪夷所思。”

  站在手術室外的女人耳朵微微一動,聽到醫(yī)生的話,那始終提著的心終于落下,大大卸了口氣,秀麗的面容也顯露出絲絲疲色。在嚴寒的冬日僅穿著薄薄的單衣的她,不禁雙手環(huán)抱,重重咳了咳。

  忽然,她想起還在馬路邊等著自己的女兒,拔足欲奔,誰知起步太快,才剛邁開腿就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她悲哀的想起自己已經(jīng)和常人沒有太大區(qū)別,哦不,現(xiàn)在的身體跟常人相比那可差遠了。

  女子苦笑,艱難地站起身,認命般快步走出醫(yī)院,準備打車去接女兒。

  人行道上,被裹成小矮人的小女孩兒,東瞅瞅、西望望,想看看媽媽來沒來,又時不時跺跺腳好讓自己暖和些。一個小女孩兒,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媽媽,小身板因為跺腳搖搖擺擺的,又因為長得粉雕玉琢,說不出的可愛。

  馬路的另一邊,黑衣男人看了看看身后的商場大門,對旁邊的少年提醒道,“靳先生,要不我們進去等?看這樣子,夫人還要好一會兒才出來?!?p>  “沒事,我想在外面多站會兒。”少年注視著馬路對面的小女孩兒,“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么穿戴設備能讓人奔跑時速超越140公里,穿戴后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

  黑衣男子:“是?!?p>  接著少年看見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走近小女孩兒,對她說了什么,就要伸手去拉扯小女孩兒,看著小女孩兒被裹得粽子一樣,就要往地上撲去,少年當機立斷,穿過馬路向小女孩兒走去。

  當少年來到小女孩兒旁邊時,小女孩兒已經(jīng)被那女的抱著走開了好幾步,那男人正往前面的一個面包車跑去,似乎要去開車。

  小女孩兒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叫,“放開我,爸爸媽媽說不能跟不認識的人走,你們是壞蛋,壞蛋,放開我!放開我~”說罷,小女孩兒張嘴,一口咬在抱著她的女人的后脖子上。

  “??!”女人慘叫一聲,就要伸手去抓女孩的小卷毛。

  這時,一雙修長的手鷹爪一樣,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往后一擰,不及女人反應,另一只手就將女人懷里的小粽子奪了過去,可是那小粽子毫不知情,正咬得起勁,哪里肯松口,加上被少年這么一扯,一塊帶著血絲的肉竟生生被撕咬了下來。那女人看著眼前身量奇高的少年,和正在往這邊趕來的黑衣男子,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連忙沖進幾步外的面包車,車里的男人見大事不妙,連忙一踩油門,逃走了。

  小粽子感覺自己從那女人的懷里脫離后上升了不小的一個高度,但是沒有維持多久,就又回到了地面上。

  接著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傻了?還不吐掉?生肉好吃?”

  后知后覺的小粽子這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嘔出來,“嗚嗚嗚~他們好臭,我好怕!嘔~~我的嘴巴里面好臭啊~嘔~嗚嗚嗚~”

  看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家伙,少年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你怕還是他們怕還不知道呢,一個小東西,下嘴這么狠。又轉身對剛趕來的黑衣男子說:“去拿瓶水來?!?p>  小家伙繼續(xù)吐個不停,可是肚子里沒什么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少年沒帶過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處理眼前的小麻煩,一大一小就這樣相對站著,大眼瞪小眼。

  好在很快黑衣男子就將水拿了過來,少年接過水,單手擰開,彎腰將水遞給小家伙,語氣是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溫柔,“喝一點,漱漱口就不臭了?!毙∨簩⑺舆^,漱過口之后嘴里的腥味兒淡了,果然好了不少。

  小女孩兒這才仰頭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哇~!好高,比爸爸還高,大哥哥,哦,不,這么高應該是叔叔吧,和爸爸一樣好看,“謝,謝謝叔叔?!?p>  少年被小家伙這一聲叔叔喊得頭大,明明自己才剛過十八,“小家伙,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還叔叔!”

  “可是叔叔看起來比爸爸還高?。 毙∨赫0驼0蜐皲蹁醯拇笱劬?,十分不解。

  得,跟一小屁孩兒計較什么,真要計較,估記得被這小家伙氣出一口老血,“行吧,叔叔就叔叔?!闭f罷,拿出一張手帕,蓋住小家伙滿是淚痕的小臉,擦桌子似的抹了抹。小家伙皺皺小鼻子嗅了嗅,叔叔的手帕好好聞,緊接著又被少年突如其來擦桌子似的動作帶得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

  少年:“說說,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媽媽和爸爸都叫我寶寶,但是我還有個上學才用的大名,我大名叫夏悅白?!?p>  少年:“嗯,很直白,你爸爸是不是姓夏,媽媽姓白?”

  小家伙:“嗯~?算是吧。那叔叔你叫什么?”

  少年:“你記住叔叔姓靳就好了。那叔叔再問你,爸爸媽媽是做什么的?”

  聽到這里的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沒有正面回答。

  “我媽媽說,她很快就過來了?!?p>  呵,這小家伙警惕心還挺高,剛準備發(fā)問的少年,欲言又止。可接下來小家伙的一句話讓少年收回了對她的評價。

  “叔叔,剛才我聽見你們說要等人,叔叔你也要等媽媽嗎?”

  那個就要離開自己的女人?呵~,真是個好母親,“是啊,叔叔也要等媽媽?!?p>  等等,不對!

  隔了一條馬路,這小家伙是怎么聽到自己和別人的對話的?

  少年正欲發(fā)問,就看到剛才那個年輕女人下了出租車朝這邊快步走來,她還是穿著剛才那身深色單衣,只是有點濕漉漉的,像是……被血浸過,這會兒的她像是終于知道冷一般,嘴唇被凍得微微發(fā)白,比起不久前的健步如飛,似乎虛弱不少,看起來疲憊得很。

  小家伙余光一瞄,看見了媽媽,小炮彈似的奔了過去,一把抱住女人的腿,“媽媽,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寶寶都要被壞人抓走了,還好叔叔出現(xiàn)將壞人打跑了?!迸d奮的小家伙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漱干凈嘴,伸手指了指少年。

  年輕女人略微吃力的抱起女兒,抬眼看向少年,只見這個少年眉眼和臉部輪廓深邃,身量很高,接近一米九,身上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氣質,難怪女兒要叫人家叔叔。

  年輕女人帶著小家伙謝過少年,轉身便要離開,不想少年出聲問道,“女士,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否穿戴了什么提升速度的設備?我看您不久前奔跑的速度似乎遠超常人?!?p>  面對少年鷹一般探索的眼神,女人抿了抿唇,有點不悅,但出于禮貌,笑了笑,“沒什么啊,你看錯了吧,家人出了點事,我一著急,跑得自然快了些。”

  女人矢口否認,少年也不好再追問。

  女人抱著小家伙走出一段距離后,后怕一般,“寶寶,以后不要輕信陌生人,更不要輕易暴露自己與常人的不同。媽媽怕以后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媽媽來不及保護你,知道嗎?”

  某寶寶腹誹,明明是媽媽你自己跑太快讓別人看到了好嗎?我這么聰明,才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呢!全然不知自己剛剛犯了蠢。

  第二天,醫(yī)院病房

  男人看著眼前妝容精致的女人,挽了挽唇,“小白不是最不喜歡往臉上涂抹化妝品嗎?今天怎么想起化妝了?”

  “怎么,你覺得不好看?。俊迸搜蹆阂恍?,嗔道。

  “哪里,我的小白怎么看都漂亮!”夏正清看著小白,連忙補救,但是看到女人眉眼間流露出的濃濃倦意,心疼不已,都怪自己讓小白跟著擔心了。

  小白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說:“老公,小四在白山好像出了點事,我要回去看看,可能要很久,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女兒,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好好的。昨天看到你昏迷,女兒嚇壞了,睡得晚,等她醒了,你告訴她,我隔一段時間就回家,好嗎?”

  “小四怎么了?”

  “可能白山戒嚴了,它那點本事恐怕出不來,我去幫幫它。我不在,你們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嗯?”

  “我會照顧好寶寶和自己,你放心,早點回來。我和寶寶會很想你的?!?p>  夏正清拉過小白,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女人也勾住男人的脖子,熱情的給予回應。

  良久,兩人擁在一起微微喘息。夏正清看著小白的眼睛,不知為什么,這雙眼睛今天格外明亮,有綿綿不絕的情意涌現(xiàn),看著這雙眼里從始至終只映著自己一個人的身影,夏正清又有些意動。

  低頭,再次深吻。

  ……

  告別了夏正清的小白走出醫(yī)院,突然捂住嘴,重重的咳嗽,她慌忙走近花壇,吐出一口鮮血,盡管穿著足夠保暖的衣服,她還是冷得打起了冷顫。她回頭望了醫(yī)院。

  別了……我的愛人,我的寶貝。

  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

  有的不過是……一命換一命罷。

  偏偏事與愿違,不久后,夏正清知道了小白的死。

  出院后,夏正清帶著寶寶回家,小家伙還沒進小區(qū)就嗅到了空氣中隱隱約約漂浮的味道。

  那是?媽媽的味道!小家伙眼兒一亮。

  但是,為什么還有一股好奇怪的味道夾雜在里面?

  唔~,不好聞。

  當小家伙帶著夏正清來到5公里外的一片小樹林時,夏正清看著那躺在樹下毫無聲息的的白色貓兒,那貓兒肉身塌陷,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味道。

  夏正清有一瞬間仿佛被驚雷劈中,難怪啊,難怪……

  自己當時為什么不立即就死了呢?為什么?

  他愣愣的,直到女兒的一聲尖叫驚醒了他,他攔住不管不顧要將貓兒遺骸捧起來的女兒,將上衣脫下,小心翼翼的將那貓兒的遺骸捧起,顫抖著手,用衣服將她包裹住,抱在胸前,仿若至寶。

  ……

  處理好小白的后事之后,夏正清仿佛變了一個人,平日里的他會安撫寶寶的情緒,會與寶寶交談,會好好吃飯,甚至在單位,他也會好好工作,活得像個植入了程序的機器人。

  只是,每晚在將女兒哄睡之后的他會一遍又一遍的想起自己與小白的曾經(jīng),他反復回想那些甜蜜的日子,徹夜不眠,好像那是藥,能夠將瀕死的他救活。

  只是他知道,救不活的。

  再也救不活了。

  夏正清一件一件的完成著生活交給他的任務,他甚至怕自己照顧不好女兒,在自己養(yǎng)父的老家請了一個親戚來照顧女兒的起居,他為女兒留下了足夠的錢,足以支撐到女兒完成大學學業(yè),他認為自己做了足夠充分的安排。

  終于,三個月后的某天,夏正清在回家途中猝死,死因,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突發(fā)心臟病。

  天不遂人愿,夏正清去世后,他請來的那個所謂的親戚,一反之前和氣可親,信誓旦旦要好好照顧自己女兒的態(tài)度,以夏老先生親人的身份霸占了夏老先生留給夏正清的房產(chǎn)以及夏正清留給女兒的錢財。

  夏悅白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趕出了自己家,進了孤兒院。

  可是,孤兒院似乎也不是個友好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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