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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慣壞我后,把我嫁給了她仇人

第七十五章 小丑竟是我

  旬玙敏感的察覺到,旬桐那邊的人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還有意無意的往他們這兒瞟。

  第六感上線,她換了個單邊托腮的姿勢悄悄靠近旬樑:“大哥?!?p>  “嗯?”旬樑面色不變,悄默聲地應(yīng)了一聲。

  “那邊怎么了?”

  旬樑拿起桌上的茶杯遮裝作喝茶,借此擋住嘴好讓別人看不見他在說話:“人多嘴雜,聽不太清。”

  “我怎么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p>  “別瞎想,說不定是你想多了?!?p>  “真的嗎?為什么你這么說我更慌了?!?p>  謝靈均在另一邊笑著看戲,只覺得他們兄妹倆這表現(xiàn)好玩極了,恨不得事情再大一點,讓他再多看會兒戲。

  左右就院里這些人,也鬧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最多就是讓人點小熱鬧。

  謝靈均感覺老太爺都在幫自己,這鬼熱鬧真的有要鬧大的趨勢了。還沒等兄妹倆討論出個什么結(jié)果,旬桐那幫人就浩浩蕩蕩的都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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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玙借著捋頭發(fā)的動作,將整個臉都側(cè)向旬樑:“你看你看,我的感覺還真沒出錯。”

  旬樑端著茶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心想不會吧?人坐在這兒都能有事上門,這么倒霉的嗎?

  然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過來的這群人,全都盯著旬玙的另一邊。兄妹倆齊齊轉(zhuǎn)頭看去,謝靈均正面無表情地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口茶。

  小丑竟是謝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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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公子。”為首的是個滿臉傲氣的少年郎,看那架勢,很明顯就是個有點才華所以平日里總是受人追捧的才子型人物。

  那少年開口就火藥味兒十足:“旬姑娘方才做了一副絕佳的素馨報春圖,我等聽聞謝公子乃是這滿院子里的文道魁首,特來請謝公子賜詩一首?!?p>  這話說的委實不客氣又陰陽怪氣,旬玙聽了都忍不住皺眉。她嘴巴沒動,從嗓子里飄出尖細(xì)的聲音,悄悄地問謝靈均:“你跟他有仇???”

  謝靈均歪頭想了一下,皺了皺鼻子悄聲回她:“不認(rèn)識。”

  “那他怎么火藥味兒這么大?”

  “許是技不如人,臊的吧?!?p>  旬玙斜眼看他,滿臉嫌棄,眼神里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左眼“嘴毒”右眼“活該”。

  他倆在這眉來眼去了半晌,那少年人不見謝靈均應(yīng)他,火氣頓時涌上心頭。

  “謝公子好大的架子,不過一首詩都不愿賜教。真不知要誰才能請到您的墨寶?!?p>  謝靈均這才像是剛發(fā)現(xiàn)他一般,正眼瞧他一眼:“兄臺嚴(yán)重了,這位……”他眼帶疑惑,擺明了不認(rèn)識這人的樣子。

  少年感到屈辱,面色鐵青地自報家門:“在下姓劉,太子太傅之孫?!?p>  謝靈均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劉公子,失敬失敬。早聞劉太傅為人謙遜寬和、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p>  “噗”這太損了,旬玙實在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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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公子聽到這笑聲了,面上掛不住,循聲瞪了過去。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笑自己,這反而讓他更加感到羞惱。

  今日若是不從謝靈均這里找回面子,那他恐怕就要成為今天鸞鳳集上最大的話題,丟臉丟去全安陽城了。

  “謝公子不必顧左右而言他,我等久聞謝公子文名,今日是誠心誠意過來請教的,謝公子為何這般羞辱我們?”劉公子率先開戰(zhàn),還一句話就把其他人拉到自己的陣線。

  謝靈均絲毫不慌:“劉公子何出此言?方才劉公子上來便要找文道魁首。不才雖蒙各位厚愛,湊巧有了些虛名,但也實在當(dāng)不得這魁首二字,更別說參悟文道了,我又豈敢應(yīng)你?”

  劉公子依舊不依不饒:“謝公子過謙了,你文名斐然必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外頭那些總不會是收了錢才故意吹捧你的,既如此我等也想見識見識謝公子臨場作詩的風(fēng)采?!?p>  “劉公子可別為難我?!敝x靈均苦笑一下,“作詩的確不算什么,但專門為旬大姑娘的畫題詩,與我而言實在不妥?!闭f完,他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旬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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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玙原本還在一邊磕著瓜子看他倆打機鋒看的不亦樂乎,這出戲可比八點檔好看多了。

  沒想到吃著吃著,自己從瓜田里那只猹變成了那只瓜。

  她一臉迷茫地看著謝靈均,你看我干嘛?甩鍋這么明顯,誰會信???

  在座的各位都信了,包括原本發(fā)現(xiàn)他們這邊的動靜,想要趕來為謝靈均解困的他的同窗好友們,此時都用一臉說不出的表情看著旬玙。

  轉(zhuǎn)而又帶點同情的看著謝靈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沒成婚呢就對未婚夫婿管的這般嚴(yán),真是任性善妒。

  旬玙:???

  她強撐起一幅笑顏,對著謝靈均說:“竟是因為我嗎?”

  謝靈均滿臉寫著無辜的對她點頭。

  “是我不讓你給桐姐題詩?”旬玙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

  謝靈均瞪大眼睛對她點頭。

  旬玙深吸一口氣:“因為……”她看著謝靈均的嘴型,跟著念了出來,“桐姐畢竟尚未婚配,而你與我已有御賜婚約?”

  幫我這個忙,之后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

  行吧,不夸張的說,旬玙的腦子里在那一刻已經(jīng)閃過了八百種折磨謝靈均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女裝出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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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總是得解決的,不然等太子到了,發(fā)現(xiàn)他們這劍拔弩張的情況,那可就不好看了。

  況且由她出面,能把這個被上升的越來越高的矛盾高度,拉到小兒女間的拈酸吃醋上,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錯,正則哥哥與我畢竟已有婚約,桐姐雖是我的堂姐,但卻也是待字閨中的女兒,總還是要避點嫌的。讓正則哥哥給桐姐的畫專門題詩,委實不妥?!毖_深呼吸一下,轉(zhuǎn)頭笑瞇瞇地對著劉公子一群人說道。

  那劉公子雖然是個心高氣傲禁不起激的人,但畢竟是劉太傅的后嗣,家教甚嚴(yán),聞言也覺得不妥,便想著要不就干脆就驢下坡,算了吧。

  旬玙看他面上松動,覺得這事估計能這么不了了之了,就聽斜插一個程咬金。

  “即使如此,那不如由旬二姑娘替大姑娘題詩吧?!毖_反應(yīng)極快的看過去,是一個嬌嬌俏俏的小姑娘,臉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惡意。

  就這一眼,旬玙突然就明白了。

  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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