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片溫熱
“那首詞是你作的?”萬興林提起了興趣,很是訝異的問道。
“是?!睆垞P點點頭。
通過這段時間的“成長”,張揚已經(jīng)越來越不要臉皮了。
原本嫖歌還有點羞愧心,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自我放棄治療了。
羞愧?
那東西能當飯吃?
抄襲?
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給你來個唐詩三百首,宋詞五千章。
來來來,筆給你,你抄給我看看!
萬興林聞言感慨道:“沒想到你文學造詣還不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嘖嘖,這樣的詞句,還真不像是你這樣的小年輕能作出來的。”
張揚手指轉(zhuǎn)動著手里的酒杯,淡笑道:“我雖然學的是管理專業(yè),但是從小還是受到我家老頭子不少熏陶,古詩詞還是會一些的?!?p> 衛(wèi)寧好奇道:“這么說,你家是還是書香門第?”
“書香門第可算不上。”張揚急忙擺手,啼笑皆非道,“家里就我老爹喜好這些東西,我可當不得書香門第之后。”
“你這可不像是僅僅熏陶就能熏出來的,令尊是……”萬興林突然的尊敬讓張揚有些手足無措。
“我爸就是濟城大學文學院教書的,我說了名字您們也不一定認識?!睆垞P干笑道。
“濟城大學,姓張,張文遠教授?”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閆賢濤突然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張揚。
萬興林和衛(wèi)寧也是猛然看向張揚,眼睛炯炯有神。
“閆總認識我爸?”張揚有些摸不著頭腦,看這樣子,自己老爹好像比他要出名的多。
自己雖然不是明星,但怎么也是明星經(jīng)紀人啊。
“張文遠教授是你的父親?我有幸聽過令尊的演講?!遍Z賢濤感嘆道,話語都在不經(jīng)意間親近了一些。
張揚一怔,自己老爹這么有面子嗎?
閆賢濤這個華南珠寶大鱷說到他用的都是尊稱。
“你父親是張文遠教授!”衛(wèi)寧也是有些驚訝,半信半疑道:“張教授可是出了名的文人風骨,不喜娛樂,竟然會同意你當娛樂經(jīng)紀人?”
張揚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道:“他確實不支持,不過我是個成年人。”
張揚說完,所有人都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只要不傻都可以想象張揚話語背后的故事。
衛(wèi)寧已經(jīng)在腦海里勾畫出張揚和張文遠因為思想不通,而發(fā)生的父子大戰(zhàn),最終張揚憤然離家出走的場景。
衛(wèi)寧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遲疑的問道:“咳咳,那首詞不會是你爸的作品吧?!?p> 他就怕《天付良緣》播出之后,那首詞被張文遠舉報抄襲,那他們可就完犢子了。
要知道,張文遠雖然年齡不是很老,但是在現(xiàn)代社會的文壇中,還是有很大份量的。
當然,名氣肯定是比不了明星,不被大眾認知,可在文壇圈,那絕對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我寫的?!睆垞P玩味一笑,“當然,衛(wèi)導您要是不信,完全可以不用?!?p> 衛(wèi)寧看了張揚一眼,而后笑呵呵的說道:“我怎么會不相信,放心,到時候我會在這個場景備注詞韻來源,署上你的名字?!?p> 張揚撇嘴,不還是不信嗎?
署他的名字,估計就是上道保險,如果詞真是他抄襲他爹的,自己老爹再怎么文人風骨,估計也會手下留情,不會大義滅親。
雖然柳箐、王哲幾人沒有聽到過張文遠的名頭,但是看衛(wèi)寧、閆賢濤、萬興林三人的態(tài)度,也能夠反應過來,張揚有個好爹。
張揚“自報家門”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主要討論的還是《天付良緣》拍攝時間和拍攝效果的問題。
時間定在了半個月后,在蘇城開機。
主要是蘇城有著古韻氣息,而且建造的古代場景,也在蘇城。
剩下的時間,就是暢享未來,推杯換盞,你來我往。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深夜。
而不少人都已然醉態(tài)。
尤其是柳箐,俏臉通紅,醉眼朦朧,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
張揚還幫她擋了不少酒,只是他咋知道柳箐竟然是兩杯倒的主?
一杯半白酒,就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了。
衛(wèi)寧幾人喝的也不少,一身酒氣,走路趔趄。
這一桌,除了卜依依和編劇、策劃三位女士之外,其余都喝的不少。
但唯獨讓衛(wèi)寧不爽的是,那個耍他的小子,竟然依舊清醒。
張揚雖然也是滿臉通紅,一身酒氣,但眼神依舊明亮,開玩笑,自己怎么說也是濟城人,魯州省的,能喝那是天賦,尤其是張揚覺得自己魂穿之后,體質(zhì)更強了,這是天賦加變異啊。
叫來李苗幾人,讓他們把柳箐攙扶上車等他。
搭手把衛(wèi)寧、閆賢濤幾個老家伙送上車,張揚才轉(zhuǎn)頭向車庫走去。
他雖然意識清醒,但也不敢酒駕回去,只能蹭一下柳箐的車了。
靠在保姆車的后座位上,張揚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天付良緣》選角這件事終于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其實一開始圍堵衛(wèi)寧的時候,張揚只是存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看看有沒有和衛(wèi)寧搭上話,幫柳箐爭取一個重要角色的機會。
起初張揚瞄準的是《天付良緣》里的女二。
結(jié)果沒想到那般幸運,圍堵衛(wèi)寧三天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衛(wèi)寧需要的東西,他好像能幫他找來!
衣袍的后手,武陵春的詞句,其實都是張揚靈機一動,才使出來的損招。
尤其是那件九鸞金絲衣,要是遇到一個不吃張揚那一套的導演,還真有可能一氣之下直接和張揚撕破臉。
好在衛(wèi)寧不與他一般見識,讓柳箐順利拿到角色。
這幾天張揚一直在三年性福的壓力下沒睡好,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肩頭一沉,耳畔傳來了癢癢的感覺,鼻尖環(huán)繞著酒氣和一股清香混合的味道。
下意識的一扭頭,側(cè)臉好像觸碰到了溫熱的柔弱。
張揚頓時酒醒了大半,看著座位前的幾個助理都沒回頭看,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輕輕的伸手托起柳箐枕在自己肩膀的俏臉,在昏暗的車內(nèi)燈中,柳箐臉頰通紅,紅唇輕啟,狹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細柳眉,挺鼻梁,昏暗的燈光下,張揚注意到蓋在柳箐身上的小毯子,略微有些滑落,露出誘人的鎖骨。
毯子貼合出傲然曲線的胸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酒精和柳箐發(fā)絲傳來的飄香氣息,還有目光所及的景象,令張揚渾身有些發(fā)熱,心臟跳的有些瘋狂。
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手支撐柳箐的腦袋,一手拿起自己背后的靠枕,墊在了柳箐那一側(cè)的車窗上,而后輕輕的把柳箐的腦袋放在了靠枕上。
做完這一切的張揚輕輕的長呼出一口氣,扯了扯衣領(lǐng),散了散幾分燥熱。
媽蛋,這女人有些太誘人,受不鳥,受不鳥。
把視線轉(zhuǎn)移向車外街區(qū)的風景,放空自己的大腦。
而張揚不知道的是,枕在靠枕上的柳箐眉毛輕微的眨了眨,手掌輕輕的把身上的小毯子拽了拽。
本就通紅的俏臉愈發(fā)紅潤,就連脖頸和耳根都浮現(xiàn)一片粉紅。
在柳箐腦袋枕在張揚肩膀的時候,意識就已經(jīng)漸漸清醒。
原本就想要抬頭給張揚致歉的時候,就感覺的自己的嘴唇觸碰到了什么。
她能夠感受到張揚的慌張,顯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這個時候轉(zhuǎn)醒,只會令彼此更加尷尬,柳箐只能選擇裝睡。
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隙,透過車窗玻璃看到輕輕呼氣,抖動衣領(lǐng)的張揚,嘴角不自禁的翹起一抹弧度。
感覺張揚要轉(zhuǎn)頭看過來,柳箐急忙把眼睛閉緊,壓制住翹動的嘴角。
看著熟睡的柳箐,張揚松了一口氣,摸了摸剛剛觸碰到溫潤的側(cè)臉頰,心動之后,也有些嫌棄。
記得李苗跟他說,這女人好像上車之前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