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門弟子比武,又叫玄武大會。
當(dāng)然,這個玄武不是指四靈之一的蛇龜玄武。
大會面向內(nèi)門入門百年弟子,所以入門百年以上以及普通弟子都參加不了。
以往玄武大會都只有一個月左右。
但這次很特殊,延長到五十天。
其中,第一到四組從以往的十五天延長到二十天。
而大會的重中之重——入門50到100年的第五組,從則十五天延長到三十天。
延長了整整一倍。
可以說,這次大會就是為第五組而開。
此外,這次大會的觀眾也不再只有清玄門人。
南磐皇朝的頂級顯貴會來很多。
基本上,能叫上名號的勢力都會派人來。
其中不乏各種地方頂級豪強、京城世家大族、朝堂重臣的代表。
甚至是勢力的掌舵者、官員本人。
可以說,玄武大會已從門派內(nèi)部七年一屆的大會。
變成整個南磐皇朝都關(guān)注的盛會。
因為司陽之前不是在閉關(guān),就是在閉關(guān)的路上。
所以并沒怎么接觸這些人。
等大會開幕當(dāng)天,他從練功房趕到開幕式廣場時。
才發(fā)現(xiàn)這里擠滿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當(dāng)他進入弟子群中時,還聽到不少人指著來賓像報菜單一樣喊名字。
“那是永平道張家長老,據(jù)說修為已至天人,不弱于執(zhí)教?!?p> “那是京城湯家家主,沒想到這次親臨我門。
此人修為已至求我境,和長老們一個等級。
而且湯家好像是戎馬世家,在南磐皇朝邊境屢立戰(zhàn)功?!?p> “那是玉親王的四子,年紀就表現(xiàn)出非常強的謀劃能力,據(jù)說未來有望位居朝堂高位。”
“那是凌嘉道葉家之女。
你看她沉魚落雁、國色天香,是多少人心中的絕世神女。
不過好像已和另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家族嫡子定下婚約。
可惜可惜……”
……
聽到各個名字和來歷背景,司陽不由得感慨萬分。
原司陽出身自一個小地方的家族。
雖在當(dāng)?shù)厮銈€地頭蛇,但和這些人及他們背后的勢力比,堪稱熒光之比皓月。
現(xiàn)在能看到這么多顯貴,無外乎都是利益作祟。
“換做以往,這些人根本看不了玄武大會。
這次之所以有此盛況,只是因為事關(guān)皇朝的權(quán)力更迭交替。
一方面,清玄門和皇朝交往甚深,兩者早已形成緊密的利益聯(lián)盟。
所以皇朝默許清玄門對他們施加一定影響。
清玄門也同意皇朝獲得門派支持。
只要兩者關(guān)系不傷及核心利益、能促進利益發(fā)展。
那這個關(guān)系就能一直維持下去。
所以清玄門才允許這次玄武大會向全天下開放。
若是以往,肯定不行。
原因很簡單。
玄武大會,會展現(xiàn)清玄門某一百年內(nèi)的弟子底蘊。
偶爾開放還行,次次開放必會被外界推測清玄門未來實力。
不是好事。
這次開放的主要目的,應(yīng)該是要向天下表明清玄門公正的態(tài)度——
不偏向任何一方。
畢竟戰(zhàn)斗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清玄門很難暗中動手腳?!?p> 其實還有一點是司陽沒想到的——
清玄門要秀肌肉。
這個時代,資源愈發(fā)貧瘠的同時。
好苗子也越來越少,不適合修煉的人越來越多。
人類整體資質(zhì)在下降。
所以為保證生源質(zhì)量,清玄門有必要展現(xiàn)實力,告知天下自己值得拜入。
“另一方面,這些貴人來的目的應(yīng)該有兩點。
一是監(jiān)督,防止清玄門或其他勢力暗中做手腳,影響比武公正性。
不過反過來說,他們也能暗中做手腳。
二是這些勢力中,應(yīng)該有些還沒站隊、搖擺不定。
他們在玄武大會上實時跟進比武進展,并預(yù)測最終結(jié)果。
從而在比武結(jié)束前投靠一方勢力。
當(dāng)然,他們也能在最終結(jié)果出來后再選擇。
但這么做恐怕會被當(dāng)作墻頭草,在勢力中被邊緣化?!?p> 若齊元正知道司陽現(xiàn)在的分析。
肯定會更加堅定讓司陽當(dāng)掌門的意愿。
這種分析能力太強了。
若悉加培養(yǎng),未來肯定能成為一個老奸……
老謀深算的策略大師。
“司陽?”
松永言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司陽循聲望去,看到興中峰自己同期的十二名弟子聚在一起。
他立刻走了過去。
因為長期閉關(guān)的緣故,這十二人除松永言外,他對其他人都不熟。
但不妨礙司陽的事跡在這些人耳邊流傳。
所以他們看著司陽的眼神都怪怪的。
司陽看到他們的眼神,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摸了摸自己臉,對松永言問道:
“我臉上有什么嗎?”
“呵呵。”松永言苦笑一聲:
“不是你臉上有什么,是你身上有什么?!?p> “身上?”
司陽一愣,低頭看了看。
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不是這個身上。”松永言搖搖頭道:
“你說吧,你現(xiàn)在什么境界了?”
“我……”司陽愣了愣,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們……都覺得我境界很高,這次鐵定能拿第一組榜首是么?”
“難道還有其他?”松永言一攤手:
“就憑你幾個月前暴揍識道境的羅奇邁,我們就放棄和你競爭了。
更不用談幾個月后你又成長到了什么地步?!?p> 想到一個多月前司陽和潘鵬針鋒相對,松永言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也許其它峰的人不知道你,但我們峰都明白這次榜首毫無懸念了。”
然而司陽卻神色怪異道:
“那你們……既對了又錯了?!?p>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懂司陽意思。
左紫靈皺起秀氣漂亮的眉頭問道:
“既對了又錯了?什么意思?”
“我這次確實對榜首勢在必行,不過……”司陽神秘一笑。
“不是第一組。”
“不是第一組?”松永言一驚,“你要去其他組?”
司陽微微一笑:
“難道你們希望我和你們一組?”
所有人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那不就完了。”司陽聳聳肩:
“我和你們在一組確實太欺負你們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面色一僵。
他們該哭還是該笑?
聽到這話本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
畢竟這樣他們就少了一個力壓他們所有人的強敵。
但卻給他們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那你準備去哪個組?”左紫靈問道。
“第五組。”
“第五組???”所有人瞪大眼睛,“你確定?”
司陽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p> “等等。”松永言突然說道: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對榜首勢在必行,難道是針對第五組說的?”
“沒錯?!?p> “……”眾人皆目瞪口呆,感覺在聽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