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甩開他的手。
“姐,你別滑了,你這個晃打的,我看著害怕?!彼s緊收起了板。
“我打晃了嗎,你看錯了吧?”我嚷著。
“行行行,我看錯了,咱還是乖乖回家,下次再玩?!标愳f著,又拉著我袖子往前走。
“玩兒,嗯,我還想玩兒。”我說著,拿出手機,給蛋蛋打電話。
蛋蛋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自由職業(yè),一個樂隊主唱,算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好友了。
“你在哪呢?”電話接通了我問著。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來救個急?!钡暗罢f著。
“救急?我不知救了多少次急了你也沒跟我客氣?。 蔽胰轮?。
“那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找你玩??!”
“大姐,我待會要演出呢!”
“哦~”我知道她的意思,“又找不到貝斯手了?”
“可不是嘛,你趕緊把你貝斯帶上,酒吧一條街,叫驚鴻一瞥哈!”蛋蛋叮囑著。
“行吧。”我掛了電話。
看到陳飚正在前面做著尖翻上臺階,問著:“你待會要做什么不?”
“送你回去,然后回家睡覺?!彼卮稹?p> “哦,行?!蔽覕r了輛的士。
的士到了小區(qū)門口,不知是不是司機開太猛了,我感覺有點暈車,下車感覺腿都是軟的。
“你還好吧?”陳飚立馬過來扶住我。
“沒事,姐還能再戰(zhàn)三百年?!蔽覔]了揮手。
陳飚在旁邊樂了:“瀟瀟姐,平時看你挺冷酷的,喝了點酒就這么逗。”
“切,你這是,”我瞪了瞪他,“刻板印象!”
陳飚笑著點了點頭。
他送我上了樓,我打開燈,房內(nèi)布置一覽無余。
我租的是個單身公寓,門口一段很短的玄關(guān)處擺著鞋柜,再前一點就是很短的敞開式廚房,一個人做飯夠用,廚桌下面有個滾筒洗衣機,旁邊就是一個雙層小冰箱,對面就是小衛(wèi)生間,再往里走就是差不多20平米的臥室,有個大落地窗,平時晾衣服會掛在窗外,窗旁邊放著一張大床,床旁邊是一套電腦桌,一張懶人沙發(fā),再旁邊就是一個雙門衣柜,墻上掛的投影儀,晚上有時會用這個放電影看。
電腦桌旁邊就擺著一把貝斯和音箱。
“瀟瀟姐,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标愳驹陂T口好像感覺有點不自在,說著。
“好,”我正低頭換鞋,“你回去慢點,要打車的話,我明天給你報銷?!?p> “不用,我家很近,就在后面小區(qū)。”他說著。
“嗯?!蔽移鹕?,感覺暈的厲害,想扶住鞋柜上的墻,抓了個空,我看到地板和我親密接觸,給了我一記“嘭!”和疼痛。
“瀟瀟姐!”陳飚沖過來叫了聲,扶了扶我。
“沒事……”我很無語的拉著他的手爬坐起來,這會換什么鞋,應(yīng)該關(guān)門了再換的,丟臉了吧。
他脫了鞋,一雙黑襪子踩進來,把我扶到床邊坐下。
“要給你倒點水嗎?”他邊問,邊看向廚房那,早上燒了壺水,還擱在那。
“就那個吧?!蔽乙膊豢蜌猓噶酥笩畨?,他找了個杯子,給我倒了杯水。
我喝了兩口,緩過勁來,說著:“沒事,你可以走了?!?p> “你確定?”陳飚不放心。
“嗯。”我點點頭。
他揮了揮手,穿上鞋,把門帶上就走了。
我躺下去,發(fā)了會呆,這時,收到微信消息。
“瀟瀟,這是今晚要上的歌,我把歌單發(fā)你了,你應(yīng)該會,十點,記著??!”蛋蛋的語音。
我猛地坐起來,靠!待會還要去救急的,我居然忘了這事!
我爬起來,腿還是軟的厲害,頭也暈,看時間都已經(jīng)九點半了,這會再給蛋蛋打電話說不去了她肯定會一把火燒到我家。
我想了想,給陳飚打了個電話。
“弟啊。”我第一次這么客氣的稱呼著他,還有絲諂媚。
“怎么了瀟瀟姐?”陳飚有點驚訝的語氣。
“你回家了沒有?”我盡量保持輕柔語氣,畢竟是在求人么。
“還沒,剛走到你們家小區(qū)門口,有什么事嗎?”他說著。
“不然……麻煩你上來一下。”我說著,心里默念著快上來,迅速!快!
“好?!彼卮?。
過了會,聽到敲門聲。
此刻的我就守在門邊,立馬給他開了門。
“瀟瀟姐,咋了?”陳飚可能是很訝異剛像爛泥一樣的我此刻站的這么正。
“弟啊,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個忙。”我還倚在門口,剛摔到胳膊的位置還有點痛,頭還有點暈,剛掛了電話時我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才扶墻挪到門口的。
“啊你說?!标愳€杵在門口不知道做什么。
“我這會動不了,麻煩你進去幫我拿下貝斯,就電腦桌旁邊那把琴,后面有琴包,套進去,帶上跟我去個地方,時間不多了,要快!”我很迅速的使喚著。
“哦。”他把滑板放門口,從我身邊跨過,還不忘脫了鞋,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他動作利索的把琴裝好,背上,走到門口,穿上鞋。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也幫我套下鞋?!蔽伊ⅠR又換了求人殷勤模式。
他噗的一聲笑了,倒也沒拒絕,低下身給我穿著鞋。
“謝謝了?!蔽移鋵嵧ο胭|(zhì)問他笑什么,但忍住了,畢竟還在求人么。
“你能走嗎?”陳飚起身問著。
“可以。”我站起來試了試,還行。
我們走到電梯口等電梯時,接到蛋蛋的電話:“云瀟瀟,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來?”
“哎好!馬上!”
我不能被催,一被催,整個人都處于奮戰(zhàn)狀態(tài),這會也顧不上疼痛頭暈,趕緊拉上陳飚沖進剛開的電梯門,狂按一樓。
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拉著他跑到小區(qū)門口,攔了一輛的士上了車,才一通“我靠痛死我了!”狂搓我的胳膊和胯。
陳飚又是一通樂。
“瀟瀟姐,你這是要干嘛去呢,逃命一樣。”他說著。
“姐要去幫朋友趕個場,”我看了看他,“作為感謝,我請你看演出?!?p> 我們又連跑帶扶的趕到了驚鴻一瞥酒吧,看到了正在門口顧盼的蛋蛋。
“哎你怎么才來!快進去!”蛋蛋拍著我的背就要推我進去。
“你慢點,我剛摔了一跤?!蔽引b牙咧嘴的說著。
“不是吧,摔哪了?那你還過來?”蛋蛋變成攙扶模式。
“不是救急嘛?!蔽一亓司?。
“哎喲仗義啊?!钡暗皩⑽曳龅脚_上,給我放了個凳子。
驚鴻一瞥酒吧不大,中間有個小舞臺,上面已經(jīng)有鼓手和鍵盤手就位了,臺下客人不算多。
陳飚并沒有直接把琴包遞給我,而是上來幫我把貝斯拿出來,我指揮著他幫我插上線,才將貝斯遞給我,做完了后,我讓蛋蛋給他找個位置坐。
“挺帥的??!”蛋蛋領(lǐng)他坐下后,上來在我耳邊說著,“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