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奔襲,一下子跑出去近20里,兩人才終于停了下來。
看著彼此臉色紅撲撲,氣喘吁吁的樣子,兩人終于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你胳膊怎么樣了?沒事吧!”許久后,王鐘止住笑意,然后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晴放下行李,然后又脫下了身上一直穿著的暗紅色夾克,露出了一雙玉臂。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看著晴的玉臂,王鐘沒來由的,腦海中映出一首詩來。
白,實在是太白了,但又不是蒼白,而是瑩白,就好像在月光下,還在閃閃發(fā)光一般。
她把胳膊遞過來,說道:“你看,已經(jīng)在復(fù)原了!”
王鐘湊了上去,畢竟是自己孫女,有啥不好意思的。
遠(yuǎn)看胳膊是白皙的,但是湊近后王鐘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的胳膊上,有很多紅色的血點!
不過這些血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真的沒事?萬一留下什么暗傷,我記得說暗傷很影響修煉的!”王種說道。
“真沒事,我的體質(zhì)還行,恢復(fù)速度很快的,再說只是因為重?fù)魧?dǎo)致胳膊有些出血而已,這樣的傷勢,一會兒時間就好了!”晴笑著,又套上了夾克。
王鐘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如果他會安慰的話,早就有女朋友了。
“這個夾克有什么說法嗎?”他終于找到了話題。
“這個啊,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就在血霧爆發(fā)的前一天!”晴語氣隨意的說道。
王鐘沉默,貌似問的不是地方。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什么對不起的,血霧又不是你帶來的!”晴轉(zhuǎn)身:“走吧!”
“還去嗎?”王鐘猶豫:“感覺安全區(qū),并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反正人生一世匆匆百年,以晴的能力,輕松活下來并不是問題,但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qū)е率芰藗?,或者喪了?..
接受不了!
“安全區(qū)的武者,境界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地步了,再說血核和血晶作為戰(zhàn)略資源,以后肯定會被安全區(qū)的勢力到處搜捕,到時候,天下雖大,卻無一處是安鄉(xiāng)!”晴扭頭,臉上露出一個靦腆又溫暖的笑容:“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
王鐘沉默。
“這是個大時代,不進(jìn)則退,我相信你的判斷,你可是我,最厲害的爺爺??!”晴伸手拿起地上的行李,又看向王鐘:“走吧!”
“嗯!”王鐘重重點頭,說的對啊,這才哪兒到哪兒!
這可是末世,能遭遇到的各種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怎么能就因為一個潘豹就畏縮不前了!
王鐘看了看四周:“不過,我們好像沒走血霧教會的路了?”
“我們走的已經(jīng)是了,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一路上都沒遇到什么妖獸嗎?”晴反問。
“誒?”王鐘愣了下,然后低頭看了看地面。
果然,這地面看似是普通的土路,但好像是被人印上餓了紅色的油漆一般,整個地面上都印著X形狀的網(wǎng)格圖案。
但王鐘認(rèn)得出來,這不是什么油漆,這就是血魔的血!
“大手筆??!”王鐘贊嘆,這印了網(wǎng)的路近五米寬,從青城到羊城130公里,得用到多少血魔之血?
要知道,血魔可不像人類,體內(nèi)有幾升的血,實際上血魔體內(nèi)血量極少,一只血魔體內(nèi)能湊出來半斤就已經(jīng)算多的了!
“嗯!”晴點頭:“確實很厲害!”
“還不止,我以為他們是偷偷摸摸的修了一條通道,卻沒想到聲勢這么大,這樣寬又大的圖案,隨便來什么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吧!一個宗教這么囂張!”王鐘判斷道:“血霧教會,看來勢力很強??!”
“嗯!”晴跟著點頭:“我也不清楚,那個教派的,我只見過狄秋秋一個.....”
聽到這個名字,王鐘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個生有大兇之兆的女人。
雖然這是個敵人,但因為太漂亮了,就是恨不起來?。?p> 果然,我不開理性超頻時是沒辦法做判斷的,太容易受個人情緒影響了。
但王鐘又感覺這不能怪自己性格柔弱,我從小到大都在上學(xué),平時別說殺人了,踩到個蝸牛都會傷心半天的,哪里能培養(yǎng)出一個果決剛毅的性格呢!
肯定是要慢慢來!
王鐘和晴一路走,一路看著兩邊的風(fēng)景。
他之前也去過羊城,看漫展小姐姐去的,但坐的是公交車,路上也全程都在看手機,和這邊根本不同路,自然對這邊的環(huán)境,也說不上熟悉。
如今自己走這一趟,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地貌,怎么說呢,到處都是池塘...
貌似是水網(wǎng)密布的關(guān)系,這里一片建筑一片草地之余,就是大片大片的池塘。
受血霧侵襲的緣故,大片大片的樹木枯死,葉子掉落了一地,還掛在樹上的,也變了顏色,從原本的蒼翠之色,變成了如今的暗紅色。
絕對不是什么好看的顏色。
不過,也不是沒有活著的植物,王鐘看到了一種像是蒿草一樣的植物,只不過是蒼紅色的,這種草生長的遍地都是,幾乎將整片大地覆蓋!
“哦,我前面無意間碰到的,就是這個蒿草!”王鐘想起來了。
“這種植物不能吃的!”晴忽然說道。
“嗯?我沒想吃??!”王鐘無語,你看我有幾分想吃的樣子嗎?
“那就好,不過你可以...沒必要饞這邊的事物的,是我想多了!”晴笑著說道。
王鐘才發(fā)現(xiàn),這是在開玩笑。
“不過,草這種東西,牛啊,豬啊什么的吃啊,剛剛不就看到了豬妖嗎?可以重新馴養(yǎng)一下,然后喂他們草吃??!”王鐘拽下一根草,放在嘴里嚼了兩下。
又苦又澀,和之前的草味兒相比,還多了一種血腥氣。
不過,豬應(yīng)該不挑食吧,你看剛剛那頭豬,母豬賽大象了都。
“那些大勢力,是應(yīng)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晴說著,忽然抬起頭,深思了起來:“也或許,他們已經(jīng)在做這件事了呢!”
“這樣最好,證明安全區(qū)還是有人在做正事的!”王鐘嘆了口氣,看向遠(yuǎn)方,然后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那黑壓壓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