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禽風波已經(jīng)是前天的事了,事情突然被壓了下去,神奇的沒有發(fā)酵。
能在地面看到高空兇禽的人畢竟是極少數(shù),多數(shù)人只能看見一個青點一閃而逝,這事也就在普通人中間不了了之,不過是多了一些懷疑傳聞。
夜晚。
柳家府邸。
在寸土寸金的核心中央?yún)^(qū),柳家府邸里假山湖泊園林一應(yīng)俱全,財大氣粗的讓人難以置信。
陳更慢悠悠在柳家轉(zhuǎn)了一大圈,隨后推開議事廳大門。
一群柳家族人看見一個光頭大大咧咧的走進,不由視線都冷漠下來。
柳老爺子一看陳更完好無損,吃不準到底怎么回事,思量片刻,揮手讓族人退下。
議事廳只剩下老爺子和柳青巖兄妹兩人,都是當事人。
陳更笑嘻嘻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老爺子身體可好?”
柳老爺子開門見山道:“小馬駒呢?”
“被那大鳥吃了,已經(jīng)拉了鳥屎融入大地了?!标惛Φ馈?p> 柳家三人被他這句話給雷的外焦里嫩,心里特別想罵一句你他么捉小馬駒給鳥喂食?
柳老爺子頓了頓道:“那大鳥……”
陳更揮手:“什么大鳥,哦,它吃壞肚子拉泡屎,已經(jīng)回家歇著了。”
柳青巖皺眉:“能好好說話嗎?”
陳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柳沛珊一眼,無奈道:“好吧,看在美女份上,我認真說。”
三人同時豎起耳朵。
陳更平靜道:“那是我的坐騎,青金鳥。”
你吹,接著吹,牛都被你吹飛了。
柳家三人翻起白眼,一臉我信你我就是傻子的表情。
陳更樂了,說實話還不信,真是的。
“既然你不愿意說?!绷鄮r笑道:“那事情就此揭過,不過那一個億你得出。”
陳更看了柳沛珊一眼,“我不是打了一個億給你嗎?”
“???”,柳沛珊驚訝道:“我怎么不知道?”
陳更露齒一笑,“你打開繆斯看一看?!?p> 柳沛珊臉唰的一紅,柳青巖皺眉:“什么玩意兒?”說著他就要打開手機搜索。
柳沛珊一手搶過他的手機,哼道:“不準搜。”
柳青巖舉手:“莫敢不從?!?p> 知道這個哥哥從小說話算話,柳沛珊才把手機還他,然后偷偷對著三人,在遠處打開手機,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根。
陳更笑嘻嘻道:“怎樣,是不是收到了?”
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威脅,柳沛珊咬牙道:“錢收到了。”
柳青巖哦了一聲,也沒再問。
柳老爺子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更摸摸光頭,懶洋洋道:“我餓了珊珊?!?p> 柳沛珊大聲道:“你喊我什么?”
“珊珊你這么大脾氣干嘛?”陳更故作害怕,隨后弱弱道:“是我在繆斯上給的太少了嗎?”
柳沛珊握緊粉拳,低聲罵到:“無恥?!?p> 陳更攤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十斤烤肉,兩大份炒蛋,再來一桌菜,還要兩瓶好酒,一大盆米飯?!?p> 停了一秒,他認真道:
“要你親手做哦,繆斯女神。”
柳沛珊紅著臉,咬緊嫩唇,冷哼一聲離開。
柳青巖張開雙手,頭頂一個巨大的“?”。
不過看陳更眼神,他回頭看了一眼柳老爺子,然后離開了會議廳。
柳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道:“說吧,你找我什么事?!?p> 陳更笑道:“柳老爺子還真倚老賣老,你不是他們兄妹兩父親嗎?”
柳老爺子臉色一變,身份秘密被揭破,半天不說話。
陳更打破僵局,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秘法,消耗壽元獲得了力量增長,所以整個拍賣行才一直在天價懸賞各種延年益壽的靈物和藥材?!?p> “我本名柳仁遠?!绷蔬h平靜道:“當年天變,我們柳家宅邸一株早已枯死的老柳樹發(fā)芽,隨后蘇醒了一部分意識?!?p> “意識?”陳更驚訝,兇樹雖然強,但能有意識的,他還沒遇見過,可能完全體才有一些生物本能意識吧,畢竟這是植物和動物的嚴格分界線。
柳仁遠繼續(xù)道:“老柳樹里有一道秘法,名為青葉,當時第一次天變就出了很多危險,接觸到秘法后,我權(quán)衡之下修行了這門秘法,也因此在后來保全了我柳家。
不過這門秘法雖然讓我進化一路飛快,但卻極為消耗壽元,流光境圓滿時我就從中年步入老朽之年,后來突破到枷鎖境后,又年輕了很多,但隨著修為增加,我的衰老速度幾乎是別人的十倍,三年多時間老了三十多歲一樣?!?p> “難怪?!标惛c頭,“所以你是卡在了破境的關(guān)卡,但又害怕天劫?”
柳仁遠驚訝道:“你知道天劫?”
陳更點頭,他怎么不知道,這九死一生的劫難。
柳仁遠嘆氣:“以我這副身體,最多能拖個兩年,可要是直接渡劫,那無異于直接找死。”
陳更點頭道:“難怪你只敢放威壓壓我,原來是這樣?!?p> 被揭破老底,柳仁遠也不惱,只是看著陳更道:“我已經(jīng)交底了,你知道這么大秘密,也該說說你的目的了吧?!?p> 陳更笑嘻嘻道:“這算什么秘密?哦,對了,你剛說什么秘密?不對,你誰啊?”
柳仁遠臉色一陣青白,指著他無語道:“你……”
陳更指著肚子道:“等你女兒做好飯,我吃開心了再說,所以你祈禱她不是個黑暗料理家吧?!?p> 柳仁遠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陳更樂得清閑,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開一個名為繆斯的軟件,開始刷小視頻,看的津津有味。
而視頻的內(nèi)容并非不健康內(nèi)容,而是一個帶著兔耳朵的漂亮美女在跳舞,后面還有一些精修照片和故事性的小視頻。
“有點東西啊。”陳更樂滋滋道。
柳仁遠看了他一眼,很好奇這小子在看什么。
不過陳更覺得他要是看見孫女穿著比基尼在擺各種姿勢撒嬌,估計會氣的伸腿瞪眼完事兒。
陳更又看了幾個視頻直呼受不了,太撩人了。
怎么這些漂亮女孩子都愛留下這些照片視頻?唉,真是一個好習慣,應(yīng)該推廣開來。不過這樣也好,好多資源也就他這樣的頂級黑客能獨享了。
以前的個人網(wǎng)路世界,呵呵,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過現(xiàn)代網(wǎng)絡(luò)發(fā)展,出現(xiàn)了各種新型防火墻和加密,難搞了許多,他的技術(shù)有些落后了。
“得學習啊?!标惛锌宦?。
這時柳沛珊走進來,黑著臉拉著一餐車的盤子,聽見這句話更是氣抖冷。
因為她剛看見有人在早已沒有用戶的繆斯里給他點贊,這個人是誰自然毋庸置疑,這讓她恨得牙癢癢,尤其是想起那些傻帽的視頻和美照,再結(jié)合眼前這一幕,她沒有一腳踹死這人已經(jīng)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好修養(yǎng)了。
鼻子一動,陳更聞見肉香,轉(zhuǎn)頭看見柳沛珊推著餐車,很快從上面取下食物,一盤盤擺滿桌面。
“揭蓋子呀,服務(wù)意識呢?”陳更不滿意了。
柳青巖這時又走回來,看見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妹妹什么時候伺候過人,怎么今天……以前介紹過不少圈子里的優(yōu)質(zhì)男性,難不成她喜歡少年光頭這種……
陳更在人家一家三口面前一點不當外人,認真吃起飯來。
食不言,寢不語。
陳更認真吃完所有食物,一粒米飯都沒有浪費。
再剝削柳妹子收拾掉餐盤,陳更這才認真起來。
“我聽說了一些事情,需要在你們這里確認一下?!?p> 說罷,陳更打開手機,劃過幾人的照片。
柳青巖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這幾個人都是芽石商會的高層,這個商會很神秘,背后不知道靠著哪一家勢力,財力非常雄厚不說,各種珍惜資源也數(shù)不勝數(shù),我們柳家的商會這一塊兒和他們最多勢均力敵?!?p> 陳更冷笑:“什么芽石商會,就是牙行?!?p> “牙行?”柳青巖不明白。
柳仁遠開口道:“牙子?”
陳更點頭,道:“還不是一般的牙子,他們除了人,還做小馬駒這種生意?!?p> 柳仁遠驚訝,反倒是柳青巖不明白兩人的黑話。
陳更淡淡道:“牙行就是販賣人口的商行,俗稱人販子,不過這群人販子不僅販人,還販賣幼獸?!?p> 柳青巖不解,問道:“販賣人口這不是違法嗎?另外販賣幼獸有什么用?”
陳更翻白眼,不理會他,看向柳仁遠道:“我要滅掉這個商會,不能打草驚蛇,必須一次成功?!?p> 柳仁遠思索道:“以前販賣人口是暴利,現(xiàn)在他們估計是去讓奴隸挖私礦,同樣暴利,估計商會背后亡命之徒不會少,這是其一。其二,你找我們柳家出手,總不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吧。”
陳更沒好氣道:“你不會不知道他們背后的背后真正站著什么人吧?”
柳青巖看向父親,柳仁遠沒有說話。
陳更吐出三個名詞:“白鹿,大儒,上官,打更人。”
柳仁遠父子同時震驚,柳家背后真正的秘密被一語中的,他們再難平靜。
柳沛珊這時也走進來,坐到陳更斜對面,優(yōu)雅坐著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柳家背后的人,就更不應(yīng)該這么有恃無恐了。”
陳更沒好氣道:“你們?nèi)绻娲谰筒粫屛易谶@里了。”
三人沉默不語。
陳更開門見山道:“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了,我是從青木城過來的,是青木城九鼎小隊的屠夫,這個芽石商會背后站著的極有可能是一方域外勢力,他們眉心生有豎目,根據(jù)消息說,應(yīng)該是五行三眼族?!?p> 柳沛珊說道:“那又如何?”
陳更也沒看她,依舊和柳仁遠對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我想你們不會不懂吧,他們的目的我早已讓青木城城主通知了另外兩座城,想必你身為長安城最高層人物也能知道一部分內(nèi)容,但你還敢與虎謀皮,我是該說你們在找死還是找死?”
柳仁遠聽到這里,嘆氣道:“看來對你是沒有什么秘密了,那我也就交代老底。他們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整個長安城里知道的也不超過十個人,這屬于最高機密。其實如果沒有上官大人,我可能已經(jīng)爆體而亡好幾次了,我們柳家也會在一次兇獸暴動中覆滅,如此大恩,也不能不報?!?p> 陳更不解問道:“那上官大人為何要幫你們?白鹿書院又是怎么回事?”
柳仁遠露出奇怪表情道:“我也不明白,但上官大人的真心實意我能感受到,我也問過好多次,她只說我們家族和她在另一個世界的家族莫名有些淵源。至于白鹿書院,是上官大人給我們引薦了一位書院大儒,在莊園里給我們柳家布下了一座陣法,以此保全性命?!?p> 陳更略微分析,然后道:“也并非我偏見,只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太過極端,所以我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放過一個?!?p> 柳仁遠嘆息:“我理解,事關(guān)重大,不能有軟弱之心?!?p> 陳更點頭:“那小馬駒是一頭四階兇獸的女兒,前兩天差點引發(fā)一場屠城,至于為什么沒發(fā)生,過程不需要多問。”
柳仁遠想起那頭青金鳥,臉色一白,這還是三階兇獸,如果是四階兇獸那還得了?
陳更嘆口氣,無奈道:“青木城城主燕南天告訴我,說必須要有人突破到星空境,也就是四階兇獸的層次,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青木城里,最高的也就是兩位佛家和道家的陸仙境。至于去狙擊兩大兇獸的大佬,他們目前也就在陸仙境圓滿,不得寸進?!?p> 柳仁遠搖頭道:“太過遙遠了,我感覺我這一步都沒希望跨過去,還別說之后陸仙境的一境一天劫了?!?p> 陳更點頭,道:“先別管那么遠的事情,長安城水很深,包括長城守衛(wèi)軍里也不見得是鐵板一塊,目前來說,你們是我最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
柳仁遠看了看一雙兒女,對著陳更認真道:“怎么動手,芽石商會可不小,想要一夜之間將其除名,我們柳家精銳盡出也不見得能成功?!?p> 陳更眼里閃爍過幾道殺氣,森然道:“那也得全部殺了,一個不放過?!?p> “一月之后動手,你們先刺探好情報,頂尖高手交給我處理,你們只要保證不要一個雜魚跑掉即可?!?p> 留下這句話,陳更消失在莊園里,留下柳家三人面面相覷。
“爸。”柳青巖看向柳仁遠。
柳沛珊皺起秀眉,說道:“我們陣法對他如同虛設(shè)?”
柳仁遠搖頭道:“這個人不簡單,在青木城對火鴉那一戰(zhàn)里,至少爆發(fā)出了陸仙境中期的實力,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跌境,但我估計他有不止一種方法重回巔峰狀態(tài),對付咱們柳家易如反掌?!?p> 柳青巖問道:“那他來的意義何在?”
柳仁遠目光深沉道:“還能怎樣,他終究是一個人,分身乏術(shù),很多細節(jié)還得人來處理?!?p> 柳沛珊也開口問道:“那為什么一定找我們柳家?”
柳仁遠搖頭:“我也不懂,要說是因為上官大人和白鹿書院那位大儒,可我也好久沒見過他們了,正如當初上官大人所說,緣分已盡,剩下的全靠我們自己?!?p> ……
從地面遁出,陳更向遠山俱樂部趕去。
至于為什么選擇柳家?guī)兔?,自然是有他的道理?p> 其一是上官大人和白鹿書院,聽李墨白所說,這兩家倒是要溫和許多,并非弒殺暴虐,而且有位女皇下令其不準對有人族的世界做絕戶活。
這一點是根本矛盾,既然不沖突,那自然可以合作。
另外他用了一天黑入很多地方,調(diào)查了很多資料,大致摸清了長安城的勢力分布和各家的生意往來,柳家算是最清白,最重信譽的,這一點也很重要。
不過還有一層原因,那是因為長安城副城主貌似也姓柳。
回到俱樂部里。
王宇和一群黃金會員在一起訓練,不時會被人撞一下,想要去拿器材訓練,也會被別人搶先一步。
王宇也大概明白了,這群人在針對他。
他壓抑心中的憤怒和委屈,想起師父陳更說的一句話。
“哪有那么多委屈可言,只要你變強了,在不作死的情況下,整個世界對你都是笑臉相迎?!?p> 趴在平地上做起負重俯臥撐,王宇咬緊牙關(guān),逼迫自己的極限。
嘩啦嘩啦。
一盒硬幣從他頭上倒下去,一個大漢抱著箱子道:“不好意思啊,沒看見腳下有人?!?p> 王宇看了那人一眼,那大漢冷哼道:“你瞅啥?找打是不?有種和我上擂臺去?慫包?!?p> 王宇還沒有洗禮,只是煉體五段,而這里的黃金會員至少都是煉肉境,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一群人擼鐵看著兩人,沒有一人出聲。
誰讓你小子師父得罪人呢?不少鉑金會員也看你師父不爽,你小子還想在這兒安靜呆著?
“瞅你咋的?!?p> 王宇從地上站起,看見陳更從外邊走進來。
陳更看了一眼地上的硬幣,用膝蓋都能想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冷笑道:“看來有些人不長記性,記吃不記打?!?p> 那搬硬幣箱子的大漢原地不動,明顯有些發(fā)怵。
那天陳更搶劫小馬駒時變動骨骼易容了,所以除了柳家三人沒人認出他,就連王宇和那個侍女也不清楚情況。
但就陳更那天立威,表現(xiàn)出的不弱于煉骨境中期的修為,這些普通會員也不敢造次。
呱呱。
一個壯漢拍手走出,卻是同為鉑金會員的周通。
周通身高兩米三,已經(jīng)煉骨中期,修煉的體術(shù)名為銅頭鐵骨,算是一種易學難精的體術(shù),但毋庸置疑的是,這種體術(shù)修行成功后,威力那是相當?shù)鸟斎恕?p> 不似其他人那般修行一門防御型體術(shù),再修行一門進攻型體術(shù),銅頭鐵骨將兩者完美結(jié)合,自身就是盾牌也是武器。
周通笑道:“年輕人嘛,不能太氣盛,就得吃點苦頭,一點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成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老陳?”
陳更笑道:“是啊,可不氣盛叫年輕人?”
周通指著身后一個和王宇年紀仿佛的少年道:“這是我徒弟,要不要讓小輩們切磋一下,咱們加點彩頭?!?p> 陳更看了一眼那少年,骨骼粗大,肌肉緊實,臉上一股堅毅之氣,明顯是天賦不差,還認真苦修所以根底扎實的人。
修為么,陳更一眼看出這少年也沒洗禮,正是煉體五段。
陳更看了眼王宇,王宇上前一步,道:“請賜教?!?p> 周通指著擂臺笑道:“蘇轍,上去和王宇切磋一下,下手輕點?!?p> 接著周通笑道:“那彩頭就咱們喝的能量飲料一百罐如何?”
陳更點頭,能量飲料一天就有十二罐,一百罐也就不到九天的份額。
切磋開始。
沒有多少花里胡哨,蘇轍硬抗王宇兩拳,隨后一個背摔將王宇砸在地面,轉(zhuǎn)身走下擂臺。
陳更瞧了那蘇轍一眼,沒多說什么。
“我會讓人把一百罐能量飲料送過去的?!?p> 感受到一只大手把他扶起,王宇咬牙忍著疼痛,艱難站起。
陳更笑道:“年輕人嘛,挨點打不算什么?!?p> 王宇低著頭點了兩下,不敢看陳更。
“自信點,你可是我的大……二徒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