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琉梳看著秋無面色平靜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秋無是不想將她拖下水,一旦文琉梳想說的那些話說出口,她就會變得和秋無一樣。
被所有人孤立。
秋無慢慢轉(zhuǎn)過身,卻回頭向她眨了眨眼睛,文琉梳收起自己復(fù)雜的感情,拉住了秋無遞過來手。
“明明這件事最受傷的不是她嗎?”這是文琉梳這個時候的想法。
她是明白的,雖然秋無幾乎對待所有人事物都很冷漠,可是骨子里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她的溫柔是淡淡的,隱約的,一般人讀不懂的。
明明自己才是最受傷害的人,可是卻反過來安慰她。
“我可能要走了呢?”
就在文琉梳想這些的時候秋無的話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時候呢?”
“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走?”
“這不是很明顯嗎?”
秋無嘆了一口氣,哀傷慢慢爬到她的臉上。不是因為離開學(xué)校而悲傷,只是她的離開再也見不到文琉梳了而已。
“什么時候走?”
“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就走。但是不會超過十天?!?p> “已經(jīng)決定了?”
“嗯。”
“你走的那天我會去送你。”
“好?!?p> 偌大的教室因為兩個人的到來變得安靜。秋無沒有在意他們在自己眼睛掃過時躲閃的眼神。
文琉梳也如同平時一樣和自己平時認(rèn)識的朋友說著什么。
其實按照她如今的名聲應(yīng)該早就被趕出學(xué)校了吧,可是她依舊坐在教室里安逸的上著課。她知道這和無華脫不了關(guān)系的,但她意外的沒有覺得反感。
就這樣怪異卻平靜的度過了上午。
秋無看著文琉梳消失在教室門前收回了視線。她說自己有事情要處理。文琉梳沒有多問,因為看到了秋無平靜的眼神。
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秋無收到了肖亞琴的紙條。讓她中午放學(xué)后等她。
十幾分鐘后肖亞琴才晃晃悠悠的出現(xiàn)在教室門前。
“找個安靜的角落咱們好好說說?!?p> 秋無沒有說話眼神示意她帶路。看見秋無不可一世的樣子肖亞琴覺得很生氣,但現(xiàn)在卻不好發(fā)作。
“明明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了,居然還在這里給我裝大尾巴狼?!毙喦傩闹邪蛋档?。
秋無面色平靜的跟在肖亞琴身后,并沒有因她身邊跟著的七八女孩而恐懼,因為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一樣了啊。
“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肖亞琴對著站在墻邊的秋無狠狠地說到。終于在這個無人的角落撕下來偽裝。
“你不是知道了嗎?而且不是你說的嗎?”
哼.......
“王家的分崩離析和你脫不開關(guān)系吧?”
“你說呢?”
看著有恃無恐的秋無肖亞琴內(nèi)心很疑惑,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她和秋無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無法挽回,即便是秋無身后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樣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無法停手了。
能讓王家在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分崩離析,背后的能量自然不言而喻。
“為什么你這么記恨我?”秋無,雖然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眼前這個丑陋的女人撥皮去骨,可是她知道還不是時候?,F(xiàn)在她和她都在風(fēng)口浪尖,一旦她消失,第一時間就會聯(lián)想到自己。
更重要的原因是,折磨這種東西要慢慢來才是好啊。
“哼?誰讓你當(dāng)初和宗海洋在一起?要是沒有你的話他一定就會選我了。而且誰讓你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對誰都是不屑一顧。但我不一樣啊,反正我已經(jīng)不干凈了,不在乎身上沾染更多污穢了?!?p> 秋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一個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不管你怎么愛對方都不行。
這么簡單的道理她怎么會不懂呢?
而且僅僅為此就記恨上自己不是顯得有些悲哀嗎?
可是現(xiàn)在的秋無也不會保留對她的憐憫的,因為,對于自己所受到的傷害,她這樣可笑的理由。
“其實當(dāng)初我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吧,我并沒有和他在一起,你愛不愛她都和我沒關(guān)系,也沒必要打破我的生活,我的平靜?!?p> 呵呵呵......
“要是你在的話他怎么會愛上我?”
秋無感覺這個女人已經(jīng)沒救了,所以并不打算再說什么。
她想要離開,卻被其他女人攔住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王家的消逝和我有直接的關(guān)系,還有你也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但你明明就是一個沒什么勢力和背景的女人,怎么會?”
秋無沒有再回答,肖亞琴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但現(xiàn)在不是在教室,所以并沒有在壓制自己。
抬起的手被秋無捏在了半空,肖亞琴感覺自己的手仿佛是被鉗子鉗住了一樣,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其他幾個女人見狀想要一起上,卻被秋無的一個眼神嚇住了。
現(xiàn)在秋無和九梨的聯(lián)系更加密切了,連著肉體也受到了影響。靈魂和肉體是契合的。
肖亞琴看著秋無離去的背影鄒了鄒眉?,F(xiàn)在的秋無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不一樣了,那種冰寒的感覺和以前的冷漠完全不同,以前的秋無在一種與世無爭的淡漠,就像是在深谷自由生長的野草,現(xiàn)在的秋無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剛剛你們幾個怎么回事?”肖亞琴面色不善的看著身邊的幾人人。
“那個女人看著我的時候我就動不了了。她看我的那個眼神......”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女人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是臉上爬滿了恐懼。
“關(guān)于這個女人的事情我不想再參與了?!彼坪醣磺餆o嚇到了。
“哦?那你是不是想你在做那種事的事情被我說出去呢?那你的下場就真的和那個女人一樣了呢。被所有人孤立和唾棄,嘖嘖嘖.....真是可憐呢。”
肖亞琴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所以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輕輕的抬起了女孩的下吧。
“你也想變成那樣嗎?想嗎?”
女孩看著一臉戲謔的肖亞琴眼神逐漸黯淡。
“你們也想要退出嗎?”
過了一會兒無人回答。
“那好,以后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肖亞琴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她沒有注意到其他人臉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