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碗靈粥
過了許久,蕭去疾才從巨大的疼痛感中恢復(fù)過來,之前火燒的暈厥到現(xiàn)在識海中還是有些痛苦。
蕭去疾的被燒焦的皮膚竟然緩緩的蛻變著,那原先身軀上的一塊塊焦炭竟然在蕭去疾的蘇醒后重生,身上此刻的瘙癢難耐蓋過了燒灼的疼痛。
還未半柱香,那些被燒焦的皮膚竟然成大片的脫落,取而代之的是皮膚開始結(jié)痂。
數(shù)十息的時間流逝著,結(jié)痂的皮膚也便便的煥發(fā)著新生,蕭去疾飽歷風霜的皮膚現(xiàn)在居然如同新生兒一般粉嫩。
“思密達醫(yī)美看了自愧不如?!笔捜ゼ残南掳档馈?p> “真的很不容易,我?guī)状蜗胍鍪执驍嗄悖瑓s沒想到你真的挺下來了?!崩险咴谝慌灶欀频馈?p> “玄天七重槍,他也應(yīng)該很慶幸得以重現(xiàn)江湖把?!崩险呷粲腥羲嫉亩⒅捜ゼ彩稚夏且粚訉禹搸r鑄成的法決,眼睛竟然有有些濕潤。
“老頭,我上次聽他們說著法決都是有品階的,黃龍千里應(yīng)該是戌字品的,之前我見過的胡不歸大概只有亥字品的法決,怪不得他對我耿耿于懷?!笔捜ゼ蚕胫靶┨煸诙帆F場聽見的議論道。
“是的,十二地支排序,人四品法決,申酉戌亥?!崩险咛寡缘?。
“黃龍千里倒是還好,這個玄天七重槍讓了吃了這么多苦頭,至少得是個申酉戌亥的酉字品的吧。”
“休得胡言?!崩险邚奈摧^真的臉上此刻有一抹怒色,旋即大手一揮帶出一道微弱的靈氣,打在蕭去疾的小腿彎處,
老者出手那靈氣看似微弱,可真真打在蕭去疾身上時,蕭去疾卻感覺有泰山崩于前的壓迫之感,還沒待蕭去疾反應(yīng)過來,膝蓋已經(jīng)重重的磕在地上,連帶著玄天七重槍差一點跌出去。
蕭去疾伸長雙手向上托舉過頭,才勉勉強強讓玄天七重槍不至于拋飛出去。
“這一跪,算是抵了你黃口小兒的童言無忌,以后不得亂說?!?p> “那是?”蕭去疾脫口欲說中四品辰巳午未,字眼已經(jīng)到了喉嚨卻生生吞了回去,生怕又挨了打,這么多日以來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前輩如此的生氣。
“跪好了,哪這么多話?!崩项^的臉抽搐著,氣息有些紊亂,靈身有一些顫抖。
蕭去疾雙手托舉玄天七重槍很久老頭都沒有說一句話,雖然手臂近乎已經(jīng)僵直,可看了一下眼前輩似乎仍然沒有讓自己放下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確切的說,它不在法決十二品之中,只不過老夫看你使大槍還算有些天賦便傳授與你,而且你對待小穿的情義也算合這本法決的擇主要求,還望你不要辱沒了它?!崩险哒Z重心長的道。
老者說完后挑了挑手掌,一臉無奈又有一臉疼惜示意蕭去疾起來吧。
解小穿看著前輩已然不再計較,連忙上前給蕭去疾揉了一揉膝蓋。
蕭去疾就欲打開法決,伸手前還看了看老者的反應(yīng),看著老者并未反對,才小心翼翼的打開。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樣的序章必然是沒有的?!笔捜ゼ矁?nèi)心想著,還好沒有出聲,不然這會不知道要被老者教育成啥樣了。
“一重!”蕭去疾看著頁巖之上的招式,若有所思,旋即翻開第二頁,空白,又翻開第三頁,空白,往后的直到第七頁全是空白的。
蕭去疾不敢出聲,只能小心翼翼的看著老者。
“第一頁的那些你在剛才被灼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賦予給你了。至于后面,我也沒有,只知道和一些自然界的屬性有關(guān),火風雷電,就看你的造化了?!崩险唛L嘆著。
“第一重,是火……”
蕭去疾在法決內(nèi)研習了不知道多久,感覺識海都有一些枯竭,便作罷將法決收入銀索之中。
早先從胡不歸那些繳獲的銀索盤在手腕間,還可有吐納不少寶物的功能,玄天七重槍便暫時躺在了那里。
日子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十幾日,這十幾天蕭去疾每天都是白天干活混口飯吃,晚上修煉到脫力睡去,往復(fù)如此。
蕭去疾入了外院知道才知道,在外院如果不做作雜役的活,吹伙房是不給吃飯的,得罪過柳宏遠那個吹伙房的小頭目,這喪良心的柳宏遠和前世食堂的大媽抖菜一樣,十分有一手,一勺滿滿的飯菜到了他手里還能剩口湯便已然不錯。
不過好在入院大試早已放榜,巧的就是蕭去疾要對陣柳宏遠,這讓大試要把柳宏遠狠狠暴揍的蕭去疾心里有了一絲安慰。
天蒙蒙亮,今日便是大試之時,蕭去疾和解小穿一早來到吹伙房,準備把雜活干完了,早上吃個便飯,便去參加入院大試。
“我今天一定要把柳宏遠給打半死,我玄天七重槍下的第一個敗將?!笔捜ゼ惨槐榕褚贿吅徒庑〈┱f道。
小穿興奮的點了點頭,也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好了,可以交差了。”蕭去疾望著今天的柴火劈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把柴火往小穿身上一架,準備讓小穿背著砍好的柴火就此結(jié)束。
半柱香的時間,一人一甲從山下來到了吹伙房。
“你說他今天和你比試,會不會給你的飯里下毒???”已然行至吹伙房門口,小穿有些擔心今日的比試。
“那必然是不行的。聽說即便是外院這種也是大罪,更何況它吹伙房負責是的大家的伙食,若是真的有問題,那必然是要群起而攻之的?!笔捜ゼ惨荒樒届o的看著解小穿,似乎不僅僅是對于柳宏遠不敢下毒的事情不太在意,甚至于對待即將的對戰(zhàn)同樣是胸有成竹。
吹伙房內(nèi),望著鍋里僅剩的一碗靈粥,那靈粥稀的如同白開水一般,顯然指望這點靈粥將二人的靈氣都提升至最佳狀態(tài)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
不過蕭去疾早已經(jīng)被針對習慣了,便在最近幾日的修煉中并沒有完全耗盡體內(nèi)靈氣以保證今日大試的時候可以有一個不錯的狀態(tài)。
“只剩一碗了,你喝了吧?!苯庑〈┩箦亙?nèi)的靈粥,略有嘆氣,不過轉(zhuǎn)瞬間又若有所思的望著蕭去疾,眼神猛地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