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yè)——串珠
木之心：“那你想在哪個方面變得厲害呢？”
顧霖鈴：“服裝設計呀，我感覺接觸了這個后，像找著了一個大寶庫。最好的服裝設計學院是國藝，那兒畢業(yè)生的畢業(yè)作品就是要有自己的個性的衣服，還會有一個服裝展覽。開學第一課上，老師說要盡早確立目標，之前，我找不到自己的努力目標，還迷惘呢，但如今我知道了。我要考到國藝去，是給我親愛的哥哥和美麗的姐姐設計婚服?！?p> 木之心心中一瞬間似乎被什么擊中，齒間如嘗了一口還沒熟透的楊梅，舌尖似第一次觸碰辛辣的白酒，喉間若劃過黃蓮汁……顧霖鈴見她半天不說話，喊了她一聲，“姐！想啥呢？好不好嘛？你和哥哥穿我設計的衣服好不好？”
木之心回神，在樂縣，女兒出嫁，是自己的母親做一件嫁衣給女兒，她點點手指：“哦，我剛才在算數(shù)呢。這樣算下來，你大學畢業(yè)，還需要一段時間。合著你沒畢業(yè)，你哥不能結(jié)婚呀？”
顧霖鈴：“哎，媽媽說的。我哥在感情這方面，真是慢性子！之前沒有他入眼的人，遇到入了眼的，還把我姐擱在那兒兩年多才告白，心真大，也不怕被別人搶走了。姐呀，當初在《中華詩會》，你和我哥的最后一下PK，你們默寫下的就是那首‘草木有本心’，這真是有緣分。我哥那么害羞，估計得我畢業(yè)了才結(jié)婚，你就行行好，別嫌棄他！”
“妹妹，你小學還沒畢業(yè)呢！”顧霖川站在門口扣了扣門框。
顧霖鈴：“哥，進來吧！”
顧霖川：“妹妹，你希望我和你姐什么時候結(jié)婚？”
顧霖鈴：“嘿嘿，你們要是立刻結(jié)婚也好呀，那我設計的禮服就當你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禮服好了。”
顧霖川：“妹妹真乖！”
顧霖鈴：“當然，我最乖！你們聊吧！”她說完準備開溜。
顧霖川：“回來！把今天的寒假作業(yè)寫了?！?p> 顧霖鈴：“哥！姐來了，我要陪她玩！”
顧霖川：“別找借口，每天的計劃要完成。你姐晚上在這吃飯，早點寫完早點玩?！?p> 顧霖鈴：“哦！”
木之心：“妹妹，我也出去了，不打擾你了?！?p> 顧霖鈴擺擺手，“姐，你把我哥一起帶走吧！”
二人出了顧霖鈴的房間，顧霖川牽住木之心的手，“去我房間看看吧。”
顧霖鈴的房間是女孩的甜蜜粉色系列，顧霖川的房間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風格，白色的墻壁，褐色的地板，書架上陳列著一些書籍，書桌上擺著簡單的臺燈、筆筒，床頭柜上躺著一本相冊。顧霖川拿起那本相冊，“之心，你先看看，我去拿些水果?！?p> 木之心接過那本相冊，坐在床沿，翻開來看，上面是顧霖川一家人的照片，一頁頁翻過去，她對著一張合影，眼光停留許久，那張合影，是他的升學宴，在場的所有孩子們的合影，她一笑，原來那時初見，自己是這個樣子……“咚咚！”她抬頭，見顧霖川手中拿著一盤水果，靠在門框邊。
她突然坐起來，“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注意，就……”
顧霖川笑笑，“無事，我的床，早晚分你一半，你先坐。”他一邊說，一邊關了房門。
饒是他這么說，木之心也不敢再像剛才那番，她見房間內(nèi)能坐下的地方，只有書桌前的一把旋轉(zhuǎn)椅，床尾的一張單人沙發(fā)。顧霖川把果盤放在書桌上，她放下相冊，從果盤里拿了一只砂糖橘，另一只順勢拖過旋轉(zhuǎn)椅，直接坐下，開始剝水果，“霖鈴對服裝設計這么感興趣。我媽媽，也是一位裁縫?！?p> 顧霖川靠在書桌邊，看著她剝水果，手指在小巧的橘子上劃過，更加顯得修長白皙，“所以你和云秀很合拍。妹妹既然喜歡，我要讓她做她喜歡的事情。”
木之心：“哦，你進自己家門還先敲門呀？”
顧霖川：“當然！畢竟妹妹長大了，要有男女之防了，而且也是讓她養(yǎng)成習慣，和別的男生更要保持安全距離?！?p> 木之心：“寵妹狂魔！對了，妹妹的名字是不是你起的，她是出生在下雨天?！?p> 顧霖川：“對，咱們心有靈犀?！?p> 木之心：“雨霖鈴，霖鈴喜歡這個名字嗎？”
顧霖川：“一直喜歡，但有段時間總吐槽？”
木之心：“為啥？”
顧霖川：“剛剛學寫自己名字那會兒，說筆畫太多了！”
木之心忍不住一笑，“當初，你家搬到長平來，爸爸偶爾和他的一群書友聚會，回來就說，顧叔叔博古通今，要是他在，聚會一定更有意思。霖川，你給妹妹取名取自詞牌，看來真的是打小就愛詩詞?！?p> 顧霖川：“可能是家里人影響的，爸爸雖是個商人，但也愛古典詩詞，他年輕時學著詩人游覽江南的時候，邂逅了母親，結(jié)了良緣。”
木之心：“果然從小就有文藝青年男的屬性。你大學的專業(yè)為什么選了地理呢？”
顧霖川：“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詩人們在他們的旅途中寫下了詩篇，我在詩中看山河草木，讀這個專業(yè)，了解風土人情。對我學生時話劇匯演，工作后四處拍戲，都有一定助力。話劇、拍戲，又讓我把自己所學用到實處。另外，我也是因為詩詞，認定了你?！?p> 木之心向他一笑，他看著她，若河州之畔的雎鳩，汨羅江側(cè)的香草，牽夢西洲的南風，峨眉山巔的明月，藕花深處的鷗鷺，滾滾長江的浪花，山水一程的千燈，橡樹木棉的堅貞……
顧霖川：“之心，你知道嗎？你的一個笑，讓我此生的目光為你鎖定了！”
木之心：“我也幸運，今后有你，我可以永遠這樣安心地笑?！?p> 顧霖川：“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p> 木之心：“我很榮幸！”
木之心早把橘皮剝開，似盛開的五瓣花，橘子在中央，她又把橘子分成幾瓣，自己先嘗了一下，又站起來，掌心拖著橘皮，橘皮中央是晶瑩的半月形橘子，也如開放的花朵，“霖川，嘗嘗，我專門去買的，挺甜的。”顧霖川也嘗了一片，木之心將手中的“花朵”放在書桌上，忍不住又拿了一片放在口中。
顧霖川說了一聲，“還是你的甜。”
木之心口中的橘子還在咀嚼，聽得這聲，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人就已經(jīng)被抱到他人懷中，又被顧霖川在不打報告的情況下吻了。隔壁是霖鈴的房間，門外便是客廳，她還聽得見顧媽媽走路的聲音，她不敢發(fā)出聲音……大約過了五分鐘，她才獲得自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顧霖川又摟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肩頭。木之心索性把他肩頭當枕頭，把顧霖川當抱枕，好好兒讓方才像趕了一趟過山車一樣的心臟歇一歇……
短信響起，顧霖川卻似乎沒有聽見，“來短信了，不看看是誰的？”木之心拍拍他的肩膀。
顧霖川：“不想看，只想抱著你?！?p> 木之心：“別鬧，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呢？”
顧霖川：“行，我看看。”他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哦，是上次在醫(yī)院刷走的錢回來了?！?p> “啊？”木之心心下疑惑。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木之心：“喂，努爾媽媽?！?p> 努爾：“心兒呀！你上次幫我墊付了手術費，這醫(yī)療保險報銷了，我讓云毓打你卡上了，你收到了嗎？”
木之心：“我已經(jīng)收到了，努爾媽媽，您不用這么急的。”
努爾：“我知道，你現(xiàn)在哪有什么存款呀？你說是你男朋友給的，他對你大方，但媽媽還是要給你把關，你把他帶回來看看?！?p> 木之心：“這個呀，嗯……有機會我一定帶回來?！?p> 木之心掛掉電話，顧霖川從背后抱住她，“我聽見了，院長想見我，你見了我的家長，我也要去見你的家長。”
木之心：“那么著急？”
顧霖川：“是呀，你那么好，長語大的優(yōu)秀男孩那么多，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我不能天天陪著你，我怕你會離開我?！?p> 木之心：“有句話叫‘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可我希望和你每日舉案齊眉。”顧霖川，“對了，要不是這次為了給院長救急，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用我的錢？”
木之心點點頭，“你說的嘛，緊急時用。”
顧霖川：“其實，你可以和院長說，不用還，就捐給太陽屋了?！?p> 木之心：“我是我的孝心，努爾媽媽把錢還回來是他們的義務。再說，關于捐獻嘛！努爾媽媽說過，捐款要有道，不能讓弟弟妹妹們覺得錢來得容易，不能讓他們認為只要有人生病天上就掉餡餅。努爾媽媽不輕易接受人的恩惠，更何況是這么大一筆錢。我呢？要是這錢沒回來我就不計較，可是它偏偏回來了，我就不花了，畢竟不是我的錢?！?p> “難怪太陽屋可以培養(yǎng)出你和云秀！”顧霖川贊了一句，突然轉(zhuǎn)了話鋒，“你是不是還沒對我完全放心，所以不肯用我的錢？”木之心：“我對你放心，可是我也想經(jīng)濟獨立，而且，現(xiàn)在的搜索太可怕，我怕用了你的錢，被人翻出來，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顧霖川：“這張卡，還是我大學時用的，每個學期用來交學費，我一直留著，畢業(yè)后再沒用過。這給你用，你放心。再說了，你現(xiàn)在還是學生，我不能影響你，等合適的時候，我們再官宣。要是在那之前，被翻出來我就官宣，我有女朋友了。”
木之心：“別！你不怕嗎？你現(xiàn)在是事業(yè)上升期，談戀愛會影響你的，你會掉粉！”
顧霖川：“影迷可以談戀愛，憑什么要求我守空房？我不怕！我就怕，你接受不了?！?p> 木之心轉(zhuǎn)過身，“我怕，我怕自己承受不住網(wǎng)絡言論。畢竟，我之前的生活一直很平靜，當年和你同臺競技，我就受到了一些網(wǎng)絡言論的影響，那還是兩個學校之間的事。要是和你有了這種私人關系，還是最敏感的戀人關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么，我的新人生才剛剛開始。我……”
顧霖川：“我知道。為了讓你安心，我明確讓你知道，我不是玩玩而已，我是認真的。我對你，怎么說呢？那年初見，我以為我們是彼此生命的過客。之后，從父母的閑談中，零星知道你的消息，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看錯人，你是個懂事的小姑娘。爸爸走的那年，我回樂縣打理后事，之后，一直不敢再回去。參加《中華詩會》之前，劇組在樂縣取景，我也在。清明節(jié)，我去了地震遺址紀念公園，看見罹難者紀念墻上，居然……居然有‘木之心’這三個字，我一時，不知如何……后來，我們重逢，我真嚇到了。再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同名同姓的人，你還在?，F(xiàn)在想想，重逢的時候，我應該是對你一見鐘情。可是，我怕自己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我等了兩年才向你表明心意。我?guī)阋娢业募胰?，就是表示我不僅要讓你當我一時的女朋友，更要當一生的愛人?！?p> 木之心：“我知道。我剛剛是想說，似乎，在我人生遇到轉(zhuǎn)折的時候，總有你的影響。若你只是顧霖川，或許我們?nèi)缃?，只是學長和學妹。你成了影帝，我們?nèi)魶]有重逢或重逢后沒有成為戀人，那，你還是星星，我是影迷小松鼠。但如今呢，既然我們在一塊兒了，那么，你是橡樹，我是木棉?！?p> 顧霖川：“那趁著云秀要回樂縣舉行婚禮，我們都有去參加，去見院長，讓她看看我唄?！?p> 晚飯時，顧媽媽夾了一塊紅燒肉給木之心，“之心，這放了寒假，學校的宿舍不能住了，你這住在哪里？”
木之心：“阿姨，教職工宿舍在校內(nèi)，有位老師家的房子單間出租。我租了一個月，正好有做課題的學姐、考研的學妹一起合租?！?p> 顧媽媽：“長語大，離這里有點遠。之心呀，晚上就在家里住下吧？”
顧霖鈴手上舉著雞腿，“好好好！姐姐和我??！”
木之心舀了一碗湯，放到顧媽媽面前，“阿姨，好意心領啦。我假期掙點零花錢，晚上還要回去給考研的小學妹直播上課嘞。”
顧霖川：“你在我房間里上課也可以，沒人吵你?！?p> 飯桌上，木之心一個人實在沒法拒絕三個人的熱情，只能答應住下。
吃完飯后，顧媽媽一通指揮，顧霖川去洗碗，顧霖鈴把自己衣柜里的被子枕頭再抱一套出來，顧媽媽把自己年輕時的冬季睡衣、睡鞋找了一套，又去取了新的洗漱用品，木之心也想找點事情做做，顧媽媽則說：“之心呀，你的直播不是說八點開始嗎？趕緊準備去！”
木之心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她左手腕戴著手鏈，手表就改著戴在右手腕，表盤上的指針指到七點，也該準備了。她從門口的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背包，拿到顧霖川的房間里，把背包里的書、本子、筆拿了出來，在寫字桌上擺好。又拿出手機支架，固定好手機。她拿起筆，在本子上劃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油了，又翻翻書包，糟糕，忘記補貨了。她去隔壁房間，敲敲門。
顧霖鈴：“進！”
木之心：“妹妹，你還有多余的筆芯嗎？”
顧霖鈴把一枝筆蓋上點綴著一顆大大的粉色桃心的筆給她，“姐！給你！我哥的影迷送他的，他送我的，還讓我只在家里用。”
木之心：“這個啊，還是你留著，你就給我一根筆芯就好。”
顧霖鈴：“為啥？這筆不好看嗎？”
木之心：“我待會要直播，這個出現(xiàn)了，被影迷給發(fā)現(xiàn)咋辦？”
“有那么夸張？”顧霖川的腦袋出現(xiàn)在門框邊。
木之心對他點點頭：“還真有，影迷自帶八倍鏡，我那學妹就是你的影迷。要給扒出來了，霖川，你就熱搜預定了?！?p> 顧媽媽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那照這么說，之心待會直播，小川的房間也入鏡了？”
木之心：“阿姨，您放心，霖川房間不還有一個可移動的單人寫字桌嗎？我把桌子挪了地兒，到時，我的背景就是一面白墻。哦，待會兒，我直播課開始后，我把門關上，我不開門，你們誰都別進來哈！”
忙活了一個晚上，木之心的直播課結(jié)束。她伸個懶腰，旋轉(zhuǎn)椅往墻上一撞。她坐的是旋轉(zhuǎn)椅子，面前擺著單人寫字桌。她關掉直播界面，細細檢查，確定攝像頭關閉，聲音關閉，再將手機鎖屏。接著，她把方才拿出的東西都收回背包，又把桌椅擺回原位。然后，打開房門，把自己的背包掛回衣帽架上。
客廳里，電視開著，顧媽媽正在擺弄面前的絲線，她看見木之心，“忙好啦？我們都洗漱過了。小川給妹妹檢查作業(yè)呢！衛(wèi)生間空著，你去洗個澡。”
木之心：“好的，謝謝阿姨！”
木之心向衛(wèi)生間走去，顧媽媽看看她，“這孩子，倒是細心。認真起來，和小川差不多?！?p> 顧霖川正一題題檢查數(shù)學題，“妹妹不錯，這個‘雞兔同籠’的題目沒有再出錯?！?p> 顧霖鈴抱著玩偶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這個小貓好可愛！我好喜歡姐姐！哥，你對姐好點！”
顧霖川：“你連影迷的醋都吃，這是怎么了？”
顧霖鈴：“姐姐不一樣，她來了，是多個人寵我呀！”
木之心洗漱完畢，來到客廳，家中三人都坐在電視機前。顧媽媽坐在最左側(cè)，面前的茶幾上個籮筐，一個里面放滿各色絲線，另外一個裝著珠子之類，她手上正在穿著珠子。她的旁邊是顧霖鈴，小女孩正把做好的手鏈、項鏈、穗子之類的飾品一件件打包。顧霖鈴旁邊是顧霖川，他正在寫著快遞單。三人一起忙活，電視里正在回放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木之心：“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顧媽媽：“之心呀，你來我這邊坐，幫我找找珠子?！?p> 木之心坐到顧媽媽旁邊。顧媽媽手上未停，口中說著：“拿個粉色珠子?！薄白厣局??！薄局穆牭铰牭街噶睿⒓纯焖俚卣业较鄳闹樽?，遞給顧媽媽。
她看到顧霖鈴手上的包裝，上面寫著“蘭軒兒”，“這個牌子怎么有點眼熟？”
顧霖鈴：“姐，這是媽媽開的網(wǎng)店，專門銷售這些手工飾品的呀！”
“等我看看！”木之心打開手機，在網(wǎng)上商城打開自己的訂單記錄，找到其中一條，將手機屏幕給顧媽媽看，“阿姨，是這個嗎？”
顧媽媽一笑，“是這個。誒？你的用戶名叫‘顧霖川的女人都歸我’？”
木之心手一抖，差點摔了手機。
顧霖鈴“噗嗤”一笑，“姐，你現(xiàn)在可以改成‘就是我’！”
顧霖鈴這一聲，讓本就驚魂未定的木之心更加不好意思，她雙手握著手機，一時不敢抬頭。
顧霖川看著她低著頭，只看見她的頭頂，眼中似有柔和的星光，“之心，你當初在媽媽的店里買了什么？”
木之心這才抬頭，“哦，買了一個許多小木珠編成的小松鼠穗子，現(xiàn)在還掛在我背包上嘞?！?p> 顧媽媽抬頭看看門口的衣帽架上，木之心的背包一側(cè)，一只小動物正似掛在秋千上蕩蕩悠悠，“還真是巧合呀！霖鈴剛剛提的建議不錯！”
松·木之心·鼠：給條地縫，我要鉆進去！
木之心選擇繼續(xù)做一個遞珠子的機器人，她抬手間，左手腕上一截手鏈若隱若現(xiàn)，顧霖鈴眼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姐，你這條手鏈不會和我哥的是一對吧？是他送的？”
木之心點點頭，顧霖鈴放開手，“原來如此。我哥的超話里的影迷，時不時曬自己編的同款嘞?！彼ゎ^看看顧霖川，“哥，你都不給我編？”
顧霖川：“我的手，比不上妹妹和媽媽靈巧，這兩條，我學了好長時間?！?p> 顧霖鈴看向木之心：“姐，你會嗎？給我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