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瑜從睡夢中醒來,隨手一摸,旁邊依舊是空蕩蕩的。昏暗的房間里面靜悄悄的,讓昨夜的疾風(fēng)驟雨有了一絲不真實感。
她拉開窗簾,原來外面也是陰沉沉的,根本照亮不了臥室。目之所及,皆是濃墨色。就像前夫的心一樣,看不穿、猜不透,她不禁這樣想到。
緊接著,她又拉開了窗子,想去觸碰那觸手可及的的灰色,可灰霧中淡漠的風(fēng)卻吹得她渾身涼颼颼。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隨口嘟囔了一句,她又關(guān)上了一切,還是沒感覺到房間里有光亮變化。前夫昨晚有留下來嗎?還是只是一夜春夢?以往端莊持重的他,會像昨晚那樣“淫蕩”嗎?
走出房門,她懸著的心才將將放下。
客廳里煙霧繚繞,灰暗的空間里只有一根煙的火光孤獨地燃起,照亮了半張俊臉,還有那好似從來沒有解開過的緊鎖眉頭。
江瑜緊緊抱住客廳里的男人,感受著他的體溫,只有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是真正握住幸福的。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抽煙的,要戒掉哦!抽煙的男人嘴會很臭誒。”
“昨天?!?p> 李牧掐滅香煙,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在江瑜身上游移。美好的酮體被揉出片片紅暈,江瑜的呼吸也漸漸急促。
“等會兒!”趁著還有理智,江瑜急忙攔住那只作怪的大手。
“還有什么事比春宵一刻更重要嗎?”李牧輕輕呼出一口氣,打在江瑜敏感的耳垂上。
江瑜強忍著身體的悸動,含情帶水的眸子真誠地望著李牧,“這次別戴那個,我想要個孩子。”
“孩子?以后再說吧?!?p> ........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也開始煙霧繚繞了。
江瑜慵懶地躺在床上,神情之中蕩漾著幸福,對著正抽煙的男人撒嬌,“我們什么時候復(fù)婚呀?”
.“復(fù)婚?我...可沒答應(yīng)..過你?!蹦腥说鹬銦熣f話,嘴里含混不清。
詭異的沉默彌漫在房間里,安靜中只有衣衫窸窣聲。
眼見著男人就要穿好衣服離開了,江瑜終于繃不住了。她竄起來移到床的另一頭,結(jié)果動作太劇烈閃到腰了,原本就酸痛的地方傷上加傷。
“呲,痛死個人?!苯ね低得榱艘谎勰腥?,雖然也沒指望他過來體貼入微,但被完全無視了還是讓江瑜有點生氣。
“喂,你老婆受傷了誒,你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
“請注意措辭,是前妻?!?p> “去你的!”江瑜氣得抓起枕頭朝男人砸去。
男人一彎腰,躲過了枕頭攻擊,“別鬧了,幫我找找我皮帶去哪了?”
“李牧,你到底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要這樣來回折磨我?”江瑜忍不住對自己的秀發(fā)下手,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更亂了。
“你還沒明白嗎?你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p> “呵呵,那昨天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有在嫉妒吧?!苯だ湫Φ馈?p> “只是看著自己的用過的筷子,被別人用,感覺有點惡心罷了。”
聽李牧說完后,江瑜更加生氣了,“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失業(yè)睡大街?!?p> “請便,反正憑我這張臉,無論怎樣都能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好。一個傻缺富二代,真不稀罕。”李牧叼著煙面無表情。
“這幾年公司在我的管理下發(fā)展趨勢很好,比你這能力不足退居二線,又不守夫道的壞男人好多了!”
“呦,發(fā)展很好是指裁員、資產(chǎn)縮水嗎?要不是江氏集團體量夠大,還真能給你玩崩。而且我退居二線,是哪個孫女在暗摸摸地使勁當(dāng)我不知道嗎?”
江瑜尷尬一笑,“我這不是想讓你安心在家休息,別工作得那么累嗎?”
“無論你怎么掩飾,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傳統(tǒng)的強勢女性,所以我和你是真處不來。別舔著不放了,你裝的不累嗎?”
“哪有?我早就沒有大女子主義了。就算有,為了你,我也能裝一輩子。”
“行了,你再怎么裝我都不稀罕了,等筱筱高考結(jié)束,我就會離開江城。你另找一個李牧陪你玩過家家吧?!?p> “等等,你說你要走了?”江瑜不顧酸痛,急忙拉住前夫的右手。
李牧嘆了口氣,沒好氣地對江瑜說道:“你要別那么煩人,我興許還能和你多滾幾次床單?!?p> 他手臂一震,甩開粘在手上的煩人精。江瑜吃痛,只得放開,不過倔強的眼神卻沒有放開。
最后將皮帶穿好,李牧邁開步子走出房間,還順手關(guān)了個門,把凝視擋在了門里面。
離開之前,他去了趟廁所,清了清嗓子,把身上剩下的半盒煙沖入下水道,“這煙還真是抽不習(xí)慣?!?p> 煙雨迷蒙中,男人冒雨前行,“為什么在小島上也能下這種雨,是要回家了嗎?”
他仰起頭,微微張嘴,雨水順著臉流下。是咸的,他想。
普通寫手小明
關(guān)于更新 兩個月前多一點,失眠突然找上門。 那時候總是睡不著又睡不醒,胡思亂想中就有了這個故事。 因為睡不著,所以就挺有時間亂寫亂想的。 之后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周公終于回心轉(zhuǎn)意,開始寵幸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