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家里面要送父親出征了,我不知道以后該何去何從。前幾天他又來上門提親了,我為什么要聽從父親的安排,我明明不想嫁入豪門。
可惜現(xiàn)在公不作美,空中還有一片怎么都揮之不去的陰霾,太陽光也照射不到大地,蜀地的天氣一直都是陰雨居多。
父親在緊鑼密鼓的為他的出使做著準備,舞龍隊和舞獅隊都來了,張家為他們準備了飯菜,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氣氛活躍起來,張管家還買了幾餅鞭炮為張家的出征做準備,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張家以后在朝廷上的地位。
“張遠怡,今天大喜的日子,你馬著這張臉干什么?誰又惹到你了,今天大喜日子你就算裝也要給我裝出一副笑臉來!”張千怒氣沖沖的說。
“爹,孩兒知道了!”張遠怡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從大廳里面出去了,誰都不知道她其實不喜歡鑼鼓喧天,她喜歡那塞外邊疆,向往句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遠怡,怎么了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了?”孫京玲安慰著。
張遠怡十分委屈的說:“沒事,我先回房了?!彼氉韵蚝笤鹤呷?。
孫京玲看著張遠怡漸漸離去的背影,黯然失色,嘆了口氣,“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說罷繼續(xù)去幫忙籌備出征的所需。
大廳內(nèi),來賓們不斷的向張老爺賀喜,他們在張老爺面前不斷的說著好話。
“祝賀張老爺馬到成功,這次成功張家必然飛黃騰達,到時候一定別忘了老弟?。 ?p> “祝賀張老爺獲得了這次出征的機會,這可是個美差啊!到時候在皇帝面前,幫老弟美言幾句。”
“李御史,一定一定,到時候在皇帝面前,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好話,不過,我走后張家的生意還要靠老弟照顧一二啊!”
“張員外,上次廟堂之別后就再也沒見過了,這次飛黃騰達了,就把老弟忘了嗎?”
“記得記得”其實張老爺知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他也記不起這個人是誰了?!皝韥韥?,我在這兒敬大家一杯酒,喝完這杯酒,就要開始出征了,畢竟時間不等人?!?p> “祝張老爺一路順風(fēng),馬到成功,干!”
張家的車隊開始啟程了,舞獅隊和舞龍隊開始在前面為張家的出征送行,旁邊圍滿了看事的人們,張管事見時辰已到,叫身邊的仆從去把鞭炮掛起來,再點燃。
“遠怡,你在哪里!你爹馬上要走了,快出來送送你爹。”
張遠怡從房里走了出來,心不在焉的從向門外走去,不知為何外面的賀喜聲,總顯得那樣的刺耳,她雙眼無神的望著車隊,在人群中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張遠怡,你在干什么,給我笑起來,不要馬著張臉,這里沒人惹過你!恒兒,爹這一走家里就要靠你來支撐了,做事多過過腦子?!睆埱ゎ^對身邊的兄妹說到。
“好的爹,孩兒定不會辜負爹對孩兒的期望,孩兒會將家中的事務(wù)打理的井然有序的。”
張千騎上了馬,開始帶領(lǐng)著使團向京城的方向駛?cè)ァ?p> 人們隨著車隊緩緩的走著,為張千做著最后的送行,張遠怡像行尸走肉般隨著車隊的行進緩緩的邁著步子,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人們都開始為車隊進行最后的送行,人們簇擁著車隊走到了門口,人們停在眉州縣門口,目送著車隊漸漸遠去,張遠怡呆呆的站在人群中,目光呆滯的看著車隊遠去,不知此時她的心中是落寞還是慶幸,慶幸那個重男輕女的父親終于走了,落寞的不知何時才能見到那個男人。
人群中,出現(xiàn)的兩匹馬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因為其中一匹馬上的是郭家的小少爺郭梁。
“哎!你說郭少爺不是去當(dāng)兵去了嗎?怎么吃不得苦跑回來了!”
“不對不對!你看他身上還有傷,肯定是打完仗,升官發(fā)財回來報喜的!”
“才出去四個月,戰(zhàn)場都走不到,怎么可能這么快,看來你見識還是短淺了!”
……
“郭梁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這么熱鬧??!”
“聽周圍的人議論,好像今天張家出征!”郭梁扭過頭,對身邊的劉一川說。
……
張遠怡目光呆滯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絲神采,她似乎又聽到了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聲音,她抬起頭,向周圍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兩匹馬上,因為馬上坐著的,不正是他嗎?
他的心中早就在想,要沖過去對他說我在這里,他是來接我去邊疆的嗎?不,我不能這樣現(xiàn)在張家的人都在這里,他們不會讓我走的,有誰能夠告訴我怎么辦!
“什么?你說張家大小姐和太子定婚了!”
“怎么,你還不知道!這次張家能有這次出使匈奴的機會,全靠太子,要不你以為皇上為什么會看上張家!這塊香饃饃想吃的人,多著呢!”郭梁滿懷笑意的對劉一川說道,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郭家那座高高矗立著的望月樓了。
劉一川看向了那邊,他看見了張遠怡,他看見她在對他揮著手,說著什么,可因為周圍太過于吵鬧他沒能聽清楚她說了什么,他只能以為是她在給他打招呼,因為他知道她堂堂大小姐是不會看上自己的,那晚的事情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她都是已經(jīng)訂婚的人了!
劉一川艱難的舉起雙手,朝張遠怡那邊揮了揮,他知道此日一別后,再見時也許都已白頭。
他看見,為什么他沒有過來,難道他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劉一川,我在這里,你是來看我的嗎?劉一川!”張遠怡對著那邊喊著。不過留給她的只有劉一川越行越遠的背影。
張遠怡的眼神重新灰暗了下去,她的心不知為何很痛,她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離自己而去。
張遠怡隨著人群回到了家中,她一個人坐在房中,呆呆的望著窗外,她只能聽從父親,當(dāng)一個籌碼嗎?去那宮里當(dāng)那籠中的小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