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厲溫溫出嫁嫁妝豐厚
“明伯!”忽然一聲清脆洪亮的童聲傳來,順著聲音的方向,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可見男孩穿得很正式,留著寸頭,右眼邊還有一道清晰的舊疤,即使年紀不大,估摸著就十三歲,但是生的清秀正直,眼底帶著一絲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陰郁。
“這小孩是?”白霆川略帶好奇的看著比他矮兩個頭的十明。
“我老家親戚的孩子,十明?!泵鞑罅Φ呐呐乃谋?,十明卻紋絲不動。
“本來是要提前跟您說一聲的,他是晩都人,家人都在戰(zhàn)火中喪生了,我接濟過來想讓他學我的衣缽,這孩子聰明。”
明伯在白家當了一輩子管家,按理說這點權利還是有的,但讓十明進來還得白霆川點頭。
白霆川點頭笑道:“W都的血統(tǒng)自然聰明?!憋@然他也覺得十明是個可造之才,明伯年紀老了,讓他學著點打理白家也不錯。
晚都是W市未改革之前的舊稱。
“叫少爺。”明伯趕緊將十明推到白霆川跟前。
十明很聽話的叫了一聲:“少爺?!?p> “都說晚都氣候溫潤,沒想到養(yǎng)出的孩子也溫潤如玉?!卑做ㄐχ呐乃募绨蛄Φ篮艽?,十明眼底滑過吃痛的痛色,卻不吱聲。
幾天后。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Jane叫化妝師給小姐梳妝,我要她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p> 厲溫溫抬頭才發(fā)覺厲償謀已經(jīng)來了半響,厲償謀嘴唇微抿,走到她面前為她整理額間的絲發(fā)。
真沒有想到他滿臉疼惜的樣子竟然一點感情都沒有。
“好的,厲總?!盝ane畢恭畢敬的去請化妝師來。
厲溫溫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去,潔白的頭紗遮擋了她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迷人,厲償謀要說什么,一席話竟然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兩人沉默半響,白霆川走了進來。
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得體,優(yōu)雅高貴。
“溫溫,這是我給你的陪嫁,這幾家衍生公司以后就交給你和白霆川了。”厲償謀知道她還在生氣,于是將手里的文件遞給白霆川。
白霆川接過文件,心里好奇這厲家到底能給一個養(yǎng)女多少嫁妝?可當他看見了厚厚一沓文件時驚呆了!
足足七八個公司!
“棠榮娛樂的衍生公司?哥!”厲溫溫看向厲償謀,心里唯一欣慰的是厲償謀這樣看重她,沒有隨便給點錢就打發(fā)了。
“你要說什么?有什么問題嗎?”厲償謀謀子里噙著一抹微妙的笑意。
她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沒?!?p> “哥,你真疼溫溫?!?p> “那當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親人,她的嫁妝必須體面。”
白霆川接過轉(zhuǎn)讓文件,他手微顫,厲償謀是有多疼愛厲溫溫把如此規(guī)模的公司給她當陪嫁,這可是他霆樂文化發(fā)展十年都趕不上的規(guī)模。
“看看,要是沒有問題簽個字?!?p> “好?!卑做晕吡艘谎郏诩垙埳虾炆厦?。
“好好經(jīng)營,以后對溫溫好一點。”說完厲償謀揮揮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連走都這樣決絕……
厲溫溫看著厲償謀的背影,早晨的光輝從他身后照耀過來,將他修長挺拔的身姿拉成一道影子,觸不可及......
“怎么了?溫溫?!卑做粗鴧枩販?,順勢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觸電般的甩開了。
白霆川驚愕的打量著她,厲溫溫怔了怔,“沒,好了你拿著文件可以出去了?!?p> 白霆川笑著撫摸著她的臉,眼里滿是誠摯,“溫溫,我知道你今天出嫁,心里難免不舒服,但我發(fā)誓會對你好的?!?p> 巨大的穿衣鏡里,兩人并立而站,就像一對天造地設的佳人,厲溫溫沒有氣色,卻不失美貌,眼神里疲憊而深邃。
“你是看上我影后的身份了吧,白霆川?”
面對質(zhì)問,白霆川微微彎下腰,謀子里隱隱約約閃過一絲光,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溫溫,我對你的愛,干干凈凈?!?p> “白霆川,我嫁給你只是嫁給你,可沒有說愛你?!边@樣堅決的話從厲溫溫嘴里說出來就如同一把刀刺在白霆川的心里。
“溫溫你這是怎么了,短短幾天,你對我竟然這樣陌生?!?p> 厲溫溫無奈的笑了笑,坐到梳妝臺準備化妝,白霆川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透露著無形的孤傲和倔強。
“我會讓你心里有我的,現(xiàn)在沒有我也沒有關系?!卑做ㄑ劾飵е鴿鉂獾膼垡夂推谂?。
那個充斥他整個青春的人,是他最仰慕的星辰——來自白霆川的告白。
大屏幕上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歡聲鼓舞起來。隨后漫天飛舞的白色羽毛撒落而下,白霆川捧著嬌艷欲滴的玫瑰緩緩走來,他眉眼精致,雙目炯炯,站在臺上一身貴氣。
“今天是我與厲小姐的婚禮,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給我白家增光添榮?!?p> 他很有禮貌的微微彎身,對賓客表示敬意,臺下響起了熱烈的人掌聲,白霆川定眸一看,那個位置竟然是空缺的。
厲償謀人呢?
“有請新娘入場?!彼緝x拿著話筒說道。
司儀看向?qū)γ?,依舊沒有反應,于是又說了一遍,“有請新娘入場?!?p> 還是無人應答,臺下一片漠然,觀望的記者們紛紛開始報導。
逃婚了?還是反悔了?
房間外。
厲償謀一腳踢開半掩的門,他對厲溫溫的表現(xiàn)顯然不滿意,眉間慍怒。
“怎么回事!外面一群記者,厲溫溫你可不要讓我們下不來臺?!?p> 厲溫溫低下頭,像一個犯錯了的孩子,“哥,我自小沒有父親,都是你陪著我,這次能不能由你挽著我的手進去,我害怕?!?p> 厲溫溫清秀干凈的臉上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慌張,目光無辜中帶著驚恐,下意識的想要握住厲償謀的手。
她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
一直都是在厲償謀的庇護下長大,從未離開過他的臂膀。
厲償謀竟然心軟了,他承認自己心軟了。
“哥,我就這一個請求。”厲溫溫說著就撲進他的懷里,芬芳的秀發(fā)上面是一層鑲嵌著珍珠的頭紗。
即使有千言萬語卻如梗在喉,心里的百般滋味他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鐵石心腸。
他將她埋在懷里,沉沉的說了一句:“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