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天山派的護山大陣化作點點流光而崩壞了。
景洪反應(yīng)極快,帶隊迅速沖了過去,把金刀門弟子圍困在中間。
此時金刀門同樣損失慘重,只有金一刀還生龍活虎,其余人都個個負傷。
天山派的老祖和掌門等人見到來人是天云山裝扮,心里頓時輕松下來。
天山派老祖擦了擦嘴角鮮血,拱手道,“我乃是天山派老祖慕云海,敢問尊駕可是天云山道友?”
景洪拱手還禮,“慕道友,速速帶你天山派弟子調(diào)息修養(yǎng)。接下來,金刀門交給我天云山了?!?p> 景洪劍指金一刀,冷聲道,“金刀門眾人聽著,識趣的趕緊退走,我天云山不欲與你等為敵。
但也請諸位知曉,西北之地不是爾等能染指之地。
如若在來西北道濫殺無辜,我天云山必將誅殺每一個金刀門之人?!?p> 金三刀此時只剩下半天命,他被童林一劍刺穿了心臟,如果不是有一顆珍貴的保命丹藥,他已經(jīng)交代了。
金三刀知道他大哥的脾氣,拉了拉他大哥的衣服,“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撤回去吧。你往后看看,沒有我們的人了。”
金一刀才不在乎是不是有他們的人,他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可以痛快的殺人。
金一刀瞪了一眼金三刀,“要走,你帶人走!我既然出一次關(guān),就必須得讓我的劍飲夠血?!?p> 金一刀手中的劍,似是有回應(yīng)一般,發(fā)出愉快的劍鳴。
金三刀自知比自家大哥本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確實療傷,就帶著隊伍向后撤去。
天山派眾人損傷慘重,此時也顧不得阻攔金刀門其余眾人。
張九城看著要逃跑的金三刀,拍了拍白虎,白虎帶著張九城迅速攔住了要逃走的金三刀。
張九城看著略顯狼狽的金三刀,抽出雁翎刀把玩著說到,“金長老是吧?挑完事就想走?問過我手中的刀沒?”
金三刀看見眼前的年輕人,瞬間有些頭皮發(fā)麻,他知道一個得了秘境傳承,身懷大量重寶的人是有多難纏。
金三刀心一橫,拿出一個玉牌捏碎,瞬間帶著十來位門人消失不見。
一道光暈同時也落在了金一刀身上,金一刀皺眉揮動手中的劍,迅速一劍斬斷光暈,“真沒出息!要逃自己逃!”
金一刀看著周圍的天云山弟子,興奮的提劍沖殺起來。
景洪運轉(zhuǎn)法術(shù),協(xié)助天云山弟子攻擊金一刀。
金一刀渾然不懼,一人一劍游刃有余。
金一刀雖然游刃有余,但是想沖出天云山劍陣也不容易。
此時他從空間寶物中緩緩抽出一把刀。當(dāng)金一刀拔出空間寶物中刀的一瞬間,天地都有些昏暗,有濃濃的血煞之氣涌出。
金一刀把劍放回空間寶物,哈哈大笑,“能把我逼的拿出血魔神刀的人可不多。天云山,以后本座會額外照顧你們?!?p> 張九城剛剛攔截完金三刀,離天山派比較遠。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濃濃血煞之氣的時候,想要提醒景洪已經(jīng)來不及。他也沒有那么快的速度去阻攔。
金一刀,僅僅一刀就滅殺了六十多位天云山分神期弟子,同時重傷景洪。
金一刀雙眼露出貪婪之色,手中刀也在散發(fā)著享受血液的貪婪。
死去的天云山弟子血肉瞬間被吸干圍繞在金一刀周身。
金一刀同樣周身出現(xiàn)了和江玉燕類似的鎧甲。
金一刀感受著這強大的力量,發(fā)出興奮吼叫,“西北道?以后就在本座的陰影下顫抖吧!”
金一刀突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渾身有些顫抖,他雙手握刀卻沒有發(fā)現(xiàn)是誰。
張九城看到金一刀渾身凝聚鎧甲的時候,就知道金一刀這就要送了,所以他在等金一刀真正的把鎧甲凝聚成型。
張九城單腿盤膝在白虎背上,慵懶的打著哈欠。白虎不緊不慢的一步步踏空而行。
金一刀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顫抖,就連動一步都不能,他抓狂的肆意掙扎,可完全沒有作用了。
金一刀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就是那個騎著白色雜毛老虎的年輕人。
年輕人每靠近一分,他就感覺周身像有一座山岳重重的砸下來。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金一刀,終于體會到了絕望,好像有無數(shù)的冤魂冷漠而興奮的看著他。
金一刀被完全的鎖死在鎧甲里,就連魂魄都逃不出去,他絕望了,眼神中的狡黠和狠厲都消失不見了,慌忙求饒,“饒了我!饒命!我愿奉你為主!”
張九城一步一步的走來,對于金一刀的求饒并沒有動容,他看的出來,金一刀絕對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不可一世的金一刀就在張九城那并不花哨的一刀中消散了。
張九城解決完金一刀,急忙前去查看景洪的傷勢。所幸景洪根底扎實,才沒有受到致命傷,也沒有損傷根基。
景洪自己拿出一顆丹藥服下,便開始打坐。天云山弟子沒有受傷的,趕緊照看受傷的弟子。
張九城見景洪打坐,便沒有再打擾。他起身去查看童林的傷勢。
當(dāng)看到童林的時候,張九城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童林只是在強撐著,體內(nèi)的氣機都已經(jīng)消散,死亡只是近期的事兒。
童林看出了張九城的擔(dān)心和自責(zé),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友不必介懷。這一切都是我的命數(shù)。想我童林一聲坦蕩,從未做過虧心事,想必轉(zhuǎn)世投胎也不會被虧待吧?!?p> 張九城笑著點點頭,“不會被虧待的!”
童林盤膝而坐,看了看同樣重傷的老祖慕云海,掌門師兄和井師弟,嘆了口氣,“哎,只可惜害了我天山派眾弟子??!”
張九城沒來由又有些自責(zé),畢竟是童林出手幫自己才讓天山派落這么個結(jié)果。
這時景洪走了過來,“前輩,不用自責(zé)。沒有你,金刀門也會插手西北道的事情,他們同樣會找各種借口打壓西北道各個勢力?!?p> 童林也點點頭,“是的!我那天出手也不光是為了張道友。主要也是不滿金刀門的胡作非為?!?p> 童林說著說著就咳嗽出來一口黑血,“我好痛苦。就不強撐了!諸位道友,我先走一步吧?!?p> 這時慕云海過來運功給童林療傷,“童林,堅持??!我會想辦法救你的?!?p> 童林笑著說,“老祖,沒用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p> 張九城在一邊猶豫要不要給童林一顆丹藥,可帝辛已經(jīng)斷了他的丹藥,現(xiàn)在只還有十來顆。
張九城心里嘆了口氣,“這附近這么多人,如果童林不自暴自棄,我偷偷給他一顆還好??涩F(xiàn)在他非要自己坐化,這可怎么辦?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人多眼雜,讓人知道了我這丹藥的厲害,那還不得平添很多麻煩。
罷了!就讓童林去天書世界轉(zhuǎn)生吧。也算度他一度?!?p> 童林盤膝而坐,在大家的面前身體一點點消散,眾人齊聲唱喏送他最后一程。
送別童林,景洪率先發(fā)話,“慕道友,天山派和金刀門已經(jīng)結(jié)了死仇了,怕是以后會有更大的危機。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慕云海嘆了口氣,“哎!終究是老夫資質(zhì)有限,不能突破大道。閉關(guān)這么多年,也才堪堪到了合體期。比我這幾個徒孫也強不了多少。終究是顧不住他們。
我想有個過分的請求,還請景道友同意?!?p> 景洪說到,“天山派自來以正派行事,不管之前在江湖上,還是后來在修仙界,凡事處理公允,這是有目共睹的。
慕道友不必客氣,有話還請明說就好?!?p> 慕云海對著景洪拜了拜,“景道友,我想讓天山派弟子加入天云山。還請?zhí)煸粕绞樟??!?p> 景洪略一思索,便答應(yīng)下來,“也好!我來之前,掌門就交代過,如果金刀門威脅過大,有意讓天山派來我天云山避難,只是怕天山派抹不開面子。
慕道友主動提出來,倒是省的我再試探。
慕道友安排門下弟子收拾東西,療養(yǎng)傷勢,我們?nèi)蘸蠡靥煸粕桨??!?p> 慕云海,心有余悸,有些膽小的說到,“景道友,那個,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出發(fā)。要不然金刀門再殺將回來,我們可是承受不住啊?!?p> 景洪哈哈大笑,“放心吧!慕道友。金刀門在西北道剛剛布局沒多久,西北道派過來的高手并不是很多。
金一刀和刀魔江玉燕,是金刀門在西北道兩大頂尖高手。他們均以被張前輩斬殺。想必金刀門得重新衡量西北道的布局了?!?p> 慕云海親眼目睹了張九城斬殺金一刀,就夠震驚的了。
當(dāng)聽說刀魔江玉燕也被張九城斬殺了,他內(nèi)心更加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刀魔的兇名可是有很多年了。魔化后的金一刀和魔化后的刀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時的慕云海對著張九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他本來還想稱呼張九城為張道友,又想起來景洪一直稱呼張九城為前輩,他便也改了口,“慕云海,多謝前輩相助?!?p> 張九城看著改變稱呼的慕云海,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說到,“慕道友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