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在張勃昏倒的那一刻,悠悠轉醒,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他感覺從未有過的舒爽,皮膚也不再是蒼老的樣子,而是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他反應過來,自己徒弟云中子當年根基重新煥發(fā)的事情。他明白,是張勃救了他。
就在這時,他聽到女子的驚呼聲,“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老怪物迅速起身沖到張勃身邊給張勃把脈,皺著的眉頭逐漸的松開。
她對著小小說到,“小小姑娘,莫要傷心。你家公子并無大礙,反而會有一番機緣?!?p> 小小疑惑的看著老怪物,她跟隨張勃這么多年,也知道張勃有不少保命的丹藥,她只是一時想不通張勃為什么會昏倒。情急之下慌了神,才會驚慌失措。她也知道老怪物是這個世界頂尖的那些人,現(xiàn)在聽老怪物這么說,她頓時放心了下來。
老怪物扛起了張勃,三晃兩晃就消失在了街道中。小小也焦急的沖向了張府。
劉府的戰(zhàn)斗幾乎到了尾聲,可城守府介入之后查到就一些秘密,這個城里就暗流涌動了起來。
很多心里有鬼的家族和勢力,紛紛做出各種選擇和動作。不斷的有人來求見齊孝儒和蘇明遠。
張勃并沒有昏迷多久,也就大概半天的時間就醒了過來。他感覺身體無比的輕松,原來一直存在于心中的那份暴虐和混亂的氣息不見了。
老怪物讓小小告訴張勃,他帶著云中子和陸余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
張勃不屑的撇撇嘴,“辦事兒就辦事去唄!還帶走我的兩大高手!”
不過他轉念一想,即使不帶走也會被齊孝儒拉去做壯丁。索性他也就釋然了?
張勃看著空蕩蕩的張勃,一時還有點不適應。他抬頭望了望天,“我也得為國為民做點事兒吧!”
張勃騎馬來到一處營地,看到一個健碩的漢子正在給傷員包扎傷口,他并沒有注意到張勃的到來。
張勃也沒有叫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給傷兵包扎。
等漢子給傷兵包扎好以后,站起身來看到張勃,明顯有點局促不安。
張勃率先開口了,說道,“你就是楊朔風吧?聽說你一直不肯服從調動?”
楊朔風突然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少將軍!朔風對不起大將軍!更對不起這天下的黎明百姓!”
張勃看著跪倒的楊朔風,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明白楊朔風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張家的家臣了,所以才叫張勃少將軍。
張勃使勁拉起近乎趴著的楊朔風,輕生問了句,“青山軍就還剩這點人嗎?程佑民他們,都?”
剛剛被張勃拉著站起來的楊朔風,又一屁股癱軟在地上,捶胸頓足,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耳光。
張勃看著有些癲狂的楊朔風,怒斥到,“楊朔風,你給我站起來!”
聽到張勃的怒斥,楊朔風一激靈,楞楞的看著張勃。他眼里的張勃威勢滔天,竟然生不起半點反抗之意。他抹了一把鼻涕,重新站了起來。
張勃走到楊朔風身前,踮起腳尖,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整了整戰(zhàn)甲,輕聲說道,“楊朔風,命青山軍整肅軍備!隨我出發(fā)!”
楊朔風看著溫和的張勃,分明看到了他身后隱隱有百萬雄兵。他怯生生的說,“少將軍,五萬青山軍精銳我已經(jīng)交給了蘇閣老調配。我這里還有五百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p> 張勃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直不服從調令,還留這五百人,是要給我做衛(wèi)隊,對吧?”
楊朔風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張勃轉身騎上戰(zhàn)馬,撥轉馬頭說道,“楊朔風!近期不是你我表現(xiàn)的時候,是蘇俊山和獵豹的舞臺。帶著兄弟們,跟我回府?!?p> 楊朔風聽到張勃說要回府,他很高興。急忙命衛(wèi)隊收拾東西。張勃也不吝嗇,買了張府周圍大片的空閑院子給這些士兵安家。
楊朔風帶領剩余的五百青山軍精銳做為張勃的私兵,住在了張府的周圍。由楊朔風統(tǒng)一安排他們的站崗,巡邏。巡邏范圍僅限于張府周圍的幾條街。
張府的這些私兵,雖然脫離了軍隊的管理,但他們也在一定程度上分擔了城守府的壓力。尤其是在王城動蕩的情況下。
商國的旗幟正式的樹立了起來,王城百姓出乎意料的支持!這其中有齊孝儒很大的功勞。還有蘇明遠這些年的積威和布局。
獵豹和蘇俊山兩個人誰也不愿意去爭那個皇帝的寶座,他倆知道那個位置看似風光無限,可只有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苦楚。
兩個無奈的人也沒有辜負王城百姓和齊孝儒、蘇明遠的期望,擔負起了自己的責任。每個人帶領著自己的精銳部隊和手下班底之人開始了拯救百姓的重任。
蘇俊山的優(yōu)勢明顯比獵豹要大的多,這么多年混跡軍中,也在未了靖國默默付出了很多年,自己的勢力也是很大的。
獵豹相對來說,要薄弱的多,他靠著自己的敢打敢拼,還有從小就經(jīng)過的特訓,也帶著隊伍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副隊,也就是齊孝儒他們的小師弟的到來,給獵豹帶了幾個很有能力的人,這讓獵豹更加的得心應手。
塔塔木汗并沒有受多大的損失,他很善于利用草原部族的勢力。蘇俊山和獵豹打的勝仗,根本就沒有和黑殺國的勢力硬碰硬,都是附屬黑殺國的部族。
塔塔木汗坐實了可汗的寶座,被各部族極力推崇,大有尊奉塔塔木為天可汗的意思。
塔塔木雖然年輕,戰(zhàn)略眼光卻也獨特,在王城吃了虧后,轉而繞過這個巨型城池一路南下。寧王領地風雨飄搖,不斷的向堅城收縮兵力。
塔塔木汗一改之前只用草原人的策略,轉而從中原人中挑選有能力之人做為臣子,并組建了一些的軍隊。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殺國不再一味的高壓政策,這讓齊孝儒他們感覺壓力倍增。最怕的就是一個強力的政權用溫和的手段統(tǒng)治華夏族。
華夏族是一個很神奇的民族,很是包容并蓄。如果一個政權不再高壓政策,只要能活著,那么很多人就不再著急反抗。還會有一些人為了百姓的和平,幸福生活,而效忠一個強勢的政權。
相反,如果有真正的危機,那么華夏民族永遠不會屈服,而且是越戰(zhàn)越勇。
所以在齊孝儒和蘇明遠他們商量后,決定了用一場足夠大的正面戰(zhàn)斗來鼓舞全國的士氣,不能讓黑殺國的政策得逞。他們知道,拖得越久越不利。
一場緊鑼密鼓的戰(zhàn)斗策劃正在秘密進行著。
張勃沒有參加高層的會議,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方式來給自己的外甥塔塔木汗上一課。
張勃把青山軍接收好以后,就去了礦山。從黑殺國的俘虜中抽選了一百個最精銳的士兵和一個百夫長。
張勃從這個百夫長的眼中看到了不屈和無畏,他命楊朔風好好關照這個百夫長和這十個士兵。
張勃對楊朔風說道,“朔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有三個月的時間,給我把這些人整服。我要讓他們親眼見證我大商是怎么滅掉黑殺國的!不用怕死人,出征之前,他們能有一個活著就行了?!?p> 楊朔風看到黑殺國的時候,恨的牙都癢癢,他咬著牙說道,“主公放心,用不了三個月!一個月,我讓活下來的人乖乖聽話!”
張勃淡淡的點點頭,“嗯,不用活著太多,十個就夠?!?p> 張勃看著楊朔風安排人把黑殺國俘虜帶走后,就帶著楊朔風去了王城的大牢。王城大牢里的犯人太多了。不算原來靖國關著的,就是后來武者造反被關押的人,就有很多很多。
張勃覺得沒必要自己事必躬親,就讓楊朔風相關批文去各大牢去選人了。
原來不光張勃,就是蘇俊山和獵豹也早就盯上了這些死刑犯。已經(jīng)帶走了大批,把他們編入了先鋒部隊。
現(xiàn)在牢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或者那種戰(zhàn)力極強卻不好管教的犯人。
張勃獨自一個人來到周鳴秋處,看著周鳴秋處理完公務,張勃還沒開口,周鳴秋先說話了。
周鳴秋笑道,“哈哈,山鷹怎么有空來我這了?山鷹貴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張勃尷尬的笑笑,“是有點事兒要麻煩周尚書。”
周鳴秋感興趣的看著張勃,說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張勃也不再繞圈子,“十日內(nèi),給我準備足夠三千人用的騎兵甲具和兵器,最好的六百匹戰(zhàn)馬。尤其是弓弩,盡可能的多給我一些。哦,對了,還有相應的行軍物資。糧草就不用準備了。”
周鳴秋皺著眉頭說道,“弓弩這些不缺,靖國原來的兵器庫足夠多。戰(zhàn)馬和騎兵裝備現(xiàn)在有點捉襟見肘,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正在謀劃一場大戰(zhàn)。而騎兵是決勝的關鍵?!?p> 張勃點點頭,沒有反駁,“那就三百匹戰(zhàn)馬,我必須要最好的。配套相應的三百騎戰(zhàn)甲和兵器還有帳篷一類的物資。弓弩和配套的箭矢,越多越好?!?p> 周鳴秋這次沒有反駁,只是關切的問道,“山鷹,你是要干什么?”
張勃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想教一教我這外甥該怎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