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收到了劉邦賓天的消息。
作為公主家的人,不可能對此事置若罔聞,所以張勃也得等待著諸多的安排。
惡少們的聚會理所當(dāng)然的開不下去了。
皇帝死亡,全國縞素,尤其京都最甚。
張勃十六歲的年紀(jì)在漢朝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他的前面終究還是有父母建在。
所以他的作用也只是一個陪襯。
如果說真正的外公死,作為外孫是應(yīng)該傷心的。
可是張勃一點也傷心不起來,畢竟只是一個假外孫。
張勃自己胡思亂想,是不是這個便宜的爹娘死的時候也不會傷心呢?
又想到了自己真正的爸媽,張勃竟然不自覺的哭了出來。
這被掌管禮法的官員看到,在他們的小本本上默默的記了下來。
皇家的喪禮,規(guī)矩很多,尤其是皇帝的。
張勃什么都沒記住,只是記得自己都快累的不行了。
美其名曰,長輩死了,后輩能舒服著嗎?
喪禮結(jié)束,張勃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旁有小丫鬟伺候著。
回想起當(dāng)日魯元公主帶著張勃首先拜見了呂后。
呂雉見到張勃一驚,“你是何人?”
嚇的魯元公主直接跪倒,“母后,這是我的三兒子,張勃。都怪我?guī)娔姷纳?。勃兒,還不給外祖母請安?”
呂雉看著語無倫次的魯元公主,擺擺手,“沒事兒,我只是感覺他有些親切罷了!”
張勃看到呂雉也是一愣,“這家伙不就是代天嗎?看來她是什么都不記得了。見到我親切又恐懼,只是本來的反應(yīng)。第四代的能力真是不小啊,連第三代都能控制住?!?p> 呂雉心里說不清具體什么感覺,只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對自己說,要保護他,不能傷害他。
她隨即說道,“魯元,我很喜歡這個孩子!”
張勃無奈,只得對這個外祖母感恩戴德一番。
公元前195年6月26,劉盈登基,而呂后也正式的開始了垂簾聽政。
漢朝毋庸置疑的強大,再加上原本地球人中國人鐵桿的擁漢,使得大漢進一步的實力大增。
匈奴各國也不是沒人支持,畢竟是少數(shù),但是匈奴等國家勝在騎兵。
大漢朝缺少馬匹,這是劉邦當(dāng)政這些年來還沒有改善的問題。
自從劉邦病重以來,各地的軍事多有松懈,尤其各異性和同性王爺多有異心。
匈奴聯(lián)合東胡連下大漢多地。一時朝堂震驚。
到劉盈繼位,呂雉聽政。漢朝大開武舉,重新選將。
大興武舉朝廷也是為了牽制各諸侯王爺,全國六十來個郡,四十多個在諸侯手中,更別說一些特殊身份的城主。
張勃詳細了解了一些第四代設(shè)立的這個漢朝,和原本的漢朝還是區(qū)別很大的。
它也只是一個叫做漢朝的漢朝,很多官員根本不是原來歷史中存在的。
原本出現(xiàn)在自由女神代天手下的這些大將和文臣確實是都存在的,不過他們也都老了。
劉邦作為第一個死掉離開了代天。蕭何、張良、韓信、郭嘉、荀彧、戲志才、周瑜、諸葛亮、魯肅等等也都是垂垂老矣。
據(jù)市井傳聞諸葛亮當(dāng)時聯(lián)合其余八大朝臣和劉邦擺七星燈陣欲行逆天改命之事,卻被一個小太監(jiān)打斷失敗,故而劉邦當(dāng)場死亡。
這九大朝臣確知自己命不久矣,三月之后必會一同死去,自己多余的時間也不過是為漢帝劉邦處理后事。
消息一經(jīng)傳出,長安一時間也是人心浮動。
張勃卻也知道事情并不為假,蕭方告知,他叔叔蕭何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一些事情。他的哥哥們,蕭何的兒子們,也被安排了重要的職位。
京城十大惡少,除了張勃是公主府的直系,其余九個卻都是九大朝臣的旁系。
從這可以看出,九大朝臣確實對兒孫管控嚴(yán)格。對旁支管控稍微差一些,就造成了九大惡少的出現(xiàn)。
不過雖說是惡少,這些人卻也不干那些搶男霸女的事情,做事也很有分寸。
只是在貴族圈里打打架,喝喝花酒,爭一爭。他們都知道自己如果欺壓百姓,家里定然不會饒過自己的。
張敖給張勃請了一個武術(shù)名師,傳人給張勃帶話要張勃過來拜見老師,“勃兒,快過來拜見老師。這位是有名的武師,長拳短打,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莫青莫陽州?!?p> 張勃看了看這個彪形大漢,此時正值七月,一身短衫打扮,渾身肌肉隆起,線條勻稱,卻也是有本事的人。
張敖作為當(dāng)朝駙馬,本身也是武將出身,當(dāng)然不可能找一個籍籍無名的人給兒子做老師。
張勃卻是微微不屑的皺了皺眉,“呵呵,莫青是吧?你做不了我?guī)煾福阕鑫腋喟???p> 張敖知道張勃秉性,今天確是一反常態(tài),不給來人留面子,微微皺眉,“放肆!”
漢朝畢竟是以孝治天下,張勃這樣相當(dāng)于駁了張敖的面子。
只見莫青一拱手,“大人息怒,小公子天資聰慧,是可造之才。他只是沒見我的武藝才這樣說。”
“呵呵,你的武藝能有多強?小爺比你厲害數(shù)倍。讓你做小弟,你還覺著吃虧咋地?”張勃無所謂的說著。
莫青確是無所謂的笑笑,“小公子要是能勝過我,做你小弟又何妨?那如果小公子要是勝不過我呢?”
“哈哈,必執(zhí)弟子之禮?!睆埐笮?。
莫青也是大笑,他看出張勃雖然有一些武功功底,確是并沒有多強,所以才應(yīng)下?!肮酉胍仍囀裁??”
張勃心里卻想,如果比試拳腳切磋,自己雖有太極拳的功底,但是一直沒有修煉內(nèi)功心法,比試下去肯定會失敗的。
自己不妨和他比試槍法,以命相博,他必然不會出死手,自己實則占了先機,卑鄙是卑鄙,收服一個小弟也是好的?!拔覀儽仍嚇尫ā!?p> 莫青也是稍微遲疑一下,“公子,刀槍無眼。咱們比試拳腳如何?”
張敖也說,“是啊!勃兒,你沒有練習(xí)過長槍,比試不也是輸嗎?”
張勃卻笑笑,不理會張敖,對著莫青說道,“怎么?莫大師是不相信自己嗎?怕我傷到你,還是你沒信息怕傷到我?就這,還能成為大師嗎?”
“哈哈,小公子說的有理。我確實被小公子身份影響了。咱們就比試長槍。”
張勃看著拿在手里長槍的莫青,好似一桿凌厲的長槍,與長槍本就是一體。
“公子,進招吧!”淡淡的一句話,顯示出莫大的自信。
張勃長槍拿在手里,越發(fā)像一個浪蕩公子,讓人懷疑他根本沒用過槍。
張勃拎著長槍圍著莫青轉(zhuǎn)了兩個半圈,莫青一動不動。
“好了,我要進攻了?!?p> 張勃走到莫青的正前方。張勃壓力很大,莫青好像一堵石墻,一個破綻都沒有。完全不是張勃面對的原來那些敵人。
就在決定進攻的時候,張勃心里狀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哼!和那些野狼,老虎,強盜沒什么區(qū)別!簡直破綻百出。”
等莫青察覺出張勃的變化時,莫青堪堪躲過了扎過來的一槍。不自覺的手里冒了汗。
張敖在一旁狠狠的捏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屁股抬了抬。
就在這時,張勃轉(zhuǎn)身送出了第二槍。
莫青沒想到張勃的槍法如此之快,又如此刁鉆。
第二槍雖然躲過卻把發(fā)髻打散。莫青連忙在地上打滾,看著不遠處來的第三槍,連忙大喊,“我認輸!”
張勃聽到這聲音,卻也怔了一下,連忙收住心神,槍勢慢了一點,莫青才躲了過去。
莫青驚疑未定的站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都是汗了。
咽了口口水,莫青拱手,“小公子,莫青輸了。今后必為公子效力,鞍前馬后在所不辭?!?p> 張勃心里樂開了花,“哈哈,以后跟我混,少不了你的好處!吃香的喝辣的,有你大哥我的,就有你的?!?p> 莫青尷尬的點點頭。
一旁的張敖現(xiàn)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的天!勃兒你這槍法是何人傳授?簡直有若驚神一般?!?p> 四十幾歲的張敖也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早年也常常上陣殺敵,一身武藝也是不弱,難怪會吃驚。
“呵呵,父王,兒子小時候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張勃當(dāng)然是編了一個故事,張敖卻當(dāng)真了。
“嗯,這么說來,我兒是天授了?”隨即張敖自己也是心中一凜,自覺說錯了話。
受命于天這可都是帝王才能有的,自己這話傳出去可是要抄家滅族的。隨即嚴(yán)令在場的人,誰也不許外傳,違著死。
張勃沒想到自己的胡謅,會帶來張敖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不過話以出口也無法更改。莫青看著張勃的眼神卻不一樣了,越發(fā)的恭敬。
張敖見莫青跟隨張勃,覺得不太合適,勸說張勃就此作罷。張勃還沒說話,莫青卻笑著道,自己愿意做張勃小弟。
張敖知道莫青是武術(shù)世家,身后的隱形力量很大,很多游俠或者軍中不少將領(lǐng)在他們家族門下學(xué)過武藝。
這時候,莫青一個未來接班人做人小弟,張敖怕他身后的家族不答應(yīng)。
既然莫青執(zhí)意要這樣,張敖也只能隨了張勃的意思。
張勃帶著莫青去了自己小院子,讓傻虎和莫青比試,傻虎居然在莫青手下一個照面都過不去。
這時候張勃才有心問莫青,“莫青,你家是哪的?你是干什么的?”
“回公子,小人家住洛陽。長安的九星武館是我開的?!?p> 張勃這才知道自己的小弟是多牛逼的人,“我靠,九星武館是你開的?。磕闶蔷判俏漯^的館主?”
莫青無奈的搖搖頭,“正是小人。”
“我早聽人說,九星武館是帝國最厲害的武館,不僅從規(guī)模上,而且還是一個全國性的,教授武藝的各個武師也是頂尖的。
很多人都去這里學(xué)習(xí)武藝。軍中不少的將領(lǐng),尤其是基層的軍官都在你們家族的武館學(xué)習(xí)過武藝。
天地君親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身后的力量可是很大的?。?p> 不過我聽說九星武館的館主姓蓋???”
“他只是名義上的館主,其實是副館主。我們莫家才是九星武館的真正擁有者。”
“呵呵,你這么牛逼的人還當(dāng)什么小弟???咱們就是一個玩笑話,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你走吧!”
張勃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是駕馭不了這么大的勢力,還不如讓莫青走呢。
“呵呵,公子,我可沒開玩笑?我們擊掌為誓了呢!”莫青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心里?還有給人當(dāng)小弟有癮的啊?”
張勃撇撇嘴,繼續(xù)說道,“行了,你愿意當(dāng)真就當(dāng)真吧!反正我也用不著什么人,你就回武館吧!等我用著你了,你把我當(dāng)老大就行!丫的,有人欺負你,老大會罩著你的。”
張勃和莫青扯了很多不著邊際的事情,莫青也確實是當(dāng)了真了。張勃也樂的有個厲害小弟,只是不知道真需要了,他還認不認?莫青也沒有住在駙馬府,回到了武館。
自從新皇登基后,也沒有了皇帝賓天的壓抑。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這是慣例。
值得一說的是,原本定于十月的武舉,提前兩個月,八月召開。主考官為九大朝臣。這就更加坐實了,九大朝臣壽命即將到來的說法。
直到現(xiàn)在張勃也一直遺憾,為什么昆侖當(dāng)時沒有認可韓信等人是武將?
張勃繼續(xù)過著二世祖的快樂生活,世界卻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著戰(zhàn)斗。
很多低層次的人奇怪地球人既然不能叛變也不老死,那還這么拼命干嘛?
實際上,每一個當(dāng)武將的人,尤其是那些通過試煉成為領(lǐng)主的人都知道,選擇哪個國家都是死忠,不然不能成為領(lǐng)主或者或者武將。
作為游俠和普通人是沒關(guān)系的。但是游俠和普通人,即使或者回了地球,也是一無所有的,所以這些人也在努力營造自己的勢力。
而一旦勢力形成,決定獨立或者效忠是永遠不能再變的。
所以大漢朝的這些地球人的領(lǐng)主(王侯)比原住民更加忠誠。
世間的事總是不按照人們的預(yù)期發(fā)展,自從劉邦駕崩漢朝多地明顯動蕩。
皇帝懦弱年幼,呂后垂簾聽政。
經(jīng)過一番清理得到了九大朝臣的認可,雷厲風(fēng)行的頒布了一系列政令加強中央集權(quán)。
七大劉姓王因維護自己的利益,以清君側(cè)的名義發(fā)動了叛亂。
一些土匪、流寇趁火打劫使得局勢更加混亂不堪,尤其以其中兩股大型自立為王,一時間與七大劉姓王遙相呼應(yīng)共亂大漢。
幸虧地球通過考驗的領(lǐng)主都在國都附近向外拱衛(wèi)延伸的,而呂后也是極其信任這些城主和王侯的,這使得漢朝中央有了堅實的力量。
鑒于漢朝中央勢力相對于九國來說還是略有差距,呂后發(fā)動諸呂外戚進一步掌權(quán)。
對此,九大朝臣雖然擔(dān)心,但是還是選擇了支持。
此時,九大朝臣正在緊鑼密鼓的發(fā)揮自己最后的一點光和熱,想要從全國前來參加考試的文武學(xué)子中選出優(yōu)秀的棟梁之才。
京城十大惡少,拖拖拉拉的聚齊了。在蕭方的帶領(lǐng)下,一齊去了校武場。
“站住,什么人?”遠遠的就有巡查衛(wèi)兵攔住這一行幾十人。
蕭方帶頭答到,“我們參加考試的?!?p> 巡查隊長微微皺眉,“入場時間早就過了,現(xiàn)在不能進入了!”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攔我們?找打是不是?”京城惡少什么時候受過窩囊氣?
這時,韓奎當(dāng)時就怒了?!袄献右獨硤髧?,呂奶奶都夸我!你們敢不讓我進場?”
“哼!國法就是國法!不許進!”為首的隊長把槍一橫,耿直的說。
他身后的士兵,懦懦的互相看了看。一個敢稱當(dāng)今呂后為呂奶奶的人,背景得多嚇人?
蕭方也是一皺眉,本想再好好說幾句,諸葛齊已經(jīng)抽出了腰刀砍向了那個隊長。
蕭方急忙說,“諸葛齊,刀下留人!”
蕭方喊出諸葛齊,士兵們當(dāng)然聽過這個名字。那個隊長卻不慌不忙的招架。
這邊的打斗驚動了維持秩序的軍隊。有大隊的人馬過來。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少,大呼一聲,“上!”
家奴也都是好手,更何況這些可都是名門之后,應(yīng)該不會有事。
有那膽小一點的公子哥,看著同伴上了,自己怕被笑話也跟著上了。
蕭方也無奈的看了看張勃,這里邊就他和張勃是地球人。
張勃搖搖頭,蕭方也搖搖頭還是帶著家奴跟著上了。
傻虎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二狗子急忙拉住了他,“傻子!你看公子讓你動手了嗎?”
傻虎氣呼呼的看著打斗的人群,尤其是多看了幾眼正在戰(zhàn)斗的蕭方,又看看這穩(wěn)如泰山的張勃,更加的氣鼓鼓。
傻虎和蕭方打過很多次架,以至于后來兩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張勃皺眉,這傻虎的心性還真不對自己的路子。“傻虎,去吧!”
傻虎咧嘴嘿嘿一笑,就沖了上去。
二狗子擔(dān)心的問,“少爺,他?”
“呵呵,我和他緣分盡了。如果今天他們能生還,讓他隨了蕭方也好?!?p> 二狗子看著張勃那平淡的語氣,輕輕的為傻虎嘆了口氣,“哎!”
不多時,大隊的人馬簇擁著幾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來到了這里。為首的一人大喝,“放肆!還不住手?”
蕭方等人看到來人,嚇得扔掉了兵器,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韓奎和諸葛齊也沒了先前的氣勢。
“都拿下!”為首的老者說道。
傻虎愣愣實實的,向張勃這邊跑,張勃一擺手,“傻虎,本少爺今天把你送給蕭方了。以后你就負責(zé)保護他吧!咱倆再無瓜葛。”
傻虎雖然有點傻,他也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自己跪在地上沖著張勃磕了三個頭,轉(zhuǎn)身就站在了蕭方身后。
張勃苦笑,“得,這就算是了了公主府對他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嗎?”
為首的老者看了看張勃,張勃攤了攤手,“沒我的事兒昂,我沒有參與。”
這一句話登時迎來了除了蕭方的其余人的怒視。
老者只是略微沉吟看了看九大惡少和他們的家奴。
“嘿嘿,諸葛老大人,此事我確實沒有參與??!那個隊長可以作證的!”
張勃指了指那個耿直的隊長。
“回大人,這位少爺確實沒有參與?!蹦莻€隊長點點頭。
老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向校場走去。
九大朝臣的眼中對張勃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樣的眼神。
而八大惡少則是惡狠狠的瞪著張勃,尤其是那個隊長。
那個隊長毫不在意,只是在這些人走后,自己默默的包扎胳膊上的傷口。
“喂,你叫什么?”
“衛(wèi)青?!标犻L淡淡的說。
“哦,家住哪里,可還有親人嗎?”
“干什么?”
“保你!”
“你認為我會死?”
“肯定會!”
“國有國法……”
“剛才你的國法沒有約束住他們?!?p> “有什么條件?”
“沒什么條件,只是欣賞你的性格?!?p> “你是什么人?”
“公主府,張勃。我爹是駙馬張敖。”
“哦,外戚?”
“呵!我爹在成為外戚之前,那可是實打?qū)嵉膶④?!?p> “嗯,我家住平陽,老母親尚在,一個哥哥,三個姐姐。”
“哦,讓他們搬到公主府可好?”
“可?!毙l(wèi)輝拍了拍包扎完的手臂,起身跪倒,“屬下衛(wèi)青,拜見主公。”
“二狗子,去讓我爹給衛(wèi)青辦個手續(xù)。再派人護送衛(wèi)青家眷前來長安。不得有誤?!倍纷宇I(lǐng)命而去。
張勃心情大好,也再懶得去考那勞什子武舉。而是帶著衛(wèi)青去了燕春樓。
看著鶯歌燕舞的地方,衛(wèi)青稍微有點扭捏。但是他作為一個剛剛跟隨張勃的人,他自然不好說什么。
老鴇子遠遠的看到張勃,拉長了聲音,故作柔媚的喊到,“喲…哪陣香風(fēng)把世子殿下給吹來啦?來來來,姑娘們快過來?!?p> 隨后一大群的濃妝淡抹的女子跑了過來圍著張勃和衛(wèi)青。
“喲,這還一個兵哥哥呢?長得好生俊俏?。 币粋€女子棲身湊了過去。
老鴇子瞪了一眼那個不懂事兒的女子,“世子殿下,您不要見怪。那丫頭還小,不懂事?!?p> 張勃卻哈哈一笑,“無妨,今天就是讓你們都去陪我這個兄弟!誰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睞,本少爺重重有賞?!?p> 衛(wèi)青死活不肯,就要起身去外面,可也顧及傷到這些女子,一時間還真就掙脫不了。
張勃也不去管他,自顧自的在旁邊喝起了酒。
老鴇子卻不肯離去,他知道這京城十大惡少,數(shù)張勃最規(guī)矩。
有時候霸道是霸道了點,卻從來不會短了哪家的銀子。所以對于張勃也是格外的上心。
她撇了一眼那些圍著衛(wèi)青打轉(zhuǎn)的女子,神秘兮兮的道,“世子殿下,那些庸脂俗粉去就去了。我們燕春樓可是新來了一個雛,生的那叫一個俊俏,保證您看見就再也不記得其他女子了。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張勃眼睛一亮,“真的?那帶我去看看!”
老鴇子扭捏的道,“嘿嘿,這個丫頭還沒有調(diào)教好,性子有點烈。沖撞了殿下,您可要多擔(dān)待?!?p> “沒說的!她還能殺了本世子嗎?女人嘛,太呆板就沒意思了。睡她幾次也就老實了。”
“是是是,世子殿下最懂女人,最懂得享受了?!崩哮d子賤笑著說。
“世子殿下,里面請。嘿嘿,殿下,這小妞可性子烈著呢。等會兒我弄點熏香在屋里飄會兒。不多時,她就會對殿下予取予求啦。”
“呵呵,你這么做,不怕遭報應(yīng)???”
“凡事都有因果。她如果不是被我買下,那生活會更慘,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咱們這開門做生意的,你情我愿,也算即刻了斷嘛!有啥報應(yīng)不報應(yīng)的?”
“呵呵,能言善辯!好吧,這小妞要是漂亮呢,本世子今天也做一回你說的這無因無果的勾當(dāng)?!?p> 張勃在老鴇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個房間。房間裝飾溫馨,柔媚,有淡淡的香氣彌漫。
張勃屏退了老鴇,獨自走進屋里。只見床幃之間坐著一個婀娜的身軀,被紗遮蓋,看不真切。單單看著身影,就讓人無限瞎想。
那人見有生人進入,不自覺的向床角縮了縮。
張勃也沒過于逼迫,徑直坐到了小桌旁。張勃進入前,早就有小斯擺好了一應(yīng)吃食。
“小小姑娘,來喝一杯如何?”
小小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向張勃走來。小小生的一副嬌小玲瓏身軀,以現(xiàn)代人的眼光來看,那是再好不過的小蘿莉了。只是那眉宇間的愁容,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呵呵,小小姑娘有何煩心事?”
“我認得你?!毙⌒」媚锏谝痪湓捚降制嗤?,“你是公主府的世子殿下?!?p> “哦?你怎么認得我?”張勃詫異的看著她。
“奴家前些天看見公子來過,聽人說起過?!?p> “哦。”張勃不置可否。
“公子,奴家愿意服侍你?!毙⌒∫бё齑?,“可公子要答應(yīng)奴家一件事?!?p> 張勃看著在那里下了決心又糾結(jié)的小小,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哦?什么事。”
“替奴家贖身。奴家只侍奉世子一人?!?p> 張勃聽后大喜,高興的應(yīng)承,“好說!好說!明天本世子就替你贖身。”
張勃又看看小小,“小小,陪本世子喝點酒?”
小小紅了眼睛,“小小現(xiàn)在愿意把自己獻給世子,只求世子殿下不要拋棄小小?!?p> 張勃看著心痛,攬過小小,“小小莫哭,以后本世子護著你。誰也欺負不了你?!?p> 小小雙手滑動,勾引張勃。這小妮兒雖說是沒被調(diào)教出來,可在這燕春樓耳濡目染的學(xué)了不少本事。
小小一件件的給張勃脫去衣物,張勃登時欲火焚身,小小卻展顏一笑,張勃更是無法忍受。抱起小小,直接放到了床上。
一瞬間,張勃卻感覺到巨大的危機。
憑著在戰(zhàn)場多年的廝混,堪堪躲過了那扎向脖子的一擊,一個鋒利的簪子卻深深的扎在了張勃的肩膀上。
張勃憤怒的看著還在身下嬌喘的小小,“為什么?!”
小小自知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張勃余興不減,心中憤怒說道,“穿衣服!”
小小蜷著身子哭泣,顧不得身上混合的自己的或世子的鮮血。一件件的開始穿衣服。
張勃忍著劇痛拔下插在肩頭的簪子,獻血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簡單的包扎一下,小小也穿完了衣服。
小小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一步步的跟在張勃身后,卻也不敢離得太近。
老鴇子得到世子行房結(jié)束消息趕過來,本想挑逗幾句,看到世子那還在流血的左臂,又看看小小,登時明白了什么。
張勃不等別人說什么,“本世子今天在燕春樓遇刺!刺客,我?guī)ё吡??!?p> 張勃平淡的好像在敘述一個無關(guān)的小事。老鴇子只是木訥的點點頭,終究不敢再說什么!
“衛(wèi)青!”張勃大喝。
不多時,衣衫不整,明顯意猶未盡的衛(wèi)青,看著世子淌血的左臂立刻清醒了過來。剛要發(fā)做,張勃淡淡的說道,“走。”
一行三人不疾不徐的向公主府走去。
“完了完了,這次惹了世子殿下,我們都得遭殃??!”老鴇子哭泣著說道。
一個明顯是管事的人回道,“我們?nèi)フ覗|家吧?”
“屁!你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世子殿下什么背景!當(dāng)今太后那是世子的親外婆!當(dāng)今陛下,那是世子的舅舅??!
你這是想把東家害了?。恐灰獤|家敢露頭,東家丟官不說。能不能保命都難說??!”
“那,那怎么辦?”
“你立刻去匯報給東家??纯礀|家怎么說?!?p> 管事急忙跑了出去。老鴇子焦急的在店里打轉(zhuǎn),看誰都不順眼。沖著那些姑娘發(fā)起了脾氣。